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出金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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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華讓小白帶來消息,說他已經到凡間逍遙去了,讓荼靈若是能出去了,記得去找他,他帶荼靈好好玩兒。
    荼靈看著閑淡自若的昆侖,絲毫沒有要讓她出去的意思。荼靈明裏暗裏的試探了很多次,昆侖都要她先修習靈術,荼靈覺得,他太多慮了,難道出去就一定要打架嗎,再說了,就算打架,她也不是一定會輸的啊,雖然現在她沒有實戰經驗,但真動起手來,她也不見得就會吃虧。
    有時候機會需要自己創造,但有時候,還是需要耐心等待的,這不,功夫不負有心人,荼靈的機會終於來了。
    藥神來向昆侖回稟凡間瘟疫和傷亡的救助情況,荼靈就趴在用來隔開前殿和中殿的屏風後麵偷聽。
    “神尊,凡間瘟疫和傷情治療已經完成,瘟疫已徹底除去,我已命弟子先回蓬萊,瓦翁特來向神尊回稟”。
    “很好”。
    “隻是……”,藥神欲言又止。
    “如何?”
    “我們在給傷者治療的時候發現,有些傷者的傷並非魔獸所致,像是有人刻意模仿魔獸傷人”。
    “哦?”神尊起身,看著藥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魔獸屬獸類,攻擊他人時首先攻擊脖子,我們發現所有被魔獸所傷的人,都是後頸有獠牙印,其他地方則是拖拽擦傷或反抗時被爪子爪傷的,而有一部分傷者,傷口雖然也在後頸處,但傷口更像是被圓形利器紮傷,身體上也沒有發現拖拽傷和爪印,這樣的傷者占了一大半,所以我們特意留意了一下”。
    “這部分人除了傷口,可還有其他特征?”
    “其他特征倒是沒有發現,隻是他們都集中出現在一個地方”。
    “哪裏?”
    “羲和城”。
    “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探清楚的”。
    “若神尊沒有其他要交代的,瓦翁就先回蓬萊了”。
    “好”。
    荼靈聽得入神,半天沒再聽到說話聲,便又使勁往屏風上貼了貼,沒想到太過用力,屏風傾斜倒去,荼靈收力不及,隨著屏風倒下之時,被昆侖一把拉入懷中。
    荼靈抬頭看了看昆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屏風,尷尬的笑笑。
    “我……我不是有意要聽……”
    “做什麽都不小心”,昆侖扶正荼靈後轉身走開。
    荼靈趕緊跟了上去:“昆侖要派誰去查探呢?”
    昆侖沒有回答。
    “我倒是有個人推薦”。
    昆侖依舊沒理她。
    “這個人就是我,你想想,我作為你親封的新晉神君,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實際的成績,空有個名號,再這樣下去,神族的其他人該有意見了”,荼靈說完,看著昆侖,她甚至都想好了若是昆侖不同意,她該怎麽繼續說服他。
    “好,你去”。
    荼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她半張著嘴,半天了才回過神來。
    “真的嗎?你就這麽同意了?”
    “是的”。
    荼靈高興的跳了起來,她得趕快走,她擔心昆侖隨時變卦,她又出不去了,正準備跑出去時,被昆侖叫住了,荼靈心裏嘀咕,完了完了,果然他還是變卦了,不讓她出去了。
    “昆侖?”荼靈轉身,眼神幽怨。
    隻見昆侖衣袖輕揮,一道咒術加在了荼靈身上,“現在可以了”。
    “什麽?昆侖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什麽,你不是想出去看看嘛,現在可以走了,不過別忘了你此次出去的目的”,昆侖特意又交待了一遍,他怕荼靈貪玩,將正事忘了。
    荼靈心裏疑惑昆侖剛才到底給自己施了什麽咒術,不過已經無所謂了,跟可以出聖境相比的話,什麽咒術都不重要,再者說,昆侖有不會害她,所以她便沒再多想。
    叫了小白就朝山下聖境外走去。
    小白看著荼靈,欲言又止,荼靈拍了拍小白的腦袋,“沒良心,帶你出去玩,怎麽連聲謝謝都不跟姐姐說”。
    小白張了張嘴,終究是沒叫出來。荼靈揪了一下小白的臉蛋,“走吧,姐姐帶你去玩兒”。
    終於出了聖境,這個季節正是凡間四季中的夏季,聖境外的環境與聖境內完全不同,聖境內沒有四季之分,她習慣了聖境內溫度適宜的環境,於是剛一出聖境,就覺得像是被火烤一樣,她都要快被烤幹了,迎麵吹來的風也是熱浪一樣,蒸的她臉頰發燙。
    腳下的石頭和細沙也被曬的發燙,泥土都是幹涸的,風吹過時,還會揚起塵土來,迷了荼靈的眼睛。
    樹木的葉子都卷曲了起來,就算有風吹著,也是艱難的動一動,發出幹巴巴的聲音。隻有樹根處長著幾根細小的青草,在太陽的炙烤下,也卷曲著葉子垂著頭。
    地上沒有動物,天空中也沒有飛鳥,如果不是風吹的樹葉懶懶散散的動,荼靈都懷疑這裏也是靜止的。
    這跟她想象的完全是兩個樣子,甚至都沒有聖境裏的一半好。
    她原以為聖境外的天空會有鳥飛過,水裏會有魚遊動,草地上會開花,花朵裏有蝴蝶,樹上會有小動物為了更安全的巢穴在打架,樹下會有玩鬧的小孩,遠處可以看到耕作的農人和籬笆小院。
    荼靈有些迷茫了,她心心念念的聖境外的世界,原來是這樣的,這讓她有些失落。
    “小白,聖境外就是這樣嗎?”
    “這裏以前不是這樣的”。
    “哪是為什麽?”
    “因為這裏靠近聖境,所以其他各族為了爭奪這裏,常年在這裏打仗,今日被他占領,明日又被他占領,常年被戰火侵蝕,所以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景象”。
    “那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
    “怎麽了?”
    “每個地方的情況都不同,現在環境最好的地方就是羲和城了”。
    “羲和城?”荼靈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眉頭微促。
    “羲和城怎麽了?姐姐聽過羲和城?”
    “今天剛聽的,羲和城是哪個方向?”
    “姐姐想去羲和城嗎?”
    “不是我想去,是必須去”。
    “那我帶姐姐去”,說著小白變回了真身,示意荼靈坐上去。
    荼靈拍拍小白的腦袋,“變回來,姐姐不坐”。
    小白隻好變回人形,“這裏離羲和城還很遠,小白帶姐姐過去快些”。
    “小白要記住,小白是我的弟弟”,荼靈牽起小白的手,“走吧,我們慢慢走過去,還可以看看沿路的風景”。
    小白在荼靈身後,眼淚婆娑。
    其實並非荼靈想看看沿路的風景,隻是荼靈覺得,這裏被戰爭毀成這樣,她又在同一時間裏聽到了兩次羲和城,既然都是戰爭,都是蓄意為之,那麽沿著這一路,必定有不同尋常的發現。
    荼靈沒有告訴小白,他們這次出聖境的目的,有些事,不便多說,小白還小,他不需要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