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李嫣然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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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隻不過想要好好吃魚膾,你至於嗎,世界之事,唯美食與愛不可辜負。
原本麵色清冷的李嫣然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就像是喝醉就一般,看起來格外誘人,小嘴微張,好像在尋思什麽時候給方初狠狠來上一口。
可她臉上的憤怒沒保持多久,瓊鼻忽然微微動了動,轉過頭朝著香味傳來的地方打量過去,這一看可有些不得了。
在李嫣然眼中,被方初淋上沸湯的地方,湯汁卻異常的濃鬱,遠遠看去就像是有一層冰塊在下方,不僅如此,盤中魚膾還散發著一股比先前濃鬱數倍的香氣來。
‘別傻愣著了,嚐嚐吧。’
瞧著李嫣然呆呆的樣子,方初微笑道。
這果實乃是桃花穀特有之物,說是香料可卻不會同香料一般改變食物本身的味道,它的作用就像是一個助燃劑一般,能夠提升食材的鮮美。
雖然這東西在穀中並不是什麽稀罕物,但方初這次離開桃花穀不知何時才會回去,僅有所帶的少許,自然顯得格外珍貴。
李嫣然吃過這麽多次魚膾了,可從沒有像今天一般難以下手,不是味道難吃,而是這一盤魚肉,在濃鬱的湯汁下晶瑩剔透,就像是藝術品一般,就連她也不忍破壞。
‘咕咚咕咚。’
在聽到四周不時響起的聲音後,李嫣然索性閉上了美眸,玉頸一梗,把筷子送入到了口中。
嘴巴無意識的咀嚼了一下,李嫣然眼睛猛地一亮,這輕輕一口下去,魚肉q彈的口感讓牙齒感覺到什麽舒服,並且不僅魚肉的口感沒有一點兒破壞,而且魚膾的腥味也是完全感覺不到,反而嘴裏有股清香。
接下來,方初隱隱有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
李嫣然吃魚膾的速度,完全當得起風卷殘雲四個大字了,也讓方初有些汗顏自己的第一印象,這哪裏是什麽冰山啊,完全妥妥就是一枚吃貨啊。
‘那個,我們大小姐隻是不拘小節。’
似乎看出方初所想,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何袁,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說道。
………
‘隻要你留下來,銀子和女人任你索取。’
一個清冷的女聲在燈火昏黑的房間中響起。
‘真的是什麽都可以嗎。’
緊接著一個男聲便是傳來。
‘自然。’
‘那我要你如何?’
男聲一下透露著些許邪氣,聽到這話,那個女聲久久沒有回答,隻是猶豫良久以後,忽的再次響起。
‘也可以,隻要你不擔心以後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的話。’
房間中,聽到這話,在看了一眼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依舊麵色冰冷的李嫣然,方初臉上的邪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一個長安最大的酒樓,也不會缺一個廚子吧。’
‘缺,隻要你留下來,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
李嫣然的話讓方初臉上忍不住閃過根根黑線來,他算是發現了,這個妹子好像有點兒認死理一根筋,他也放棄了同李嫣然這麽糾纏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方初的想法,李嫣然忽然開口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驚鴻樓雖說長安第一樓的名頭還在,但實際上卻已經是已經名存實亡,何袁師傅手藝確實略遜色一些,不過我相信有你在,能夠為驚鴻樓重新正名。’
說到這兒的時候,李嫣然美眸中隱隱閃過一絲激動來。
‘那個我問一句,一個酒樓,你為何如此看重。’
方初確實有些不明白,雖然驚鴻樓肯定是日進鬥金,但方初看得出來李嫣然不像是缺銀子的人,而最為關鍵的是,以她的性格也決計不會是那種視財如命之人。
聞言,李嫣然眼眸中閃過一絲波動,沉默了一瞬才抬頭看向方初回答道。
‘因為我爹……這家酒樓是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不能讓它在我手裏毀了,絕對不能。’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一旁的方初隱隱感覺到了從李嫣然那瘦弱的嬌軀中,傳來了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別說一個嬌弱的女子,就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也很難擁有。
雖然內心有些驚訝,但有一個疑問浮現到了方初心上。
‘你爹,我聽他們都叫你是縣主,你爹難不成是親王?’
這次李嫣然並沒有在遲疑,在方初話語剛剛落下,便把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半晌後
屋子裏,方初望向李嫣然的眼神中,隱隱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意味來。
根據李嫣然的說法,她這個家族乃是長安土著,他祖祖輩輩代代經營酒樓,不管是地位還是財富在長安都排的上號,甚至勉強算是一個小門閥了。
前朝滅亡以後,新皇入主,驚鴻樓更是憑借超絕的廚藝,獲得帝王提名成為天下第一樓,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隻是任何事物輪回都是盛極必衰,驚鴻樓自然也不例外,李嫣然的爹在一場疾病中去世,酒樓的其它廚子雖然手藝不錯,但怎麽能和他比,至於李嫣然她更是一個女子,完全沒有獲得過家傳廚藝的傳授,就更不用說了。
李嫣然一名女子,明明能夠過安逸的生活,卻偏偏選擇要挑起這個驚鴻樓快要坍塌的大梁,實乃不易。
同時聽到這裏,方初算是明白了青黃不接,能傳承下去才怪,然而等方初提出這個問題以後,李嫣然一本正經的回答,卻讓他嘴角忍不住一抽。
‘所以以後我會找個廚子當相公,生兒子,讓他把驚鴻樓傳承下去。’
懶得和李嫣然在繼續討論‘傳承’這個問題,方初岔開話題道。
‘對了,那他們叫你縣主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外號。’
話一說出口,方初就後悔了,在階級森嚴的古代,敢給自己取親王女兒的外號,那真是不想活了,果不其然李嫣然以一副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方初,才緩緩說道。
‘我叔父曾是秦王手下的幕僚,在一次征戰中舍身救了他,叔父膝下無子,我是他最親的人,秦王便收了我當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