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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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任務
    蕭洛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到阮沭沭的身上。“我自會解決。”
    “又是她耽誤你的事。”陸晚盈殺氣騰騰的看著阮沭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阮沭沭早被陸晚盈的眼神刺穿千萬次了。
    阮沭沭上前一步,理直氣壯的說:“我這是在幫洛哥,他根本不想殺人的!”
    “你才跟蕭大哥多久,你能了解多少事情,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即使蕭大哥不想殺他,他也必須死,這是任務!”
    “任務,任務!人命在你眼裏就隻是任務嗎?”阮沭沭開始生氣了“即使要洛哥違背自己的良心也要完成?那洛哥還是人嗎?隻是完成任務的機器而已!”
    阮沭沭的話讓蕭洛庭渾身一震,幾乎握不住劍。
    “哼!天真!”陸晚盈對阮沭沭哼之以鼻,“我們殺手本來就是為完成任務而活著的。沒有能力完成任務就沒有活著的權利。”
    “人活著不是要讓自己開心,為自己活著嗎?隻是為了任務活著有什麽意義!”阮沭沭大聲的吼了回去。
    陸晚盈滿臉怒氣:“你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知道什麽!與其讓你拖累蕭大哥,不如我現在就解決你!”陸晚盈迅速出手。
    蕭洛庭一驚,身形以動,抬劍擋掉陸晚盈發出的暗器。
    “誰準你對沭沭出手的!”蕭洛庭提劍壓製住陸晚盈。
    “蕭大哥,為了你就算死我也不怕!我決不能讓你毀在這個女人的手裏!”說完陸晚盈的袖子中冒出一股黃色煙霧。慢慢在竹林中彌漫開來。
    蕭洛庭跳開兩步捂住鼻子:“你放了什麽毒!?”
    “放心!這毒不會傷害你的,剛才你碰到我時已經給你解藥了。”陸晚盈一向是凝血樓的用毒高手。
    蕭洛庭明白陸晚盈的目標是阮沭沭,他懊惱的轉身,跑向阮沭沭。
    黃色的毒霧散播在空氣之中,盡管陸晚盈給了解藥,但是也熏得蕭洛庭眼睛刺痛,有些睜不開來。
    竹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禁地好像有聲音,快去看看!”
    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蕭洛庭身前,拉住蕭洛庭向前的身形,說:“任務失敗,撤離!”
    “晚邵?可是沭沭她……”蕭洛庭想掙脫陸晚邵的鉗製。
    “任務已經失敗,趕快撤離,難道你還想犯更多的錯誤嗎?別忘了麗姨!”陸晚邵的一句話讓蕭洛庭瞬間安靜了下來。“而且這是晚盈配製的三部三魂曲,不可能有的救了。”
    蕭洛庭的眼睛瞬間失去焦點,腦子像被雷擊中了一樣“嗡嗡”作響。他什麽都不能思考了。隻知道自己的世界正在一點點的崩毀。
    陸晚邵拽著失神的蕭洛庭,領著陸晚盈躍上樹尖,逃離現場。
    “咳咳……這什麽毒啊,這麽嗆的味道擺明告訴別人都毒啦!”
