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雙修
字數:11246 加入書籤
qzone.io,最快更新又是狗血的一天 !
“宋小師弟又給林汐師姐寄東西回來了……
“好羨慕啊,我也想有個人在外還時時念著我……
“但我覺得林汐師姐也太絕情了點,都五年了,名分都不給人家,每次對待宋師弟都不冷不熱的,我心疼宋師弟……
“我也是,真懷疑林汐師妹是不是修煉了絕情道,怎麽一點也不動心呢……
“唉,這麽癡情的小狼狗,可惜喜歡上了一個冷漠無情的女人……
“………”。
林汐一路聽見對她的評語,隻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回到房舍,她站在走廊上,手裏拿著木雕,手指一遍遍的摩挲,是她的模樣,很粗糙,底部還有她的名字,和一朵茉莉雕花,應該是他親手印刻的。
這幾年,他時常出去曆練,回宗門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卻總會收到他送來的小玩意和一封信封。
她打開信封,還是一如既往的開頭:親愛的未來娘子,見字如晤……
緊接著就是他曆練的經曆,事無巨細的一一闡述給她聽,好像她也參與了其中。
信封的最後,是持之以恒的真摯,像是一次次的表白,一次次的承諾:今天的你,有喜歡我一點了嗎?
落款:等待你名分的可憐大齡剩男小郎君。
這次結尾處比往常多了一句話:你再不來娶我,我就又老了一歲,吳蟀會笑話我的,小汐,給個名分吧,不,如果還沒有考慮好的話,回封信也好啊,回封信給我一個慰籍吧。
後麵是一個小狗塗鴉,表情很是委屈,林汐能自動帶入宋瓊宇做這個表情的神情,唇齒不自覺的溢出聲,眉眼間滿是柔情笑意。
她抬頭看了看滿天的鵝毛大雪,無數雪白的花瓣洋洋灑灑的飄落,像是在舉辦一場巨大的舞會,翩翩起舞著,是那麽的美麗凍人,冬天是它們的主場。
她無意識的伸出手,一兩片雪花飄落在她的指尖,很涼,很冰,沒過幾秒就化了,變成剔透的水滴,然後寒冽的冬風走過,連水滴也消失不見。
又一片雪花重新飄落在指尖位置,隻是…不是原來的那一朵了。
“已經五年了”。她失神的喃喃自語道,“這麽冷的冬天,也不知穿的衣服多不多,房間暖不暖,吃食熱不熱,交可靠的朋友了嗎,不知現在他長得有多高了………
今年他不會回來了,其實他本身回來的就少,和她總共也見不到幾麵,她本應該高興的,可心卻莫名的沉哀。
滿眼都是冰雪覆地的白,醒目的刺得眼睛酸澀,吹拂起的發絲帶過她紅透了的臉龐和鼻頭,像是哭過一般,眼裏莫名悲哀的孤寂淒涼,好似沉澱已久。
她站了許久,疲憊的歎息一口氣,轉身進入屋內,從衣櫃底下翻出兩個箱子,一個是裝有他寄回來的小物件,一個裝有信封。
掏出紙筆,沾了筆墨,一筆一劃的落筆於紙上。
時間一分一毫的溜走,她神情十分專注,寫的十分認真,像是在打磨一道精美的工藝品。
一封信完成,她晾了晾,大體的看了一眼,折疊好,裝進信袋,然後和那些信封放在一起。
其實他的每一封信,她都有回,隻是她不敢,不敢發出去,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既然一開始就知道沒有可能,那還不如不開始。
砰砰……
“小汐,在嗎”?
林汐恍惚了一下,收起箱子搬到櫃子下,“馬上”。
她打開房門,躬身行禮,疏離有禮的說道:“弟子拜見師尊,不知師尊前來,所謂何事”。
顧白一挑眉,語言挑逗,“沒事就不能來找我親愛的小徒兒嗎”?
