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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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婚格格!
已經是正午,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紅色圍牆的坤寧宮,也把每一個人的心裏陰暗的影子給拉到最短。每一個人都在流汗,汗濕重衣,不知道是因為怕,還是艱難的在做最後的抉擇。
今天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也太快了!多到讓每一個人目不暇接,快到讓每一個人都來不及思考。
賀蘭弘穎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緩緩走到太子和皇後並列之處站定,深邃的眸子望望眾人,沉聲道“父皇病危,日濯王朝內憂外患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現在關鍵的問題不是誰是君,誰是臣,而是大家必須眾誌成城,上下齊心,才能驅除外患,安邦定國,才能讓日濯王朝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你這個陰險而又故弄玄虛的小人!說的好聽!還不是想要登上這個皇帝的位置!”皇後回過神,眼睛頓時擰成了三角,惱羞成怒的大吼道。想不到她苦心策劃這麽多年,卻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來了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讓她怎麽甘心!如何甘心!
賀蘭弘穎輕蔑的瞟皇後一眼,喝道“來人呀!皇後現在有些神誌不清,扶下去好好休息休息。”這個毒婦!已經在後宮猖獗了太久!早晚都要懲治她,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兩個帶刀侍衛應著上前架起皇後。
皇後瘋了樣的把兩名侍衛甩開朝賀蘭弘穎猛撲過來,揪住他的衣服,大吼道“哀家沒有神智不清!哀家神誌清醒的很!五皇子早就圖謀不軌,現在趁著皇上病危想要謀害皇上,來人呀!快把這逆賊給哀家拿下。”
賀蘭弘穎不耐煩的擰了擰眉,胳膊輕輕一抬。本想皇後會被輕而易舉的甩脫,但顯然小看了瘋狂女人的力道。皇後隻是踉蹌了一下,手並沒有鬆開,他反而被拽的轉了一個方向背對著大家。清脆的布帛聲緊跟著響起。
“嘶——”一直站在底下的大臣們視線落在五阿哥的後背上,不禁齊齊吸一口冷氣,眸中現出錯愕之色。
新月形胎記!原來這種胎記的存在真的不是謠傳!隻是,既然這種胎記既然存在於五阿哥身上,那皇上不是應當傳位於五皇子才對嗎?怎麽會立大阿哥為長子?
沉穩持重的兵部尚書林誌倫捋捋胡子,趕緊趁這個難得機會站出來道“五阿哥打生下來身上就有月牙形胎記。皇後進宮多年,當然早就知曉月牙形胎記的傳說與神奇,所以對五阿哥的出生非常驚恐。她利用皇上對她的信任,不但對皇上隱瞞了五阿哥身上有月牙形胎記的事實,反而一度對五阿哥和惠妃施玉毒手。五阿哥神靈護體,老天庇佑,一次又一次僥幸從皇後手中逃脫,但惠妃娘娘在五阿哥兩歲時終究被皇後害死在冷宮之中。這麽多年,五阿哥借口不喜朝政,常年遊山玩水,其實也是為了逃脫皇後派來人的圍捕。五年前,老夫路邊偶遇五阿哥,隻是路邊一敘,就讓老夫對五阿哥的雄才大略,宅心仁厚深感佩服。不管你們現在如何抉擇,但老夫堅持相信如果五阿哥繼位,那五阿哥一定是一位賢明的君王。”
話音落定,底下的陣勢忽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來還站在孫權益和六皇叔後麵的人一個個低著頭偷偷挪到林誌倫的身後。
雖然他們不是很迷信。但這種傳說還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看現在的局勢,五阿哥已經完全控製了局勢,再最後這點機會裏他們不趕緊見風使舵,難道還真的等死呀!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孫權益和六皇叔的身後都空無一人。
皇後的臉氣的發綠,太子的也氣得頭頂隻想冒青煙。這些牆頭草,那時候還信誓旦旦,同生共死,現在都變成了縮頭烏龜。
