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聽幸福在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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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大年初5,與唐如禎的聊天愈發頻繁,在外用短信在家用qq,這一天還有一件事讓黃丹喜出望外,林曉峰和胡凱玲回嘉興約著明天見一麵,初七他們再回武漢,黃丹答應後立馬聯係了讀研的劉迎輝,確定好時間地點後,立馬想到了唐如禎;
自己在上海的朋友本身就不多,如此高興的事第一時間就想和她分享,兩人的關係還沒有明確,隻是想和她報告下自己的行程,或許也沒有人其他人可以分享自己的快樂吧;
初6早班下班後,回到母校附近,畢業後就沒見過麵的幾個人在馬路上聊得很歡,特別是一個寢室的三個人,直到胡凱玲打斷才有動身的意思,三個人走在她身後,打鬧嬉笑著,胡凱玲聽著後方吵鬧的聲音,回頭給了一個白眼,三個人安靜下來,等她一回頭聲音又再一次襲來,胡凱玲也笑了起來。
到飯店入座,點菜的事由胡凱玲做主,其他人各自說著畢業後的經曆,這可急到胡凱玲,讓他們等自己點完菜再說,她也想聽,
“黃丹,還單著?”胡凱玲問,林曉峰拿起飲料給每個人添滿,
“恩,你們還在一起呢。”
黃丹說完劉迎輝強忍著笑,觀察著胡凱玲的反應,
“托你的福,不僅在一起還快結婚了,你準備紅包吧。”
“什麽?你們要結婚了?”
林曉峰點了點頭,“恩,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嘉興辦一場,武漢辦一場。”
“可以騙兩次錢。”黃丹喝了口可樂,
“別人給一次,你要給兩次。”胡凱玲毫不示弱,
“行了,你們兩在武漢工作怎麽樣?”劉迎輝試著轉移話題,他知道不然兩個人會一直杠下去,
“曉峰年前離職了,準備和他爸媽學做生意,慢慢把家裏的廠接手過來。”
“那你們以後生活在哪裏?”
“還是會以武漢為中心,玲玲繼續上班,我會將家裏工廠的東西開始在網上賣,以後是互聯網的世界,去年不是出來個阿裏巴巴網,還有附屬的淘寶網,都是很好的電子商務平台,如果有起色,以後工作都是在網上進行的。”
“我好像聽人談論過,網站上可以買很多東西,以後上下遊業務越來越規範的話,的確很方便,買好後快遞送到家。”劉迎輝補充著,
“那你很可惜啊,好不容易讀出來的,現在放棄做醫生。”黃丹表示不理解,
“條條大路通羅馬吧,家裏的生意總要我慢慢接手,而且玲玲和她父母都很支持我,所以我有信心,這樣反而有更多時間可以遷就玲玲的時間,有時我晚班回來她去上早班,一整天都見不到對方。”
“你講得好像你犧牲很大似的,你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讓我給你做思想工作,反正她把我說服了,接下去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交給我了,等著我賺大錢養你。”
邊吃邊聊著的幾個人互相感歎著大家都變樣了,無論穿著還是外貌成熟了許多,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黃丹問,
“今年年底左右吧,爸媽們要選日子。”
“阿輝,你讀研讀得怎麽樣?”胡凱玲問,
“挺順利的,導師對我也很照顧,還勸我畢業後繼續讀博。”
“哇塞,複旦博士,那可不了的。”
“還沒決定呢,很多時間慢慢看吧,雖說讀完博都快30了,但導師給我說不算晚,這幾年的奮鬥以後會體現出價值的,我先不想這麽多,碩士畢業了再說。”
“那你呢,怎麽樣?”胡凱玲繼續問黃丹,
“上班-下班-休息,兩點一線。”
“沒談戀愛”
“你都快結婚了,我和誰談?”
“噗~”林曉峰聽了一口可樂差點噴出來,
胡凱玲又被他的話氣到,“你就活該單著,喜歡你的人肯定都不正常。”
“那你是自愈的嗎?”
