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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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一起來學校,薇薔湊近道:“你們和好了”。
林汐睨了她一眼,“什麽和好,本來就沒什麽事”。
“是嗎”。她餘光突然瞥見魏羽,手碰了碰她,“唉,魏羽來找你了”。
她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少年站在走廊上,陽光沐浴在他身上,顯得他一絲柔和。
看見林汐過來,魏羽忙迎上去,“林汐,你那天離開,事解決了嗎”。
林汐掃了一眼,“嗯,去天台”。
看著眼前的魏羽,她開口道:“你有事嗎”。
魏羽不好意思的別開臉,“沒什麽大事,就想問問你放學有空嗎”。
“沒有”。
“那……
“以後也不會有”。林汐打斷他的話。
“我…我……
少年手足無措,不知哪做錯了,又該做什麽。
她看著他的模樣,無奈的歎了口氣,“魏羽,離高考時間不長了,我不想浪費時間出去,我想等高考之後再說,行嗎”。
魏羽恍然大悟,欣喜道:“好,那等高考以後,我有事情跟你講”。
林汐點點頭,“好,那我們一起加油”。
宋瓊宇見林汐回來,忍不住問,“說什麽了”。
林汐抬頭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跟著去了嗎”。
被人抓包 ,宋瓊宇臉微微泛紅,轉移話題道:“你還和他約了以後”。
“隨口說的”。活不到那時候…
晚上,宋瓊宇悄悄靠近林汐,低聲道:“最後節晚自習我們逃吧”。
她抬眸,“幹什麽去”?
他揚手搖了搖手裏的票,“今晚我們市有現場演唱會”。
她略微心動,“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反正自習沒老師,青春就是要瘋一次才叫來過,人生就要逃一節課才叫圓滿,怎麽樣,去嗎”。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誘惑去了。
剛到現場就遇見的四人:“……”。
林汐率先反應,“好巧啊 ,年級第一也逃課啊”。
薇薔笑道:“我都第一了,還擔心什麽”。
林汐:“……”。謝謝,有被打擊到。
薇薔繼續道:“是顧客嚴說什麽人生不逃一次課就什麽”。
她補充道:“不圓滿”。
薇薔點點頭,“對,就是這句,我一想,挺有道理的”。
林汐轉頭看向宋瓊宇,“你們這是看上同一個文案了”。
宋瓊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道:“演出開始了”。
演出將要結束,有人問好玩嗎。
林汐下意識的回答“還行”。突然感覺不對,轉過頭,僵在原地。
宋瓊宇他們見林汐反應也轉過頭,然後四個一起僵住。
四人:救命,教導主任怎麽會在這。
隨即反應過來,忙點頭哈腰,討好的笑,“教導主任好,你也來看演唱會啊”。
“嗯,回去每人5000字檢討”。
四人:“……”。
教導主任依舊笑意盈盈,“明早就要”。
四人:“……”。
“小白,積分城裏有急救速心丸,我感覺我活不過今晚”。
係統看戲道:“不至於,隻不過手可能要廢”。
“啊啊啊啊”。她在腦子裏瘋狂呐喊,係統寧靜的捂住耳朵,看她穩定發瘋,不要問,問就是習慣了她的跳性思維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原主生日這天。
宋瓊宇按林汐消息來到家裏,他推開門,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她一襲黑色魚尾裙拖在地,裙上帶有些許亮粉,他不知如何形容,隻覺得她像是一條剛上岸的人魚公主,又覺得她像是黑夜裏閃動的一顆星……
林汐見他來,忙走過去,“怎麽樣,好看嗎”。她第一次穿這種衣裙,不知為何就想讓他看見。
他不吝嗇道:“很美”。
聽到他的回答,她不自覺的笑了。
隨即眼睛有點酸澀,就這麽一直看著他,怎麽都覺得不夠…
宋瓊宇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摸了摸臉,“怎麽了,有什麽東西嗎”。
她搖搖頭,“沒有”。她頓了頓,“我能抱你一下嗎”。
聽到她的話,他呆愣下,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隨即點點頭,身體下意識的先動,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抱住了她。
不知為何他心裏有點恐慌,總感覺有什麽可怕的事要發生,他猶豫開口道:“林汐,你今天怎麽了”。
林汐吸了吸鼻子,努力克製聲音,不讓她發現哭腔,“沒怎麽,今天成年了,高興”。
她頓了頓,開口道:“小宇,我想看你完成你的夢想,想看你當上飛行員,你以後會成功的,對吧”。
“當然了,你等著看吧”。
“那就好”。
宋瓊宇心裏莫名恐慌,他隨時注意到她,在她生日宴圓滿舉行到結束,他略微放下心。
當晚,不知為何宋瓊宇沒睡,一直踱步,他還是莫名恐慌,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
淩晨12點,他接到一通電話,他終於明白為何恐慌。
他慌忙的往醫院趕,心裏突然很想信神,他一遍又一遍在心裏祈求,求神保佑她……
到達醫院,他不知為何與來時相反的出奇的很冷靜,他看到林父抱著哭昏過去的林母,看見醫生搖了頭,看見她被推著就要進入太平間……
在他意識過來時,他攔住了醫院人員,顫顫巍巍的伸手輕輕碰她,她手有點冰,他趕忙收回手哈氣吹熱再伸向她,試圖把她捂熱,一遍又一遍……
………………
“宋先生來了”。
“嗯,我來看看孩子們”。宋瓊宇道。
黃昏時分,福利院院長看著他遠去背影,無奈歎氣,“可惜了,一生未娶,也可惜林汐走那麽早,不然……”。
在她走後,他以她的明義捐款福利院,一直到今年他退休。
溫可手捧一束滿天星,這是顧客厲生前最喜歡的花,看見宋瓊宇,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宋瓊宇回禮般的點點頭,就往前走去。
溫可看著他黃昏下被拉長的背影,好似下一秒就要消失。她突然意識到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他們都已經老了,她也老了……
他拿著一張紙條來到她的墳前,這紙是很久以後才發現的,就在她送給他的飛機模型裏,上麵寫著:你好,小宇飛行員。
他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突然他頓了頓:“小汐,我今天退休了”。
沒人回答他,他抬頭看著照片上微笑的少女,慢慢的將頭靠近,仔細看能觀察到肩似乎細微的一悚一悚,還有輕微哭聲………
在她死後,她身旁出現了一座無名墓。
第二天,無名墓有了名字:
宋瓊宇,享年6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