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無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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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第一神捕!
日輪刀?月輪刀?
沒跑了,實錘了!就是那兩個橫行中州的強人!憑借兩把輪刀,攻守兼備,兩人又是兄弟,心念相通,對陣之時,往往事半功倍。
“彼娘之,武器越怪,死得越快!”陳九紮好架式,一腿前弓,一腿後蹬,兩手握拳,此招乃是平平無奇的拳式,可退可守。
日月輪刀,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刹那便至。
鐺!
陳九驟然變拳為爪,虛空一掃,手裏多出一把利劍,和兩把輪刀擊在一塊。
雖然還不太適應新身體,但是,兩兄弟眼神露出的絕對是驚愕。
兩人的稱手武器,日月輪刀,乃百煉精鐵打製,柔中帶韌,韌中帶剛,身經大小百戰,即使人會受傷,但它們卻不會受損。
這次是怎麽回事?!
竟然被一柄劍削破了?
不過,無名劍被輪刀死死卡住,兩人由驚轉喜,同時轉輪,想憑兩人之力,逼陳九脫手。
他們以為,輪刀之所以受損,全因對方有寶刃所致。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隻是陳九隨意一掃而已,力氣使了不到五成。
陳九趁他們轉輪之際,假裝力氣不支,劍柄離手,同時身子一蹲,兩拳齊出,用盡全力,擊中兩人的膝蓋。
哢嚓!
兩人膝蓋登時廢了。
一陣劇痛也從拳頭處傳來,陳九感覺打在了堅石上。
他的後背也暴露在兩人眼底。
兩人腿部受創,身子同時一歪,手摁輪刀,往下斜切。
電光石火的瞬間,陳九召回無名劍,又重新召到手裏,雙手執劍,巨勁透過劍身,架住兩人下壓。
兩人又是一驚,這小捕快會以氣禦劍不成?不對,以氣禦劍也不會讓劍突然消失不見啊!
陳九這次招架,用盡全力,又借助兩腿力量,登時將日月輪刀斬斷。
威力不減,又削去了他們數根手指。
鑼聲越來越近,腳步聲像嘈嘈急雨。
兩人見不是陳九對手,頓生逃念,丟了殘刀,準備奪門而逃。
但他們膝蓋已碎,兩人根本奔跑不動,被陳九背後一劍,各削去一腿。
撲通!
兩人仆地,傷口處流出一灘濃黑的淤血。
咕碌碌,一個什物,從其中一人懷裏滾到陳九跟前。
居然是一枚官印。
官印與個人印章有很大不同,官印鼻紐上有吉禽瑞獸,除魏帝是螭龍玉印外,其他官印皆是銅製,這枚官印上有個龜壽紐,級別明顯比縣尊高。
陳九翻到印麵,上麵鐫刻陽篆“中州府印,”心裏一驚,將印章放入袖袋。
砰!
院大門被一群捕快撬開。
領頭的正是自己的老搭檔楊謙,一手執錘,一手持鑼,臉上蒙了一層灰塵。還有十來名捕快,手握腰刀,氣勢洶洶。
馮家公子被打,家仆保鏢又遭歹人毒揍,馮家通知了片區兒捕快,楊謙一聽慌了,急發警告,眾巡街捕快聞訊趕到,楊謙帶他們闖入此院。
本來做好廝殺準備,但進院一看,隻見陳九孤零零站在院中,還倒著兩人,腿已斷了,麵目駭人。
“小九,這是怎麽回事?”楊謙摸不著頭腦。
“陳九打傷了我們少爺!”一個滿臉青紫的家仆從人群後麵伸出腦袋,“他一個人欺負我們三個少爺,咦?地上倒的這倆,就是打我們的人!兩個人打我們一群!”
眾捕快納悶了,這廝是不是被門板擠壞了腦子?說話怎麽顛三倒四的。
陳九微哂道,“眾家哥哥,我察覺這座院子有異常,進院偵查,發現這兩人似是中州府的緝犯錢氏兄弟,押入縣署大牢,讓主簿大人審問一番便知。”
什麽?錢氏兄弟??
捕快們個個大驚,楊謙更是駭得連銅鑼都掉到地上。
錢氏兄弟流竄中州府各縣郡,黑白通吃,官府對他們一丁點辦法都沒有,這兩人武功高強,相傳還會邪門歪道,才會有五百兩銀子的賞金,私下裏捕快們都流著哈喇子,想象著自己能捉到他們,之後美滋滋的吃花酒。
還是那句話,想想怪美得了,錢氏兄弟可不是吃素的,暴虐凶狠,惹了他們,搞不好會斷門絕戶。
今天,一個剛剛入職三個月的小夥子,居然誇下海口,說緝捕了錢氏兄弟?怎不讓他們吃驚。
“小九,咱別說笑了,我看他們倆就跟快死了似的,他們會是錢氏兄弟?”
陳九笑意不減,“眾家哥哥,公書上說,他們頗懂易容之術,加上他們使的武器特別,是日月輪刀,哥哥們看看這個。”
一指地上斷成四瓣的輪刀。眾捕快們個個傻了眼,圍了過來,紛紛研究這兩柄詭兵。
“是不是真的啊?”
“聽說他們的輪刀都是百煉精鐵打製,可軟可硬又鋒利,它們怎麽斷了?”
“我瞧瞧,我瞧瞧……”
眾人七嘴八舌,把後麵那群家仆晾在一旁。
楊謙把腦袋從人堆裏拔出來,附耳小聲說道,“小九,你老實告訴楊哥,你是不是真打了馮家三個公子?”
“對,他們該打,”陳九麵不改色。
“這我知道,不僅該打,他們還該死,但是他們的爹爹們可不是善茬,以後你的日子可難過了,馮家隻要買通縣署,你就得身陷囹圄,說不定還會死在裏麵,快,趁現在,趕緊走!”楊謙冷汗涔涔。
“楊哥,我可不走,我還得親眼看著馮家個個遭報應呢,”陳九收了笑容,臉上一肅。
“你小子,來日方長啊,”楊謙說道,“咱們在有錢人眼裏,形如泥豬癩狗……”
陳九打斷他,認真地說道,“楊謙說的有道理,我暫時避避風頭,等下午了再回來。”
“對,對對,啥?你下午就回來,那哪兒行啊!”楊謙埋怨陳九不懂事,“隻要馮家一日在翟陽,你就一天也別回來了。”
陳九擺擺手,大聲說道,“眾家哥哥,我瞅瞅附近還有沒有錢氏兄弟的同夥,煩勞大家將他倆押回縣署。”
眾捕快求之不得,如果這兩人真是錢氏兄弟,上司褒獎下來,他們也能沾沾光。
“你們不能讓陳九跑了!”還是那個家仆,扯了喉嚨喊道,“陳九打傷我們三位少爺,罪大惡極!”
眾捕快隻當沒聽到。
這家仆還想叫,卻見陳九眼露凶光,朝自己走過來,立馬嚇得閉了嘴,乖乖躲在一旁。
身後那些馮家保鏢仆人們,也自動讓出一條道,眼睜睜看著陳九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