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真是瞎了她的眼【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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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吻得小心翼翼。%D7%CF%D3%C4%B8%F3

    總覺得這一天他受了委屈。

    因而,兩個人中午吃飯也罷,下午在劇組裏也好,她都沒有刻意地去回避兩個人的關係,心裏已經打算順其自然了。先前想過的那許多,因為他這樣一個態度,反而變得無關緊要。

    愛著的時候,是這樣嗎?

    陶夭慢慢地抬起頭,一隻手撫摸在程牧的臉頰上,她慢慢地將自己臉蛋貼過去,小聲地說:“對不起。”

    程牧一手攬著她臀,聲音微啞:“淨說這些沒用的。”

    陶夭埋頭在他頸側,聲音低低地笑了一會,一邊吻著他一邊說:“關掉燈吧好不好?”

    不好。”

    嗯——”

    她將一個音拖得九轉十八彎,撒著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關燈我不自在呐。好不?”兩個人緊密相貼,她說話的時候難免動一動,程牧一手攬著她,隻覺得身上這麽一個她實在磨人得緊。

    他抬手在她臀上拍了拍,毫無辦法地妥協:“去吧。”

    陶夭一笑,從他身上起來。

    她原本想關燈,一下床卻發現他的領帶隨意地搭在椅子背上,神色一愣,抽了他領帶又撲到他身邊去,調笑著說:“不關燈也行,用這個?”

    程牧定定地看她一眼,一手扣著她後頸將她攬到身前狠吻了一下,喘著粗氣說:“別磨蹭了,行嗎?”他說著話,自己卻並不動,就那麽大喇喇地躺著,一副等著享受的樣子。

    陶夭兩手扯著領帶扣在他眼睛上,在他耳後隨意地打了一個結。

    房間裏氣氛頓時變了。

    陶夭看著身下任由她為所欲為的男人,心口漸漸被一股子飽漲的情緒充滿,她看著他唇角緩緩勾起的弧度,隻覺得心神俱醉,一手按著他的胯,她用另一隻手去脫衣服。

    水乳交融的那一刻,男人發出一聲饜足的喟歎。

    她在他身上,顛簸得支離破碎。

    響聲讓她臉紅心跳。

    程牧突然扯掉領帶的那一刻,她發出啊一聲尖叫,隻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整個人便被他一手鉗製著壓在腿下,男人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子凶猛的戾氣,讓她喘息著說不出話來。

    很快,她躬身抱住了他的腰。

    大床發出令人羞恥的響聲,她索性將臉蛋埋進被子裏。

    許久,程牧一把將她撈起來,右臂都沒有全好,可他一隻手臂也非常又力道,手腳並用便將她扭曲成這樣那樣,經久不停。

    等他總算停下,陶夭癱在床上不想動了,咬著被角喘氣。

    程牧側身靠在床上,將她攬進懷裏,順手抽了她咬著的被角,開口斥:“你也不嫌髒。”

    陶夭側身抱住了他,心跳仍是很快。

    睫毛還是濕的,整個人都有些大腦短路,虛脫。

    前所未有地,覺得滿足。

    她用一種稱得上仰慕又飽含著依戀的目光看著他,半晌,啞著聲音說:“好愛你。”

    程牧好笑地問:“這種時候表白?”

    陶夭一愣,咬咬唇給他一個後背,隻覺得雙頰滾燙。

    她原本並不熱衷這種事,可遇上他以後,從被迫接受到主動去想,有時候會覺得,和他做這種事,很快樂。是難得的什麽也不用想可以完全放空自己的時刻,也是兩個人關係最緊密的時刻,最能讓人覺得踏實。

    程牧從後麵貼上她,動作溫柔無比,他說:“我也一樣。”

    你今天不生氣嗎?”陶夭突然想到先前蘇瑾年那一通電話,主動地往他懷裏縮了縮,解釋說,“我不知道他今天怎麽了,感覺起來好像碰上什麽事了。不過還是很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怕我生氣,所以今天這麽乖?”程牧聲音低沉。

    陶夭連忙又搖頭,“不是的。”她轉個身重新蜷進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他,輕聲說,“就是想你,想給你。”

    程牧又笑起來。

    陶夭不敢抬眸去看他臉色,期期艾艾地問:“笑什麽?”她心裏頓時又有些窘迫,也不曉得他會不會因為自己這樣直白的話看低她。女孩子,是應該矜持一些吧?