習以為常的林汐再次無語:“……”。沒事找我幹嘛,閑的慌。
“這大冬天的,為師來找你火鍋”。
林汐眨眨眼,委婉的建議道:“其實你可以找師兄一起”。
“確實”。顧白一認同的點點頭,“這本就是他提出的,他不是去找食材了嗎?怎麽還沒有到”。
林汐:“……”。黎平安挺閑……
“師尊”。黎平安抱著大鍋小菜迎麵走來,“你吩咐的食材和鍋我給你找來了,你看看還需要……
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見顧白一對他使的眼色,反應過來,但好像為時已晚。
林汐似笑非笑的看著暗潮洶湧的兩人,一臉寫著“你編,你在編,多編點我就信了”的神情。
顧白一尷尬的摸了摸鼻頭,自顧自的招呼進屋,“別愣著了,安排上呀”。
黎平安迎上去,“哦,好”。
火鍋是冬天居家必備的代言人。
熱氣騰騰的霧氣解化了房間裏的寒冷氣,三雙筷子時不時的在鍋裏攪動著,燙的直扇手哈氣。
“小汐最近修煉怎麽樣,有進展嗎”?
“絲毫沒有”。這輩子可能也突破不了,她逃不出她的心魔,也心甘情願陷落。
林汐坦白的回答,兩雙筷子夾的菜同時進入她的碗,她睨了一眼,禮節性的點點頭,“多謝師尊、師兄”。
“我們是兄妹,哪來謝不謝的”。黎平安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林汐抬了抬眼睫,沒有阻止他。
顧白一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黎平安,笑容依舊溫和的說道:“不必操之過急,隨緣就好”。
林汐:“……”。真是將擺爛貫徹到底啊,若是別家師尊,可得想法子增進……
“哦,對了”。他狀似不經意的詢問,“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心怡的女子結成伴侶”。
他問的是黎平安。
黎平安放下碗筷,抬手撫禮,“回師尊,還沒有,弟子也沒有這個打算”。
他說這話時,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正低頭吃菜的,一臉“與我無關之事,我都漠不關心”的林汐身上,眼裏一閃而過的情意自是沒有逃脫一直觀察情況的顧白一的眼睛。
他淺淺的勾了勾嘴角,將問題轉向黎平安,“小徒兒呢,是如何想的”。
她想了一下,十分堅決的回答,“我不會成親”。
顧白一嘴角酸澀的稍稍彎了彎,不會成親,那就是承認有喜歡的人了。
宋瓊宇回來那天,是布穀鳥的春天,她整個人埋在浴桶裏,潔白的水漸漸沾染上紅色,那是她手腕處導致的。
她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靜靜的看著它流淌,一滴一滴的滴入水裏。
浴桶裏她加了大量的紅玫瑰,血汁同玫瑰融合在一起,她神情享受、舒怡的觀賞著,嘴角若有似無的弧度代表著她愉悅的心情。
直至手腕處的血不再極速滴落,她緩緩放進浴桶裏,然後整個人緩慢的縮進去,她現在很迷戀這種疼的掙紮感,像是垂死掙紮,特別的美觀,讓人不自覺的衝動。
“師姐,我回來了,想我了嗎”?
宋瓊宇驚喜的打開門,卻空無一人,嘴巴撇了撇,喃喃道:“怎麽不在呢”。
突然聽見一聲水波滑動的聲音,隻一聲後就消失了,像是故意引誘一般。
宋瓊宇懷著好奇又警戒的靠近,除了水麵平靜的浴桶,沒有一人。
他聳了聳肩,轉身正要離去,一隻帶著水漬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浸濕了他的肩頭,極輕又充滿蠱惑的嗓音在耳邊環繞,“小師弟要去哪呀,師姐都不見,就這麽著急走”。
耳朵又酥又麻,身子無意識的微僵,手不受控的張了張,又緊握成拳,“師姐現在不方便,我出去等你”。
“你怎麽知道我不方便”。她完全是趴在他的身後,他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熱度,瞳孔微縮,呼吸不自覺的加重。
“師弟難道一點也不想我嗎”?她的嗓音又輕又蠱,還帶著絲絲委屈,他能想象是何種可憐巴巴的神情,讓人憐惜,他用力的閉了閉眼。
他感到他的臉被輕柔的掰過,然後溫熱的氣息逐漸靠近他,好像有一寸距離,睫毛無助的顫抖,不敢睜開眼睛。
“小師弟怎麽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是嫌棄師姐了嗎”?她抱怨的撅了撅嘴,語氣好似有絲絲哭腔,攻占著宋瓊宇的防線,“是在外麵喜歡上了別人,把師姐拋棄了嗎”?
