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們都是選手，而且還是好選手……你不信我，還不信老白嗎？”
    一下被飛劍抵住喉嚨的關寒做了個投降手勢，笑嘻嘻地說，隨後無視嶽清繼續跟白無一對話
    “這家夥的傷勢田野那邊完全處理不了，那邊是那種賊原生態的東西，除了老貴族那邊一點科技都沒有的，隻能靠咱們這邊城的藥物了。”
    “彼此壟斷彼此隔離，這不就是這個副本的風格嗎？話說，那邊也有怪物嗎？”
    “也有，隻是沒那麽猖獗罷了。”
    關寒隨意說著，隨後瞥了白無一受傷的手一眼
    “畢竟兩邊有車輛來往，難免種族入侵……對了，你的手是被什麽傷的？”
    “一坨玩意兒拿斧頭傷的，我不確定有沒有感染，不過目前還沒異常。”
    “那你也該去一趟醫院，順便幫我問問克裏斯蒂安那邊關於解藥研究的事。”
    棋手把手放到他肩膀上，一點點把視線挪到老人和那坨泥中
    “然後把他兩也帶過去……順便一問，剛剛這兩位發揮的作用是？”
    “正麵作用。”
    “對哪邊？”
    “我們。”
    “是嗎，真遺憾。”
    他歎了口氣，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鬆開手
    “但還是得帶過去，隻是如果是這樣，那我應該忠告你看好他們，最好別讓它們離開視線……我還蠻好奇他們被切開的樣子是什麽就是了。”
    ……
    “老實說我沒見過這樣的結構。”
    凱撒從顯微鏡前挪開，驚歎地看著那一小片被切下來的樣本組織
    “哪怕是之前的那些怪物也沒有這樣的情況……也許是因為她還處於中間態？少部分組織似乎還具有類似於人類的結構，但大多則呈現出了膠質化的跡象……然後。”
    凱撒把眼看向了那個魚缸。
    “您之前是用什麽來裝她的？”
    “就是這個魚缸？玻璃？”
    “嗯……它有什麽特殊效果嗎？你們從哪裏找到的它？因為我看到它好像將本來融入細胞內部的一些致病因子析出了，她的狀態似乎……略有好轉。”
    析出嗎。
    “那應該是海水的原因，你們醫院一直在海灣那邊有活動，難道對這方麵沒有研究嗎？”
    “有哦，不過目前為止，所有完全由海水進行長期淨化的個體，全部死亡了。”
    凱撒那張永遠凝固在臉上的笑臉抵近了另一邊被單獨隔絕在玻璃罩中，還在緩緩流出一些腐蝕液體的老人，一邊歪著頭幾乎三百六十度端詳著這老人的身軀，一邊溫和說著
    “這也是很正常的吧，即便致病的汙染物被抽離出來，被破壞的細胞也不會再生，而抽離汙染物的過程也會將細胞結構徹底破壞，就好像要修繕一座高樓，於是拆解了其中生鏽的支撐柱，雖然是抽掉了壞的部分，但卻讓整座樓都倒塌了。”
    “這是不可能的。”
    白無一說
    “海上還有很多的感染者，照你的說法，他們應該全部死亡了才是。”
    “海上？”
    “是的，我們為了調查上了船長的船，去到了海上，看到了很多巨大的怪物，而且除了那些怪物以外，9點的時候海灣不也會上來很多怪物嗎？那就證明他們不會因為海水死去，並且還可以大規模藏身在海洋裏麵。”
    “那可不好說，海灣部分說不定是藏身在岸上吧……啊，也不完全。”
    凱撒忽然想起什麽地點了點頭
    “廢料飽和溶液——也就是海灣統稱的紅潮，或者廢料溶液——也就是海灣統稱的紫潮，實際上是可以容納怪物的，畢竟它們已經吸收了相當多的汙染物，是無法再起到任何抑製發作的作用的，與之相反，這種狀態的海水會將汙染物散播到生物體內，反而變成一種汙染物來著。”
    “……9點是海灣紅潮的時間，也是工廠排放汙染物的時間，我們稱之為天空的部分，可能全是工廠排放出的汙染物和水組合成的東西，現在已經完全填滿整個天空而無法容納新的汙染了，所以9點工廠那邊再排放什麽的時候，它們就會因為飽和而以液體形式泄露一部分，那些被稱為雨的東西，本質上和紅潮和紫潮沒有什麽區別。”
    “但是您給的海水應該不是那種東西吧。”
    凱撒將一次性手套脫下，然後放到焚燒爐中，用腳點起火
    “那種東西，別說抑製感染了，反而會加速，所以，您給的到底有什麽區別嗎？還是說……這個樣本個體有什麽區別？”
    “有沒有可能是汙染物達到了正好適量的濃度，就像生理鹽水一樣恰好能維持組織呢？”
    “不可能，你給的海水相當純淨，和其他會破壞結構的海水是沒有區別的。”
    “……我認識這個樣本患病前的模樣，老實講，我不認為她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一點還真是太好了，不得不說讓人鬆了一口氣。
    不過表麵上，白無一隻是冷靜而坦誠地回答著問題，隨後仔細思索了一下
    “食物上……雖然我沒有喂，不過她有沒有可能吃了你們的解毒劑？”
    “那種東西的可能性有多麽微乎其微我想您也應該是明白的，本質上是主動讓蛇咬來鍛煉抗毒性一樣幾乎無用的事……不過考慮到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時時刻刻在被蛇咬，倒也稱得上一種毫無損失吧。”
    “我書店中食物不是完全不可能有解毒劑原料，但如果有，我應該有印象，順便一問另外一個樣本有出現相同的情況嗎？”
    “沒有，那個樣本已經完全是怪物了，不過似乎稱得上一句特殊個體而已，和它作為普通npc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兩個東西了吧。”
    “我倒是確實喂過他其他怪物的屍體就是了，如果說特殊，那也應該是他那邊。”
    “哇，您可真惡趣味……不過我想這不是我們討論這種私密話題的時候？”
    區別嗎……
    “第二個個體應該是在進入我書店之前就完全變成怪物了，第一個個體在無家可歸之後就被我帶回了書店，她的變異在進入書店之後似乎就進入了停止的狀態。”
    “應該是由於書店可以擋雨吧？雨是城市周邊無法管製的主要汙染源哩，警官們通過他們那身衣服防雨，就可以在夜間行走，但是一般人是不會有那種機甲一樣的東西的，換而言之，無家可歸就等於怪物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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