    笑你傻。”程牧一手撫摸著她滑膩的背,輕聲問,“要不要去洗一洗?”

    明早洗吧。”

    程牧扯了被子將她整個人裹在裏麵,揉進懷裏。

    燈光下,衣服扔得到處都是。

    他卻覺得暖。

    這麽一個不講究的她,一會放肆一會又瞎擔心的她,想給他快樂卻似乎又摸不到要領的她,和先前那個冷冰冰話少的樣子比起來,已然有了天壤之別。因為親近,似乎漸漸地暴露出更多的小毛病,卻讓他喜愛至極。她已經將一顆心毫無保留地捧到了他麵前。

    他能感覺到那種愛,赤誠又笨拙。

    程牧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

    晚上十點,香江四院。

    蘇瑾年緊緊地攥了一下手機,立在醫院靜悄悄的樓道上發呆。香江下了一點下雨,晚風夾雜著涼意撲麵而來,讓他整個人一下子又清醒了許多。再沒有打電話了。

    程牧下午去找她了。

    這時間,兩個人很可能在一起。

    他想說什麽呢。

    無論他和他母親怎麽樣,也無論他和雲彎彎怎麽樣,這些事都已經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她是程牧的人,看樣子,這一生大抵也就這麽一個歸宿了,不會再變。

    那個男人,那麽自大倨傲,那麽高高在上,遇上今天這種事卻也沒有動怒,第一時間過來看她,校門口等她,和曾經出租屋裏那一次比,他的變化,說一句天上地下也不為過了。

    相比而言,他還是沒什麽長進。

    拿不起放不下。

    蘇瑾年輕歎一聲,他將手機裝進褲兜裏,想著中午那些告白和鼓勵,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事實上,已經想清楚了,不是嗎?

    醒了。彎彎你覺得怎麽樣?”虛掩的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道關切的女聲,讓他下意識轉過頭去,抬步進屋。

    病房裏,雲彎彎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臉色虛弱地躺著,周圍站著好幾個人,分別時她母親鄭音、父親雲信,他媽周宛平,以及他外公。這種事,他外公其實沒必要來的,偏偏他因為周宛平這行為動了怒,從雲川趕來,就為了平息雲家父母的怒氣。

    鄭音先前臉色很不好,眼下見雲彎彎醒了也就顧不得忙著生氣,俯身問她:“還好嗎?和媽媽說句話。”

    媽。”雲彎彎看她一眼,眼淚頓時掉下來。

    昨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傻?二十幾的人了,怎麽一點心眼都沒有呢。就退一萬步講,出了這種事爸媽也會為你做主,怎麽就想不通要割腕呢。”鄭音沒好氣地說著話,語調裏有心疼有責怪,卻句句都在影射著周宛平。

    周宛平臉色有些僵。

    雲彎彎割腕這事情讓她下不來台,因此驚動了她的父母和自己父親,這件事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甚至,雲彎彎眼下這一副受害至深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她心裏窩火極了。

    她是存了讓他們兩人生米煮成熟飯的心思,也是這樣做的,她了解自己兒子,這方法能最快地斬斷他對陶夭的心思。

    彎彎這孩子默許了。

    她要是有一丁點不同意的表現,她也不可能逼著她去做這種事情,她不至於這麽一點分寸都沒有。偏偏眼下她割腕,這什麽意思?擔心她做不了主,所以轉而倚仗起自己的父母了嗎?

