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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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瓊宇眼瞳微微放大,呆滯了幾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嘴角忍不住揚起弧度,欣喜的有點語無倫次道:“你...你這是……”。
    “昨天的腹肌照挺好看的”。林汐戲謔的心思在眼裏流動,閃著些許微光,很是好看,她語速說的極慢,有點拖長的意味,似有點蠱惑……
    宋瓊宇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眼裏閃過一絲危險的微光,林汐吞了吞嗓,覺得自己似乎玩的有點過火了,身子往後移,準備退出兩人此時的界限。
    突然,宋瓊宇動了動,她一下子被推到了門板上,但他的一隻手在她背後抵著,所以不疼,但兩人的距離也一下子近在咫尺,就好像她被他圈在懷裏。
    她下意識的放緩呼吸,宋瓊宇悶聲笑了一下,壓低頭,在她耳邊,帶有蠱惑意味的低沉的聲音說道:“還想要嗎?你想要什麽姿勢,我都配合”。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拉起她的手,指引般的往他腹部上摸。
    林汐:“……”。明明隻是簡單的說拍腹肌照,可為什麽話語聽起來這麽危險呢?
    她身體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被他拉著的手仿佛被火燙到,慌亂的收回,呼吸有點急促的說道:“不...不用”。
    說完,慌張的別過頭,他的視線太過於晦暗灼熱,還有若有似無的危險與欲念,她不敢看。
    轉過的瞬間,他的唇瓣擦過她的耳畔,一刹那,似乎有電流激過,又酥又麻,她不隻是臉頰泛起羞澀的緋紅,現在連耳朵都染上紅暈,一整個人像是摔進染料崗。
    她能想象自己現在紅的像一隻猴子屁股的模樣,認命似的用力的閉上眼睛,咬咬唇瓣,不願意麵對自己,或是不願意麵對...他,太丟人了,她簡直太丟人了!
    下巴被輕輕的掰過,她感覺到一隻手在她唇瓣上摩挲,很是輕柔,她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對上了宋瓊宇充滿情欲的微紅的雙眼,兩人呼吸交融,她能從他眼眸裏看見她的身影,再沒有其他,好似她是他的全部……
    他的聲音聽著很是嘶啞,像是極力克製忍耐,唇瓣微抿,祈求又像是在通知的說道:“小汐,我想吻你”。
    他的手還在她的唇瓣遊離,似是不舍得離開,嘴唇上傳來的絲絲的輕微酥麻意,不由得讓她有點軟,拉扯著她的神經……
    她承認自己心髒那一刻有那麽一點被迷惑住,但還是保持理智的出言道:“你該回去了,明天還要拍戲”。
    “就吻五分鍾,好不好”。
    周圍的氣氛似乎越來越放肆、曖昧,有點高,燒得林汐腦子有點恍惚,她咬咬牙,看了一眼極力克製的他,她真的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她伸出手伸向包裏,妥協的說道:“我記一下時”。
    宋瓊宇:“……”。
    看見她真的點開定時鬧鍾,宋瓊宇伸出手從她手裏奪走手機,把手機關屏放進包裏,直接掐腰,低頭吻上她的唇瓣,一隻手十分熟練的從她包裏拿出房卡,打開房門,帶著她進門,重新關上,把她按倒在門板上,他在細細麻麻的吻中回答她,“我會掐算著時間”。
    而回答他的隻有被吻的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似是在罵他。
    宋瓊宇嘴角微微勾起,抬手撫上她的後腦勺,慢條斯理的加深了這個吻……
    林汐看著鏡子裏又紅又腫的香腸嘴,“鳥語花香”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想罵街,但又克製的閉上,又看了一眼鏡子裏“淩亂”的自己,忍不住嘖了一聲,這讓她明早怎麽見人,還說隻是五分鍾,十多分鍾都有了,騙子。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轉身看向地上的盒子,安靜的房間裏,盒子裏的的聲音極其明顯。
    林汐不由得輕聲笑了笑,隻是笑意並不達眼底,喃喃自語道:“真記仇啊,這小姑娘”。
    她拿起手機和剛剛回來時向橫店保安借的一個鉗子,小心翼翼的刁開盒蓋,果然,一條小蛇衝著她的方向吐絲。
    她送了陳綣一個假的,陳綣就送給她一個真的,還真是...挺好的……...
    林汐麵無表情的錄好視頻保存,然後直接伸出手抓住蛇的七寸,把它重新塞在盒子裏。
    並不是真的不害怕,隻是覺得以陳綣的膽子,她並不敢放毒蛇,否則一不小心,毒到的就是自己,她也沒有膽量找上別人,容易敗露。
    她把禮盒放在先前禮盒的旁邊,數了數這是陳綣送給她的第幾個,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主係統不確定的眨了眨眼,是它的錯覺嗎?怎麽看見她嘴角興奮的上揚,嘴上說著不好過,可神情怎麽有點...期待呢?