“你說他啊,笑什麽呢,傻樣。”胡凱玲的火發向林曉峰,
“咳,黃丹你注意點別再說了,我要生氣了。”
在劉迎輝低頭大笑中,所有人都笑了,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飯後幾個人往宿舍區散步先送劉迎輝回去,之後三個人往地鐵站走,林曉峰故意放慢腳步讓他們兩個走在前麵,
“找一個吧,一個人多無聊。”
“結婚日期定下來早點告訴我,我好準備。”
“你準備毛線。”
“錢不需要存啊。”
“嗬,前幾天我順路去看過你舅舅,他們挺好的,隻不過你五年多沒回去,有點過分了。”
“你每年都去,謝謝你了。”
“我們之間還說這種話幹嘛,有對象了得告訴我,要不我要給你介紹了。”
“得了吧,你管好你自己,我喜歡自己找的。”
到了地鐵站,黃丹臨走前擁抱了林曉峰和胡凱玲,“行了,走了。”說完就走進地鐵站,沒有過多的告別,害怕會忍不住哭泣吧,但年底不就又能見麵了嘛?
林曉峰和胡凱玲看著黃丹的背影,牽著手轉身走向停車場,
“黃丹和你說什麽了?”胡凱玲問,
“你怎麽知道他和我說話了?”林曉峰驚訝著,
“快說,別墨跡。”
“他和我說,如果胡凱玲以後不開心,他不會放過我的。”
胡凱玲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著,
“你還沒說你怎麽知道的呢?”林曉峰繼續問,
“我就是知道,沒有為什麽。”
有一種感情會晉升成親情,胡凱玲和黃丹也不知不覺地已經把對方當做親人,無需一直噓寒問暖,也無需多餘的考驗,單純的友情真是令人樂此不疲地付出,不問回報。
初七晚毛鴻偉和張鑫妍就回滬準備上班,黃丹見到他們非常開心,他們也帶著些家裏的特產分享,巧的是兩人放下行李後就立馬出門,都已經和對象約好一起吃晚飯,獨自留在家裏的黃丹無所事事,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成雙結對,可那堵名叫‘自卑’的牆依然存在,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唐如禎,盲目的開始也是沒有結果的,隻要自己能陪在她左右就感覺到很幸福。
黃丹決定繼續壓抑心中的那份悸動,意想不到的事情會遇到很多,有好有壞喜憂參半,當收到唐如禎的主動邀請後,眼前的景象似乎不再是那麽平淡無奇,任何熟悉的事物都會讓自己喜上眉梢,幸福居然如此簡單;
離上次見麵已經隔了有一個月,這次黃丹真的去剪了頭發,還特地買了兩件新衣服,讓自己穿著顯得年輕時尚點,不能再是千篇一律的格子襯衫和牛仔褲。
約會那天兩人在咖啡店喝著咖啡,店是唐如禎找的,環境、服務、裝修都很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點了杯卡布奇諾,黃丹喝過很多次,並沒有覺得好喝,隻是托了蕭亞軒歌曲的福,愛就像卡布奇諾吧。
“你說,我們要不要試試看?”唐如禎冷不丁地說完就看著窗外,
“我...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你覺得?你又沒問過我的感受。”
“那你覺得呢?”
“我隻知道每一天我都會想起你,你不來消息我會猜疑,你消息回的慢我就擔心自己說錯話,你覺得呢?”
“我和你感受一樣,每次發消息給你會怕打擾你,又擔心會讓你覺得煩,聊的太晚又怕影響你睡覺,我覺得我愛上你了。”
“那你在擔心什麽?”
“愛情可能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吧,你父母的意見也很重要吧?”
唐如禎停頓了一下,隨後表現出有些生氣,撅起了嘴,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用上海話說著什麽,黃丹聽了個大概,又不敢確定是什麽意思,
“我和我爸媽說好了,晚上帶你回去見他們。”
“什麽?”
“不敢?”