“不是”。他慌忙的想要解釋,睜開眼一愣,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兩下。
她濕漉漉的發絲緊密的貼在濕透的還滴著水的中衣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得淋漓盡致,胸前的軟肉若隱若現,皮膚白皙稚嫩的像是能掐出水,眼眸盡是紅色,連眼尾也是,帶笑的眉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好似他是她的全部,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嘴唇,像是魅夜裏蠱惑人心的妖精。
她輕輕的笑了笑,很滿意他癡迷的模樣,眼底的紅色愈發甚得洶湧,手緩緩從他的嘴唇滑至吞咽的喉結,指腹所到之處,仿佛點了烈火一般。
她肆無忌憚的往下滑動,然後就被一把抓住,暗啞的嗓音搭配晦暗不明的微紅眼眸,似是警告的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葉長老”。
“見他幹什麽”。她湊近身子,眼神往下掃了一眼,又對上他的眼睛,滿眼溫柔笑意的說道,“小師弟,你不想我嗎?你不喜歡我嗎”。
“很想,我愛你”。他的話讓她十分滿意,然而下一句就讓她有點不高興,眼底的紅色瘋狂的亂竄,“但你不是她”。
“我哪裏不是她了,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兩人的距離被她拉的近在咫尺,她的鼻尖觸碰他的鼻尖,抬眸便能將他隱忍克製的神情一收眼底,這讓她心裏有股惡劣的快感,“師弟,說話要講究證據啊,還是你不喜歡我了,所以故意找的借口,是不是以前說認定我一輩子,要娶我的話,都是假的”。
嘴巴微張,“不是,句句真心,若違,永世不得善終”。
她眸光一閃而過的清明和悲哀,但很快又被覆壓,隻剩無盡的紅,是腥甜,是血色。
他艱澀的咽了咽嗓子,抬起手伸向她的後腦勺,姿勢像極了了索吻,氣息不穩又克製的說道:“抱歉了,師姐”。
暗處,她勾了勾嘴角,眼底紅光興奮的翻湧,她激動的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靠近,然後…後脖頸一疼,她成功的暈了過去。
“她應該是走火入魔,被心魔攻占了心智,放心,休息一段時間,會醒過來的”。葉赦像是習慣無數遍,簡單的交代一二。
宋瓊宇了然的點點頭回應,但眼底的擔憂和焦急卻隱藏不了,他來到她床邊蹲下,虔誠者的姿態牽起她的手放在臉頰上,“師姐……
這一聲,包含著無限癡念、隱忍,可惜,床上的人不會給他回應。
“師姐,我們雙修吧”。
“噗…咳咳咳……”。
剛醒過來的林汐正喝著水,聽見這話,被猛地嚇了一跳,無助的拍打著胸脯,瞪大的眼睛寫滿了不可置信和“你瘋了”的情緒。
他伸手邊在她後背順氣,邊娓娓道來,“師姐修行一直沒有突破,還險些走火入魔,如果我們魂體相融,師姐修行說不定會有益……
“我已經跟師尊申請娶你了,你看看,我們的婚期是要哪天,有什麽要求,還有……
“等等,打住”。她抬手暫停他的話,“誰跟你說我要嫁給你的”。
宋瓊宇靜默了一下,“師姐不喜歡成親禮節,沒關係,那我們就當作私奔”。
林汐傻眼的看著他:“……”。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誰告訴你雙修有用的”?