    黃煙集中的地方慢慢溢出一道白色煙霧,竟然把慢慢的把黃煙吞噬掉了。阮沭沭手中拿著一個竹葉般大小的白色瓷瓶,那陣白煙正是從瓶中散發出來的。
    “姑娘,你給了我解藥,那你呢,沒吃不就中毒了,快把……”言厲風也衝出了黃煙,話剛說一半,便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哎,哎,可真是會填麻煩啊,我可是百毒不侵的體質,這種小毒根本不能把我怎麽樣!”阮沭沭無奈的把言厲風手中的解藥拿出,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時盟裏的侍衛趕到,帶頭的人上前檢查了言厲風的傷勢,命人將人抬下去休息了。他們帶著阮沭沭到了紫琅院的偏廳。
    “姑娘是哪個門派的?為何會和言掌門在後山禁地,而且言掌門還受了那麽重的傷,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帶頭人質問著阮沭沭。
    “喂!你不要和審犯人一樣好吧,我隻是剛巧路過這裏,剛巧看見有人躺在這裏,剛巧這個人中毒了,剛巧我又帶著解藥,就救了他唄。你們不用感激我啦,我現在剛巧又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哦。”阮沭沭故意打著哈欠。敷衍著他們。
    “姑娘請留步,雲總管馬上就到,在這之前請姑娘在此等候。”侍衛看不能問出什麽,隻好拖延時間,等總管的到來。
    “哎!我現在是做好事耶,這也要被關,太沒天理的吧,難怪我師父總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原來就是被你們這樣的人逼得啊!”阮沭沭步步逼近詞窮的侍衛。
    “喲!鬼丫頭也會做好事啊!看來明天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哦。”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調侃聲音。“穆小子,你哪裏能說的過這鬼丫頭哦。”
    阮沭沭轉頭看向大廳門口,如果不出所料,是早上和自己搶鴨子的臭老頭。
    “盟主!”邊上的侍衛雲穆,立刻站直身體,向他敬禮。
    “盟主!?你是盟主?”阮沭沭訝異的指著武林盟主林穆遠。
    “怎麽不像嗎?”林穆遠笑眯眯的靠近阮沭沭。
    “你哪裏有像武林盟主啊!”阮沭沭反問道。誰會想到武林盟主會和自己搶鴨子吃呢!
    “我有當的這麽失敗嗎?”林穆遠裝著委屈的說。
    “你能當盟主的話,這裏隨便選個人都可以當了好吧!”阮沭沭不屑的說。
    “放肆!”雲穆立刻上前,教訓阮沭沭的態度:“你一個小小的丫頭,怎可如此對盟主說話!”
    “本來就是嘛!哪有盟主搶人家鴨子吃的,哪有盟主大鬧自己家廚房的。”阮沭沭不服氣的頂嘴。
    “喂,喂,我那點糗事你非得全部說出來嗎?”林穆遠上前捂住阮沭沭的嘴。
    “所以說,盟主平時該有個樣子,現在被人抓到把柄了吧。”門口又走來一人,正是武林盟的總管雲宗熾。
    “主子被人講糗事,雲大總管好像很開心嘛。”林穆遠反擊著。
    “小人哪裏會開心啊,頂多就是……幫著再踩一腳而已啦!”這時的雲宗熾哪裏有大總管的嚴肅,隻是帶著調侃之意消遣著林穆遠。
    “爹!您是武林盟的總管,隻能如此說林盟主!”雲穆不讚同的看著雲宗熾。
    雲宗熾無奈的搖著頭說:“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嚴肅的兒子啊!哎,真是教育失敗啊!”雲宗熾搭著雲穆的肩膀,推著他往門口走去:“這裏就交給林大盟主吧,你跟我回去,我要好好教育下你。”
    “可是,怎麽可以留盟主和這個來曆不明又出言不遜的姑娘在一起!”雲穆想掙脫爹的手往回走,但是沒有成功。
    “安拉,安拉,如果盟主被個娃娃打死,那我們就可以另投明主啦!”
    “爹!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兩人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走廊裏。
    “好啦,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跟我講講今天晚上的事吧!”林穆遠放開阮沭沭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翹著腳看著阮沭沭。
    “就我剛才他說的那個一樣嘍,還有什麽可以告訴你的啊!”阮沭沭朝林穆遠吐了吐舌頭跳到桌子前,拿起紅燦燦的蘋果咬了一口。
    林穆遠一笑,歪著頭問:“那你能告訴我,你怎麽會和凝血樓第一殺手蕭洛庭,一起出現在我的武林盟嗎?”
    阮沭沭拿蘋果的手略微停頓了下,轉身不自然的回答:“我怎麽知道他是什麽樓的殺手,隻是他在路上救了我,我就跟著他想報答他嘍。”
    “救你?我想你這身武功江湖上鮮少有對手吧,還需要人救嗎?好吧,你說不說都一樣,蕭洛庭反正也活不了啦。”林穆遠一聳肩。
    “什麽!?”阮沭沭心頭劃過一絲涼意,瞬間站在林穆遠的麵前,緊張的問:“陸晚盈不是給他解藥的嗎?為什麽蕭洛庭會活不了?”
