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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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薄的陽光從窗外透露進來照在病床上女孩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
    她癱躺在床頭,全身瘦骨嶙峋,看上去似乎隻有一層骨皮包裹著骨架,兩眼無神,死寂般的盯著窗外,似是看見什麽有趣的東西,抿平的唇線微微動了動……
    溫暖的陽光傾灑在樹上的兩隻麻雀上,兩隻麻雀相依偎在窩裏,其中一隻很是活躍,嘰嘰喳喳的說著,似是要把這世間的一切美好講給旁邊的一隻鳥聽…
    那隻鳥似乎有點昏昏欲睡,不斷的緩緩靠近它,似乎真的很冷,它急需攝取溫暖,時不時的會發出兩聲“嘰嘰”回應那隻吵鬧的鳥…
    它的回應越來越弱,就這麽靜靜的靠在那隻鳥的身上,那隻鳥還在講著,似是講到精彩的地方,它抬起翅膀推了推旁邊,旁邊的鳥極速從窩裏降落,它似乎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煽動翅膀,急促的飛向它……
    再之後,林汐看不見了,她從鳥窩裏的斑斑血跡中收回視線,唇線在一次抿直,空洞無神的雙眼閃爍著絲絲翻湧著的複雜情緒。
    她很想走到窗邊,去看看那對麻雀的結局,雖然她已經知道,但還是不想死心,隻是這副身體終究是不允許,她疼的動不了。
    她想,她現在看起來一定和喪屍一樣狼狽,她的右手手腕已經扭曲成九十度,很僵,很硬,左腿也因為上次不小心撞到而骨折,至今沒有痊愈,腰間有一塊從局部凸出氣的腫塊,手背上掛著點滴,從未戒斷過,點滴旁還掛有相同形狀但不同顏色的藥水,隻是可惜,那並不是藥水,而是營養液,她已經到需要營養液來維持最基本的生活功能了……
    她微弱的氣息輕輕吐出,她真的好累啊。
    “哢擦”一聲,門把動了動,緊接著宋瓊宇提著東西進來,抬眸見到這一幕,心髒被狠狠的刨出,又被狠狠揉捏,擠壓出滴滴血跡,莫名的心慌,他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似乎下一秒就要煙消雲散,離他而去了……
    她沒有逃過他眼裏擔憂恐慌的眼神,艱難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安慰他,微薄的氣息說道:“我沒事,隻是有點困了”。
    “那我陪你聊聊天”。
    他並沒有說讓她睡一會,因為他怕她再也醒不過來……
    他壓抑已經鮮血淋漓的心,克製自己的聲音沒有哽咽的哭腔,努力使自己鎮定的如往常一樣,低沉嘶啞的聲音向她事無巨細的表述自己今天的日常,向她說說今天最新的娛茉莉花快要開了,再等等……
    她唇線微微彎了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滿是溫柔眷念,漸漸的,不知什麽時候,這雙溢滿愛意的眼睛閉上,但嘴角依舊掛有若有似無的弧度……
    他沒有叫醒她,他知道,她太累了……
    耳邊早已傳來心電測試儀警報的聲音,拉緊了已經接近崩潰的神經,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繼續自顧自的的向她講著,生怕她再也聽不見……
    他不願意接受事實,他堅信她隻是太累了,隻要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就會重新睜眼看看他。
    醫生們如魚兒般湧入進來,怎麽也勸不動他,也拉不動他……
    眼前的男人死死的抓著病床上女孩的手,神情看上去已接近瘋魔,像是失去了理智,隻剩下了一副行屍走肉的皮骨,薄唇微微顫動,小聲的重複的嘀咕著,“她醒來看不見我會害怕的,她馬上就會醒了,我不能離開,我得等她醒來,對,我得等她醒來,我就在這等她醒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洗腦,堅信不疑她會醒來,他想她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他,他想讓她知道他一直在,他會一直陪著她……
    可現實終究是不允許,他頭痛欲裂,意識在不斷掙紮,不斷拉扯著他的神經,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掉……
    醫生們沒有辦法,他的樣子就好像要隨病床上的女孩一起去了,於是都退出了房門,打算給他一點私人空間好好“消化”,等晚間來的時候,實在不行,就給他打一針麻藥。
