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懷疑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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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又a又颯!
    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腿,沒有受到任何阻力。有一股喜悅在心裏爆發,公子離握住遊龍的手臂,從馬車一躍而下。
    許是許久不曾走路,他趔趄著往地上撲去,被遊龍及時扶住。
    公子離能走路,開心的不止是遊龍,闔府上下沒有一個不歡欣雀躍。
    管家急忙書信一封,命人送進皇宮,將喜訊傳達給太後。
    張瀟瀟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彼時她正在嗑瓜子,荷香端著蓮子羹滿臉喜色的走了進來。她頭也不抬的問“有什麽喜事也和本宮分享一下。”
    荷香笑道“娘娘,六王爺的腿昨兒好了。”
    捏著瓜子的手一僵,張瀟瀟不解的撓了撓鼻頭。
    她記得她有警告鼻涕蟲妖,它竟然敢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冷笑著勾了勾唇,揮了揮手讓荷香出去,雙手結印念念有詞。
    一處風景秀麗的湖泊邊,一隻拇指大小的鼻涕蟲愜意的趴在湖的邊沿處欣賞風景。
    烈日投射在平靜的湖麵上,渡上了一層金芒。河岸兩邊種滿了柳樹,還有朵朵桃花和梨樹夾雜其中,風過,陣陣芳香撲鼻而來。
    歲月靜好的一幕,讓它情不自禁的歎息“自由真好,蠢妖才會聽從皇後的指揮。”
    他就不信,皇後真有能耐把它召回去。
    它翻滾身子,它就喜歡潮濕的地方。假如在給它一壺酒,蟲生便圓滿。
    得瑟了還不到一秒。
    誒,怎麽回事?
    它的身子好似受到了召喚,被一股大力劇烈的拉扯。
    鼻涕蟲妖臉色巨變,不會是被皇後發現它逃走,她施法把它召回去吧?
    怎麽可能,皇後的年紀還那麽小,怎麽能畫出高深的召喚符。
    不…
    ‘可能’還含在喉嚨裏,它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接著它的眼睛便倒映著張瀟瀟狡猾奸詐的臉。
    “逃?”張瀟瀟笑的令蟲膽寒“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聽我話的後果?”
    鼻涕蟲妖已經在懷疑蟲生,濕濡的腦袋飛快的轉動,一副視死如歸“我隻是想要試試大能是否值得蟲托付終生。”
    這借口找的不得不讓張瀟瀟佩服,她笑眯眯的問“可否值得托付蟲生?”
    她雖是笑,莫名的令蟲打冷顫,鼻涕蟲妖一臉的狗腿子“何止值得托付蟲生,能為大能鞍前馬後,是小妖的榮幸。”
    張瀟瀟手指捏著鼻涕蟲妖軟軟的蟲身,直把鼻涕蟲妖捏的連連告饒“大能有什麽隻管吩咐,小妖願為大能赴湯蹈火。”
    “騙我的妖墳頭草已經一尺高,會留著你,你應該清楚是什麽原因。”張瀟瀟笑的很是明媚“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敢再騙我,我會送你去見妖神。”
    鼻涕蟲妖連連點頭“騙誰我也不敢騙大能您啊。”
    騙有用嗎?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她用召喚符召回,它為何要拿蟲生冒險。
    六王爺的腿痊愈,是極好的事。不僅太後歡喜,身為胞兄的公子墨,要普天同慶大赦天下,決定今晚在皇宮宴請後宮妃嬪和眾位兄弟。
    張瀟瀟悠然的坐著嗑瓜子,小嘴一張一合,瓜子殼堆滿了桌麵。
    想到晚上和公子離在皇宮會麵,公子離那趾高氣昂得意的嘴臉,她嘴角有笑意擴散。
    她說過要讓公子離求她,她很期待夜晚的來臨。
    鼻涕蟲妖在張瀟瀟身上爬來爬去,張瀟瀟怒“不要想著吃我豆腐。”
    鼻涕蟲妖“可我是女孩子啊。”
    張瀟瀟一個巴掌泰山壓頂般的拍了下去“蝸牛是雌雄同體。”
    鼻涕蟲妖“我願為大能修成個女體,生生世世陪著大能。”
    張瀟瀟渾不在意的模樣“拉倒吧你,人類的壽命和妖可比不得。你就算修煉成個女體,也無法抹去你體內能有變化成男體的基因。”
    鼻涕蟲妖“…”
    好有道理,讓蟲無法反駁,便乖乖的縮在張瀟瀟頭上插著的花蕊中間。
    大地被隴上了黑紗,一輪明月在張瀟瀟期待下懸掛在半空,從窗欞灑落,一地的銀白。
    此刻時辰已然不早,張瀟瀟一直在等著太後派人來通知她參加宮宴,誰知,白期待一場,可見菱蘭秀多不受人待見。
    為了讓公子離和她妥協,張瀟瀟無奈的歎息一聲,起身離開寢宮,前往設宴的永安宮。
    遠遠的就聽到永安宮有奏樂聲飄渺而出,鑽進人的耳膜,並伴隨著歡聲笑語。
    素來不知愁滋味的張瀟瀟,不知為何,胸腔有火驀地升騰而起。
    是替菱蘭秀惱怒?
    她那樣一個叫人人都厭惡的女子,有什麽好值得同情。
    大步的踏進永安宮,一室的喧鬧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瀟瀟的身上,有鄙夷厭惡,耐人尋味和不解等等等等…
    這真叫張瀟瀟怒了,她做錯了什麽?再不待見,表麵的和平總要維持吧?今日她不來,宮女和太監會怎樣的嘲笑她?
    公子離皺了皺眉,公子墨瞥了眼張瀟瀟,眸底似有些不滿,用責備的口吻道“皇後,你怎來的如此晚?”
    真是不要臉,明明是他們不邀請她,反而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來。雖不知菱蘭秀在此種情況下會做何表現,她張瀟瀟可不是任由人欺負的主。
    纖悉的手撫了撫鼻涕蟲妖藏身的花蕊,她盈盈一笑“皇上未曾邀請本宮,本宮不知情,怎麽來呢?”
    姚昭儀道“那皇後此刻怎麽又來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悅,臉驀地沉了下來,若非此刻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張瀟瀟真想對姚昭儀一頓冷嘲熱諷。
    深深的吸了口氣將火壓下,言詞犀利道“自然是得到了消息才來了,你們串通不邀請本宮,反叫本宮落下罪名,本宮可就比竇娥還冤。”
    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眸子審視的掃了張瀟瀟一眼,她變了,變的聰明了。未防菱蘭秀的爹菱將軍上朝時詰問,他看向單零露“單美人,你未曾邀請皇後參加今日的盛宴?”
    單零露咬著唇,一副懊惱的樣子“求皇上和皇後恕罪,六王爺的腿忽然好了,設宴太過匆忙,妾身一時忘了。”
    一句話就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張瀟瀟閑閑道“看來單美人能力欠缺,不足以掌管六宮,既然如此,從明兒開始,掌管六宮就讓本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