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向定遠侯夫人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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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在座所有人都能明白我兄長為什麽要去接南其琛,反而是周少夫人你,我不明白了。 vw陳雨蕊走到蘇珍宜的麵前,落重音強調道,你若真的對定遠侯夫人無怨憤,何必一次兩次地屢次針對你姐姐呢

    此事我也記得。顧嫋嫋站了出來。她是個隻執著於才學之人,因此平日真正有所交情的女子少之又少。

    蘇昭寧恰恰算一個。

    因此,無論是看在才學之,還是看在那感情之,顧嫋嫋都願意站出來。

    她的不通人情世故同時也顯露出來。

    顧嫋嫋直接問七公主:公主殿下,當日您也在場,您不記得了嗎當日之事,您還被蘇侍郎和定遠侯爺指

    我記得。七公主迅速打斷顧嫋嫋的話。如今懷信哥哥已經人都走了,她何必讓母妃對他不滿。

    七公主果斷地點出在場幾位詠絮社社員的名字,說道:此事諸人皆在場,均可作證。

    待那幾人都紛紛確定後,七公主望向蘇珍宜:周少夫人,你屢次出言汙蔑我駙馬,到底是有何目的

    蘇珍宜沒有想到自己那番含沙射影的話,不僅沒有挑起七公主對蘇昭寧的不滿,反而是讓眾人的矛頭對準了自己。

    望向七公主,蘇珍宜呐呐地解釋道:我事論事而已。那繡品分明繡有戎裝將軍。

    侮辱心的名品,顧嫋嫋更加站不住了。她之前親手碰觸過那春江花月繡品,也眾人看得更加仔細。

    顧嫋嫋指向那繡品,說道:繡品所用兩首詩賦,均是張翁大作。那男子和女子都是對後一首詩代答閨夢還的寫照。周少夫人將其強行套用到陳將軍身,難道已經作古多年的張翁寫此詩也是為了陳將軍嗎

    陳雨蕊緊接著顧嫋嫋的話往下說道:在場諸位無一不知,我兄長擅劍,戰場之,也全憑一把長劍驅敵。那繡品的將軍,穿的既不是驃騎將軍的裝束,手握兵器又是一把紅纓長槍,如何能強行聯係到我兄長身周少夫人這分明血口汙蔑

    請皇後娘娘還我兄長清白。陳雨蕊跪地說道。

    請母後還我夫君清白。七公主也離席求道。

    蘇昭寧這邊,南宛宛想出列,卻被蘇柔嘉按住。

    定遠侯老夫人因為身體未痊愈,也未能來赴宴。

    所以,此事雖然眼看要澄清,但是卻沒人在為蘇昭寧澄清。

    在眾人目光都落在七公主身的時候,蘇珍宜卻感覺到自己肚子有隻小手在捶打。

    蘇珍宜慌忙低頭,見到南敏行把手正放在自己肚子。

    這小孩子想幹什麽蘇珍宜忙緊張地抬手去拂開南敏行。

    蘇珍宜本隻想拂開對方,卻沒有想到南敏行的手心按按攥住了她的衣裳。

    這一下根本沒有拂得下去。

    南敏行抬起頭,一臉得意和挑釁。

    隻見南敏行在蘇珍宜的肚子伸出一個手指,兩個手指。

    這動作像在告訴蘇珍宜,你以後生的是一個女兒兩個女兒,全是女兒

    小孩子曾經說過的話,回響在蘇昭寧耳邊:大姨母,你真厲害。肚子裏有這麽多妹妹。你今年生三個妹妹,明年生五個妹妹,後年能生十個妹妹。好多的妹妹,大姨母你一肚子的妹妹

    妹妹,妹妹。蘇珍宜清楚地看到,南敏行雖然嘴裏沒有發出聲音,但口型十分清楚,全是妹妹。

    你走開蘇珍宜終於控製不住情緒,用力把南敏行推開來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隻是耳邊傳來蘇昭寧和其他人的聲音,才漸漸清醒過來。

    敏行蘇昭寧連忙跑過去。

    敏行南宛宛也掙開蘇柔嘉的手,往這邊跑。

    這麽小個孩子,怎麽下得了手。旁邊人鄙夷的聲音響起。

    一些恍然大悟的聲音也不絕於耳。看來這周少夫人,果真半點見不得定遠侯夫人好。

    堂姐妹之間,怎麽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算有一兩個尚存疑的,也被立刻反駁了下去。

    哪裏沒有。你看這周少夫人不是最好的寫照嗎她若盼著她堂姐好,不該盼著沒人去救南二爺。定遠侯爺已經死了,定遠侯府剩孤兒寡母,南二爺雖小,但也總是個依靠。周少夫人這是要逼死她堂姐呢。