兩人眼神對視著,唐如禎堅定地眼神讓黃丹咬了咬下嘴唇,
“有什麽不敢的,我又沒做虧心事。”
“那走。”
黃丹沒想到唐如禎如此雷厲風行,去超市買了點見麵禮和水果,戰戰兢兢地跟著她回家,走上3樓站在她身後,看著她開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感覺自己真的做了虧心事般,真想丟下東西逃下樓,已經來不及了,唐如禎拉著自己進了屋,將父母介紹給了自己;
唐母給黃丹倒了茶,接著就開始了簡單地自我介紹,來自哪裏,從事職業等等,
兩位家長比自己想象的要親切,聊了幾句後就沒有了壓迫力,
“那你父母呢,從事什麽工作啊?”唐母問,
“我媽已經去世了,我和我爸自從我媽去世後就沒怎麽聯係,我讀大學到現在沒回過武漢。”
“好,這樣好。”
“啊?”黃丹來不及反應,表示出很驚訝,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那你老家親戚呢,也不回去看他們?”
“我爸那邊親戚也沒有聯係了,老家有聯係就還是舅舅,當時的學費也是他們給我墊付的,不過我已經都還清了。”
“咳,我們家呢普通百姓很簡單的,禎禎從小就很乖巧,我們也很寵她,你的文憑和職業說實話我相當滿意,隻要你們兩個互相喜歡,我是沒意見的。”
唐父的話說完,黃丹覺得這書沒白讀,
“那叔叔,你們這的禮金是?”
“什麽禮金?我們沒有的,如果你們以後可以走到一起,可以住我們家,2室一廳反正,如果有孩子了我們再看,你家裏情況比較特殊,我們兩個出錢給你們付個首付,然後你們自己還貸款。”
“小黃,阿姨和你講,我們不需要禮金,你別有壓力,你是延長路鐵路醫院是伐?”
“恩,去年改名第十人民醫院了,我是內科係的。”
“好,做醫生好,鐵飯碗。”
晚飯唐如禎父母做得很豐盛,吃好後還吃了一個蘋果,唐如禎送黃丹去地鐵站,剛下樓如釋重負的黃丹腳都軟了,走到地鐵站內,站內的燈光照在唐如禎的臉上,黃丹用手撥了她的流海,
“你真美,像天使一樣。”
“哼,天使的爸爸燒飯好吃嗎?”
“好吃。”
“想不想一直吃?”
“想。”
“那你要努力噢。”
“我們算男女朋友了嗎?”
唐如禎吻了他的臉,害羞地轉身離開,“不算。”
血壓升高的黃丹站在原地足足回味了2分鍾,才緩過神刷卡進站。
2005年4月1日,黃丹終於正式和唐如禎確定戀愛關係,就像往餛飩裏撒上些許胡椒粉、一碗麵倒上半勺醋、一切都感覺對了,有了一份寄托給自己平淡的生活,理直氣壯地可以分享自己喜怒哀樂,身邊的人都感覺黃丹像變了一個人,再內斂的人都會將這種情感傳遞給外人,這種包裹不住的幸福不經意地往外溢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從此在家待的時間越來越少,三個人都談起了戀愛,六個人每一、兩個月會約一次在家裏自己做飯吃,每一對都會做上幾道菜互相分享,飯間則聊著生活周邊的閑事,歡笑聲不絕於耳,黃丹感覺他們就像一個大家庭,很享受這種生活帶來的穩定性,希望這個小團體不被別人打擾。
8月份生日,在唐如禎家裏過的生日,唐母燒了很多菜,吃完後唐如禎端著元祖蛋糕方上桌,點上蠟燭關上燈,當他們唱起生日快樂歌,感覺到很奇怪有些尷尬,有一種被憐憫氣場環繞在身旁,黃丹不喜歡這種感覺,勉強地許下願後吹滅蠟燭;
打開燈唐如禎又拿出送給自己的禮物,拆開後是一個鬆下牌的電動剃須刀,這種開心是因藏不住的,她怎麽會知道自己想要這個呢,自己從來沒有表現或者暗示過,黃丹喜歡這種感覺,他不擅長索取,當有一個人能猜到他心裏所想的事情,恐怕已經認定對方了。
這份愛已無法被阻擋,10月1日國慶節,黃丹特地提前找到領導,希望能夠安排自己休息,如願以償後想約唐如禎去旅遊,不確定她願不願意,戀愛關係確定後兩人依舊相敬如賓,而去旅遊黃丹壓根也沒有其它的想法,卻怕唐如禎會誤會自己;
和她提出自己想法後,唐如禎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兩人討論著去哪裏旅遊,
“杭州?成都?廣州?海南?廈門?”
