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哇!美男和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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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又a又颯!
張瀟瀟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將方才的事複速一遍,含笑道“她們一個個烏眼雞似的,我不過是小施懲戒,讓她們長長記性。本宮身為後宮之主,皇上莫非還要阻止本宮教導妃嬪不成?”
公子墨微眯了眼,以往的菱蘭秀隻知胡作非為,什麽時候會用腦子思考了。
她們身為一殿之主,嚴肅道“皇後,她們有天大的錯,也要懂得適可而止。”
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張瀟瀟一臉天真道“我家家訓從未有什麽適可而止,而是痛打落水狗。”
對妖魔鬼怪你能心生同情?不乘勝追擊,放虎歸山豈非又讓他們為禍一方百姓!
才覺得她有所改變,瞬間又打回了原形。公子墨臉色驀地沉了下來“皇後,你身出名門,豈可毫無容人之量。”
撓了撓鼻頭,張瀟瀟以為不能給菱蘭秀潑髒水,提醒公子墨“我和你說過我不是你的皇後。”
眾人隻覺皇後渾鬧慣了,也不以為意。隻有單零露,不動聲色的打量張瀟瀟。
今日的皇後,褪去濃妝豔抹,比往常清麗明豔多了。明明是同一張臉,卻熠熠生輝,讓人挪不開視線。眸底的任性和嬌縱,被堅定和嬌俏取而代之。
她的臉,覷之叫人心安。
單零露赫然心驚,往常皇後畫著濃濃的妝,她不甚清楚皇後卸掉妝容的樣子,但大致不會相差太大。
皇後此時雖也是鵝蛋臉,鼻翼卻比原先挺拔,神情也大大的不一樣。
昨兒才見過,短短一夜的時間,怎麽皇後變化這般大?她試探道“皇後,妾身仿佛聽說你獨愛我宮中的那一株桃花,不若移植到你宮中可好?”
微眯著眼從睫毛的縫隙中打量單零露,她的臉楚楚動人。根據荷香的說辭,單零露心地純良。張瀟瀟才不信後宮中的女人有善良之輩,懟道“你要做什麽事,何必詢問本宮的意見,想做就去做好了,本宮又不會治你的罪。”
心中一睹,這不是單零露想要的答案。她宮中的那株桃花樹,是公子墨親手種植,皇後眼紅已久,怎她說要送皇後,皇後竟無動於衷。
憐愛的瞅了單零露一眼,公子墨哼道“那棵樹是朕親手種下,沒有朕的準許,誰也別想覬覦。”
“皇上,”單零露嬌嗔,滿麵感激之色,想要以此來刺激皇後,叫皇後失了分寸,讓公子墨厭惡。
一眼看穿單零露的計謀,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張瀟瀟起身往外走“我要逛園子去了,你們愛怎麽恩愛,隨你們的便。”
看著皇後離去的背影,單零露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手裏握著掌管六宮的權力,可她覬覦的一直是鳳位的寶座。皇後這般乖巧,可怎麽行。
離開了寢宮,張瀟瀟背著雙手往花園走去。
她自小在龍虎山長大,那裏山清水秀,境內峰巒疊嶂,樹木蔥籠,碧水常流,如緞如帶。
坐著竹筏順著蜿蜒的瀘溪河漂流而下,清風搖曳中從無字天書路徑馬屁峰,再到仙女岩,隨後看升棺表演…
這裏的景色雖比不得龍虎山,樹木修剪的高低錯落,青紅交錯間有瓊樓玉宇隱隱浮現,隱隱卓卓宛如仙霧繚繞的神仙洞府。
沿途種滿了桃花樹,千姿百態的枝幹延伸進掖池,風一卷,片片桃花瓣隨風飛舞,墜進碧波蕩漾的池水裏,為碧綠的池水披上了一層粉色的新裝。
一艘烏篷船緩緩駛過,一個穿著墨色長袍的男子坐在一副輪椅上。他花容月貌如同九春,氣質蕭灑飄逸,皎如玉樹臨風前。他拿起掛在腰間的笛子,嘴唇龕動間,悅耳的笛聲四處飄散,陶醉了飛花,沉醉了隨波激蕩的掖池水。
被雨水洗禮過的掖池有白霧激蕩,將他襯托的宛如謫仙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抵便是如此!
能在景色秀麗的花園中遇見天下絕色,不虛此行。
含笑芊芊的眸子在瞥見他的雙腿時,倏的浮現驚詫之色。張瀟瀟踏水而去,輕輕的落在男子麵前。
瘦長的烏篷船輕輕的搖曳了一下,笛聲也戛然而止。他把笛子從嘴唇挪開,抬眸見是皇後,沉沉如碧波的眸子有厭惡浮現,隨即消失不見,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本來是打算把纏在他雙腿間的鼻涕蟲妖除掉,他對她露出厭惡之色,張瀟瀟戲謔的揚眉“真可惜,我本打算替你醫好腿,你對我這般厭煩,我可不想多管閑事。”
唇未動,臉色也同樣平靜,卻給人一股他在譏諷你之感。張瀟瀟知道要讓他低頭,必須要讓他心服口服。
她把手背在身後,輕輕一笑“我若猜的不錯,你是從十歲那年雙腿無緣無故的走不了路。”
這次的嘲諷更加明顯,他粉嫩的唇瓣揚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放眼天下,誰人不知本王是十歲那年殘疾。”
張瀟瀟聳肩“是人人知道,但他們一定不知,你是因何而殘疾。”
“你又知道?”語氣中的嘲諷,令人無法忽視。
就連纏住公子離雙腿的鼻涕蟲妖,也好奇的抬起了軟弱的小腦袋。身為妖也知道皇後一無是處,是個隻知道吃醋的大草包。
蹲在他的雙腿邊,張瀟瀟陰深深的對著鼻涕蟲妖露齒一笑“我自然清楚。”
鼻涕蟲妖被張瀟瀟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的不安的扭動著軟軟的身體,這女人不會能看的到它吧?
不能吧?
墨國捉妖的大能少之又少,況皇後嬌縱張狂,一定是它多心了。
對,一定是如此!
看著鼻涕蟲妖搖頭晃腦,張瀟瀟邪惡的笑“我若說的不錯,你十歲那年踩到了一隻小蝸牛,還殘忍的用火燒死它。它死沒死你不知道,從此之後,你的腿就無緣無故不能走路,對吧?”又憐憫的搖了搖頭“真是可憐哦,好好的一隻蝸牛,因為殼被踩碎,而變成了人人厭惡的鼻涕蟲。”
鼻涕蟲芝麻大的觸角放射出更大的不安,這女人是怎麽回事,為何連這般隱秘的事都知道。
它要不要放過公子離?
但一想到被火焚燒,和房子被踩碎的滋味,就好惱火。
一定是皇後用錢買來的消息,她不過是個胸大無腦…
呸!
是胸小無腦的草包,連單零露那個小白蓮都搞不定的蠢女人。
它決定留下,繼續霍霍公子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