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父親…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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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我回來了,係統界出了一點事需要處理一下,所以耽擱了…不是…宿主,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我又變帥了,不認識我了……
林汐:“……”。
“唱首歌”。
“啊…哦哦,好,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隻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說來就來,全身心的投入。
林汐回頭喊了一聲,“師尊……
“怎麽了”。顧白一從茶杯裏抬頭,有點迷茫的看向她,眼底充滿了詢問意味,“是還有什麽事嗎”?
耳邊還環繞小白不停歇的歌唱,她搖了搖頭,笑了笑道:“沒事,就叫叫師尊”。
“叫吧”。顧白一依舊寵溺,“隻要你叫,為師都會有回應”。
林汐輕扯了一下嘴角,轉身繼續往外走,抬眸瞥了一眼半空的小白,“可以停下了”。
“…把每天當成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啊,什麽,好,可以停了對吧,行……
小白裝作好奇的轉頭打量坐在案台上的男子,不露聲色的眨了一下眼,‘顧白一’回以一個眼神,然後垂下頭,好像了無聲息,他收回視線,“宿主,那男子和我長的好像呀,似乎是我的建模”。
“建模”?
“對呀”。小白解釋道,“建模不夠了,就拿我們這些係統的臉來充當建模,不過我想,就算是按我的臉來建的,一定沒有我帥,是不是,宿主,你說呢”。
“嗯”。她敷衍的回答,都不好意思提,那個建模的欠勁跟他無差一二,她有時甚至懷疑是本人。
耳邊響了兩聲,小白急慌慌的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宿主先自求多福”之後就消失在半空。
林汐收回想要詢問的話語,她想,他應該是著急找到新宿主吧,這樣也好。
法靈宗內,宋瓊宇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就好像防著誰一樣。
“你沒有自己的事做嗎”?
宋瓊宇理直氣壯的回答:“你才是最重要的”。
林汐:“……”。
“如果我記得不錯,下一場好像是你的比試”。
宋瓊宇垂眸沉默,“你會來看嗎”?
林汐:“……”。
“走吧,我們現在過去,認作棄權可就不好了”。
宋瓊宇忙欣喜的跟上。
一場比試沒有幾分鍾,毋庸置疑,宋瓊宇這幾年確實有所長進,甚至超過了她半截,相信過不了幾年,他也會進入長老的門列。
待他比完以後,林汐漸漸往後退出……
“跟了我半天了,姑娘可是有什麽事找在下”。
女子被嚇了一跳,驚恐的轉身,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賽場的方向,仿佛在說,她是什麽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後頭的。
林汐上下打量了一下,是一個極其孱弱的人,好似一陣風就能帶走她的生命,骨架清晰可見,麵容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身體搖搖欲墜,像是隻有一層皮的老屍。
“你是…希允……
女孩忙不迭的點點頭,似乎因為她認出她而激動欣喜,隨即,神情又苦惱、擔憂,拉扯她的衣角,向四周看了看,似是在防備什麽,壓低音量的湊近她說道:“你不是逃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你不怕死嗎?趁現在他還沒有發現,你趕緊逃出去,跑得越遠越好,最好最近一年都不要下山”。
她想,她活不過一年,那他們這些修行風係的修士也解脫了,不會再擔驚受怕了。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希允:“……”。
“他是誰”?
希允垂頭,神情很是為難,眼圈也紅了一圈:“我…我不能說”。
“嗬,不能說”。林汐輕嗤一聲,眼神驟然變冷,沒有了客套,“你包庇他,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嗎?你知道多少人年紀輕輕就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未來嗎”?
“你和他是同樣的人,以後別出現在我的眼前,不然……”。她湊在她耳邊警告,睥睨的掃了一眼希允慘白的臉,眼中殺意極其的克製沒有動手,“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不然,我殺了你”。
說完,掠過她徑直走向宋瓊宇,沒有管她顫抖得不行的身體和哭出淚水的情緒。
站在牆角的孱弱少女漸漸順著牆壁滑下身子,脆弱的哭出聲,她說她和他是一樣的人,她說她要殺了她,可明明之前,她還說,她和他是不同的。
她知道他罪無可恕,可他是因為她,她才是罪無可恕的人,她該怎麽辦,她不想他死,也不想任何人受到傷害,她該怎麽辦。
好疼啊,怎麽會這麽疼,呼吸喘不上來,她終於要死了嗎?