    主係統:“……”。
    它又懷疑的看向她,似是注意到它的打量,林汐手動的向下扒著嘴角,證明自己真的很苦惱。
    主係統:“……”。
    它默默的收回視線,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抽了抽,又沉默的消失在原地。
    “林汐姐姐,你的嘴怎麽了,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陳綣關懷的問道,眼裏滿是擔憂。
    林汐看著她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又想起了昨天那條蛇,沒有什麽情緒的笑了笑,故意露出羞怯的模樣,裝作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淡淡的說道:“沒什麽,就...就是被蚊子咬了,已經開過藥了”。
    知道內情的陳綣:“……”。嗬,蚊子還挺大啊。
    隨即又搖了搖頭,對自己想的十分不滿,她怎麽能說他是蚊子呢?
    陳綣甜膩的嗓音說道:“我那有花露水,等下去拿給姐姐,晚上塗抹一下,防一防蚊子”。
    林汐也不甘示弱,笑得如往常一樣溫柔可人,摸了摸她的頭,輕聲笑了笑道:“那多謝小可愛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妹妹了”。
    陳綣臉上瞬間出現緋紅,似是不好意思,小聲的回應道:“我...我也喜歡姐姐”。
    時光流逝,宋瓊宇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
    這段日子裏,林汐時刻準備著迎接陳綣的“招數”,可自從陳綣上次送給她一條蛇之後,再也沒有了動靜,相反會時不時的找上她,吃飯、逛街、追劇……
    她扮演著可愛妹妹的角色,而林汐自然也配合著當著自己的寵溺姐姐形象,一直持續到離開劇組。
    “你們這...走向”?主係統嘖了一聲,感到有點迷惑。
    林汐無聲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依依不舍的拉著她手的陳綣,意味不明的回道:“她肯定在憋著什麽事,不可能先前都還這麽瘋狂,一夜之間就突然變得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該走了”。
    一道低沉微冷的聲音響起,兩人順著聲音轉身,就見宋瓊宇抿著嘴,不滿的盯著兩人緊緊拉著的手。
    林汐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習慣性的摸了摸陳綣的頭,“那我走了,我下次來找你玩,我們手機聯係”。
    陳綣下意識的蹭了蹭她的手心,杏眼似乎散發著微微光芒,裏麵盛著不舍與依戀,委屈的撅撅嘴,吸了吸鼻子道:“那姐姐記得聯係我”。
    “好”。
    剛一上車,林汐臉上的笑容一垮,麵無表情的歎了口氣,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呦,就這麽舍不得啊,才分開一秒就不開心了”。
    林汐愣了一下,隨即抬手握成拳狀,揍了揍他的肩膀,失笑的說道:“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誰舍不得了”。
    “沒有舍不得,那你剛上車就歎氣,剛上車就嘴角一垮”。他像是一個稚氣的小孩,不滿的宣泄著。
    “我是太累了,好嗎?對待外人當然要隨時保持禮貌的笑,這是尊重,上了車,我還裝什麽”。
    對待外人,上了車不裝,宋瓊宇反複的咀嚼著這句話,嘴角弧度漸漸壓也壓不住的上揚,一瞬間心情大好,像是一個得到褒獎的小孩……
    他神情喜悅的隨意掃了一眼,瞥見車上的禮物盒,又有點高興又有點吃味,高興的是她也有人喜歡,不高興的還是她也有人喜歡。
    他矛盾的掙紮了一下,還是妥協,她這麽好,有人喜歡也很正常,反正隻要她喜歡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思慮解決,他往後靠了靠,閉目養神,似是想到什麽,隨即又睜開眼睛,伸出手掰過腦袋有點昏沉的林汐。
    林汐不解的眨眨眼,充滿疑惑的眼神示意他說清目的。
    宋瓊宇喉結動了動,另一隻沒有抓住她空閑的手死死的握成拳狀,似是很緊張。
    幾個呼吸過後,拳微微鬆開,他認真的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祈求和期待,一本正經的詢問道:“小汐,你喜歡我嗎”?