“孫權益,事實證明你對哀家才是真正的衷心。你放心,待到弘冰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哀家一定會對你大大封賞!”皇後咬咬牙!許是為了給自己這種難堪的境地尋求最後一塊遮羞布。努力的昂著頭,許著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諾言。
孫權益環顧一下,心裏立刻打起小鼓皇後不知道是氣瘋了,還是真的瘋了。依照現在的形式,他的項上人頭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哪還有命等到她說的那天。馬上頭垂下,吞吞吐吐的道“娘娘……老臣……老臣……娘娘自己多保重吧!”說完,“哧溜—”趕緊腳底一滑,硬擠進林誌倫後麵的人群中間。
六皇叔更絕,連最後跟主子道一聲別都沒有,先一步擠進人群當中。
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就成了太子現在的真實寫照。
“你們……你們……”皇後急速的喘著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頭發散亂的更加厲害。手指發抖著指著前方,卻又像是不知道落向那裏。
“咳咳……傳……旨……”屋裏忽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和皇上好不容易吐出的兩個字。
“皇上——”皇後尖叫一聲,向屋裏飛撲過去。急切的狀態就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她哪裏知道,就是她呆外頭的這一會兒的時間,屋裏的形式也早已經發生了逆轉。
三阿哥和四阿哥都袖手站在旁邊。袁浩睿鐵塔般的身影就站在賀蘭鬆兒和賀蘭弘冰的中間,一把明晃晃的刀拿在手上,刀鋒顯然是對準了賀蘭弘冰。賀蘭弘冰當然是動都不能動,賀蘭鬆兒則是在旁邊哭哭啼啼——
“袁浩睿,不管母後對別人怎麽樣,但至少對你是真心真意。她把我下嫁給你,又給你這麽多的榮耀和地位。你不但不感激,反而現在還站在我們對立的一方,你真是太讓人心寒了。”
袁浩睿皺皺眉還沒有回話,站在旁邊的於紫痕就先聽不下去了。皇後對袁浩睿真心真意?真不知道賀蘭鬆兒是替自己的娘親遮羞還是怎麽著。如若袁浩睿不是驍勇善戰,手握兵權,皇後會把賀蘭鬆兒嫁給袁浩睿嗎?
袁浩睿的回答那就更絕“咱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這輩子隻喜歡我師妹一個,我的心早已經給了師妹,是你費盡心機非要嫁給我。”
“袁浩睿你胡說!”賀蘭鬆兒垂著淚,手指頭立刻指向於紫痕“你說把心都給了師妹,那她呢?你對她又是怎麽回事?”
嘎?於紫痕一愣,沒有想到隻是在旁邊當一個隱形人居然也能夠遭殃。這是在宮變耶!好像不是吃飛醋的時候吧。而且吃飛醋的對象還是她?賀蘭鬆兒真是眼珠子有毛病了。袁浩睿一直都是在挖苦她,諷刺她,折磨她,什麽時候對她好過了!
袁浩睿餘光掃掃於紫痕,眸底閃過連他自己都幾乎覺察不到的溫柔又快速的隱去,唇角掛著慣有的冷血,譏誚道“她?隻不過是一個不潔的賤婢,你以為我會對她發生興趣?我對她如同對你,沒有感情,隻因為需要。”
什麽!雖然心中早知道這個答案,可真正聽到,於紫痕還是不由自主的咬牙對!她知道她是賤婢,一個身份低的不能再低的賤婢,可賤婢也有尊嚴,不動不動就拿來羞辱的!袁浩睿你個狂妄的大沙豬,如果將來有一天她有雪恥的機會,她非得把所有受過的屈辱統統撈回來。
“皇上,臣妾跟著你這麽多年,幫你料理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份夫妻……情意……呀”皇後大呼小叫的從外麵衝進來,本事想按照剛才自己的布置做最後一搏,沒料到卻看到兒子女兒被迫不能動的場麵。後麵“情意”兩個字幾乎吞入腹中。
“賤人!你……還敢……進來……”老皇帝聽到皇後的聲音用盡全身的力氣撐起身,剛喝出兩個字聞到一股味道又突然倒下去。
因為皇後正好掠過於紫痕的旁邊,於紫痕也不禁被皇後身上的味道熏得皺皺鼻子。這種味道真的好難聞呀!怎麽皇宮都喜歡用這樣的香料。於是下意識的走到窗戶邊,打開了兩扇窗戶。呼吸了兩口新鮮的口氣,感覺一下舒服很多。
等等?當她目光再次掃過屋子落在屋裏開得正茂盛的幾盆綠色植物上時,忽然與自己二十一世紀時自己上網時看到的一張圖片吻合。那個植物的名稱似乎是……龍涎草?