少女昏厥倒地,一個身穿黑色袍子,蒙著麵,看不清臉的人把她抱起,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林汐位置方向,眸光凶狠又癲狂,找到了……
下一場,是林汐的比試,她敗了。
在比試中,她又一次被心魔所控,差點當眾殺了人,宋瓊宇的一聲呼喊把她喚了回來,她吐出一口黑血,就這麽被踹下武台。
“小汐……
林汐擺了擺手,“無礙,技不如人罷了……
“我這有回元丹,吃一顆”。
兩人依言抬眸,是玉春焦急的神情。
宋瓊宇接過,認真又鄭重的道謝,“多謝玉春小姐”。
玉春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沒事,分內之事,應該做的”。
宋瓊宇火藥味瞬間上頭:“……”。我就知道,她記掂小汐。
林汐摸了摸後頸:“……”。是錯覺嗎?總感覺哪裏不對。
林汐吃下回元丹,看向玉春,玉春遺憾的對她搖了搖頭,沒有進展。
林汐沉默的垂下眼眸,是我還不夠大搖大擺嗎?
宋瓊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玉春,輕嗤一聲,有點惱怒的語氣,“嗬,很好,背著我和別的女人私通,有小秘密了”。
林汐稍稍蹙起細眉:“……”。這個詞是這麽用的嗎!
玉春手搭上林汐的肩,神情竊喜又傲嬌的挑了挑眉,“是呀,我們就是私 通了,你能怎麽著”。
林汐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向她:“……”。不是,你怎麽也有病。
宋瓊宇氣的胸腔起伏,氣息急促,他嚴重的認為,林汐不承認喜歡他,就是因為玉春在挑撥離間、插足他們的感情。
他扒開玉春的手,“你給我把手撒開,誰讓你碰的”。
玉春勝負心湧上,哪還有當初怯弱膽小又極致社恐的模樣,“我就搭,你能怎麽著,人家林汐都沒有說我,你憑什麽……
“憑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嗬,未過門的妻子,我要笑死了,她承認了嗎?誰人不知宋少俠追愛,至今沒有成功呀,哎呦喂,人家都不喜歡你,還這麽死纏爛打,嘖嘖,這臉皮厚的程度,我簡直是歎為觀止,都忍不住……
“玉春……
玉春忽的閉嘴,看向眼前嚴肅且突然沒有溫度的眼神,不由得吞了吞嗓子,她好像又惹她不開心了。
林汐扒下她的手,“我和他怎麽樣,還輪不到旁人來說道,也輪不到旁人來點評,你該向他道歉……
“不是,我……”。玉春說著手又不自覺的伸向她,想要解釋。
“手再伸過來,我不介意給你砍掉”。林汐漠視的往下瞄了一眼。
玉春:“……”。還是那個可…殘忍、絕情的她呀。
她點點頭的收回手,“行,我不碰,不就說了幾句,咋還護上了”。
“說幾句?嗬”。林汐冷哼一聲,怒目圓睜的看向她,極力的克製心魔弑殺的蠢蠢欲動,怒極攻心,一時忘了自己要遠離宋瓊宇,要和他避嫌,和他保持距離,“我都舍不得說他幾句,你憑什麽說,誰允許你說的”。
玉春頓時委屈:“……”。
“還有,我們也總共才見過兩麵而已,別表現得我們很熟的樣子”。
玉春抿平的唇線向下彎了一個弧度,像是委屈的想哭,糾正她道:“三麵,不是兩麵”。
林汐火氣頓時澆滅,腦子蒙圈:“……”。這是重點嗎?