她現在隻想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是誰教壞了他。
“吳蟀”。宋瓊宇絲毫不覺,直接交代了‘罪魁禍首’,“他加入了法靈宗,偷偷給了我一本書,講的就是雙修的好處,又如何修煉,我覺得很有道理,很有用”。
林汐暗自頂了頂嘴裏的軟肉,眸光幽深:“……”。吳蟀,很好,我記住了。
看他期待的發亮的眼眸,她眨了一下眼道:“你是想占我便宜呢,還是想幫我呢”。
“都是”。
他的直接讓林汐心一堵,張了半天嘴,還是啞口無言,鬱悶,十分的鬱悶:“……”。誰教他這麽誠實的,不會不好意思嗎?
他又湊近小聲的叫了一聲,輕的讓人身子發軟,“師姐……
“滾”。林汐免疫的白了他一眼,別開視線。
宋瓊宇笑了笑,“沒事,慢慢來,我隨時恭候師姐”。
他這句話像是勾引人一般,她不自覺的稍稍紅了臉頰,暗叫一聲,“過分…”。
自那天談開以後,他見到她的話又加了一句:今天的你考慮好了嗎?
這次不隻是詢問她的愛意,還有…雙修。
一時之間,整個門派又開始議論紛紛,兩人的緋聞八卦又一次升華,大多是她怎麽又負心了他,欺負了他,對於此,林汐除了沉默,還是隻能沉默。
轉眼春風三月,連空氣都變得飄柔,林汐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李的黎平安,宋瓊宇要出去曆練,她是知道的,畢竟他每回待在宗門的時間都不是很長,算是顧白一三個弟子中最有上進心的一個了,可一直待在宗門的黎平安突然要出去………
“師兄是和小師弟一起去嗎”?
“對”。
“有任務”?
“算是,師尊讓我們去調查一下,如果能解決最好,不能解決的話,回宗門報道有用的進展”。
林汐垂眸思索了一下,“何地”?
“林城”。
林城,她聽說過,根據幸存者的描述,進入那裏的修士,會容易迷失自我,男修士會被分割成四分五裂的掛在牆頭,而女修士就會有完整的屍身,隻是眼睛被挖了,而那個幸存的修士,出來以後也瘋了,沒有活過幾天。
她認真的思索了半響,起身往門外走去,“我和你們一起去”。
“哎……”。黎平安伸出手想叫住她,卻隻見殘影,他無奈又慣性寵溺的搖了搖頭,“師妹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算了,反正他會照顧好她。
請示過顧白一後,幾人開始上路,同行的還有葉赦門下的弟子,算是他們的大師姐,很出色,特別是醫術方麵,她親眼見過她遊刃有餘的使用一根銀針射殺了一隻鳥,不由得感慨“醫者‘仁’心,不好惹,不好惹”。
寂靜的夜晚,四人在火堆旁坐著,出奇的安靜。
“師姐,來……
“師妹……
兩道聲音同時打破寂靜,林汐看了看滿懷期待和笑意宋瓊宇,又看了看同樣的黎平安,目光掃了一眼看戲的大師姐,她似乎很嗑她和宋瓊宇,一個都不好拒絕。
就在她不知道怎麽辦時,一隻白嫩的玉手接過黎平安的烤肉,嬉皮打趣道:“剛好師姐我餓了,師弟介意嗎”?
