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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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這邊剛剛送走雲殊,雲嵐已經是餓得是前胸貼不著後背了。正要出門去找點吃的。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你去哪裏?”季慕笙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他剛剛得知雲殊走了,就準備過來看看雲嵐。誰知道,自己剛剛走到大廳處,就見雲嵐朝外走去。莫不是季平騙自己,雲嵐已經答應了去見聞言卿。一想到這裏,季慕笙就忍不住喊住雲嵐。
    “嗯?你怎麽出來了?可用過早膳?我出去吃點東西,你有什麽想吃的嗎?”雲嵐見季慕笙竟然主動出了芝蘭院,頓時覺得有些稀奇,多問了幾句。
    “怎麽?我還不能出來了嗎?”聽雲嵐這樣一說,季慕笙以為她是不樂意自己出來,不經有些氣惱。
    “不是,你隨便逛,我就先走了。”雲嵐一聽季慕笙這說話夾槍帶棒的模樣,暗歎流年不利。也不想和他繼續爭執,隻想出去填飽肚子。
    “你,等等。”季慕笙見雲嵐又要走,也來不及生氣,再次喊住了她。
    “有什麽事嗎?”雲嵐這個人最經不起餓,一餓就心慌,沒了往日的耐性。
    “給我帶一個糖人,快些,孩子想吃,鬧得厲害。”季慕笙想到昨夜怪模怪樣的小人,回想起糖漿甜蜜的味道,竟然有些饞了。伸手在小腹打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知道了。”雲嵐說完,就一溜煙跑了出去,不見蹤影。
    雲嵐草草吃了些東西,便朝糖畫攤走去。正準備自己去畫一個糖人,突然想起昨夜季慕笙那嫌棄的目光,收回手。直接從糖畫攤上取下幾個樣式精致的糖人,付過錢,朝王女府走去。
    雲嵐邊走邊感慨著,沒想到這季慕笙竟然愛吃甜的,她還以為像他那樣看上去清冷的人,應該隻喜歡吃些清湯寡水的食物或者是喝露水,就像苦行僧那種。誰曾想,他竟然喜歡這種小孩子鍾愛的糖人,當真是反差巨大,人不可貌相。
    “給,你要的糖人。”雲嵐拿著糖人進府,就看見季慕笙坐在院中的涼亭裏休息。
    “怎麽是這個樣子?”季慕笙看著雲嵐手中,畫的栩栩如生的糖畫,突然覺得有些過於甜膩。
    “嗯?糖畫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怎麽樣,好看吧!我見你不怎麽喜歡我畫的,專門買的老板畫的。給你,拿著吧。”雲嵐將兩個糖人遞給季慕笙,自己留了兩個。一個自己吃,一個給白斬,完美!
    “那兩個你自己吃嗎?”季慕笙咬上糖人的一角,望著雲嵐手裏的糖人,思索著她這是買來給誰的。
    “是,也不是。一個給白斬,一個自己吃。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去找白斬了。”雲嵐拿著手裏的糖人,就要起身離開。
    “給我。”季慕笙朝雲嵐伸手,索要她手裏的糖人。
    “嗯?幹什麽?一天吃兩個就夠了,你不膩嗎?”雲嵐把手朝背後放去,這個人怎麽這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呢,怪的很。
    “不膩,給我。”季慕笙見雲嵐竟然小氣地把東西往背後藏,不禁有些氣惱。
    “嘿,你這人,真是……給你。”雲嵐本著不和男子一般計較的原則,思量一番後,還是把糖人遞給了季慕笙。
    季慕笙手裏拿著四串糖人,簡直是個暴發戶本人。看的雲嵐是有些憤懣不平,哼,等我下午出去,把攤子上的糖人都悄悄買回來,王府裏的人,一人一個,就是不給這個好吃包。