黃丹列出他腦中比較適合旅遊的城市,唐如禎沒有回應,
“為什麽不去武漢?”
“武漢?”
“對啊,你這麽久沒回去,肯定想家了吧,而我也沒去過,想看看你長大的城市。”
這次輪到黃丹說不出話,
“你不想回去?”唐如禎繼續問,
“想但不是現在,想去沒去過的城市,可以有點新鮮感。”
“那我都可以,如果讓我選的話,我選武漢,你不想去的話就你選。”
“那杭州吧,武漢明年我們去好不好?”
“好啊,聽你的。”
黃丹很開心聽到這個回答,這與他內在的性格有很大關係,看似好說話卻出奇的有主見,提出的建議和意見也害怕聽到反駁聲,缺乏自信與安全感,這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生活帶給他的‘禮物’。
唐如禎聽到這個回答有些失望,不是因為杭州她去過,隻是希望黃丹可以走出過去的陰影,那是他的城市,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如果走不出來這也將會是他們之間一層無形的隔閡,自己也始終走不進黃丹的內心。
愛情的關係沒有理論可言、也沒有固定的模式,找到兩人相處最舒服的感覺需要經過長期的磨合,說是磨合也隻是必須有一個人得先開始包容;
在唐如禎的包容下,兩人在十一國慶當天一大早到達杭州,到達酒店吃完午飯坐車前往西湖,去哪裏玩完全取決於和誰一起,清澈的湖麵、整潔的行人道、站在斷橋就可以眺望到很遠的地方,視野開闊沒有高樓把藍天都拉得很低,心情一下就愉悅起來,迫不及待地往前走去;
買票坐上遊覽船前往湖心亭,島上賣著各種小吃,屬西湖藕粉最受歡迎,遠遠就聞到陣陣桂花香,買了一碗坐在椅子上麵朝西湖,微微清風拂麵而過,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身上,時間這一刻好像走得很慢,
“我喜歡這。”唐如禎伸了一個懶腰,
轉身看著戴著墨鏡的唐如禎,不經意地用手撩了下她的頭發,
“幹嘛?”唐如禎問,
“你真美,像天使一樣。”
“嗬,鬼信你說的。”
“真的,你能快點把藕粉吃完嗎?”
“幹嘛?”