    “你不知道嗎?凝血樓的規矩,任務失敗就必須以死謝罪。”林穆遠一趟手反問。
    “我怎麽知道,我才剛進江湖耶,哪裏知道你們江湖有這麽多殘忍的規矩啊!”阮沭沭有些急躁的吼道。
    想當初自己還一心想破壞他的任務,沒想到破壞任務的後果有這麽嚴重,這什麽爛規矩啊!“江湖果然像師父說的那樣不把人命當回事!”
    “師父?你師父是?”林穆遠凝眉問道。
    “你們不是看過我的過期的英雄貼了嗎,我師父當然是阮無雙啊!”阮沭沭白了一眼林穆遠。真笨,都不會舉一反三。
    林穆遠若有所思,問到:“她讓你叫她師父?”
    “師父當然就叫師父啦,不然叫什麽?喂!你這什麽眼神?”林穆遠用心疼的眼神看著阮沭沭,盯的她直發毛。
    “丫頭……”
    “啊?”
    “你太可憐啦!”林穆遠整個人撲向阮沭沭,阮沭沭嚇得拔腿就跑。
    “臭老頭,你發什麽瘋啊!啊!離我遠點!”
    “丫……頭……”一大早,北院西廂就傳來了高八度的語調。阮沭沭的房門被一陣風吹開了。
    “你一大早又發什麽瘋啊!”一腳踹在突然飛撲過來的臉上。阮沭沭滿臉黑線的低吼到。
    “當然是想你了唄,這不,一大早就過來給你送早餐了啊!”林穆遠摸摸臉上的腳印,然後獻寶似得拿出了身後的大肉包子。
    “謝啦!剛好給我做幹糧。”阮沭沭接過包子,往包袱裏塞。
    林穆遠探向阮沭沭的身後,看到她收拾的包袱:“你要離開?可是武林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是最喜歡熱鬧的嗎?”
    “但是我要去救洛哥啊!”阮沭沭頭也不回的說。
    “救蕭洛庭?”
    “正是。”拎起包袱,阮沭沭就向門外走去。
    “你一個人?”
    “你煩不煩啊,當然是我一個人嘍。”
    “為什麽要救他啊?”
    “是我害他讓我失敗的,我當然要去救他拉,不然看著他死哦。”阮沭沭大步向前邁著。
    身邊還跟著林穆遠這隻蒼蠅:“可是,你昨晚說,你跟著他不是要向他報仇嗎?現在他回去隻有死路一條,不剛好稱你的心意嗎?幹嘛還去救他?”
    步伐略微一頓,但是很快又向前了:“那我也不希望他死啊。再說了,他死了我的報仇計劃怎麽辦!我還沒花光他的錢耶!就讓他去死,那我太吃虧啦!”
    “但是你這樣就算把他救出來,他就算死也會爬會凝血樓哦。”這次林穆遠沒有跟上次,隻是靠在後邊的樹上,涼涼的說道。
    阮沭沭聞言,轉身:“為什麽啊?”
