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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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季慕笙從廚房回到屋內,裏麵已經有人在等候。正是季慕笙派出去打聽的季平。
    “如何?”季慕笙把玩著手中的帕子,聲音冰冷。
    “七王女的肩上的傷是為了救十二皇子,今日果園,王女教皇子爬樹,皇子一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王女補救不及,抱著皇子,雙雙跌倒在地。”季平恭敬地報告著,這七王女也沒做什麽,為何自己主子的臉色這麽的差。
    “她抱了雲殊?”季慕笙展開手中的帕子,上麵的淚漬早已幹涸,不見蹤跡。這個女人,怪不得不願意說,原來是抱了自己的親弟弟,真是不知羞恥。
    “是,王女估計沒想到十二皇子會摔下來,沒有注意,隻好出此下策。”這些日子,雲嵐對季慕笙的照顧,季平是看在眼裏的。這個七王女,與印象中的那個紈絝完全不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現在的模樣,在一眾女子中,已經是難得。可主子似乎並沒有那麽珍惜,反而格外放肆,這樣下去哪裏是夫妻相處的長久之計,季平也有些忍不住想為七王女解釋幾句,不願意讓自己公子錯過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哼,那又怎樣?”哪個正常女子會教自己弟弟去爬樹,這個雲嵐,之前也讓自己爬樹出門,可根本沒說要教自己。怎麽?輪到雲殊,她就舍得教了。哼,教了又如何,不還是把自己摔成那個鬼樣子。自己就不該給這個草包包紮,合該讓她疼著,長長記性,竟然還敢抱別的男子。
    “你去,給我盯著雲嵐,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給我鬧出什麽幺蛾子來。一天天的,沒有王女的模樣,就知道出去玩樂。”季慕笙手中微微用力,‘撕拉’一聲,白色的帕子被主人一份為二。
    “是,主子。”季平雖然很不讚成自家公子這種監視行為,但對於季慕笙的命令季平隻能遵守。主子現在完全沒了往日的冷靜,整日裏就喜歡找七王女的麻煩。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下藥、刺殺以及勾結六王女。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不可饒恕的,若是事情敗露,主子還能像一開始那樣全身而退嗎?若是以往那個冷漠精於算計的公子,季平自然不會擔心。可現在的公子懷著七王女的孩子,對七王女心生愛意卻不自知,早已經慢慢淪陷,實在是讓季平憂心。唉,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願主子能瞞一輩子,永遠別暴露。
    季慕笙望著手中被撕碎的帕子,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弧度的小腹,眼裏閃過一絲算計。自己才不是那種隻會哭哭啼啼的男子,有些人,是自己的,別人就不該去碰。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季慕笙心中微微一動,收起撕碎的帕子,這才說了聲“進來。”季慕笙斟滿一杯水,正要遞給來者,沒想到來的卻是剛剛在廚房外遇見的老人。
    “參見七王夫,王女托奴才把膳食送來。王女說春卷要趁熱吃,不然會感到油膩,請王夫趁熱食用。”老伯顫顫巍巍地拎著食盒,走到季慕笙麵前行禮。
    “王女怎麽不來?她去了哪裏?”季慕笙把手中的杯盞重重放到桌上,杯盞裏的水隨著主人粗暴的動作,飛濺出來,灑落在桌上、地麵上。
    “回王夫,王女說要去沐浴,就吩咐小的來給您送膳食。”老伯見男子發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在女尊國,平民男子命如草芥。眼前的男人,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自己不敢大意。
    “東西留下,你下去吧。”季慕笙雖然有些惱怒,可看見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老人,沒來由的一陣心煩。真的是,如此的卑躬屈膝,哪裏有身為男子的尊嚴。
    “是,謝七王夫。”老伯見季慕笙沒有繼續為難自己,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放到桌上,步履蹣跚地朝門外走去。
    季慕笙緩緩打開食盒,隻見裏麵有一碟金燦燦的條形食物,這應該就是雲嵐口中的春卷了吧。季慕笙伸手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外表酥脆,裏麵裹著餡料,鹹淡適中,說不出的可口。很是和他的心意,季慕笙沒忍住,一連吃了好幾個,直到感覺有些膩味才停下來。盤子旁邊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粥,季慕笙端起粥來,拿勺子微微攪動著,不緊不慢的嚐了嚐。嗯,清爽軟糯,正好緩解之前的油膩感。
    季慕笙不知不覺中多吃了幾口,知道拿起筷子再去夾春卷時,筷子一空,這才意識到已經沒有了。季慕笙放下小碗,摸了摸鼓了一圈的小腹,看著自己的身子不斷走形,微微有些氣惱。哼,做這麽多幹什麽?害自己吃的都有些撐了,是想把自己喂成一個大胖子嗎?
    一想到雲嵐,季慕笙想起了之前老人說的沐浴,她現在還在沐浴嗎?左右自己吃多了,去看看她,就當做消食好了。
    季慕笙找來一個小廝詢問到了雲嵐的住處,頓時微微皺眉。他是知道自己霸占了雲嵐的屋子,可怎麽也沒想到雲嵐住在這樣簡陋的屋子裏。屋內狹窄,隻放了一張床,留有人走動的一個通道,根本無法在屋內沐浴。季慕笙原本滿懷期待的打開門,哪曾想會是這樣的場景。
    “站住,大白天的為何衣衫不整,王女就是這樣縱容你們的嗎?”季慕笙剛剛從雲嵐的屋內出來,正要找個人問問雲嵐的下落,就撞見白斬披著一個粗布衣衫往院子裏走。頓時氣惱地喊住雲嵐的侍衛。
    “回王夫,小的的外衫給了王女,不得已去農家借了一件,小的這就回屋換好衣服。”白斬還不容易把那個難纏的男童送回去,借了一件女子衣袍,正準備回屋換回來,就碰到了季慕笙。白斬心裏暗道王女,我為你犧牲了太多了。
    “她為何要你的衣衫,她不是去沐浴了嗎?”季慕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不成雲嵐這個草包又在外麵惹出了什麽事端嗎?
    “這……這,秋季寒冷,小的怕王女著涼,就……”白斬費盡心思的找著借口,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話一點也沒有說服力,聲音逐漸降低。
    “她現在在哪裏?”季慕笙見白斬這畏畏縮縮的反應,更加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想聽白斬在這裏給自己兜圈子,直接開口詢問雲嵐的位置。
    “王女,在……王女馬上就回來了,您進屋休息片刻,等王女回來了小的立刻通知您。”白斬一聽,王夫像是要去找王女。我的天,自己穿了個粗布衣衫,王夫就氣得不行了。王女那副模樣,王夫見了還得了。
    “在哪裏?還不帶我去。我懷著小王女,可經不起折騰。”季慕笙懶得和雲嵐身邊這個滑頭多說,伸手撫上微微有些弧度的小腹,聲音清冷。
    “是,王夫。”白斬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被迫給王夫引路。心裏祈禱王女能趕快把衣服曬幹,可別被王夫逮個正著。自己已經盡力了,隻是王夫實在是太難纏,自己也招架不了。
    越往小溪邊走,白斬的眼皮跳的越厲害。天呐,那個把衣擺係在腰間,袖子高高挽起,淌水在溪邊抓魚的是……是七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