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綜合:惡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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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最後,船長大笑著指著白無一,像是看見一個小醜般捧腹大笑著,而馬魯克在被點到以後咬了咬牙,到底走了過來,而蘇娜在他走過來之後,也幽幽跟了上來,雙目緊緊停留在船長的身上。
    海灣的不信任規則並不包含選手,有這兩人在一邊看著,白無一倒是反而放下心來,繼續往下問:
    “為什麽?”
    “因為這裏水多啊。”
    船長的聲音有些不懷好意,甚至帶著些齷齪:
    “水多就容易髒,這是常識不是嗎?”
    “為什麽水多就容易髒?”
    “我在開黃段子,你聽不懂嗎?草擬嗎。”
    他極為粗俗地說完一句後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酒,整得白無一都有點不好反應,憋了半天終於把話吞回了肚子去,轉了個正式問題:
    “你們這邊……有那個,一個白色的女人出沒嗎?”
    “……”
    船長喝酒的動作頓了頓,半晌才重新抬起酒瓶:
    “她無所不在,除了那個狗屎拍賣場。”
    “你知道她,對她毀滅整個城市的傳聞也應該清楚?如果她會在這邊活動的話,我想恐怕是無法不碰到別人的,而她碰到別人會引起一些反應……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當然知道,火焰、毀滅,她的確有這個能力,”
    船長呢喃把酒放下,輕聲呢喃著說: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跟她打交道,但是這座城市從不卻想死的腦蠶……又或者是想死的聰明人,這個選擇所帶來的結果就和她的概念一樣。不過在海灣這嘛,總是腦蠶更多。他們在對結果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進行了行動,但死亡在這片海灘上實在是太多了,死在她手裏,對那些可能爛在糞坑裏的家夥算得上一種好結局……對我不是,我有的是享受的機會。”
    說著,他輕輕碰了一下朗姆酒的玻璃瓶,綠色的瓶子在他的碰撞下響起一聲響亮的聲音,像代替他一齊發出低低的嘲笑一樣。
    “她殺了人,在這裏不會引發什麽聲響,這點我知道,畢竟警察都進不來這巡邏,但她殺了人,自己也不會產生什麽變化嗎?”
    “嗬嗬……她是個溫和的、存在,從不不問自取,這和海灣中任何人都不同。”
    船長忽然又頓了一下,半晌後補充:
    “盡管也有很多人自願,可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您知道?”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知道。”
    船長冷冷瞧了白無一一眼,隨後舉起鐵鉤,朝他威脅般抬了抬:
    “除了一些曲子,我和女祭司沒有一點交際的必要,哪怕在這坨城市裏,她也是最不像人的那一個,而我……店主,我是人。”
    “什麽人?”
    白無一心中一激靈,隨後幾乎有些急迫地追問:
    “……比如,遊戲裏麵的npc?”
    “嗯?”
    船長回複的態度和語氣讓他失望了,這人困惑地拿起了酒瓶,往嘴裏猛灌了一口,搖晃著說:
    “什麽?和這個有什麽關係?啊……你也可以這麽理解,那些人,那些爛在城市裏的人為了秩序奉獻了自身,把自己一輩子困在那些毫無意義的垃圾裏麵,直到衰老、疲憊到沒法跟個擰巴的螺絲釘一樣繼續幹了。”
    他把頭一點點挪向海洋,抬起下巴,眺望著那漫天的海鷗,出神地呢喃:
    “我不一樣……我爛得更臭,更徹底,像是一塊肉,螺絲爛了隻會生鏽,肉爛了就會長蛆。”
    “哦……”
    白無一對他的話漠不關心,畢竟這種感慨似乎並不能帶來什麽信息的推進。
    而這種態度逗笑了船長。
    “哈哈哈……看看你的眼神,”
    他忽然低下頭,蜷縮著身子,指著白無一的臉、或者說那一張白紙嘲笑:
    “簡直像看到以為撿到了一塊金子……實際上卻撿到了一坨狗屎!怎麽,你就這麽想從我這邊得到怎麽在女祭司那邊找死的方法嗎?好,我當然知道。”
    他忽然止住笑聲。
    隨後,以幾乎發寒的聲音開口:
    “你隻要跟她說,把一切獻給她就行了,她承諾過的……她一定會做到,不過,這當然不是個秘密吧?你……虛偽到了極點的垃圾店主,難道沒聽過那存在蠱惑的承諾嗎?”
    “……我曾聽過,您呢?”
    “每個人都聽過。”
    船長恢複平靜,繼續喝酒:
    “沒人嚐試,因為沒人知道能獲得什麽,也沒人真的想失去一切……她的一切,我恐怕不止說的是生命吧。”
    “海灣中的燈塔是什麽?”
    這個話題似乎推進不下去了,白無一選擇了調轉話頭:
    “聽說它已經折斷了。”
    “海灣裏從來沒有指引的燈塔。”
    嗯?
    聽到和規則相悖描述的白無一愣了一下,而船長盯著他,以他的反應為樂,喝了一口酒以後繼續說:
    “你可以認為我在撒謊,我說過的,這該死的海灣上從來沒有什麽指引的燈塔,就像這一片地方也從來不是什麽城市之光一樣……這裏隻是一片垃圾地,最多比那個骨頭都變成鐵的老白癡那邊好一些,畢竟這邊是鼓著泡泡的下水道,好歹能聽一些廚餘唱歌……而那邊,一片死寂,無聊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瓶朗姆酒,船長似乎有些醉了,聲音變得越發悠遠了起來。
    他指的骨頭變成鐵的老白癡是啥……白無一有點懵逼,索性繼續追問:
    “那個老白癡是指?”
    “當然是你。”
    “……呃。”
    “你的同伴不是很會猜謎嗎?來吧,來猜一個,也許猜對了我會賞你些什麽呢。”
    說是這麽說,船長的語調其實沒什麽興趣,他大概隻是懶得說太詳細,索性敷衍過去了罷了,這種抵觸態度可能是之前白無一追問女祭司帶來的。
    要是在這裏的是關寒,說不定還真就能開猜了,但白無一……他可沒這個察言觀色的能力,能一邊在作死邊緣拚命試探一邊取悅麵前的人。
    還是談點跟船長本人有關的東西吧,那些也許會讓他吹噓一下自己的?感覺對話時不時陷入僵局的白無一改變了談話策略,話鋒一轉:
    “您是船長,那麽您的船是在?”
    “那邊。”
    船長抬了一下下巴,指向一個方向,但他語氣很冷淡:
    “我的船隻有一艘,那就是這裏最大、行駛距離最遠的船,如果你想航向海洋,那些小船可不能完全保證你的安全,用你的錢來彌補技術的拙劣和膽小如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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