    太陽終究落下,昏暗的房間裏,微涼的晚風吹拂起病床的床單下擺,涼薄的月光投射進室內,男人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就這麽雙眼無神卻有目的性的盯著病床上的女孩……
    她睡得很安詳,神情沒有一絲苦意,嘴角依舊是掛著若有似無的弧度,沒有絲毫改變……
    她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冰冷,男人動了動身子,為她拉好被子,又拿出病床裏的備用棉被給她蓋上,這是他陪她一起住在這蓋的,但還是很冷……
    他想了一下,鬆開了死死鉗製她的手,湊在嘴邊,不斷的哈氣,然後又去碰她冰冷的手……
    他像是機器似的不斷重複著這個動作,可她的手依舊沒有絲毫暖意,相反的越來越冷,還越來越僵……
    男人停下動作,就這麽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屋裏一片寂靜,隻有窗外被風吹動的“沙沙”的樹葉聲,是那麽的刺耳,月光似乎也不想多做停留,漠視的看了一眼,緩緩躲進烏雲裏,沒過一會兒,窗戶上沾染上了雨珠……
    沉寂了片刻之後,男人似乎微微抬眸望向病床上的女孩,一道淒涼悲痛又委屈的嘶啞聲音浮蕩在夜裏,“怎麽就突然不要我了呢”。
    八點二十三分,她永久的離開了世間,他永久的失去所愛……
    作為姐姐,林薇來接走了林汐的屍體,她看了一眼始終沒有說話的宋瓊宇,悲涼的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他很快就恢複過來,自林汐下葬以後,他開始不斷的磨練演技,不斷的接劇本,隻是再也沒有上過綜藝……
    他像是被人追趕一樣,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緊緊的,一個靈魂就這麽靜靜的陪著他,心疼的想撫平他微微輕蹙起的眉頭,卻不切實際,她觸碰不到他,她又一次穿過他……
    她可憐的少年啊,她連抱一抱都不行……
    她又一次死後沒有立即脫離世界,她也終於知道,原來上一世界是主係統的安排,她才得以看見她死後的他的生活……
    其實它就算不這麽安排,她也……
    “你該感謝那個叫小白的,是它為你爭取了很多機會,原本你的任務裏沒有攻略宋瓊宇這一任務,但它為了成全你們……,你扮演的原本隻是一個小工具人,每次都活不長,主要任務就是促進男女主感情線發展,但它想辦法加長了你的壽命”。
    主係統冰冷的聲音響起,林汐感覺不到絲毫情義,像是一片薄履的冰,但這不是她關注的……
    它的話點通了她,一切都真相大白,她說怎麽會突然有了攻略宋瓊宇的任務,她說怎麽會活得一次比一次長……
    可活得長也逃不過死亡的命運,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她看向正在努力研讀台詞、琢磨人物該怎麽演的宋瓊宇,眼眶不禁一酸,但她哭不出來,已經哭了太多了……
    如果知道自己時間不長,那一開始就不會去招惹……
    “其實你知道吧”。主係統的生硬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你對小白使了道具,所以你脫離世界以後,隻要你想,你就會通過他看見”。
    它頓了頓,目光往下移,直至她的左手臂,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神色有點憤懣又有點複雜的說道:“還有你對自己使用的道具,你是真的對自己下的去手啊”。
    這道具它熟悉的不行,所以又一次忍不住感慨又是一個傻子。
    這兩道具在積分商城並不是很起眼,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麽大的用處,一個隻能用來監視,但十分耗損眼睛,使用時間也有限製,也隻能在小世界裏有用,還有一個倒是十分長久,甚至永久,隻會對自己有用,就是把想銘記的人的名字生生的刻在手臂上,還得是魂體狀態,但對自己傷害也極大,如若你本能的想要想起他,一開始會像是萬隻螞蟻在上麵侵咬,緊接著是強烈的灼燒感,宛如硫酸在上麵遊走,然後是刀子,一片一片的刀割,很冰涼,很疼痛,直至手臂沒有知覺,直至暈倒結束……
    它不明白,怎麽會有那麽傻的人,傷害自己,就隻是為了記住一個名字,眼前的少女是,她也是……
    它收起思緒,繼續說道:“你就不怕小白知道,自己心心念念護著的宿主,竟然對它下過套”。
    一直盯著宋瓊宇的林汐分出一絲注意力,睨了它一眼,抿平的唇線稍稍彎了彎,揭穿道:“你不是已經說了嗎”?
