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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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無忌那邊是回去睡了,可劉翹那邊可是忙碌了一宿。他知道大都督聽聞仙蜜有著落定會來救,也知道他兒子在他那雖為養傷實為軟禁。若事情結束之後,不能交出仙蜜,那有如何交代,他隻能一早去找枇杷求蜜,如若其中任何一個環節有意外,必然要有所準備。
他來回推演,來回盤算。一會估摸著怎麽說,一會又計算信使大概到哪了。時不時的又看看地圖,想著洛澗那裏的北府軍的劉家宗親們可按計劃布置妥當。
總之千頭萬緒,身心俱疲。他隻歎盼這次與秦軍決戰之後,不論勝負,向大都督再次請辭。
窗外東方已經白魚亮肚,他先去了趟淮甸樓,吃了頓上好的早點交代了心腹家臣謝掌櫃諸多事宜。便去了竟陵園。
枇杷今日起的早,正在和茴香談著心事,一見劉老爺來了趕忙起身,請了個安。
劉翹示意茴香下去,又拉著枇杷在小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思來想去良久都未曾開口。
還是枇杷見劉翹麵露難色,率先開了口“劉老爺,這幾日還多煩您照顧,枇杷心中感激不盡,如今出了這等事,若有什麽我能辦得到的你經管開口。”
劉翹看了看她,點點頭表示感謝,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也沒什麽,我就是來寬慰你幾句,你放心我定有辦法救知蜂老弟出來。”
枇杷看他不說話,想到這些事情皆因自己貪玩所起,又想到在人間這幾天,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忽然心中一陣酸楚,起身跑到劉翹身邊撲通一下跪下。
劉翹一驚趕忙伸手去扶。
“枇杷自由無父無母承蒙老爺收留這幾日住在這園子裏,對我的照顧是無微不至,不曾想竟給您招來大禍。我心有愧疚,這竟陵園我雖住的時日短,與劉老爺也相識時間也不長,可在我心中這裏確是我回憶的全部,我要把這裏當做自己家,把劉老爺當做了我的父親,若不嫌棄不如讓枇杷給您老做個義女吧。”
這書中的橋段枇杷說的並不刻意,字字發自肺腑,這人間的對她來說就是這座建康城這座竟陵園。劉老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個父親。
池塘那邊又想起了歌聲
“建康城中枇杷果,
初到人間嚐煙火。
甜的糕,辣的酒,
酸的是醋,齁鹹齁鹹是臘肉。
淮甸樓裏遇貴人,
竟陵池邊賞玉樓。
從此凡間有了安身處,
直叫那仙家好生嫉妒。
花椒茴香是姐妹,
寒生燒菜有滋味。
認得義父從此心中有依附,
若是可以,最好再許個丈夫。
月有陰晴圓缺,
人有喜怒哀樂
在這花花世界。”
“難得你有這等心,我是極高心,現在也可謂是兒女雙全了,待此事了結,義父定要好好補辦個儀式,現如今隻能委屈女兒你了。”劉翹扶起枇杷到身旁坐下。
“對了,義父,我那未見麵的義兄現在何處?聽無忌少爺說他被大都督軟禁在外?是不是大都督和義父您有什麽誤會?”
“哎,我操勞半生本無心再為朝廷效力辭官為民,畢竟劉家夾在大都督和大司馬之間多年。我始終沒有選擇立場。可前兩年我裕兒非要參軍報效朝廷,整日裏和我爭吵。說我左右搖擺,政治投機。我一氣之下攆他出門。豈料他沒去投我劉家宗親執掌的部隊,卻投了大都督麾下。本來已經抽身的我,又不得不再次出山,接受了大都督的親點的戰時府外議郎之職,同時也得罪了大司馬。其實現在想來,我並不後悔,若不是大都督在前線調兵遣將浴血奮戰,哪有得這建康城這幾年的太平。大都督言語裏總有意無意以裕兒相要挾,不過據我所知,他隻是心疼我這獨子,生怕他戰死沙場無顏見我這為了北府軍嘔心瀝血這麽多年的老臣罷了。”
“原來如此,這麽一說我就又寬心許多,我原以為大都督在利用義父,這樣看來卻是一份督促,更蘊含一絲關愛。義父身負家國重任,乃真英雄。請再受小女一拜。”枇杷這一拜不僅為她自己,也為這天下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