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葫蘆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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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張揚帆的視力,這麽短的距離他不可能看錯。
他竟然在菜裏放血液,這樣的人嫌疑太大了。
他的心跳在加速,他有一種惡心感,因為白衣男子此時正在咀嚼著牛眼。
李二牛的位置隻能看到白衣男子的背影,因此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一分鍾後張揚帆慢慢平複下來,再次對那個葫蘆好奇起來,這裏麵究竟是不是血液,還是說隻是像血液的液體而已。
很快白衣男子吃完了牛眼,剩餘的配菜一口沒吃,之後白衣男子在桌子上放了三粒碎銀便離開了。
等白衣男子出了門張揚帆趕緊拽著李二牛出門,可一出門那人居然消失了。
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
張揚帆有些難以置信,就算是田豫也不可能做到,可這人又是怎麽做到的呢?
除非他能飛簷走壁,再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情況下飛走。
可這根本就不可能,那些都是武俠小說裏麵才有的情節,這裏可是真實的世界。
“大人,人怎麽沒了?”
張揚帆趕緊讓李二牛別說話,然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人手段了得,說不定就隱藏在附近。”
李二牛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身體向張揚帆身後挪了挪。
觀察了一會見還沒發現隻好返回酒樓。
這時店小二也出來了。
張揚帆趕緊問道:“剛才那個人每天都來嗎?”
“對啊,你說這人奇怪不奇怪,每天來了隻吃牛肉,還有那個沒人要的牛眼睛,這玩意有啥吃頭,真是怪事年年有啊。”
“你知道他是哪裏的人嗎?”
“呦,客官,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聽他口音不像咱們這邊的人,小的也沒出過城,聽不出是哪裏的口音。”
不是本地人,而且隻吃牛肉和牛眼睛,別的城池可沒有牛肉吃,看來此人就是因為這個才來這裏的。
如今人跟丟了,看來隻能明天再來了。
出了門就讓李二牛回家了,張揚帆回到家後李幼怡早就睡著了,於是躡手躡腳的上了床。
第二天葉天慌忙跑來。
“先生不好了,出大事了。”
張揚帆聽見立馬醒盹,趕緊穿上衣服出去。
“雲初,大清早的什麽事啊。”
“先生,昨天那個李二牛死了。”
“什麽?人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葉天一邊帶路一邊說道:“人是昨晚上死的,就死在家門口,還是他家鄰居出門發現的,這會人拉到咱們去了,正準備請仵作來驗屍。”
倆人腳步飛快,沒一會就到了縣衙,縣令趕緊出門迎接。
之後幾人快速來到停屍間。
一進門張揚帆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縣令道:“主公,這是李二牛身上的味道,按理說人剛死身體不可能發出這種腐爛的味道。”
張揚帆捂住口鼻進了屋子,一進門就看見一塊白布遮擋住了一具屍體。
掀開白布隻見李二牛就躺在上麵。
“仵作什麽時候到?”
縣令趕緊上前說道:“回主公,已經派人去叫了,應該馬上就到了。”
正說著一名衙役帶著一人走了進來,那人來到縣令身邊拱手作揖。
“縣令大人。”
縣令趕緊說道:“這位是主公,還不快見過主公。”
仵作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地上:“不知主公駕到,還請恕罪。”
“行了,快點起來,看看他是怎麽死的。”
“是。”
說完仵作起身,拎著工具箱就來到屍體旁。
“主公是否回避一下,檢查過程比較血腥,我怕主公看了會身體不適。”
“無妨,你快點檢查吧。”
仵作得到命令不敢再說,開始在屍體上一頓摸索。
檢查了一會,又把屍體翻過來,此時屍體身上一絲不掛,張揚帆一眼就看到了屍體上一個芝麻大小的孔洞。
“別動。”
仵作嚇了一跳,連忙停下手中動作。
張揚帆伸出手摸了摸那個孔洞,然後用力按了一下,頓時幾滴黑血被擠壓出來,屋子裏頓時又是一股惡臭。
“仔細查一下這個洞,看看這裏是不是致命傷。”
仵作趕緊查看起來,不過從在邊表上看不出任何問題。
“主公,接下來我要切開死者的身體,您是否需要回避。”
“不必,你隻管動手就行,我到要親眼看看,昨天還跟我一起吃飯的大活人,怎麽就成這樣了。”
仵作拿出一把刀,輕輕在屍體上劃了一刀,頓時屋內惡臭味達到了頂點,直竄天靈蓋。
張揚帆感覺整個鼻孔都是腐爛的味道,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他瞬間想到了之前聞到的腐爛味道,原來是李二牛身體裏的味道。
這時仵作遞過來一粒藥丸說道:“主公,這是我們常用於抵禦腐爛屍體味道的,您隻要含於口中就可以緩解。”
張揚帆一把奪過,趕緊含進嘴裏,之後又遞給葉天和縣令。
含進嘴裏一瞬間,一股薄荷的清涼瞬間讓張揚帆頭腦清醒,就連空氣中的腐爛味道也減輕了不少。
仵作劃開屍體的皮膚,頓時一股黑血夾雜著一些食物殘渣溢了出來。
仵作驚訝一聲說道:“主公,這人死的好生奇怪,死者的胃好像已經沒有了,您看這些食物殘渣還有。”
張揚帆抵住強烈的不適感看去,果然昨天吃過的東西還在。
仵作繼續解剖,這次整個肚皮被劃開,可當翻來肚皮的時候所有人都控製不住了。
所有人都幹嘔起來,就連仵作也是直冒冷汗。
“主公,這人內髒已經全部腐爛,難怪食物會和內髒混合在一起,而且看腐爛的程度,至少有三天了,如今正是盛夏,可外邊看起來居然像剛死去的樣子,真是奇怪。”
“怎麽可能,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吃飯。”
張揚帆對仵作的話非常驚訝,這人明明昨天還活蹦亂跳,內髒怎麽可能已經腐爛三天呢。
仵作聽完也非常震驚:“主公,我幹這個十幾年了從沒見過這等事情,也段然不會說錯,這人內髒的確已經腐爛三天以上,不然不可能有這麽強烈的腐臭味道。”
張揚帆頓時如遭雷擊,如果是這樣那李二牛又怎麽可能活蹦亂跳,而昨天也不是他一人看見李二牛,還有呂文博,還有店小二,他們也都看見過。
可他又是怎麽忍受住內髒腐爛而毫無察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