腦子中又快速的閃過關於龍涎草的幾句注解龍涎草,奇香,因秋時產出的龍涎香而聞名。龍涎香不具毒性,但龍仙草對哮喘病人和體質虛弱的病人具有毒性,因此在有病人的地方應當謹慎種植。
這是皇宮,皇帝顯然一直身體都不大好,並且專門有人照料。那麽是誰想用這種方便而又安全的方法把皇帝置於死地。想來想去,答案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皇後。
怪不得,皇後這麽有把握的讓她兩天之內舉報太子。看來,皇後是捏著皇帝的命脈,讓他活便活,讓他死立刻就得死。隻是不知道,日濯王朝這麽多太醫,怎麽可能對龍涎一無所知。
賀蘭弘穎這時帶著十幾個禦林軍和幾名太醫走進來,太子也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麵。顯而易見,太子此時已經明白大勢已去,索性也就放棄了皇帝夢想。
弘穎使了個顏色,兩名禦林軍上前架住皇後,再也不給皇後甩脫的機會。四名禦林軍兩兩站到賀蘭鬆兒和賀蘭弘冰的旁邊,其他的則分列到弘穎旁邊,儼然已經把他當成未來的帝王。幾名太醫則慌忙給皇帝進行診治。不一會兒,診斷結果就出來了。由為首的那個太醫開口。
“皇上的身體極其虛弱,似虧空許久。又加上剛才的氣急攻心,現在是又昏迷了過去。”
“那父皇什麽時候會再醒。”賀蘭弘穎急忙追問。昨天西北傳來消息,兩天居然又丟失了五座城池。他本想和袁浩睿趕赴西北,看父皇現在的狀況,隻怕還是脫不開身。不敢相信,如果再等上幾天,西北的領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西北又有多少生靈塗炭。
“這……”太醫猶豫了一下“回五阿哥的話,這微臣也不敢保證。說實話,老臣看病這麽多年,似乎也沒有看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按理說,咳嗽,有痰,身體虛弱雖都是病,但並不至於危害人的性命。可皇上現在的情況卻是隨時……”沉了沉……太醫沒敢再往下說。
皇後瞪著血紅色的眼珠,忽然莫名其妙的輕笑起來,不但笑而且得意洋洋的掃過眼前的每一個人。
“拉下去,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允許放她出來!”賀蘭弘穎怒聲喝道。害死這麽多人,而且到現在仍然執迷不悟,這個婦人的心隻怕是早已經汙濁不堪了!
“哈哈……”皇後笑得更加大聲,任著禦林軍給她往外帶。隻是一隻腳已經跨出門時,冷笑著蹦出一句“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也死不了。”
“等等!你什麽意思!”賀蘭弘穎意念一動,連忙喝住兩名禦林軍。
“沒什麽意思。”皇後這時卻閉了嘴,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是不是有什麽方法可以救父皇?”他試著猜測。
皇後還是冷笑不語。
“母後,快點說呀!說了,就可以救父皇了,說了咱們都可以沒事了。”就連賀蘭鬆兒也開始著急。
郤!皇後終於不屑的開了口“我知道,但我有權力不說。”
“你要我答應什麽條件我才能說?”賀蘭弘穎幾乎一下子明白皇後的意圖。
“聰明!”皇後又睥睨他一眼“隻怕這個要求你達不到,就算是達到了日後還會反悔。
”我一定能夠達到,而且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吧!什麽條件!“弘穎咬著牙,握著拳頭,極力壓抑著火氣。
”那你可聽好。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你把太子的位置讓給我們家冰兒,而且這輩子都不再和冰兒爭奪皇位。將來就算是有人搶走了冰兒的皇位還要幫冰兒搶回來。“皇後興奮的喊道。想不到事情都到這時候了還有轉機,真是天不亡她。
”這……“弘穎不由一愣。
”五阿哥,萬萬不可!“林誌倫聽到皇後的驚駭之語,連忙從門外走進來。”五阿哥,皇後明明知曉救皇上的方法卻不告知,已然是大逆。怎麽再可把日濯王朝的命運交付她的手中。“
”可是父皇他……“弘穎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賀蘭洛浦,一臉為難。他怎麽不知曉其中厲害。可作為臣子他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父皇的生命漸漸逝去而棄之不救。
”不舍得就算了,那哀家這就走了!“皇後聳聳肩作勢就要扭頭。
”等等!“弘穎擰著眉毛連忙喝住她。
”五阿哥,事關王朝興衰,千萬要慎重!“林誌倫憂心忡忡的再次提醒。