    “這個嘛……”林穆遠撓撓耳朵。賣著關子。
    “好盟主,大好盟主,告訴我啦!”阮沭沭晃著林穆遠的手臂。
    “呃……別晃啦!手臂都晃掉了,好了,告訴你啦,耳朵過來。”林穆遠神秘的招招手。
    “幹嘛非要咬耳朵啊!就這樣講就好了啊!”咬耳朵癢癢的。
    “這可是江湖秘密,你以為每個人都知道啊!秘密當然要小聲說,不然我不告訴你了。”林穆遠轉身作勢要離開。
    阮沭沭一把拉住林穆遠的手,討好的說:“好嘛,好嘛,你喜歡咬耳朵就咬耳朵啦!”阮沭沭不情願的把耳朵移了過去。
    離開濟南的官道上,兩匹駿馬在飛馳著。揚起了一路的塵灰。
    “真不明白老頭為什麽要你陪我去。”馬上的阮沭沭抱怨著。
    雲穆回頭看了眼,不耐的說:“你以為我想陪你去啊!要不是盟主的命令,我才不會因為你而離開盟主半步。”
    “是啊,是啊,你最好馬上回去老頭身邊,不然他肯定被人刺殺。”
    “你!”雲穆憤怒的說不出話來。轉頭專心趕路,決定不再搭理阮沭沭。
    “哼!悶葫蘆。”阮沭沭在他背後扮著鬼臉。
    昏暗的光線,到處都充斥著黴味的空氣,蕭洛庭無力的趴在有些潮濕的稻草上,任由老鼠爬過自己的臉頰,蟑螂啃食自己的指甲。
    “蕭大哥!隻要你肯認錯,樓主定然不會殺你的。”鐵欄外陸晚盈焦急的對奄奄一息的蕭洛庭說到。“樓主還是離不開你的,隻要你向樓主服個軟,必定能過了這關。”
    蕭洛庭對陸晚盈的話毫無反應,隻是微睜著空洞的雙眼。
    “難道你真的要給阮沭沭那臭丫頭陪葬嗎!?”陸晚盈順著鐵欄滑坐在地上。“即使她人死了,也不能消除她在你心裏的位置嗎?那我算什麽!這麽多年來我苦苦等著,就是等你能回頭看我一眼,我以為隻要我守在你身邊,你遲早會看見我的,但是為什麽偏偏你看見的卻是那個小丫頭!我好不甘心那!”
    蕭洛庭在聽到阮沭沭時空洞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是啊,沭沭死了,那個女孩死了,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雖然被人追的狼狽,但是那狡黠的眼神卻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裏。他知道這個女孩不是這麽簡單的。原想遠遠的逃開,可是卻被她牢牢的纏住了。
    知道她活不成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永遠的落入黑暗之中了。嗬嗬,他原本就是活在黑暗之中的,什麽時候開始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呢?
    是在她拽著他的衣角大聲說會為奴為婢的時,讓他感到厭煩。
    還是在她為他夾菜說要照顧他時,讓他感到訝異,
    或是每次提到她身世時她都用各種不自然的方法回避話題,讓他感到有趣呢?
    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人的這麽多情感,從小的殺手生涯,原本以為自己早就沒有人性了。卻在阮沭沭身上找回來了。
    可是,現在她也死了。她死了。世界又恢複了黑暗。或許他已經沒有活著的意義了。這樣也好,過會說不能就能再見到她了。
    “洛哥!你醒醒!”好像是沭沭的聲音,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她了。真好。
    “我們來救他,他卻睡的跟死豬一樣。”邊上還有一個涼涼的聲音。
    “什麽睡啊,你這樣睡個給我看看。沒看到他是因為傷口引起的高燒嗎?還不來搭把手。”
    “哼!”
    “哼什麽哼,小心我回去和老頭告狀!”
    感覺人輕飄飄的,浮浮沉沉,像是在海上飄著。自己卻無力掙紮,也無力出聲。偶爾聽到邊上有人在喊“洛哥”但是自己卻無力回答。但是灼熱的感覺卻消退了不少。
    “厚!我讓你買金銀花,你給我買菊花!你到底是耳背呢還是腦子有問題呢?”阮沭沭拿著手裏的藥包衝著一臉寒冰的雲穆吼著。
    “哼,我是看你火氣大才買些菊花讓你降內火的。”雲穆雙手交叉,一點也不把阮沭沭的怒吼放在眼裏。
    “我現在是要治好洛哥的病,買錯就買錯了唄,還降火類,降不降火關你屁事呀!”
    雲穆轉身靠在窗前的椅子上不理她了。
    阮沭沭也小跑的回床邊照顧蕭洛庭,才懶得和他吵架呢。
    房間裏一陣沉默,雲穆看著細心照顧蕭洛庭的阮沭沭出聲:“喂!”