    阿姨說讓我去房間裏幫著照看一下,我沒想到照看是這個意思。蘇哥哥又不喜歡我,他喜歡別人我是知道的。眼下這樣,他肯定更討厭我了,我哪有臉再活著。”雲彎彎偏頭朝一側,聲音哽咽地說。

    怎麽沒臉活著了?沒臉活著的也不該是你!”鄭音聽見她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周宛平氣急敗壞說,“你幹的好事。我好好一個閨女被你這麽糟蹋,虧得我們這麽多年朋友,你這麽做事都不覺得自己無恥嗎!”

    音音你聽我說——”

    別叫我音音,你就說眼下這事情怎麽辦吧?”鄭音瞥一眼邊上站著的蘇瑾年,冷哼一聲道,“你兒子以前怎麽樣我不管。出了這種事,他必須就得負責,要麽結婚要麽被起訴,你們自己選。”

    瑾年——”

    周誌洲和周宛平同時抬眸喚了一聲。

    蘇瑾年看向雲彎彎,眼眸平靜,一言不發。

    這問題要在上午問,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出答案,可這一天之後,婚姻愛情都無所謂。

    他不答話,病房裏靜了一秒,鄭音又語調不善地說:“我是不容許我們彎彎受絲毫委屈的。想被起訴的話這事情咱們不用談了,要結婚的話那我醜話說在前麵,該有的一樣都不能少!”

    媽!”雲彎彎為難地喚了她一聲。

    彎彎!”雲信聲音嚴厲地嗬斥了一聲自己的女兒,不悅說,“不許插嘴,聽你媽的話。”

    雲彎彎咬咬唇,不吭聲了。

    周誌洲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歎口氣說:“瑾年你跟外公出來一趟。”

    不用了。”蘇瑾年突然說。

    周誌洲一愣,下一秒,就看見蘇瑾年語調冷冷地說:“結婚吧。如你們所願。我沒意見。”

    什麽叫如我們所願?”鄭音頓時又暴躁起來。

    蘇瑾年看她一眼,淡淡地說:“您女兒已經成年了,要是懂得自愛,也不該隨意地去酒店房間照顧一個男人。”

    你這什麽意思?啊!找打是不是!”雲信一個箭步上前扯住了蘇瑾年的衣領,拳頭眼看著就要落下來。可他的拳頭沒能落下來,雲彎彎突然起身試圖阻止,發出了啊一聲驚呼。

    她手背上還紮著針,這一下扯動了針頭,一瞬間又跌坐在床上。

    病號服很寬大,她動作間手腕上的淤青露了出來。

    雲信怒火中燒,一把扯了蘇瑾年去了病房外,周誌洲回過神連忙追了出去,試圖阻止兩人。

    鄭音急呼呼地跑出去叫護士。

    似乎是眨個眼的工夫,病房裏就剩下雲彎彎和周宛平兩人。

    雲彎彎坐在床上。

    周宛平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說:“阿姨倒是小看你了,還有割腕這樣的勇氣。”

    雲彎彎抬眸,一臉無辜:“阿姨您這話什麽意思?”

    你不懂?”周宛平反問。

    雲彎彎咬著唇,輕聲說:“蘇哥哥根本沒將您這個當媽媽的放在眼裏,我總不可能好端端地吃一個啞巴虧吧?”

    ……”周宛平看著她純善無害的樣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攥緊了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冷笑說:“真是好樣的。”

    阿姨——”雲彎彎眼淚說來就來,被快步回來的鄭音看見,一時間更惱怒,瞪著周宛平道,“你還在對她說什麽?”

    周宛平看著相交多年的好友一副咬牙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硬生生咽下了一股氣。

    謀劃半天,選了這麽一兒媳婦。

    真是瞎了她的眼。

    ------題外話------

    明天周末。

    所以原本在25號的福利日提前到明天。

    也就是說,今晚淩晨開始到明天淩晨,本月23號當天,秀才以上親留言,獎勵幣幣52個哈。

    西安下午來了一場陣雨。\(^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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