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桃花渚 桃花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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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桃花渚上的桃花一年四季不謝。皆因玄辭耗費半生修為,在桃花魂飛魄散之時封存一縷魂魄與渚上,並在此修建了一座桃花塚。碑正文刻:
    “地修羅娘娘綠裔桃花之墓
    地修羅之王嘯林玄辭之墓”
    “地曆戊戌十九年東至立”
    林檎撫摸著石碑,口中念念有詞“六妹,六百年了,姐姐我每次來看你,不免心中難過。替妹妹心疼。”
    一陣唏噓過後,林檎轉身麵向玄辭“妹夫,我姑且還這麽稱你,我以前敬佩你是個重情重義的英雄,可如今你怎變得如此這般貪圖美色?竟和那狐狸精有了子嗣?你如何對得起地界仰慕你的眾家仙人?你看看你這般收縮的身子骨,莫不是要被那狐狸精榨幹了去?”
    一番咄咄逼人的模樣,弄的玄辭隻能低著頭望著墓碑,哽咽道“姐姐教訓的是,我對不起眾位地界仙友,更對不起桃花在地之靈。”
    梧桐在一旁,扯了下林檎的衣袖,示意少說兩句。
    “姐姐也莫要這番言語,玄辭大哥深愛六妹又何止千年?這三界之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雖然這幾日的所見所聞確實離經叛道,但梧桐深信大哥隻是有難言之隱不便明說罷了。”
    玄辭望著梧桐,眼裏流露珍惜之情。梧桐兩次為他解圍,心理卻矛盾的緊。
    當年翼界之亂,蓮耘、洛鷲等翼族各崖主聯合玄辭的嘯林軍,經過十八年大大小小上千次征戰,終有一次偷襲火雲峰得手,玄辭帥嘯林軍衝上翼族族長府邸飛鸞樓,誅殺族長夫人青鸞公主和她一眾家將,翼族時任族長澄旭沒有援兵,最終在蓮耘崖下,障河穀被俘。蓮耘念及舊情封印了他的真身沒有殺他。可惜澄旭一生桀驁不馴,不甘被束縛一生。托夢給梧桐
    “梧桐仙子,我澄旭如今是孤家寡人一個,隻能求助與你,想仙子可以念那兒時懵懂情愫,幫我一把,讓我自由於世間,哪怕是魂飛魄散也好。”
    梧桐與澄旭卻有一段兒時的情緣,可有情人終難成眷屬,對於這段情緣除了綠裔寥寥幾人知道,其他知情者皆葬身在了飛鸞樓。
    梧桐卻也是三界第一奇女子,若換成是其他女子,或為情所困,想方設法營救澄旭。或為理所縛,告知族長澄旭在想方設法求救。
    但梧桐偏偏帶了一瓶兌裳的毒蜜。悄悄潛入蓮耘崖,親手喂澄旭喝下毒蜜頓時魂飛魄散。又跑去蓮耘麵前承認自己毒殺了澄旭,求治罪。弄得蓮耘一頭霧水,不知澄旭是怎麽得罪了眼前這位仙子,翼族的人都不關心澄旭生死了,她卻竟要他魂飛魄散。
    當然,念在玄辭與綠裔的關係,蓮耘也沒追究。
    “玄辭大哥,我們這般便回兌裳了,你剛下任修羅王府上事情千頭萬緒,也不必遠送,望珍重。”綠裔眾人又用樹枝撣了撣桃花的墓碑,隨後便起身離開。
    “大芳主、二芳主、諸位芳住、長老,玄辭就送到這了,他日有機會我定親自去兌裳宮負荊請罪。”
    綠裔之地,主事處在兌裳泉畔兌裳宮,林檎芳主和梧桐芳主兩位掌事芳主則居住在此。兌裳宮的北麵仍有七座小殿。雨由閣、燎原閣乃是林檎和梧桐未主政前的住所,現在則住著一些年輕仙子們,枇杷石榴他們平日裏就住在雨由閣。再往後是素花樓、溪玉樓、白霽樓、兌裳軒和芹澤軒。除了兌裳軒,其餘都住著另幾位芳主。離兌裳不遠就是蟲族的棲息地——聚裔澤,長老們和蟲族普通小輩生活在這裏。
    而綠裔鐵騎現如今不似過去地位低下為奴為仆沒有自己的生活,除了負責守衛的鐵騎之外,其餘的鐵騎平日裏駐紮在青弋河口的軍營裏,閑來無事也會在兌裳泉畔與心儀的仙子們約會。經過大芳主批準成親之後,新娘子就會搬到離兌裳泉較遠的魚亮山穀,那裏離青弋河口倒是很近。
    而幾千年之前花蟲之間莫說通婚,連話也都不讓說,若有哪個不知死活的花仙子和蟲族廝混,那下場就是,扔進毒蜜窖,永世不得超生,那怨氣發酵為能讓神仙魂飛魄散的毒蜜。花仙們用仙蜜奴役著蟲族,蟲子的生死,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
    隨著蟲族無數代的抗爭與壓迫,花仙們自己培養的綠裔鐵騎漸漸強大起來,相愛相殺了幾千年,終於達到了互相諒解,相濡以沫。而雨霽將軍的出現,上萬年的奴役徹底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