    “幹嘛?”阮沭沭頭也不回的搭話。
    “他是你喜歡的人啊?”
    “喜歡?”阮沭沭停下了手中的活,想了下:“我也不知道。”
    “那你對他是什麽感覺?”雲穆再次好奇的提問。
    “感覺嗎?嗯……”阮沭沭歪著頭想了下,說:“看到他皺眉的時候很想撫平他,看到他笑的時候我自己也會很開心,他送我禮物的時候感覺很溫暖,看到他和陸晚盈在一起的時候又很難受。反正很多啦,我自己也弄不清楚。”
    “那你就是喜歡他了。”雲穆肯定的下結論。
    “啊,這就是喜歡啊?”阮沭沭不解的喃喃著,然後回頭問雲穆:“那你呢?有喜歡的過人嗎?”
    “我從小的誌願就是保護盟主,怎麽可能浪費時間去喜歡姑娘!”雲穆坐直身子,義正凜然的說到。
    “那你怎麽知道這就是喜歡啊!?”感覺不可靠。
    “那……”雲穆臉色變了變,又肯定的講:“那我沒喜歡過人,但是又聽別人講過喜歡的感覺,就和你說的一樣,所以你是喜歡他的!”
    “原來我早就喜歡上洛哥了哦。”阮沭沭手指輕輕的挑開蕭洛庭額前的一絲亂發。盯著蕭洛庭沉睡的臉微微彎起了嘴角,“感覺還不錯,所以洛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凝血樓內。
    用大理石砌成的地上跪滿了瑟瑟發抖的人。隻用了幾顆鵝卵石鑲嵌而成的牆壁反射著微弱的光芒,使得廳中的光線很暗,大廳主位上斜躺著深紫色華衣的男人,頭發披散在肩頭,底部用一隻精美的發釵插著,臉部被昏暗的光線籠罩著,看不清楚。隻有嘴角嗜血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們……是說蕭洛庭被劫走了?”懶懶的聲音輕輕響起,卻讓底下的人抖的更加厲害了。
    “是……是的,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回話的人頭已經深深壓在地上了。害怕是必然的,隻希望樓主不要太過盛怒。饒了他一命才好。
    但是下一刻他的腦袋已經滾到了邊上椅子腳邊了。“劍,髒了。”連坐姿都沒有改變,他擦了擦劍上的血漬,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手邊的繩子。
    一道黑影一閃,眼前已單膝跪著一人。
    “晚邵啊,你有事情做了,嗬嗬,”他看也沒看跪著的人,隻是用手指輕輕撫著擦拭幹淨的劍身。“去把蕭洛庭帶回來吧,生死不論。”
    “是。”眼前一閃,身影已經消失了。
    “嗬嗬,真是無情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好朋友會開口求情呢。”他撫著自己的頭發,勾著嘴角笑著。
    “大哥,樓主要你去殺蕭大哥?”凝血樓外,陸晚盈跑向陸晚邵一手拉住他的手臂急急的問。
    “是的。”
    “我不許你去!”陸晚盈張開雙臂擋在陸晚邵身前。
    陸晚邵深深的看了眼妹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我不能讓蕭大哥死啊!大哥,我愛他!”眼淚滑過臉頰掉在地上。
    “你難道要我違抗樓主的命令嗎?”陸晚邵聲音絲絲異樣的問。
    “不是的……不是的……大哥,可是我……”陸晚盈掩著臉,帶著哭腔有些混亂的說:“我本以為隻要殺了那個阮沭沭,蕭大哥就能得救了,可是樓主非要他的命嗎?”