餘光瞥見我順勢接過宋瓊宇遞給她的烤肉,他眸光暗了暗,禮節性的笑了笑,“不會”。
大師姐瞄了一眼垂著頭小口吃烤肉的林汐和手撐在膝蓋上,扶著頭,正大光明欣賞林汐的宋瓊宇,熱切愛意的目光絲毫不知道何為隱藏、收斂,她無聲的笑了笑,對黎平安道:“那就好”。
“誰在那”。
一根銀針飛向遠處的一棵樹,狠狠的釘在那,林汐和宋瓊宇抬眸掃了一眼,沒有管,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事。
“哪裏來的小美人,脾氣這麽暴躁”。吳蟀調笑了一下,抬手取下銀針,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們,身後跟著和他同色係衣服的女子,那是法靈宗的宗服。
那女子很是羞怯,目光閃躲,死死的抓著吳蟀的衣袖,對上她的視線,眼裏竟閃過一絲驚慌,好似她是吃人的惡鬼,林汐心裏也升起一股異樣。
“原來是法靈宗來的登徒子和跟蹤狂”。大師姐語氣極淡,像是在闡述現實。
眾人輕笑,隻有林汐直勾勾的盯著吳蟀背後的女子,而那女子像是落入狼窩裏的小兔子,身體輕微的顫抖,不斷的躲避她的視線。
“這位美人好生會說話,真是讓人心動,喜歡啊”。
他邊說邊輕佻的撩起她的發絲放在鼻間聞了聞,活像個浪蕩公子。
還沒有等大師姐發火,黎平安率先打開他的手,怒目圓睜的警告他,“對待女孩子尊重一點”。
吳蟀:“……”。
他擺了擺手,“嘖,英雄救美”。
“別鬧了”。宋瓊宇忽的出聲,“說說你們來這是幹什麽”。
大師姐:“你們認識”?
“嗯”。宋瓊宇解釋道,“人沒有惡意,就是外表有點混,說話有點輕佻,但不是什麽壞人,也就嘴上占點便宜”。
大師姐了解的點點頭,“看出來了”。
吳蟀:“……”。
“哪看出來了,我可壞的很,可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大師姐睥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別開頭不再看他。
吳蟀:“……”。
“你沒有說此行的目的”。宋瓊宇提醒道。
“這條路就通往一個地方,林城”。吳蟀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撅了撅嘴,“目的很明顯和你們一樣,調查林城機密,這麽刺激的事,我就申請出來了”。
他碰了碰宋瓊宇的肩,“反正目的一樣,不如一起啊”。
宋瓊宇偏頭睨了一眼,“我們是團隊,我一個人說的不算”。
吳蟀想了一下,轉向林汐,眨了眨精亮的眼,意圖明顯,“我親愛的小美人,怎麽樣,我留下的用途可大了,我能給你暖被窩…哎呦……
腰上一疼,他被踹摔在地,宋瓊宇麵無表情的收回腳,拍了拍褲腿,又緊貼林汐坐下,黎平安和大師姐整齊劃一的低下頭偷笑。
“我這不是說順了嗎?這麽大火氣,這麽強的占有欲,真是…
“小美人,小心他以後囚禁你呀”。
吳蟀很快喜提第二腳,這一次是在臀部。
眾人忍無可忍的嘲笑出聲。
吳蟀無奈的歎了口氣,站起身,有點小心的避開宋瓊宇,嘴上還是依舊不饒人,“誰叫你是我最親愛的兄弟呢,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跟自家人計較的”。
“能方便知道認識一下你嗎”?林汐對站在一旁十分拘謹的小姑娘淺淺的勾了勾嘴角,神情柔和,卻不達眼底,像是鎖定獵物一般的眼神鎖定她。
小姑娘死死的拽著手,摩擦的手指變成了紅色,她想,她要是在這麽摩挲下去,怕是會破皮。
“她是我師姐,木係修行者,人比較安靜、靦腆,不太喜歡和人相處,這次我們宗門的大小姐讓我帶她出來練練膽子”。
說話的是吳蟀,小姑娘還是站在那,神情急得似是要哭,林汐強烈的感覺,她是在怕她,可為什麽?
“大小姐”?林汐饒有興趣的打量,“你們是姐妹”?
“不是”。這次她終於出聲,許是知道自己逃避不了,“我是她的婢女,我…算是偷跑出來的”。
“偷跑”?
“大小姐雖然吩咐了,但宗主不知道這件事”。她又啞了言,吳蟀見狀,替她順勢接話。
林汐了然點點頭,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眼睫彎了彎,對小姑娘說道:“過來坐,我們聊聊,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