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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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之殤!
第十章銷魂招蜂魅
群魔遠離,寂天冥成功吸取封印力量,沼澤恢複平靜如初,氣息卻幽闃得可怕。
寂天冥帶蘇紫伶來到沼澤森林,雖然未有去向,但起碼都要填飽肚子。
平靜的日子,仿佛不屬於善良的人。一事完,一事未了。當日瀅心被姬沫捉走,至今下落不明,而蘇紫伶與辰夕他們又分隔異地,無法得知他們的狀況,令擔憂逐漸浮現。
捧著野果而歸的寂天冥,遠遠目睹可人呆坐在小溪前,仿佛心有所困。
黑衣男子隱藏腳步聲,踏風而上,停留在可人背後,親昵的大手輕輕圍繞瘦削的纖腰。蘇紫伶驚訝地愣了愣,側頭,俊美無瑕的臉頰已放肆地貼於眼前,“在想什麽啊?”
“我……”蘇紫伶沒有輕皺,愁容難掩。
“你還在牽掛那個人嗎?你怕我會傷害他嗎?”冷若冰霜的聲線卻宛如刀刃般鋒利無比。寂天冥隨著落下的話音,抽離了親昵的擁抱。
蘇紫伶猛然轉身,緊握寂天冥冰冷的大手,“天冥,我是在擔心我們的另一個同伴。她叫瀅心,是我們進來遊戲時所救的一個少女,當日我們來到群魔沼澤……姬沫捉了她……”
“姬沫……”寂天冥愕然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頓時驚醒道“怪不得昨晚她利用傳送符的信件,把她現今所在的地方告訴我。那時候我還以為她想同我會合,看來她另有陰謀。”
“那……”蘇紫伶望眼欲穿凝視著俊臉。
寂天冥把野果塞到可人手裏,揚起溫柔的微笑,“先吃點東西,用傳送符轉眼就到達想去的地方了。”
蘇紫伶一聞,興奮開懷,咬下一口鮮紅的野果,腦海遲疑憶起身上的怪寶石好像與寂天冥方才所說的傳送符有所相同。纖手從腰帶裏抽出一塊隻有拇指大小的紅寶石,遞給寂天冥。未等可人發問,借過寶石觀察了幾秒的寂天冥,便翕動微微驚訝的薄唇,道“這是瞬間轉移寶石!隻要注入念力,就可以將握著寶石的身體轉移到與你念能力相等的距離。這寶石隻要不被破壞,用的次數是無限。”
“那麽傳送符呢?可以多告訴我這裏奇怪的東西嗎?”
蘇紫伶好奇的神態可愛如孩子,讓寂天冥不禁怡然一笑,大方道“其實《困域》中有很多曆史遺跡,都是真實存在。這一點連《困域》元老殤歿也不理解它到底是移動的,還是隻存在於世界一角。這裏擁有六界的生物與境地,就像傳說中天地初開一樣。所有陵墓、城池、村落甚至一些毫不起眼的地方,也存在很多秘密與寶藏。而我方才說的傳送符,從布衣商人那裏可以買到,還有一種專門製造符咒和傳送卷的術士,可以從他們手上取得。而傳送符有分五個級別,a、b、c、d和s,d級是最低的,大概可以傳送到三裏以外的地方,而s是最高級,可以傳送二十裏左右的地方。常用的還有一對卷,相貌如書卷。首先是注城卷,首先在卷上找出你想去的地方,然後將它放在某個隱秘的地方,以咒語啟動它。人傳送到特定地點,可以不限時日回歸,回歸時隻要用咒語啟動回城卷即可,但這對卷有一個缺點,萬一注城卷被偷走,你就不可以利用它們回到原來的地方。”
“很方便耶,用這些就可以省去體力了!”
“現在就試試傳送符的力量吧!”寂天冥將靈氣進駐指尖,指頭隨即發出淡淡的光芒,隻聞男子“box”的一聲,一個精致的透明盒子突然出現在空氣之中。隻見盒子上有幾個顏色各異的按鈕,寂天冥按了一下白色的按鈕,幾條傳送符突然出現在盒子之中,並自動浮上盒麵。寂天冥抽了一張表麵有“d”字標誌的傳送符,再迎可人解釋道“這個是《困域》中每人必備的百寶盒,可以方便你存放所有遊戲中得到的寶物。以後我幫你在布衣那裏兌換一個。而姬沫如今在沼澤東麵出口的‘幻迷城’,我們現在出發吧!”
語畢,寂天冥再喊了一聲“box”,透明盒子便隨即消失,薄唇再喃喃一句古怪的咒語,二人的身體竟然在瞬間消失!