“這樣我就可以牽著你的手了。”
“我就要慢慢吃,我吃一天。”
黃丹對著她傻笑,又坐了一會兒,唐如禎起身把垃圾丟進垃圾箱,把手伸在坐著的黃丹麵前,繼續搭乘下一班船前往下一個景點;
買了票爬上雷峰塔,書籍的力量是無法衡量的,加上白蛇傳的典故,盡管此雷峰塔飛彼雷峰塔,也不會破壞身臨其境的氣氛,走上塔頂俯視整個西湖,風很大鈴鐺在唱著歌,身邊的唐如禎讓自己不再是一個人,活著真好。
吃完晚飯回到酒店,洗漱後扛著疲勞的身軀躺在床上,關上燈似乎隻需5秒就能睡著,旁邊躺著的人突然讓黃丹有些不習慣,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安靜地能聽見她的呼吸聲,睜開眼睛睡意褪去,
黃丹的手碰到唐如禎的手,緊緊地握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連貫的動作沒有給唐如禎過多的反應時間,黃丹轉過身臉對著她,
“你真美。”
“都看不到,騙人。”
“我看得到,你的樣子已經刻在我心裏,永遠都不會忘。”
唐如禎用手摸著黃丹的臉龐,吻住他的嘴唇,兩人閉著眼睛就這樣擁吻著。
2005年的國慶節過後,黃丹對未來有著自己的規劃,他已經認定唐如禎是自己想娶的人,也確定自己不會放手,按下了腦袋裏的開關,下達了命令,沒有女人可以替代她。
12月24日,林曉峰和胡凱玲的婚禮在上海舉行,黃丹和劉迎輝擔任雙伴郎,常妍豔和錢俐敏擔任伴娘,許久不見的同學們在租的上海酒店房間內相聊甚歡,兩家父母則在酒店大廳內忙活著,
18點開席,黃丹將唐如禎介紹給同學們後將她安排在主桌,去除新娘新郎和伴郎伴娘,主桌上就剩下四個人,除了唐如禎外都是醫學院的同學;
“沒想到他們兩個真的結婚了,時間真快,我們都畢業這麽久了。”
“可不是嘛,當初林曉峰追了她好久,沒想到真追到了。”
“還不是黃丹不喜歡胡凱玲嘛,不然就沒有林曉峰的故事了。”
“當初黃丹追的那個人叫什麽?讀到一半出國了。”
“趙仁雅,和胡凱玲還是室友,關係可好了。”
“對,你們醫院福利待遇怎麽樣?”
她們講話的聲音很輕,酒店內很吵,唐如禎依然聽得很清楚,不過對她來說沒什麽,隻是這個名字可以用來逗逗黃丹。
酒席進行到20點,20桌客人總算敬完,有的客人們陸續已經離開,兩個伴郎已經吐了兩輪,意識還能保持清晰,
21點,終於結束了對於新郎新娘和伴郎伴娘來說,別說喝站都站不動了,坐回主桌休息了會,唐如禎拿濕毛巾給他擦下臉,客人們已經離開得差不多,黃丹帶著唐如禎走去和胡凱玲告別,
“下次來武漢,我帶你玩,今天招待不周,無聊了吧。”胡凱玲握著唐如禎的手,
“好啊,沒有無聊,為你們開心。”唐如禎禮貌地笑著,
“咋了?走了要?”林曉峰走來,
“恩,你們也累了,我喝多先走了。”
“還沒鬧洞房呢。”林曉峰皺著眉,
“你傻啊,哪有新郎求著別人來鬧洞房的,別妨礙黃丹,沒眼力見。”胡凱玲對黃丹眨了下眼,
“那我讓我爸幫你喊車,你等下。”
“不用了,你爸媽還在招待客人,行了,走了,下次再聚。”
“黃丹。”林曉峰喊住他,“謝謝。”
黃丹和同學說了聲就和唐如禎離開了,走出酒店路上行人很多,今天唐如禎也穿這件紅色大衣,和平安夜的氣氛很搭,黃丹想要走一會散散酒氣,兩人牽著手漫步在街上,
“你沒事吧?”唐如禎問,
黃丹擦去滴下來的眼淚,“沒事,為他們開心,嗬嗬,我和胡凱玲從小學就認識,林曉峰和我大學室友,看到他們結婚真的很開心。”
冷風吹在他的臉上,胃卻開始翻江倒海,走到路邊手撐著樹又嘔吐著,唐如禎一直揉著他的背,
“打車回家吧,別把你吹發燒了。”
拿紙巾擦幹淨,“不回家,前麵胡凱玲說得,沒眼力見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
“看來你沒事了。”唐如禎繼續往前走去,
黃丹立馬追上去拉住她,“怎麽才能娶你?我沒有房和車,但我想娶你。”
“我又沒說要房和車。”
“你相信...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會努力讓你過好日子。”
“我在怎麽好騙,戒指總需要吧。”
唐如禎轉身繼續往前走,黃丹原地發著呆,1秒、2秒轉身追上去,一把將她抱起,嚇得唐如禎大叫了一聲,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兩,黃丹不在乎,他笑得反而越來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