    主係統啞口無言,它一開始是真的很不喜歡她,所以第一時間發現的時候,給小輩提了一下醒。
    它之前見過那個叫小白的孩子,那時候它的名字叫小爺,很努力,真的很盡力的在完成每一項任務,因此,它也就關注了一下,一直沒有做出什麽大的成效是因為太過於心軟,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它不是沒有過宿主,但都半路把它丟了,不是進入了男配組,就是進入了女主組,它沒有阻攔,相反的很替他們高興,但它一定不知道,如果一個係統沒有太大的功績,沒有絲毫成就,像是一個廢物一般,那就像是一個廢物一樣被丟掉、抹滅……
    幸運的是,林汐出現了,她隻是扮演著一個工具人,很成功,也成功的扼製了它倒計時的生命。
    是什麽時候發現不對的呢,大概是因為蕭駟鈺那個世界,男女主在一起了,但隻能算是完成一半,因為男主並沒有愛上女主,而是愛上了她。
    它剛好空閑,好奇的查看了一下,也在這時候發現了小白身上的道具,也在這時候注意到這原本不存在卻被硬加上的任務,也因此,它開始多多關注著他們……
    林汐收起看它的目光,又目光柔和的看著書房裏的少年,淡淡的說道:“它可以換一個宿主”。
    她太累了,不想在繼續了。
    “為什麽要換”?
    一道焦急的男聲響起,並不是主係統薄涼的聲音,相反,這道聲音透露出一絲溫柔。
    “為什麽要換,宿主,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
    小白紅著眼眶從主係統後麵走過來,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它現在很害怕,她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麽你們都要拋棄我,他們就算了,為什麽你也是……
    它來到她的身前蹲下,然後半跪著,拉起她的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一雙桃花眼通紅,裏麵寫滿了委屈和迷茫,它祈求的說道:“宿主,你說過我們是永遠的家人的,你不能就這麽拋棄我,你不能這麽過分,林汐”。
    這是它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其實很久以前就想叫了,但一直沒有,因為宿主這兩個字可以狠狠的警醒它,拉扯它,避免它出什麽錯……
    林汐咽了咽嗓子,有點被揭穿的窘迫,特別是頭頂主係統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抿抿嘴,坦白的說道:“我對你下過套,我在你身上放了一個道具,我……
    “我不在意”。它打斷她的話,“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不在意,所以,你別不要我,好嗎?宿主,不要拋棄我,好嗎”?
    它並不在意她對它下套的事,起初聽到是有一點難過委屈,但更多的是擔心和恐慌,聽主係統說,這副作用很大……
    林汐收回手,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書房裏的男子,已經晚上了,他隻是在桌子上點了一盞台燈,微弱又溫和的光灑在他的側臉,一半光亮,一半側影,猶如他們二人,不可越界。
    它看見她沒有說話,知道事情還有轉機,眼裏閃過一絲雀躍,就這麽坐下,在旁邊陪著她。
    主係統見狀,搖了搖頭,它有一種直覺,這位叫小白的,可能要完了,他們很可能會走上它和她的老路……
    它轉身離去,幾步以後,腳步頓住,轉過頭看向小白,出聲提醒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沒有一點……
    “我知道”。它有點生氣的打斷主係統的話,它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我自己有分寸”。
    它知道自己如果沒有一點功績,會被抹滅,可那又如何,前半生它一直過的渾渾噩噩的,後半生它想為自己活不行嗎?它想好好把握住這個來之不易也是唯一的家人,不行嗎?
    它知道係統普遍都活得很長,可一個人孤寂的活在世上有什麽意思。
    它現在隻想她盡管去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它都會在背後默默支持,不用需要完成什麽任務,她隻需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她隻需要自己開心就好……
    主係統深深的看了它一眼,了然的點點頭,徑直離開,該提醒的它都已經提醒了,至於怎麽做,是它自己的事……
    時光荏苒,她有時會趴在他的書桌上,靜靜的觀察著她永遠也看不膩的臉龐,有時會躺在沙發上,陪著他一起觀摩老戲骨們的演技,有時會陪他說話,雖然他聽不見……
    她的墓前又出現了一束新鮮的茉莉花,是他一大早自己采摘的,他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他親手在花園裏種下她喜歡的茉莉,他想,如果她的靈魂飄過,聞到花香,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他……
    思及此,他搖了搖頭,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她怎麽可能還在,應該早就去投胎了,如果她一個人飄蕩著在世間,那她該多孤單啊,他不想她一個人孤寂,他還是希望她早已離開、轉世……
    他在心裏有點私心的乞求,希望她走得慢一點,他好追上她……
    他如往常一樣擦拭她墓碑上的泥漬,如往常一樣向她交代著自己做了什麽,娛樂圈又出了什麽事……
    他說了半天,似乎有點口幹舌燥,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有點啞意,他停頓了一下,再抬頭時,他的眼眸通紅,滿是眷念溫柔的看著墓碑,好似通過墓碑看見她,“小汐,我好想你”。
    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掉落在他的手背,他決然不覺,自顧自的的說著,“你不會孤單太久的”。
    待宋瓊宇離開,一道花束映入眼簾,很是熟悉,她傻傻的接過,不敢相信的抬頭,小白對她露齒一笑,很有感染力,她也笑了笑,同時又很擔心,隻是宋瓊宇送給她的花,就這麽突然消失,要是查下來……
    “沒事”。它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誘哄的說道,“一束花而已,主神沒有這麽閑,不會注意到的”。
    林汐放下心,心裏還是忐忑不安,因為宋瓊宇的最後一句話,她有點怕,害怕他出什麽事,害怕他又如上個世界一樣做傻事。
    她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異常,每天不是在劇組,就是在家裏,偶爾有時間,他會來到她的墓前陪她聊天,當然,是他聊,而她聽,她並不能說話,她現在隻是一塊冰涼的墓碑。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有回應……
    “小白,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茉莉嗎”?