”想不到堂堂的五皇子做事竟這麽的優柔寡斷。哀家站了一上午,渾身酸痛的厲害,可真的想去好好歇歇了。“皇後按捺住快要出膛的興奮,出言相譏。
”那你就去好好休息吧!“於紫痕忽然站出來朗聲道。剛才這會功夫她站在旁邊已經把當下的局勢細細做了比較——
如果是賀蘭弘冰為王,則賀蘭鬆兒和皇後會繼續飛揚跋扈。她這個小小的宮女,也就永無翻身的一天。而賀蘭弘穎人長的帥不說,她與之見麵不過幾次,就已經救過她兩次。於情於理,她都應改幫他。再者,她的娘親現在還在太子手裏,她必須借助他人之手,把娘親安然解救出來。現場的幾人,她詳細分析後,還就覺得這個五阿哥比較可靠。
皇後眉一怔,想不到在這種關鍵時刻,半路居然殺出個”程咬金“。這個程咬金還是於紫痕這個下賤的婢子。眉尖挑挑,勃然變色”滾下去!主子談話,哪裏輪到你這個賤丫頭插嘴!“
於紫痕微抬起下巴答道”皇後娘娘,對不起,恐怕會讓您失望了。因為您口中的這個賤丫頭,剛好知道救皇上的方法。“
什麽!所有人都不禁把目光聚到於紫痕身上。賀蘭弘穎眸中頓時有了亮色。”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知道救父皇的方法?“
”那快點說呀!“林誌倫興奮的搓搓手。
”快說!“袁浩睿還是那副討厭的命令語氣。
於紫痕瞪袁浩睿一眼,決定暫時不與他計較。”方法很簡單,就是立刻把坤寧宮這些“不合時宜”的東西趕緊搬出去,然後再讓皇上到空氣清新的地方好好調養。“
”那些?“眾人視線都順著於紫痕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眸中都閃過疑惑。那些隻不過是西域進貢過來的一些綠色的盆栽植物,聞起來奇香無比,皇後和皇上又都非常喜歡,於是就把這些留在坤寧宮中。隻是這小小的植物與皇帝的病到底有何相關。
於紫痕當然知道眾人心中所想,於是繼續解釋下去”這種植物是龍涎草,結出的果實就是龍涎香。龍涎香有種奇異的香味,多為進貢宮中的香料。但龍涎草對於呼吸困難還有身體孱弱的人就成了一種慢性毒藥。皇上近來一直咳嗽不止且身體虛弱就是這種原因。“
”不……不……可能……“皇後忽然癲狂的大喊起來。”哀家和西域的藩王明明是在密室裏談論的……你這個賤婢……不可能……對了……你偷聽了……你這個賤婢居然敢偷聽……“也許是皇後的腦神經一天經曆的大起大落太多,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語無倫次的話已經接承認了她謀害皇上的事實。
”母後,你居然……。“連賀蘭鬆兒和賀蘭弘冰也被剛剛聽到的消息鎮住了。他們以為母後隻是想掌握權力而已,沒有想到皇後居然敢謀害父皇。
弘穎臉色一變,趕緊下令”來人!立刻把這些龍涎草給扔到外麵去。然後抬皇上離開這渾濁不堪的坤寧宮。“至於皇後……關進大牢,等父皇清醒後,再行處置。賀蘭鬆兒和賀蘭弘冰關進南林院,嚴加看守。”
“是。”眾禦林軍應一聲,七手八腳的趕緊行動起來。
“你們誰敢動我!誰敢動我!我是日濯王朝的皇後!”皇後厲聲喊著,像一隻瘋狗搬死命把她的雙腳定在地上,可一個瘋婆子哪裏敵得過兩個禦林軍的鐵臂。掙紮一番,到底是被拖著走了。
經曆一上午的大起大落,喧囂的坤寧宮總算是安靜下來。外麵站立了一上午的大臣們也都逐漸退去。
“五阿哥,奴婢有不情之請。”於紫痕趕緊趁這個空擋,走到弘穎的身邊。
“起來說吧。”弘穎好看的眸子溫柔的看著她,柔聲道。於紫痕在這種和煦的目光下不覺怔了怔她不會看錯了吧!居然覺得這種目光好熟悉,像是……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弘穎看她目光遊移,以為她是累得了。
“謝謝五阿哥,奴婢沒事!”於紫痕趕緊收收思緒道“五阿哥,奴婢的娘親現在還在皇後人等的手中,吉凶難測。奴婢懇求五阿哥發發慈悲,替奴婢救出娘親。奴婢這輩子都感激不盡。”
“你的娘親關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他們隻是說兩天之內如果我不想辦法揭發太子,我娘親就性命難保。”
“不好!快點去南林苑!”弘穎一聽,立刻邊往外走邊解釋。看守於紫痕娘親的人必然都是對皇後誓死效忠的家奴,如果知道了這次宮變,說不定會立刻撕票,那於紫痕的娘親可謂是性命堪憂。
袁浩睿愣了愣,突然想起那天夜裏於紫痕深夜跑到她房中,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必那時候她的娘親就已經被皇後他們綁了去。該死的!他那時候怎麽會沒有想到這點呢!
看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身影,也趕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