蘇紫伶驚愕未定,漂浮的雙腳突然感到地麵的踏實,刹那的黑暗亦同時轉化為光芒四射!脆弱的瞳孔不習慣瞬間過多的轉變,可人眨了眨眼,再放鬆去適應突變的環境。
隻見四麵都是牆壁,塵厚如紙,殘舊的天花已脫落得七七八八,看來這裏應該是一座廢城。但宛如走廊的狹窄道路隻有三十米左右的長度,遠看有兩麵拐彎,就像一個“t”字路口。
“這裏就是幻迷城了。本來這裏曾被幻術包圍,後一個幻術師打破了它的海市蜃樓,所以原形畢露了。這裏是一座非常殘舊的迷宮。所以小心別走失。”寂天冥體貼地握起可人纖手,邁步向前。
蘇紫伶羞怯低頭,跟隨黑發男子走向轉角的路口。寂天冥在岔路停留了兩秒左右,仿佛被指示地轉向左麵。
兜轉幾回,寂天冥突然停下了腳步,蘇紫伶愕然抬頭,欲說話之際,寂天冥立刻將修長的食指放在薄唇前。蘇紫伶謹慎地沉默下來,隻見情人鎮定地感應一下周圍的氣息,便低頭迎可人輕呼道“迷宮裏麵還有別人,散發著很強大的靈氣。”
未知是敵是友的來者讓二人戒心立起,寂天冥突然捉緊可人的手,猛地轉身。欲走回頭路之際,隻見轉角的道路竟然被牆壁封閉了!牆壁在不知情下建立起來?還是幻術?機關?但寂天冥自進入迷宮之後,就以“凝”謹慎前行,如今“凝”下的牆壁依舊存在,便肯定了不是幻術,看來不可能輕易穿越。
寂天冥再次回頭,嚴陣以待,前方拐彎的道路卻傳來一陣熟悉的叫聲。
“是雪靈啊!”蘇紫伶興奮得脫離情人的保護,猛地跑向前!
紫衣女子衝動得跑進另一個路口,寂天冥坦然失色,猛地捉上前,一道牆壁卻從下麵疾速躥出,無聲地封閉了寂天冥的前路。
“雪靈?”轉角卻找不到熟悉的影子,蘇紫伶急忙轉身,隻見背後的道路已被封鎖,黑法男子亦消失眼前。
“天冥?!”
“我在這裏!隻要有氣經過,牆壁就會自動封鎖了道路。”隔牆之下,寂天冥還可以聽到可人驚訝的聲音,可能因為牆壁的厚度,高呼亦顯得很微弱。
“那……怎麽辦?”蘇紫伶擔憂地伏在牆壁上,靠近情人的欲望,卻讓牆壁產生了變化!平坦的牆壁竟然猛地長出無數根利刃,蘇紫伶下意識後跳一大步,可惜牆壁長刺的速度疾如雷電,可人猛然退後亦無法援例可怖的機關!。
突然,一雙大手從後猛地伸長,一把抱住可人纖腰,疾速往後拉!
大手將可人帶到幾十米遠的底部,來不及回頭,疾速靠近的牆壁突然爆破,讓眾人同時愣在當場!
破碎的灰塵緩緩下墜,一張絕世俊美的臉急忙地跑向紫衣女子。
越過灰塵,黑發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盯著蘇紫伶身旁的男子。
拯救自己的雙手識趣脫離了不規矩的舉動,蘇紫伶隨著情人好奇的眼光抬頭。褐發男子同時低頭,四目交接,男子雙瞳泛紅,波光蕩漾,畏懼與擔憂之色盡露無遺。
蘇紫伶迅速回神,壓抑著激昂的神經,側頭望向方才救自己的恩人。銀發男子眯著眼睛,彎起燦爛的笑容。可人一見師傅,沒有問候的心態,卻衝動道“師傅,你是怪物嗎?為什麽你的手可以伸那麽長啊?”
風然氣憤一瞪,叉腰,反駁道“你有見過這麽帥的怪物嗎?那是招式而已,你要不要學?”
“那麽醜,我才不要!”
玩笑之後,蘇紫伶張望了一下四周找尋雪靈的身影,仿佛刻意不把目光落在辰夕身上。
“紫伶!”激動的靈魂突然捉住可人手臂,被迫注視雪靈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黑發男子猛然踏上前,狠狠捉住辰夕手腕,咬牙切齒地低喝一聲“要不要我把你另外五隻手指也割下來?!”
蘇紫伶慌忙地分開二人的交接點,立刻轉換話題,道“對了,為什麽你們都進來了?”