    蘇珍宜的目光終於重新聚焦,她發現蘇昭寧懷裏的南敏行緊緊閉著雙眼,竟昏死過去了。

    敏行,敏行蘇昭寧抱起南敏行要往外衝。

    皇後也忙開腔:快去請太醫過來。

    南宛宛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到蘇珍宜麵前,給了她結結實實一個耳光。

    你你竟敢打我蘇珍宜捂住臉,不敢置信地道。

    你憑什麽打我,蘇昭寧已經和長安侯府沒有關係了蘇珍宜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她心口一團氣要衝出來。

    不是她的錯,都是蘇昭寧的錯。

    蘇珍宜捂著自己的臉,喊道:敢做敢當,她蘇昭寧能做,我憑什麽不能

    又是一個耳光聲響起。

    白氏嚴厲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若再胡言亂語一個字,我即刻休了你回家。

    蘇珍宜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氏,她捂著自己肚子,說道:娘,我肚子裏可有你的孫兒。

    你汙蔑朝廷命官,算計自家姐妹。你這樣的品行,我不敢要孫兒。白氏朝皇後跪道,皇後娘娘,臣婦教媳不嚴,臣婦有罪,請皇後娘娘懲罰臣婦。

    皇後娘娘。又有人開口了。

    隻見長安侯老夫人由長安侯夫人扶著,走到央,跪了下來。

    皇後娘娘,一切都是臣婦的錯。臣婦當日不求娘娘恩典,也出不了這樣的禍事。臣婦懇請娘娘,收回當日懿旨。長安侯老夫人磕頭俯身說道。

    這話出口,滿場震驚。

    這周少夫人是什麽身份,在座的每一位朝官女眷無一不是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回事,被這樣說穿又是另一回事。

    當日太後仍在,長安侯侯老夫人請了太後懿旨,將這半路尋回的外室子女皆記作了嫡出。有懿旨在,認大家心裏怎麽想,麵還是必須稱這周少夫人為長安侯爺的嫡女。

    長安侯老夫人這話,是要將對方逐出族譜

    畢竟當日記的是嫡女,總不可能再改個庶女吧

    蘇珍宜這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一旦沒有了長安侯府嫡女身份,周家勢必要休棄她了。

    而如今長安侯老夫人的態度,她能不能回長安侯府已經不言而喻。

    蘇珍宜撲通一聲跪在地,不住地磕起頭來:小女子知錯了,小女子知錯了。還請皇後娘娘饒恕我。

    娘,祖母,我知錯了。蘇珍宜又轉而跪向白氏和長安侯老夫人。

    她心真正有了畏懼,磕頭之也不敢再打半點馬虎,不一會兒,腹部感覺到了疼痛。

    蘇珍宜額頭滲出汗水,卻不敢多說。

    林貴妃還在發問:周少夫人是承認那些話都是信口胡說了嗎

    是。蘇珍宜又艱難地轉身對著林貴妃磕了個頭,自省道,小女子在娘家時,與二姐姐確實有些怨憤。如今見她這般風光,心有妒忌,砌詞汙蔑她。

    可真風光。沒了夫君依靠,大庭廣眾下,被人肆意羞辱,這風光,周少夫人很想要南宛宛咬牙切齒地反問道。

    蘇珍宜隻能再磕頭認錯:是我錯了。我一心隻想隻想讓二姐姐過得不好。

    白氏在旁磕頭道:皇後娘娘,臣婦有罪。還請娘娘允許臣婦將功補過。

    尚書夫人何意皇後問道。

    白氏答道:此等妒婦,臣婦不敢再留。臣婦今日歸家便讓子休妻。再攜子親定遠侯府和驃騎將軍府向侯夫人和七公主賠罪。

    娘蘇珍宜忙膝行兩步,對白氏又連連磕頭。

    白氏卻避讓到一邊。

    長安侯老夫人也稟道:皇後娘娘,臣婦亦有罪。臣婦亦當率家眷前往定遠侯府和驃騎將軍府向侯夫人和七公主賠罪。

    至於這等妒女,臣婦亦不敢再留。臣婦隻能將她送往家廟,希望佛經能洗滌她身的罪孽。

    祖母蘇珍宜不敢相信這是寵愛心疼她的祖母說出的話。

    看著長安侯老夫人,蘇珍宜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道:祖母,您不要孫女了嗎

    臣婦有罪。白氏和長安侯老夫人都不再搭理蘇珍宜,一同向皇後再三請罪道。

    皇後當然不可能真正追究白氏和長安侯老夫人。她說道:此事雖涉及公主駙馬,但也算家事。兩位夫人處理得很好,這樣吧。

    定遠侯夫人一人守著幼子,本宮還是去看看她吧。皇後站起身,準備離席。

    其餘妃嬪紛紛站起,準備隨行。

    朝官女眷們無不開口附和,無人再注意到這跪在地的蘇珍宜。

    捧著肚子,蘇珍宜想站起來,卻感覺到身下一陣濕潤。

    血她尖叫起來:我流血了,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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