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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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婚格格!
    跑!跑!跑!
    黑漆漆的夜空中,於紫痕拚了命的狂奔。
    依稀看見前方出現了兩個人的影子,顧不得仔細看這兩個影子到底是誰,她一頭紮進其中一個人的懷抱,緊緊摟住這好不容易才出現的救命稻草,戰戰兢兢的喊道”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殺我!”
    黑暗中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愕然望著撲入懷中的人。待看清懷中人的穿著,陡然迸發出衝天怒火,大掌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把她的整個身體從懷裏硬生生扯開“於紫痕,你這個賤人!看來下午時候我警告你的話,你不但統統當了耳旁風而且還變本加厲!真不知道羞恥!”
    這道暴喝讓於紫痕趕緊鬆了手。該死的!她居然“急病亂投醫”投了這個最不該投的人!不過,被人侮辱兩句總好過被別人殺掉。她盡力忽略頭皮的疼痛,仍心有餘悸的道“爺,剛剛……剛剛有個人拿刀追殺我!奴婢是……是迫不得已才穿成這樣子。“
    豈料,話剛完,袁浩睿就一聲冷嗤,字字冷如冰豆“於紫痕,編也要編一個像樣的理由吧!有人追殺你?那麽你告訴我,追殺你的人在哪兒?”
    “他就在我身後。”於紫痕還是頭都不敢回。
    “在哪兒?”袁浩睿眯了眼睛再問,並且硬扯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轉向後方。
    “在……”她的手指頭指向剛剛一直跟隨在身後那個人影,待看到後麵空無一人,不禁頓在半空。
    奇怪了!剛才那個黑衣蒙麵人,明明就離她不到兩步,甚至有的時候,她都已經感覺到冒著寒光的刀劍都已經觸到她的衣襟。現在,蒙麵人居然憑空消失了?
    “在哪兒!”袁浩睿陡的提高嗓門,雙眸陰森森的看著她。
    於紫痕咬咬下唇“剛才他還拿刀子緊跟著我身後,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又突然消失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從頭頂上降落,緊跟著她被袁浩睿重重一推,她狼狽不堪的趴伏在地上。袁浩睿指著她怒吼“哼!你以為爺會相信你這麽一個賤女人說的鬼話?”
    “爺,說不定她說的是真的。”一直沉默著的王管家忽然站出來道。
    聽到王管家的聲音,於紫痕抬起頭,感激的望王管家一眼。雖然他長的是有些醜陋,但至少明辨是非,遇事冷靜。不像某些人,空有一副好皮相,實際上是一個讓人越看越厭惡的沙豬。
    摸著腫痛起來的臉頰,她好容易才從地上撐起身子”爺現在不信,未免言之過早。剛才奴婢在跟歹人周旋的時候,還弄碎了爺的筆筒,爺去書房一看便知!”
    “賤女人!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不然待會兒我會讓你好看。”袁浩睿冷睨她一眼,頭也不回的朝著書房方向走過去。
    “快點起來吧,地上很涼,會傷了身體的。”王管家跟著走出兩步,忽然解下身上的黑絲絨線繡披風,放在她的身側。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讓她罩上他的這件披風。
    “謝謝……王管家。”聽到王管家的這聲溫暖的話語,她的鼻子突然一酸,淚差點從眼眶中掉落下來,聲音也有些哽咽。
    “不用謝。”王管家目光頗為複雜的看她一眼,扭頭也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好半天,她也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向著書房方向走過去。不管怎麽說,待會兒袁浩睿看了書房中摔碎的花瓶,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她不求袁浩睿給她道歉,但至少能還她今晚行為一個公道。
    心下忽然又有些酸楚她現在是不是活得越來越卑微了!卑微到別人不隨便冤枉她就很滿足。
    可惜,事情的發展並不是如她想象……
    等到她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是潔淨的地麵,完好無損的花瓶以及袁浩睿完全被陰霾布滿的臉龐。
    “於紫痕,你這下還有什麽好說!”她的身影才剛剛在門口站住,就被袁浩睿餘光掃見。他捏著拳頭一步步走向她,幾乎是一把就把她從門檻外扯進屋裏。陰森的表情似乎恨不得立刻把她撕碎。
    “不可能,不可能!”她甩脫袁浩睿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到了案幾旁。她剛剛明明揮臂把筆筒甩落在地上,甚至清晰的聽到筆筒的脆響。可是現在……花瓶居然連點縫隙都沒有,完好無損……她剛才難道是撞鬼了……不!她能回想起蒙麵人陰森幹啞的聲音,能回想起蒙麵人小卻冒著淫光的眼睛……
    “爺,衣服!地上的衣服!”謝天謝地!她的衣服還是剛才那個樣子躺在地上,這些足可以證明她並沒有說謊。
    袁浩睿瞥一眼地上衣服,忽然目光驀然一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恨不得把她小巧的下巴捏的粉碎”於紫痕,自己脫掉的衣服,還想拿來再給自己做證明,你不覺得自己很無知,很可笑嗎?”
    “你……”她憤然從唇中蹦出一個字!又馬上咬住嘴唇。是!這件衣服確實是她自己脫得,上麵沒有被暴力撕毀的任何痕跡,這能夠證明她什麽!
    正在她絕望之際……
    ”爺,這瓶子確實不是您以前的那個瓶子,而是被人調換過了。”從進門起就一直圍繞著案幾仔細觀察的王管家忽然道。
    ”你說什麽!”袁浩睿鬆開了她,詫異的走到案幾前。
    “爺可還記得,這個筆筒原本是一對?”
    “記得。”袁浩睿點點頭。
    “那爺可記得,你案幾上的這個花紋是朝哪個方位?”
    “這不大記得。”
    “那小的告訴爺,因為這對花瓶造的時候,都是一左一右。秉著男左女右的原則,丫鬟們給爺的桌上擺的這個筆筒花紋必然是朝右的。而現在,這個花瓶的花紋是朝左的。”王管家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也許是丫鬟當初擺的時候就擺錯了!”袁浩睿瞟於紫痕一眼,顯然還是不能相信她。
    王管家黑黝黝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那就更簡單了,爺隻要派人去另一間放這個筆筒的屋子裏一瞧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