“我們感到昨晚有人在附近畫陣圖,所以懷疑瀅心就在附近,而沼澤已成厄道者地盤,所以我懷疑那個女子會帶瀅心離開沼澤,離沼澤最近,就隻有這座廢城。”冷靜的風然立刻接上問題,欲打破僵硬的氣氛。
“讓他們去救人就可以了。”寂天冥一把抱住蘇紫伶肩膀,驚惶失措的可人不禁跌倒在矯健的胸膛。臉紅耳赤的靈魂立刻抽出懷抱,羞怯地煙視情人,低喃道“可是你都說姬沫另有陰謀……”
蘇紫伶不敢吐出的擔憂,寂天冥亦猜到完全,大手滑過肩膀,溫柔地落在可人掌心。牽起手的同時,高傲的男子踏出新的步伐往前行,同時低喃了一聲“走吧。”
大家為了救瀅心才勉強遵從,但冰冷的氣勢讓人憤抑心頭。
轉拐幾次,寂天冥好像熟悉此路般長驅直入,於是蘇紫伶便將體內靈氣匯聚瞳孔,“凝”視長道。隻見右麵破舊的牆壁上一個鮮紅色的箭頭,看來是姬沫留下的暗號。風然他們早在前路,看來他們早已用“凝”前進。
走到沒有轉角的盡頭,眾人停下了腳步。在“凝”下,麵前有一個半透明的門,長方形的門上隱約露出封鎖的陣圖。
“陣圖?那麽就代表瀅心在裏麵了吧!”蘇紫伶先是驚喜揚唇,卻又疑惑道“可是怎麽氣息好像怪怪的?”
“是妖氣,姬沫的氣。”寂天冥大手放肆地延伸到陣圖麵前,“可惜她盜取別人的力量也不到家!”
一股強烈的靈氣突然從掌心爆發,微弱的念力陣瞬間被破滅。高傲的男子挺然踏入神秘地帶,煥然一新的景色讓眾人亦驚訝得目瞪口呆。
麵前雪地萬裏,荒蕪一片,無山無溪,宛如當日被幻術掩飾的群魔沼澤一樣。可是在三位念高手的“凝”視下,幻術根本無法隱藏。
回頭,陣法之門竟已消失,他們完全墮入了新的國度。
荒,四麵八方都是雪地,一望無際,沒有任何生命體及自然植物。
蘇紫伶驚訝地轉動腳步張望四周後,遲疑感到一股怪異。雪地應該是柔軟易溶,但為何腳下的雪竟然如地堅硬?紫衣女子好奇低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雪地。這裏隻有他們幾個的腳印,但雪白的地上竟然有幾處若隱若現的痕跡。蘇紫伶好奇蹲下,纖手輕輕撥開地上的雪。
一些古怪的圖文隨著散開的雪逐漸浮現。見狀,大家立刻抹走地上的薄雪,同類的怪異文字陸續出現。
藏在雪中是一塊塊整齊長方形的石磚。四角被花邊包圍,雕刻細膩,但依造型和字體排版來看,應該是墳墓。
寂天冥舉起大手,長袖輕輕一甩,微弱的靈氣立刻將四周的薄雪吹散!一望無際的雪地,頓時變成萬塚之家!
為何墳墓會安置在地上?莫非這裏是不能存在凸起的物體嗎?這裏起碼有過百個墳墓,是一個部落滅絕的壯觀嗎?
眾人疑惑,辰夕卻把目光落在風然身上,“風然,你進了《困域》七年,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吧?”
風然無奈搖頭,“我不知道。聽說十五年前幻迷城被幻術師破解了幻術,之後很多人去過迷宮,不僅找不到任何寶物,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迷宮逐漸被遺忘了。”
“也就是說這片雪地其實一直都沒有被發現?這裏會不會就是幻迷城的秘密?”蘇紫伶一邊猜測,一邊不忘研究墓碑。
仔細一看,墓碑齊整如軍隊,逐漸往前看,卻一列比一列短,每前進一列,墓碑的雕刻就會多一分細膩的花紋,就像越來越高貴的地位。蘇紫伶下意識前進,走上幾十米,獨自躺於地上的墓碑便呈現眼前。大石上沒有文字,卻雕刻了一個身穿古老而華麗的彩衣男人,他頭帶高帽,臉型瘦削,珠光寶氣的飾物布滿脖子及手腕,額頭更有一顆閃閃發光的紅寶石鑲嵌在石碑中,尊貴之態直像一個國王。而他的右手還緊握一支雕功十分細膩的蜥蜴紋權杖。
寂天冥走上前,打量了紅寶石幾秒,突然彎腰,將靈力進駐大手,放肆地摘下國王的遺物。
“這個也是瞬間轉移寶石嗎?”蘇紫伶踏上前,認真打量著寂天冥手中的紅寶石。外貌雖然比較相似,可是這顆寶石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安的瘴氣。
瘴氣?!蘇紫伶猛然驚醒,這種氣息與方才的陣門氣息一模一樣!
