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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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說完話,就向著路靈衝了過來,路靈緊握手中的劍,擋住迎麵而來的大刀,用力側滑,躲過了這致命一刀,向著旁邊逃跑。
    黑衣人似乎並不急於置路靈死地,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追著,路靈一邊跑一邊思考打敗黑衣人的方法。逃跑的過程中,路靈又驚險地躲過了幾刀。
    “你就隻會像隻老鼠一樣四處逃跑嗎”?
    路靈聽見黑衣人在身後叫囂,突然想起曾經在山裏的時候,被一隻強大的野獸追趕,那個情景和現在很像。那一次,是路靈大意,闖入了金尾猴的領地,被追殺了半個山頭,那是幾十年來最危險的一次,路靈差點死在那一次。
    最後,路靈假裝跑不動,等金尾猴走到自己身邊,突起反擊,一矛紮穿了金尾猴的心髒,才勉強逃過一劫。
    想到這裏,路靈有了主意,跑著跑著,假裝體力不支,跌倒在地上。同時,注意著黑衣人的行為,準備等黑衣人靠近後奮起反擊。
    “怎麽了,小老鼠,跑不動了嗎,那我隻好送你上路了”。黑衣人向著路靈走來。
    三步,兩步,一步,越來越近,可就在黑衣人準備砍向路靈的時候,路靈突然起身,右手持劍,以最大的力量,向著黑衣人的咽喉劃去。
    黑衣人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嚇住。但黑衣人畢竟戰鬥經驗豐富,反應也很迅速,竟然躲過了這偷襲的一劍。路靈的劍離黑衣人咽喉就差一根手指的距離,差一點就能劃破黑衣人的喉嚨,一擊斃命。
    路靈看到這一擊無果,馬上掉頭接著逃跑。
    黑衣人摸了摸自己的咽喉,饒有興趣地看著逃跑的路靈,不知道再想著什麽。不過從表情可以看出,黑衣人有點重視起來這個小子。他握了握手中的刀,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付月痕這邊,幾個人把她圍了起來,輪流攻擊付月痕,付月痕招架不住,肩膀和胳膊已經被砍傷,鮮血直流,地麵上有灑落的點點血跡。
    付月痕看向路靈那邊,看到路靈正在被黑衣人追殺,知道路靈也是凶多吉少。
    “別看了,那小子死定了,你不會還在等著他來救你吧,別想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笑著嘲諷道。
    “他說了會來,就會來”。付月痕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他快來啊,不來可就晚了”。
    說著,黑衣人輪流著攻擊,付月痕苦不堪言,艱難支撐。
    而再看老者那邊,似乎和黑衣人鐵木打得不可開交。
    路靈一邊逃跑,一邊想著如何能置黑衣人於死地,突然,計上心頭。
    眼看黑衣人快要追上路靈,就在黑衣人一刀劈向路靈後背的時候,路靈為了躲避這一刀,跌在了一旁,頭部碰到了地麵,鮮血頓時流淌出來。
    黑衣人看到這,明白路靈定是體力不支,為了躲避這一刀,居然磕破了頭。
    就在黑衣人走到路靈背後一步遠的時候,路靈嘴角上揚,知道機會來了。
    隻見路靈使出之前跌倒的那一招,右手持劍,翻身提劍,一劍刺向黑衣人咽喉。
    這一次,黑衣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小子居然會使出和之前相同的一招,完全沒有防備,而且他是躲避自己的攻擊才跌倒在地,磕破了頭,這一切難道是假的。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路靈失敗一次的招數會再次使出來。
    黑衣人摸著自己的咽喉,拚命地阻止獻血的流出,然而無濟於事。
    路靈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便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第一次假裝跌倒,是看在黑衣人輕敵的情況下,兩人相拚,輕敵是大忌。但第一次失敗了,黑衣人肯定會小心很多。但是他不會想到,躲避一刀順勢跌倒也是路靈的計謀,這可以讓跌倒不那麽刻意。黑衣人一定不會意識到,還會有第二次偷襲。
    不過這麽做是很危險的,一旦被黑衣人砍中,不死也要脫層皮,還好,有驚無險。
    路靈平靜了一下心情,看到付月痕那邊,頓時血氣上湧。
    路靈看見付月痕被圍在中間,黑衣人也不著急殺她,正在一刀刀的折磨付月痕,付月痕整個身體,鮮血淋漓,地上全是血跡。
    路靈看到這,仿佛失去了理智般,提著劍就衝了過去。
    這邊正在折磨付月痕的幾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那個化靈三重境的人居然會被路靈一擊斬殺,還在肆無忌憚地攻擊著付月痕,仿佛在人死前折磨她,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就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刀砍向付月痕的時候,他突然看見自己握著刀的手居然飛了起來,懸在自己的眼前。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長劍,隨即摸了摸自己的咽喉,仿佛有什麽灼熱的液體流出,死。