    她垂眸逗弄著手中的花瓣,神情極其溫柔,因為愛人,連他的花也擁有了同樣的愛意……
    小白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好像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就對茉莉有一種莫名的癡迷。
    林汐笑了一下,然後陷入封藏已久的回憶……
    她的童年並不友好,不,一開始還是好的,她的父母是孤兒,兩人一起長大,然後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剛結婚那幾年,她的父親對母親很好,連帶著對她也很好,可惜,好景不長……
    他的父親結交了一些朋友,不小心沾染上了毒品,他忍受不了毒品的折磨,開始不斷的吸毒,他以為自己能夠隱藏的很好,可終究還是讓母親發現了,母親讓他去戒毒所,他聽話的去了,他們是真的很相愛……
    可出來以後,明明事情都有所好轉,不知是誰,在他工作的時候,在飯菜裏放了毒品,父親重蹈覆轍,相比較前一次,這次更為嚴重……
    他開始偷偷拿家裏的錢去買毒品,漸漸的被母親發現後也不再隱藏,他跪在母親麵前,在她麵前哭訴著,“老婆,你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太難受了,就這一次,我就把毒品戒掉,你相信我,我能戒掉一次,也能戒掉第二次,好不好”。
    母親心軟了,那時我躲在房間裏,偷偷露出一條門縫來看他們,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們哭,壓得人很沉悶,想要下意識的逃避……
    可毒品一但上癮,哪裏是說戒就戒得了的,父親能戒掉一次,卻終究戒不了二次……
    家裏漸漸被他掏空,父親也不再出去工作了,就這麽癱躺在家裏,每天“雲裏霧裏”,母親隻能不斷的去外麵打工來維持家裏的開銷,還有父親…的買毒品錢,回到家還要被父親打罵,她不知道為什麽,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父親突然變了,變成了一個魔鬼,他變得連他最愛的妻子都能下手,她也同樣沒有逃過,每當那時,母親就會擋在她的麵前,得到的是更多的傷……
    父親已經不愛母親了,也不是不愛,隻是相比於愛她,他更被毒品迷了眼,每次打罵完以後,他就會跪在母親麵前懺悔,一個大男人,跪在她麵前哭,這是她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就喜歡的男人啊,母親又一次心軟,沉悶的起身,往廚房去做飯……
    而我是一個膽小鬼,也不是一個好女兒,我竟奢求母親不要原諒他,不要原諒這個已經看不出父親影子,隻剩下醜惡嘴臉的惡魔,我想要母親遠離他,她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一眼望去,全是淤青,曾經白皙稚嫩的肌膚絲毫不見,我看見了她頭上多了幾根白發,可以往都沒有的……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來到父親身邊,乞求他去戒毒,他答應了,抱起我,哄著我,斥責自己做的錯事,我以為我的父親回來了,很是欣喜……
    再得到又是一身的傷後,我才知道,父親沒有變,他終究戒不掉……
    我想不明白,為什麽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的父親沒有做錯什麽,母親也沒有做錯什麽,我也沒有做錯什麽,隻是運氣不好罷了……
    在她六歲那年,她的母親最終忍受不了,走前帶走了父親,她隻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什麽也沒有說,就永久的閉上了雙眼……
    再之後,她來到了福利院,很多和她一樣被拋棄的小朋友,但她不敢靠近,她怕他們和她之前的街坊鄰居、同學朋友一樣,對她辱罵打壓,她是吸毒品人的女兒,她是不值得原諒同情的,是不該活著的……
    她不明白,她的父母為什麽不把她也一起帶走,為什麽獨留下她在這對她並不良善的世界……
    一道聲音不動聲色的闖進了她即將要緊緊關閉的心門,她抬眸望向聲源處,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