    似是怕她拒絕,又害怕那個自己臆想的答案,他停頓了一下,又衝忙忙的繼續補充道:“你吻過我了”。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為什麽不推開我,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麽要回應我……
    林汐垂下眸,宋瓊宇呼吸微屏,焦急的等待她的答案,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走得極其的漫長,好像一個呼吸之間,時間溜走,就好像她一樣……
    然後,他的眸中映著一個小幅度搖動的腦袋,一刹那,心髒仿佛沉入冰河底下,下一秒又如從冰塊解封,一錘一錘的敲碎,漸漸流出鮮血……
    林汐搖了搖頭,抬眸望向失神的他,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溫柔,眼裏滿是愛意,抬起雙手包裹著他的臉,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得輕柔,輕輕的笑了笑,往前啄了一下他的唇瓣,“我似乎...從來沒有和你說過……”。
    宋瓊宇似是猜到什麽,眼瞳微縮,眼中漸漸有了色彩,不自覺的放緩呼吸,似是怕驚擾到她的答案,又或是怕自己錯過,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我不喜歡你,我是愛你”。她頓了頓,又極其認真的重複一遍,“小宇,我愛你”。
    車裏隻剩下了輕微的喘息聲,林汐推了推他,示意他車裏還有人,宋瓊宇又最後深深的吻了她幾分鍾,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畢竟,才剛確認關係,可不能嚇跑了。
    他壓下眼底洶湧的情欲,擦了擦她的嘴角,伸手抱住她,把頭埋進她的頸窩,略微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喃喃道:“我亦如此,我從沒有這麽愛著一個人過”。
    “你不是有初戀嗎”?稍稍清醒的林汐問出疑問,她還記得,他轉型為演員就是因為一個人。
    宋瓊宇失笑道:“誰這麽造謠,我先前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你是我的初戀,好嗎”?
    “那讓你轉型為演員的那個人是……
    “他是男的”。宋瓊宇無奈的撫了一下額。
    林汐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聲音都因為激動而變得有點大,說道:“你初戀是一個男的”。
    宋瓊宇:“……”。為什麽非的是我的初戀呢?
    她眼眸一下子變得有點複雜,垂眸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沉寂了片刻之後,她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不就是男女通吃嗎?沒關係,現在是愛我一個人就行”。
    宋瓊宇:“……”。有時候真的挺無力的。
    他抬起手憤懣的朝她額頭不疼不痛的彈了一下,無奈的咬牙道:“你這腦袋瓜裏想的是什麽?他是我朋友,是我一個福利院一起長大的兄弟”。
    林汐揉了揉額頭,尷尬的笑了笑……...
    待車子走遠後,陳綣笑容不見,她深深的朝車子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又垂眸望了望手裏她送的一個手鏈,和自己原本手上戴著的這個很相像,她說,是她親手串的……...
    他放下花,牽了牽林汐的手,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突然出聲道:“他叫薄胥,大我一歲,我們是同一天進入福利院的,之後我們就沒有怎麽分開過,以前上學下學,一起逃過課打遊戲,他的夢想是當一個演員,而他確實也朝這個夢想努力著,演了幾步電視劇,雖然出場都不多,但他依舊很開心.........
    他頓了頓,深呼一口氣,繼續娓娓道來,“薇姐是我們倆的伯樂,他進入了演藝圈,而我選擇當愛豆,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唱歌,那會使我安神,他是我的第一個聽客,他說,希望我們頂峰相見,那時他在演藝圈會有自己的一番成就,而我也會是家喻戶曉的歌手……...
    “我們都找到了自己熱愛的事業,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順風順水的走下去,可能老天或許是為了平衡吧,並不能讓一個人一直順遂下去,畢竟,這世界上苦難的人還有很多……
    “我們遭遇了車禍,他推開了我,他死了,我活著,隻是腿受了點傷,我欠他的,不然我也該死的,或許沒有我,他能躲開呢?隻是為了推開我,他自己沒有了時間……
    他無波無瀾的說著,像是在陳述著清醒又疼痛的事實,他不止一次覺得,死亡本就該是屬於他的…...
    林汐看了看墓碑上清爽溫潤的少年,照片裏,少年笑得極其陽光燦爛,她想,他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收緊了兩人還在相握的手,見他轉頭望向她,她微紅的眼尾微微彎了彎,說道:“我想,哪怕再來一次,他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你是...他的弟弟,是他的親人,宋瓊宇,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麽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帶著已故之人的願景,好好的活著,為了他,更要為了你,不然我想,他也許也不會開心的”。
    如果是她死了,她會希望宋瓊宇好好的活著,哪怕是忘了她,她想,他應該也是如此吧,希望他這個從小照顧的弟弟有自己歡心的生活方式,又怎麽會怨恨呢?畢竟這是他的親人啊……...
