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烏龍事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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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唐做魏王!
    李世民看著桌上的稻苗,撫著胡子問長孫無忌“無忌,此稻苗與尋常稻苗可有不同?”
    長孫無忌說實在,是真不懂這個,找個種了一輩子稻子的老漢來,都比問長孫無忌強。
    “臣,不懂稻苗之事。”長孫無忌實話實說。
    李世民問另一個人“戴胄?”
    戴胄是民部尚書,隻會算錢多少糧多少,今年河北有沒有鬧饑荒,明年嶺南會不會鬧水災,哪知道眼前這稻苗好不好。
    戴胄眨眨眼“額,臣,不司農事,臣惶恐。”
    李世民眯著眼,看一下吏部尚書高士廉,高士廉迎上李世民的目光,忙低下頭去。
    李世民冷哼一聲,又看向其他尚書,兵部尚書李靖雙眼無神一看就在裝傻,禮部尚書豆盧寬學著高士廉當鴕鳥,刑部尚書李道宗皺著眉頭一幅絞盡腦汁思索的樣子。
    唯有工部尚書武士彠似乎有話要說。
    李世民努努下巴“講。”
    有人站出來回答問題,其他幾人不免鬆了口氣,神態輕鬆的聽武士彠解釋。
    武士彠一行禮“這株稻苗,與尋常稻苗大不相同,穗大杆粗,實在是頂好的稻子。”
    李世民點點頭“武卿如何知曉?”
    武士彠笑了笑“臣是商戶出身,年輕時為了攢下家財,做糧米生意,對稻麥了解甚多。”
    李世民點點頭“好,那便依越王所言,派兵看守這些稻苗,來年當做稻種培育。”
    “諾!”李靖行禮應下。
    李世民擺擺手“好了,散去吧。”
    “諾。”眾人行禮離開。
    待眾人離開,太極殿裏恢複了寂靜,隻留下李世民和不語二人。
    李世民又展開李泰寫的信,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這臭小子,字倒是寫的越來越像回事了。”李世民自言自語到。
    李世民逐字逐句,慢慢讀著李泰的信,看到用詞不當的地方,拿批奏疏的朱筆圈出來,寫上一句“不學無術”。
    等看到李泰在信中關心自己身體,叮囑自己要少食多餐,惜元補陽,珍重身體的時候,李世民“哼”了一聲,拿著朱筆毫不猶豫在這段話上劃了個大八叉。
    “臭小子,無法無天了還!管起耶耶我的這些事來了。”李世民氣呼呼的說到。
    “臭小子!”李世民看完信,偏過頭躲過不語的視線,悄悄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李世民把信折好放回信封,心裏很是欣慰不錯,多少長大了一點,學會容忍了,懂得為天下蒼生著想了。
    李世民問不語“蜀王那邊有什麽動靜?”
    不語欠身答道“小動作不斷,一直在暗地裏籠絡各路大臣。”
    “徐捷呢?”
    “徐捷徹底倒向了蜀王。”
    “哼!不怕死的東西!”李世民冷哼到“等時機成熟,先把徐捷給朕裝壇子裏做成人彘!”
    李世民把李泰的信揣到懷裏“告訴水工衙門,想法子把青雀遇刺的事情,牽到蕭、鄭兩家頭上去,構陷也罷實證也罷,世家必須收拾。”
    “為了我大唐千秋萬代,朕要下死手。”李世民眼神堅毅。
    李世民看見桌上放的甜漿,剛要端起一飲而盡,又想起李泰叮囑多餐少食,而自己剛剛才吃過正餐,便又把碗放回桌上。
    “以後正餐量少一點,點心小食上頻繁一些。”李世民吩咐不語。
    “諾,奴婢遵旨。”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剛剛守門的城門官,下了差匆匆忙忙換了衣服,氣喘籲籲趕到平康坊。
    這城門官到這平康坊來不是花錢的,而是來賺錢的。
    這平康坊裏有一座清吟小班名曰北望樓,獨棟的院子,坐落在平康坊最繁華的街邊。
    這北望樓中,歌姬舞姬既不賣藝更不賣身,卻是專門買賣各種消息。
    下到經商跑路,上到朝廷大事,隻要你覺得能賣,便能拿來掛個號,往牆上拴個引子,若是有人看上這消息,便付錢拿了引子,從北望樓中取出對應的消息。
    北望樓再從每筆交易中抽取傭金。
    這北望樓從開樓之日起,由於幕後之人實力雄厚,手段通天,很快打壓破壞掉其他買賣消息的場所,在長安城中一家獨大。
    城門官到了北望樓,輕車熟路走到二樓一間房,輕輕敲了敲門,敲門聲剛落,門便吱嘎一聲打開。
    開門的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姑娘,玉頸彎眉,挺鼻潤麵,胸肌發達,薄幔輕紗,嬌妖攝魂。
    這姑娘見門外是城門官,嫵媚一笑“呦,這不是趙官使嗎?”
    城門官看著眼前這勾人心魄的妖物,隻敢死命盯著看過眼癮,沒膽子上去對動手動腳。
    上一個敢對北望樓的姑娘動手動腳的,已經被拖出去當街給卸成了八塊。
    平時囂張跋扈的巡街武侯屁都沒敢放,默默收拾了滿地的殘肢斷臂,定了個“此人乃失足墜落而亡”,再沒找過北望樓麻煩。
    北望樓的規矩,便是從那時候確立起來的。
    姑娘見城門官看得起勁,咯咯咯笑了笑,往下拉了拉衣領,露出更多來,魅惑十足的問城門官“趙官使,奴家好看嗎?”
    城門官看的口幹舌燥,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好看。”
    這姑娘又把肩膀上的衣服褪下一點,嬌聲說道“趙官使,要不要摸摸?”
    城門官本來已經看的滿眼桃花,哈喇子掛在嘴角老長,聽到這姑娘的話,立時眼神恢複清明,吸溜吸了嘴角的哈喇子,把頭搖的像撥浪鼓,腦漿子都要甩出來。
    “不敢不敢!可不敢可不敢!趙某是個惜命的人。”
    姑娘“哈哈哈”掩著嘴笑了笑“你這人忒無趣,本來奴家還以為又能看一場亂刀分屍的大戲呢。”
    城門官“咕嘟”咽了口唾沫,背後涼嗖嗖的跑冷風。
    娘的,差點上了這死妖精的當!要是剛剛心神不堅定,沒忍住動了手,我趙某人現在應該已經被拉下去,當街被亂刀剁成餡切成片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