    看著陸晚盈無助的臉龐,陸晚邵一時無語。他輕輕撫摸著妹妹較好的臉龐,輕聲說:“從你自願入了凝血樓那刻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了。”
    “我自願入凝血樓全都是為了蕭大哥,如今樓主竟然要他的命,那我還為了什麽留在凝血樓啊!”陸晚盈拉住陸晚邵的手,早已沒了平素的冷靜:“哥哥,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啊,我隻有你可以幫我了。”
    陸晚邵笑著反握著妹妹的手:“你想要的我從來都會幫你得到,不是嗎?”如果是平時的陸晚盈的話肯定能從這笑容裏看出一絲絕望,但是現在的陸晚盈一心隻想著蕭洛庭,根本無心在管其他事情。
    陸晚盈衝著陸晚邵露出一抹微笑,讓把頭深深的埋進了陸晚邵的懷裏。
    “隻要你開心就好。”
    客房內,雲穆閉目養神的雙眼驟然睜開,在黑暗中提醒阮沭沭:“喂,有人來了。”
    “嗯,聽到了。”阮沭沭站了起來,嚴肅的對雲穆說:“好,開始計劃,你做誘餌引開他們,我帶著蕭洛庭逃跑。”
    “咻”阮沭沭閃過窗戶邊丟來的茶杯。
    “我們什麽時候有這個計劃的?”雲穆咬牙問道。
    “我剛剛想到的,聰明吧,學著點,這叫臨危不變。”阮沭沭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謝謝你完美的計劃,但是我覺得還是他當誘餌比較合適。”雲穆一指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蕭洛庭。
    “那怎麽行!”阮沭沭立刻像母雞一樣護住蕭洛庭。
    “他不行我就行哦?”雲穆涼涼的說,果然有色性沒有人性。
    “嘿嘿”阮沭沭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你武功比較高嘛,總不能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出馬吧?”
    “平時也沒見你有多弱,關鍵時刻怎麽就變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敵人已經到門口了。”阮沭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悄悄的藏在了房間的暗處。
    陸晚邵從窗戶躍進房間,適應了房間黑暗之後,就往床邊靠近。他掀起窗簾,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蕭洛庭。心裏像是落下塊石頭,鬆了口氣。
    “看來你不是來殺他的嘛。”雲穆的聲音從房梁上響起。
    陸晚邵身形未變,搭著蕭洛庭的手把起脈來。“我是他的朋友。”
    “早說嘛,害我們這麽緊張。”雲穆躍下房梁,回到窗戶的位置。
    “你們一男一女劫走洛庭,還有個女的呢?”他必須確認蕭洛庭是否真的安全,除了樓主江湖上想要蕭洛庭命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你是在問我嗎?”阮沭沭掀起桌布的一角,讓陸晚邵能看見自己。
    陸晚邵微微驚訝,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房間裏還有第四個人。讓他更驚訝的是這人竟然是阮沭沭。
    “咦!你是那天在杭州和洛哥見麵的人。”阮沭沭認出了陸晚邵。
    “那天你真的跟在洛庭的身後?我感覺有人,但是不確定,想必姑娘是高手。”能上凝血樓並劫走人的必定不是泛泛之輩。“阮姑娘中了我妹妹的毒,為何?”
    “為何還活著是吧?”阮沭沭笑眯眯的說:“你妹妹的毒就是有點嗆,其他的也不怎麽樣拉,而且我早就被我師父整的百毒不侵了。”
    “難怪。”陸晚邵釋然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到毒,我看你的臉色,應該也中毒了吧,應該是和洛哥一樣的毒哦,我有解藥,你要嗎?”阮沭沭大方的從腰間的瓷瓶裏拿出一顆棕色藥丸。
    “已經不需要了。”陸晚邵推脫了阮沭沭的好意。
    “那算了,你是洛哥的朋友,要的話再找我拿吧。”阮沭沭把藥丸丟會瓷瓶裏。“不過你們樓主真不怎麽樣耶,靠這麽爛的毒藥控製你們。”
    陸晚邵目視遠方,悠悠的說:“他控製的是人心。”停頓了下,他有轉過頭來問:“麗姨那麵……”
    “解決啦!沭沭出馬一個頂兩。”阮沭沭對自己豎著大拇指。
    “也不知道是說,當初沒頭腦的一個人往外衝哦。”窗戶邊雲穆傳來諷刺。
    “切!要你管!”阮沭沭向雲穆吐了吐舌頭。
    陸晚邵站起身來,“既然洛庭這邊沒有事了,我也走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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