“抱歉了,宋少俠”。玉春雙手抱拳,歉意的說道,“剛剛腦子一下子卡了殼,有點口不擇言,對你出言不遜,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對不起,希望宋少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女子計較了……
從聽見林汐維護他的話開始,這嘴角就沒有落下去過,聞言,他有點跟不上,木訥的點了點頭,“啊,哦哦,沒事,我沒放在心上,其實說的也沒有錯”。
林汐張了一下嘴,又沉悶的垂頭,一點都不對,她才不會不喜歡他,沒有誰能比她更喜歡他,隻是不敢,也不能。
大會很快就結束了,可凶手還是沒有動靜,林汐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隻是巧合。
眾宗門弟子都已離去,她選擇再待兩天,和宋瓊宇、吳蟀逛遍了金城,可依舊沒有任何風聲,她放棄了,還是乖乖在宗門等待著命運吧。
脫去外衣,準備躺下時,一陣風吹開了門,身穿極薄中衣的林汐狐疑的靠近,手悄咪咪的動了動,“我記得我關緊了呀……
她警惕的環視了一圈,走廊一片寂靜,院子裏的狗吠聲清清楚楚的傳進二樓她的耳朵。
林汐眼眸幽深的眨了一下:“……”。
站了幾秒,她關上房門,轉身走向床鋪,緊接著背後一涼,散落的黑發飄飛,然後又安靜的降落垂放在身後,她轉身,門又一次被打開。
林汐眼底閃過一抹紅暈,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玩我是吧,缺德是吧,行……
她忍耐的頂了頂上顎,耐心的又關上房門,這一次她沒有轉身,而是在察覺到門即將又要被吹開時,早就調動好的靈力猛地撲向門外,沒有一絲猶豫的殺招,她真的想置門外的人於死地。
招術使出去的刹那,她聽到一聲極其輕而悶痛的忍耐聲,再然後眼前一黑,她似乎倒了下去……
眼睫顫動了幾下,緩緩的睜開,適應性的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就和原主的記憶裏一樣,她無聲的勾了勾微微抿平的唇線,看來他現身了。
她大體的打量著黑暗的房間,或者說地下室,當真同記憶裏一樣密不透風,在這樣的地方長期待下去,會有精神模糊、失控的疾病吧。
忽的看見旁邊似乎還有一張小床,看被子拱起的弧度,應該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孩。
她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於微弱了,像是時不時的掙紮的呼吸一口氣,向外人證明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可又讓人忽視不了,她已經病入膏肓,輕輕一碰就要破碎成碎片的錯覺。
林汐沉重的思索著垂眸,喃喃自語道:“嘖,憑什麽?憑什麽我沒有被子?一點也不優待俘虜,行,那就別怪我不配合了”。
地下室忽的亮了起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待眼睛適應後,她試探性的緩緩睜開,還是那個經典的象征標識,黑衣人,蒙著麵,別問,問就是要神秘的感覺,這身搭配比較符合,可能是暫時找不到形象的。
林汐:“……”。
“都到這份上了,沒有必要蒙著麵了吧”。林汐語氣極淡的出言道,表情也是說不出的淡定,好似早已料到,又或是故意上套,“還是說,你怕一個死人成鬼後來找你尋仇,希掌門”。
“……”。
“哈哈哈,小丫頭怎麽發現的”。
“我承認,我腦子不好,但不至於傻透了,你腰間的荷包是希允親自繡的吧,繡工一看就不怎麽樣,你還願意帶在身邊,當真是愛慘了她,隻是…方式會不會太極端了……
“極端嗎”?希寒側反問道,眼底的瘋狂和些許溫柔綣繾藏也藏不住,“她是她娘留給我的遺物,我想要留住她,我有什麽錯……
“憑什麽,憑什麽別人家的孩子平樂安康,而我家的就要受盡病魔的折磨……
他走向希允,心疼的眼睛紅了一圈,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觸摸她的臉,“我不甘心,她也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卻已經受盡了苦楚,作為一個父親,我隻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有錯嗎?想讓她多看看這個世界,有錯嗎?我問你,我有錯嗎”?
林汐:“……”。
“作為一個父親,你沒有錯……
聞言,希寒側眼底的癲狂和興奮更甚,“你能理解我,是吧,我根本就……
“可作為一個人”。林汐打斷他發瘋的狀態,清冷的眸子直視他略微猩紅的眼,“你是真的讓人厭惡,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就不是了,這個世界上,遭受苦難的並不是隻有你的孩子,但他們卻沒有選擇嗬你一樣極端的方式,這就是區別,你不僅做人失敗,做父親也是失敗的,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卻讓她滿手鮮血,不顧她的反對,強製給她安排她可能並不想的人生,如果我是她,我另願沒有你這個父親,倒還能在活著的時間裏,瀟灑自在,而不是每天戰戰兢兢,精神一度抑鬱的關進狹小又密不透風的房間,美名其曰為她好,怕磕著,碰著,你就是一個失敗又讓人厭惡的存在,連你自己的女兒都…咳咳……
一旁的床上,女孩無聲的流下兩行痛苦的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