    其他黑衣人看到這一幕,皆都停止了動作,這時,路靈衝到付月痕旁邊,抱起付月痕,顫抖地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付月痕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你,終於,終於來了”。
    說完就暈了過去。
    路靈讓付月痕倚靠在旁邊的藏靈果樹下,緩慢站起身,眼神猶如從地獄而來,最神奇的是路靈的左眼,居然變成了金黃色,隻聽路靈環顧幾個黑衣人,仿佛在對著死人說話:“你們,都要死”。
    黑衣人看到路靈妖異的眼神,全部被嚇住,其中一個黑衣人從來沒見過這麽可怕的眼神,仿佛被神魔惡鬼盯上一般,嚇得當場掉頭就跑。
    路靈看向逃跑的那個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追上那個黑衣人,一劍刺入黑衣人背後,當黑衣人倒下的時候,剩下的黑衣人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多麽的可怕。
    “上,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話的內容很豪邁,但是說話的語氣怯懦至極。
    路靈猶如死神般看著眾人:“我說過,你們都要死”。
    說完,提劍殺入黑衣人中,此時憤怒到極致的路靈,隻顧得揮動手中的劍,也顧不得章法,顧不得身上被砍傷,隻知道要殺了這些人。
    沒多久,路靈砍倒了最後一個黑衣人,此時的路靈,仿佛才恢複了靈智,突然感到來自身體的疲憊和傷口的疼痛。
    變成金黃色的眼睛,也恢複了正常狀態。但這,路靈並不知道。
    路靈回到付月痕身旁,抱起付月痕,付月痕身上的血跡染濕了路靈的胸膛,路靈的手上胳膊上也全部是付月痕的血跡。
    此時的路靈,意識到自己是多麽得無能,明明答應了付月痕的爺爺,要照顧好付月痕,但是現在,居然讓她受了這麽重的傷,路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懊悔自己有負承諾。
    老者這邊,黑衣人鐵木完全陷入了被動,老者看起來邋遢,但是境界貌似比黑衣人鐵木高。
    老者對鐵木說道:“城主府的走狗,你的人已經死了,而你,也要死了,真可憐”。
    鐵木回頭看到自己的人全部死了,驚訝的同時,也知道倚靠自己是沒法拿到匣子的。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這個墓裏”。黑衣人喊道。
    老者走向鐵木,右腳蓄力,準備送鐵木上路:“你一條城主府的狗,有什麽知道的必要,安心上路吧”。說完,就蓄力抬腳踢向鐵木。
    就在老者快要踢到鐵木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擋在了鐵木前麵,攔住了這一腳。隻見白色身影抬起頭,是個消瘦男子,身穿白袍,正是他擋下了老者。
    白色身影開口道:“那我呢,能知道你是誰嗎”?
    老者看到眼前的人,仿佛勾起了什麽不愉快的回憶,憤怒但又極力遏製著憤怒,慢慢地道:“沒想到,十幾年後,能在這裏見到你”。
    白衣人笑著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十幾年後,能在這見到你。別來無恙啊,前任城主”。
    路靈發現本來必勝的局,居然有了轉折,這個白衣人居然叫這個老者是前任城主,李石之前說前任城主不是死了麽,難道是眼前這個邋遢的老者。
    老者和白衣人對碰一腿,都拉開距離,對立而站。
    老者死死盯著白衣人,咬著牙開口道:“托你的福,並不好,現任城主”。
    白衣人笑道:“你可知道我惦記了你十幾年,這十幾年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始終在這個地方。你過得不好,我也過得不好”。
    老者也笑道:“你過得不好,那我倒是覺得,我過得還是挺不錯的”。
    白衣人笑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石匣子呢”。
    黑衣人鐵木此刻站起身來,告訴白衣人:“城主,石匣子在石台那邊,還有一把靈劍”。
    “嗬嗬,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啊”。白衣人笑道:“鐵木,去把東西給我拿過來”。
    “是”。鐵木說完便向著石台走了過去。
    白衣人開口道:“城主,多年不見,你這修為可有長進啊”。
    老者道:“你要來試試嗎”。
    白衣人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兩人便交手在了一起。
    路靈看著鐵木走了過來,此刻的他精疲力盡,斷然不是鐵木的對手,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他完全認出來鐵木,就是之前森林裏的那個黑衣人。
    “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誰,有什麽秘密,能殺了我的手下,還算有點本事,但你還是要去死”,黑衣人鐵木道。
    路靈此刻還在自責,自己沒能照顧好付月痕。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的死亡危機正在向著路靈緩慢靠近。
    路靈死死盯著鐵木,極其不甘。
    就在鐵木抽刀即將要砍到路靈的時候,一把長劍飛射而來,彈開了砍來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