    宋瓊宇看了她半響,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裏,喉結動了動,悶聲的出言道:“嗯”。
    抱了幾分鍾後,見他還沒有鬆開的意思,她猶豫的拍了拍他的背,開口說道:“你還要抱多久,你哥哥還在看著呢”。
    宋瓊宇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墓碑,釋懷的笑了笑道:“我哥才不會計較我和自家女朋友親密呢?對吧,哥”。
    沒有人回答,一陣微風吹過兩人的發梢,很是輕柔……
    宋瓊宇無聲的笑了笑,眼眶酸楚的看著她說道:“我哥他說不計較,叫我好好對你,不然要來夢裏好好揍我一頓”。
    夕陽下,餘暉照耀在墓碑上的少年身上,照片裏,他笑得極其溫柔,他熱愛著這個世界,因為這世界上有他牽掛的人,但現在,他似乎可以放心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可以代替他照顧著他的弟弟,微風吹過,吹拂起兩人的衣角,他溫柔的目送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接吻真的會讓人上癮。
    兩人分開時,林汐嘴唇又一次變得紅腫。
    送走宋瓊宇後,她再也忍不住的弓起身,急促的喘著氣,艱難的走到沙發處,熟練的拿出包裏的藥,水都沒有來得及倒,就這麽咽了下去,嘴裏一陣苦澀,逼得林汐眼角產生了有點水霧……
    她似乎越來越依賴藥了,可身體離開藥了真的又不行,很疼。
    身體疼痛漸漸減輕,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失神的望了望還拱起的右手食指。
    那藥一點用都沒有,她之後也重新去開了點藥,但都沒有用,倒是遇見幾個醫生欲言又止的看著她,最後隻是說了一句,加油,不要放棄,好好吃藥,相信自己。
    她很疑惑,隻是手有點變形而已,至於這麽搞得沉悶重大嗎?
    她禮貌的笑了笑,感謝了醫生的好意,並表明自己會好好吃藥的,讓他們放心。
    思慮回歸,她又從包裏拿出另一種藥,倒了一杯水吃下,然後起身收拾好久沒有收拾過、有點淩亂的房間。
    她正整理著,餘光瞥見一個檔案袋,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打開了袋子,萬一是原主的什麽重要信息,她也好了解了解,日後有個應對……
    屋裏刺骨的寂靜,袋子裏的紙張從指尖滑落,無聲的淚水掉落在紙張上,每一滴都讓人那麽絕望……...
    “姐姐,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的臉色這麽蒼白呢”?陳綣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滿是擔心的詢問道。
    許是覺得不夠,她又碰了碰林汐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的,確認她沒事以後,放鬆的微微吐出一口氣。
    林汐回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沒事,最近有點累,許是太忙了”。
    “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呀,姐姐”。陳綣小心的把芹菜挑出,然後夾給她。
    “好”。林汐無聲的笑了笑。
    她抬眸望了望對麵一直照顧她的少女,充滿了疑問,自離開劇組以後,她們已經好久沒有聯係了,要不是屋裏還保留著她送給她的禮物,她都要忘了她的存在。
    她想幹什麽呢?
    “姐姐,吃完我們去逛街吧”。陳綣杏眼仿佛盛了星星,就這麽期待的看著她,讓人拒絕不了。
    “好”。林汐無奈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道。
    “姐姐,好看嗎”?
    陳綣轉了轉身上又重新去試的裙子,然後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她。
    林汐掃了一眼,誠心實意的讚美道:“很好看”。
    陳綣不滿的撅撅嘴,抱怨道:“姐姐,你敷衍我,都幾次了,就隻有這一句”。
    “真的很好看,我從不會騙小可愛的”。她看著她的眼睛,極其認真的說道。
    陳綣滯了兩秒,不自覺的抿嘴,眸光裏閃過一絲複雜和掙紮之意,再抬眸,又恢複笑靨如花的模樣,拉著她的胳膊又四處的轉了轉……
    “我上個衛生間,幫我拿一下奶茶”。林汐把奶茶遞給她道。
    陳綣接過,甜甜的衝她一笑,“好”。
    待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陳綣收起笑容,垂眸望了望奶茶,手掙紮的不自覺捏緊,腦子裏意識紊亂,有兩個小人在不斷打架……...
    “在想什麽”。林汐突然出聲道。
    陳綣意識回神,習慣性的對她揚起笑容,甜膩的撒嬌道:“在想姐姐”。
    林汐嘴角微微勾起,調侃的斜了她一眼,嗔怪道:“嘴貧”。
    她拿起奶茶,正準備喝一口,就被陳綣伸出手打斷。
    陳綣神色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聲音沒有往常的活躍,很輕沉,猶豫的開口道:“奶茶有點冷了,我們去換一杯吧”。
    林汐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眸光深沉,讓人看不清情緒,沉默了半響之後,她微微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對她還是如往常一樣溫柔的聲音,出言道:“不用了,浪費不好,也不是很冰”。
    說著,她在她的目光中毫無防備的喝了一口,就好像至始至終,她都信任她,思及此,陳綣縮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拽著袖角,張了張嘴,但還是閉上眼睛,然後睜開,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