第114章 綜合:墓地抽象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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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幾個警察迅速分開了那蒼白前進路上的所有人群,又將後方要登纜車的人全部隔開,清理出一片空曠的區域。
    等做完這一切後,一名警察走到天橋的邊緣,那一在高峰期常常有人墜落的危險區域,反複張望了一下其存在之所和纜車的位置後,像隻猴子一樣爬到了天橋邊緣,隨後一點點接近了那些還未靠近天橋的纜車……
    啪!
    警察一手抓著天橋邊緣,身體懸空,往前傾著靜靜等待了一會兒,直到其中一輛纜車幽幽轉了過來,他便鬆開手,極為驚險地跳上了那纜車……結構不大穩定的纜車激烈搖晃了兩下,像是要墜落一樣發出呻吟,其中的乘客也似乎發出了慌亂的聲音,裏麵傳來一陣騷動和交談聲。
    而又過不久,那名警察便扛著兩名乘客,有些狼狽地從無門的纜車上探出來身子——此刻,那輛纜車已經離天台有些接近了,而那蒼白也似乎慢悠悠地靠近了天橋邊緣……
    若是按這個速率對比的話,待其抵達邊緣,所乘上的,正好會是這輛纜車。
    撲通!
    在其完全接近天橋之前,警察扛住那兩名乘客,一鼓作氣跳上了天橋的邊緣——帶著這麽兩個沉甸甸的負擔,他自然是動作笨拙了不止一倍,於是衝到天橋的時候一下便摔倒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差點一頭栽到天橋底下去,還好之前負責清場的警察一把拽住了他……不過那兩個乘客就沒那麽幸運了,一個勉強掛在了天橋邊緣上,另一個則尖叫一聲,變為了天橋下又一具殘骸。
    “……”
    那蒼白自金黃燭徽後抬起頭,瞥了那不幸乘客一眼,似乎深表憐憫地搖了搖頭,最終一句話也未說,輕飄飄搭上那纜車消失了。
    當那蒼白消失後,在場所有人,甚至那吊在天橋邊的乘客都鬆了一口氣。
    “哇哦。”
    選手除外。
    關寒拍了拍白無一的後背,饒有興趣地摸著自己的下巴,說:
    “這就是溫和的女祭司?看來在其他人眼裏,她可不那麽溫和呀。”
    “就態度來說,她剛剛也沒表現出太明顯的攻擊性,性格和危險度可不能混為一談不是嗎?”
    “也是,我也挺友好的。”
    無視關寒的自吹自擂,白無一陷入了思考。
    警察的行為,很明顯,就是規則中所謂:
    【14.不要接近女祭司,避免她和任何人的肢體接觸。】
    纜車是一個擁堵的空間,更加無所謂一票對應一車的管製,若女祭司就此進入纜車中的話,是一定會跟原來的乘客產生肢體接觸的。
    大概也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乘客守則中也有一句:
    【10.若見到一名白發的女子,請切勿與其乘坐同一車廂,將其行蹤告知警衛,我們會進行處理。】
    有一說一,在這之前,白無一一度以為這個所謂的處置方法會跟乘客規則的第9條,也就是部分暫停纜車行駛的狀況有所聯係,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不不不。
    或許不是什麽並非如此,按照警察和那些機器人的交談,應該有個“那個大人”在這種情況下負責拍板,若是“那個大人”拍板了的話,纜車或許就可以暫停,但“那個大人”卻沒有給予任何指示,因此,警察們為了維護規則,隻能采取無奈之舉。
    而“那個大人”是誰嘛……
    ……纜車無法暫停,警方又不願跟女祭司交流溝通,兩方都無法控製協調的情況下,直接提前把乘客拽出來似乎的確是避免女祭司與其接觸的最好方法。
    “其實可能的話,我挺想在這邊打探一下女祭司的信息……”
    就在白無一思考之際,關寒朝人群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下,有些悶悶不樂地嘟囔著:
    “但是咱們要是在這打探,可能會讓那家夥知道,那就有點……”
    “那家夥是……”
    白無一挑了挑眉:
    “樸世諱嗎?”
    “對,沒錯,”
    關寒笑嘻嘻地豎起一根大拇指:
    “樸先生,相當厲害吧?就連我也不得不忌憚啊。”
    “你覺得……”
    “樸先生會不會是那位大人?啊,我覺得啊,非常覺得。”
    棒國選手樸世諱,是本次副本白無一認知中唯一明確與交通中樞有關的選手。
    按照樸世諱在副本中一貫離譜的狗屎運,白無一一點不懷疑他在副本中拿到的身份會不會是個大爹。
    然而越是大爹的身份,放到這位活爹身上就越是令人腦溢血……剛才警察們的無奈表現也非常符合這一特質。
    若是其他哪怕選手有這個身份,白無一不說,關寒這種不安分的家夥大概或多或少會去接觸一下對方吧,但這位什麽都沒做竟就能令關寒退避三舍……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令人欽佩了。
    “放心,”
    可能是察覺了白無一的心思,關寒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發出輕輕笑聲:
    “我遲早還是會去見那位一麵的,隻是……見這麽厲害的人,當然要精心準備一番不是嗎?若不奉上一份大禮便是失禮,白先生也是這麽覺得的吧?”
    “……也是。”
    不過既然樸世諱的身份是個大爹,那白無一他們的身份,恐怕也不可能完全藏住。
    有貴族和醫院兩方加持,現在書店必然不擔憂於自保,剩下的事……就是如何讓這個大爹,變成兒子了。
    ……
    滴滴……
    遠處的汽笛聲在迷霧中若隱若現。
    遠看不過是一片烏黑,到了如此距離,方能察覺這傷疤般綿延千裏的土地,到處都是鋼鐵的殘骸。
    墓地的入口是一間小屋,其他地方則由滿是鐵絲與尖刺的柵欄所包裹。
    柵欄很簡單,簡單的高不可攀、簡單的萬分凶險,靠工具去翻越的話,也許並非完全無法翻過,隻是一不小心便會傷痕累累,且耗時總不會太短罷了。
    “……呼、呼……”
    在墓地的門前,一個戴著畢加索畫風麵具的健壯青年提著一盞油燈,正一邊搓著手,一邊朝手心吹著白氣,當關寒引著白無一悠哉悠哉地走到墓地前方之際,他便一下抬頭,啵一下把一截濃密的大胡子忽然漏了出來。
    “……噗。”
    白無一訓練無素,一時之間沒繃住,短促笑了一聲後很快就尷尬咳嗽了起來,主要這胡子不單茂密,還挺翹,那青年一抬頭,它就跟被收割的豐滿稻穗一樣搖晃了幾下,險些插進那青年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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