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謂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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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說話?我怎麽了?為什麽動不了?’
“叮,檢測到宿主安歌向係統提出疑問,轉接人工服務。
正在轉接人工服務。
叮,轉接信號中斷。
叮,對不起人工服務暫時無法接通,請宿主自行摸索。”
什麽鬼!
安歌深吸了兩口氣,眼睛酸的不行,淚水不自控地往外淌。
不行,再這樣下去別的不說她的這雙眼睛就先受不住了。
剛剛那動靜似乎提到過···退出。
‘5。’
“叮,檢測到關機指令,係統正在關機,歡迎下次使用,記得好評哦親~”
隨著聲音結束,僵直的身體不可控的往一旁倒去。
“嗬。”安歌將將穩住身體,整個人也徹底從沈季清的遮擋下露了出來,一雙眼睛正對上蘇言信噴火的眼睛。
尷尬,弱小,可憐,無助···
沈季清看著安歌淚流滿麵縮著脖子直往後蹭的樣子皺眉,左行了兩步擋在了安歌身前,冷這一張臉看向蘇言禮:“蘇大少不該給沈某一個解釋嗎?”
他如此說不是有多信任身後的人,畢竟,他與安姑娘也不過隻見過兩麵,而與蘇家,到底還有二哥的聯係在。
但,他方才有注意到這兩位的反應,蘇言信的確是一副妹妹被旁人汙蔑的凶狠之色,可這位蘇大少那一瞬間被戳破的冷色和殺意實在讓他心情好不起來。
明明他知道江湖傳言不可盡信的,卻還是···他本就不該奢望的。
“沈四少這是要偏聽偏信一不知哪裏來的女子所說了。”
“沈某以為事實如何你我該是心知肚明的。”沈季清看著依舊死咬著不放的蘇言禮,重新掛上溫潤的笑意:“沈某昨兒在杏花樓巧遇了百草堂少堂主黎守約,這好友重逢自然少不了喝上一杯,酒酣之時,我本以為黎兄是受朋來宴之邀才來的梁溪,便想邀他今兒一道來,卻沒想到黎兄說他來此隻是為尋一味藥材,根本沒見著過請帖。昨兒我還奇怪呢,這蘇府怎麽漏了黎兄的帖子,如今看來,想來是刻意為之了。”
蘇言禮一聽黎守約居然來了梁溪,一張麵孔瞬間軟了下來,垂眸歎了一口氣:“實在是幼妹多年養在深閨,不識得好壞善惡,被有心之人給···唉,作為長兄我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妹妹踏入火坑而不理呢!也是蘇某之錯,這些年心思多半都用在鋪子上,若是能多關心關心幼妹,她也不至於行差踏錯至此。
我本想著,尋得一良善之人給幼妹做婿,又恐那人介意幼妹年少無知之錯,才妄動心機,如今···也罷,也罷,都是蘇某之錯,還請沈兄和安姑娘看在女兒家閨譽為重的份上,莫與他人提及此事。
至於今兒奪魁之人,蘇某也會與他據實說清,若是他不介意,自然成就一樁美事佳談,若是他介意,蘇家便以黃金百兩和芙蓉玉麒麟佩為今日彩頭,贈與他。
到底,一個女兒家蘇家還是養得的。”
說完,蘇言禮深深作揖。
“沈某不是多嘴之人,安姑娘亦是如此。”沈季清錯開一步,露出了身後的安歌,然後坦然受了這一禮。
在他看來,蘇言禮設計於他,雖因著安歌的緣由被迫到此為止,但這一禮他受得。
而安歌,小姑娘不知從哪裏得了消息,雖因著他直言挑破卻到底顧慮人家女兒家的閨譽,隻在蘇家兄弟與他這個被設計的當事人麵前挑明,也是有心了,但蘇言禮方才卻真動了殺念,還嚇得小姑娘淚流滿麵成了個縮脖鵪鶉,這姑娘到底是因著他才受的這份罪,他自該護著,何況這一禮,她本也是受得的。
“蘇大少,安歌如今這模樣已不適合赴宴,沈某便與她先行告辭了。”
“是蘇某的錯,今日實在脫不開身,等改日,定設宴邀二位來一敘,倒時,蘇某再與二位賠罪。”蘇言禮拍了下從剛剛起就一直怔愣著的蘇言信的肩膀:“言信,你去送送沈兄與安姑娘。”
“啊!噢。”蘇言信點了點頭,就愣愣地引著兩人往外走,一路上三人安靜無聲,直至出了門,蘇言信依舊沒有停下,等到出了路口,路上人也隻剩零星幾個了,才停下:“安姑娘,宛卉真的已有···身孕。”
安歌這一道一直小心地把自己藏在沈季清身後,確保蘇言信絕對看不見她,這會突然聽到蘇言信叫她,嚇得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慢慢地從沈季清肩側探出來了半個腦袋,看了眼沈季清,才弱弱道了一個字:“···是。”
“我長兄早就知此事,還辦了今日的朋來宴?”
安歌又瞄了沈季清一眼,看到了他眼裏的‘放心’,才痛快點頭應道:“是。”
“我長兄設計···四少,想要宛卉懷著身”蘇言信閉了閉眼,他發現剩下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是。”這聲安歌應得很快,因為她發現蘇言信眼中有不解,有悔意,有失望,甚至還有迷茫,卻獨獨沒有對她的惡意。
蘇言信對著安歌深深行了一禮:“是言信之錯,方才對安姑娘多有不敬之語,姑娘若有懲處,言信必當遵從。”
接著又深深一禮:“今日多虧安姑娘據實以告,使得家妹不至於他日淪落不幸,還保留了家妹的名聲,日後安姑娘若有什麽用的言信的,言信便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辭。”
“···”安歌不自在地別過臉:“你沒必要如此,我說這些本不是為蘇姑娘。”
“即便如此,宛卉亦有受惠,言信作為兄長理該記恩以報。”蘇言信又微微行了一禮,然後看向沈季清,對於這個差點被設計成他妹夫的人,他還是尷尬的:“那個,今日,今日之事,言信必稟了老爺子,四少且稍等兩日,此事這兩日必有個結果,至於朋來宴,四少也且安心,言信必全程盯著,必不會出現不該出現之事。”
“那就有勞蘇兄了。”
“四少千萬別這麽說,不然,言信怕是再無臉麵與四少喝上一杯酒了。”蘇言信垂首低笑,然後行禮離開。
安歌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不似半個時辰前那般張揚有活力,卻讓人覺得···恩,更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