    “唔。”雲嵐正在心裏吐槽著季慕笙,突然嘴裏被塞了什麽東西,口腔裏開始蔓延著絲絲甜意。是糖人,雲嵐睜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季慕笙。
    隻見季慕笙先拿起一個糖人塞進雲嵐嘴裏,再把剩下的兩個糖人放在雲嵐手裏,雲淡風輕地說道“幫我拿一下,我手酸,這個糖人算是報酬。”
    “哦,你怎麽吃個東西還累。好好好,我不說了,您吃,我給您拿著。”雲嵐一手拿著剛剛咬過的糖人,一手幫季慕笙拿著他遞來的兩個糖人。
    見季慕笙神色逐漸由陰沉,慌忙改口,不敢再抱怨。雲嵐望著季慕笙手中的糖人,頓時覺得奇怪,咦,他的糖人剛剛不是咬過了嗎?怎麽看上去沒有一絲缺口?雲嵐一邊疑惑,一邊張嘴咬下自己手中的糖人。
    “雲殊來做什麽?”季慕笙看著雲嵐有滋有味地吃著自己喂的糖人,耳尖有些發紅。
    “喊我出去玩,我拒絕了。明天再出去玩,嗯,去城外果園摘果子去。這個季節,蘋果應該熟透了,又大又甜,肯定很好吃。”雲嵐想象著蘋果的模樣,開始期待明天的出遊。
    “哦,我還沒見過掛在樹上的蘋果。”季慕笙聲音清冷,若有所思地看向雲嵐。
    “這有什麽的,沒見過得人多了,算不上什麽的。”雲嵐突然有些可憐這女尊國的高門男子起來,成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在小小的院子裏,學什麽禮儀規矩,正是太慘了。還好小十二有王貴君護著,能夠稍微自在一些,不必受那麽多的束縛。
    “那雲殊可曾見過?”季慕笙見雲嵐沒有邀請自己同去的意思,頓時覺得嘴裏的糖人一點也不甜了,微微有些發苦。
    “殊殊當然見過,他最喜歡出去玩了。”雲嵐想起今早在院子裏的男孩子,身上滿是活力,沒有往常男兒的扭捏和羞澀,和自己原來世界的男孩很像。
    “那你們去幾天?”季慕笙聲音如常,可他手中糖人的竹簽已經有些裂痕了。
    “嗯,不知道,看殊殊吧。”雲嵐也沒去摘過蘋果,而且郊外的景色定然很好,也想著去玩幾日,就相當於現代農家樂了。
    “那我怎麽辦?”季慕笙一聽雲嵐嘴裏全是她的那個跋扈的弟弟,竟然還想去住在那裏,她難道忘了每日和自己的約定嗎?怎麽?雲殊一來,他就必須要靠邊嗎?憑什麽!
    “嗯?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把白斬留給你,這家裏你說了算。想出去參加詩會什麽的,都可以,七王女府對男主人沒有那麽多苛刻的規矩。”雲嵐以為季慕笙是想繼續出去不好意思直說,就體貼地和他解釋著。
    “那我腰酸了怎麽辦?白斬會按摩嗎?況且,你不知道男子的貞潔很重要嗎?你竟然給我派個女護衛,你是什麽意思?”季慕笙見雲嵐根本就沒有帶自己一起去的打算,直接折斷了手裏的竹簽,簽子直接鑽入他的掌心,血絲漸漸蔓延。季慕笙跟沒有感覺似的,目光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啊?這個……那我去找個男子,陪著你,你看這樣可行?”雲嵐隻是好心想給季慕笙留個人在身邊幫忙,也沒考慮到男女有別,急忙改口。
    “不必,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了。”季慕笙聲音毫無波瀾,手裏拽著折斷的簽子,咬緊牙關。
    “那你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雲嵐正發愁如何脫身,見季慕笙要離開,自然是樂得告別。和這個人說話真是累人,一天天的讓人看不懂是什麽個意思。
    季慕笙氣衝衝地走進芝蘭院,一進院中,把手中的糖人摔在地上,又不解氣的拿腳碾碎。
    另一邊,雲嵐見季慕笙忘記了兩個糖人,急忙跑向院內,去找自己的小弟,一起分享這來之不易的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