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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爸爸，我們就想來看看冬兒，她不讓我們見，還欺負媽媽。”
    小凡稚氣的聲音深惡痛絕的控訴著，霍北華伸手把黃芷晴扶了起來。
    “別聽小凡瞎說，我是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黃芷晴寬宏大量的說著，她總是這樣，看似在替南音開脫，其實字字句句都在坐實南音的罪。
    “道歉。”
    嗬，又是道歉。
    南音冰冷的眼眸掃了霍北華一眼，為什麽這個男人永遠都在讓她道歉。
    她不屑轉頭麵向牆壁，左手撐著牆悶聲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霍北華被她的笑激怒了，伸手拽過她的手憤怒的斥責：“南音，你笑什麽？芷晴她不欠你的，你所承受的都是你應該承受的。”
    “是，是我活該，我的錯，我道歉，我給你道歉，我給霍太太道歉，給霍小少爺道歉。”
    她掙開霍北華的手，聲嘶力竭的喊著。
    不就是道歉嗎？
    霍北華喜歡看她卑躬屈膝，給他看好了。
    南音低頭給霍北華鞠躬，給黃芷晴鞠躬，給霍憶凡鞠躬。
    “這樣可以了嗎？請你們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手套下裏藏著的手指，早已摳爛了掌心。
    她不想再糾纏了，她就想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兒。
    不可以嗎？
    為什麽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不肯放過冬兒。
    這樣的南音讓霍北華受夠了，她這樣是在做給誰看？
    賣慘，博同情，告訴所有人她受了委屈，告訴所有人他做錯了嗎？
    不，他沒錯。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報應。
    “南音，你夠了，你犯的錯舉幾個躬就可以抵消的嗎？不能，就算你坐了五年牢又怎麽樣？就算你坐一輩子牢都不足以抵消你欠下的人命。”
    他吼她，伸手揪著她的脖子將彎下去的腰生生拉了起來。
    目光灼烈的瞪著她，瞪著她寒冰般刺骨的眼睛。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卑躬屈膝，否則”
    “否則怎樣？殺了我，好，喜歡就拿去，反正這條命我不在乎。”
    南音嗬嗬笑了，冰冷、無奈、諷刺。
    霍北華驟然鬆手，心中絞痛。
    是，她的命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毫不猶豫縱身隨冬兒而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南音苦笑，搖搖欲墜的身體靠著牆徐徐滑落，蹲坐在地上抱膝蜷縮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霍北華的心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溺在水裏的心快要不能跳動。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伸出去，想要摸摸她頭頂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