“這是姬沫的暗號?”
“是暗號還是陷阱尚未知曉。”寂天冥對姬沫有所保留,狠話一吐,地麵突然無端動蕩!黑發男子聰明地後跳一大步,蘇紫伶亦識趣動身,幾十個墓碑卻同時爆裂,一隻金黃色的大手突然躥出,一把捉住尚未脫離險境的纖腿!蘇紫伶驟不及防,金手力大無窮,狠狠將可人扯入雪地!寂天冥猛然轉步,及時撲向可人,可惜剛剛拉住纖手的瞬間,無法抵擋強大的力度,來不及反抗的身體雙雙被拉進雪地!
瞬間,二人影子淹沒,大雪突然紛飛,仿佛欲掩蓋地下掙紮的身體!
雪靈乘著風然及辰夕騰空,避免了雪下百手的突擊,卻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攻擊。擔憂如焚,二人欲衝動攻擊之際,雪地突然飛濺出一塊塊幹枯的肉片!黑紫兩個影子同時躥出地麵,騰空起飛!
“結!”辰夕聰明地在半空劃出結界,緊抱蘇紫伶的寂天冥來不及設下結界階梯,也不可以降落地麵,惟有踩在辰夕的幫助上。
寂天冥拔出長劍,在劍背上利落一劃,邪惡的氣息立刻布滿劍身,隨著男子狠狠一揮,怨氣迅速散落滿地,進駐地下敵人。
以為此毒招就算不奪性命,亦要讓他們冷靜片刻,誰知一群金人豁然躥出地麵,幽暗的邪氣包圍著幾十個金人,卻無法入侵其體內。隻見他們手持巨弓,背有箭袋,外貌如人,神色凶惡,直眉怒目地盯著入侵者。
“切開他們身體沒有流血,怨盒子的怨靈也入侵不了身體,莫非他們是……”寂天冥疑惑猜測,風然霍然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是僵屍!我們果然中計了,姬沫就是要我們摘去寶石,墳墓被破壞,他們就以為我們是敵人!”
“本來就沒打算同他們打交道!”寂天冥不屑地冷哼一聲,大手迅速在金人身上劃出一個結界!欲破滅之際,金人迅速舉弓,迎結界外層用力一射——
看似普通的鏽箭竟然射穿強勁的結界,直直飛向寂天冥!
黑發男子抱著可人利落一閃,箭尖擦過身邊的瞬間,寂天冥隨即感到一股強烈的邪氣。怪不得箭能穿破結界,看來這群僵屍並非池中之物!
隻見幾十個金人同時拉弓,憤然麵向黑發男子。寂天冥豁然理解到他們的目標原理,迅速設下幾個結界階梯,獨自向另一個方向逃逸!
金人果然隨著破壞墳墓者移動!見狀,風然立刻設下結界階梯,跳到更高更靠近冰人的地塊!
銀發男子聚精會神,十指迅速發熱,產生十道微弱的火光。風然將十指之火交接在一起,再慢慢將雙手拉開。隻見五行橫火宛如繩子般隨著十指移動,風然將雙手逐漸拉長。
引開冰人的寂天冥見狀,立刻設下微弱的結界先阻擋金人去路。風然霍然加速,將網火包圍了結界內的金人!居於雪地上的金人雖然可以破滅結界,卻不敢靠近炎炎烈火!
仿佛會控製此地天氣的金人,同時聚成一團,喃喃了幾句聲音陰沉的咒語,雪勢霍然加大,暴如饕風。
“紫伶,用念絲包圍他們!!”強行與風雪抵抗的風然迎徒弟淩厲一喝!蘇紫伶坦然失色,直徑起碼有五十米的圓圈,她一個人的力量怎能圍住他們?!
“不要猶豫了!風雪很快就會將火網熄滅的了!”風然急切再喝,迫不及待的險境讓可人不得怠慢,紫衣女子跳到地麵,將渾身念力貫注十指!
蘇紫伶的念絲緩緩浮現,但力量微弱而不穩定,成形恐怕也需要一點時間。見狀,寂天冥立刻迎直徑八十米的圓圈範圍畫下一個巨大結界,阻擋風雪的入侵。被包圍在結界內的風然立刻信心倍增,讓微弱的念火再次烘烘燃燒!
眾金人無法脫離火場,卻以身體包圍了站在中央的主子。當大家尚未洞悉其意之際,金人霍然衝出火圈!包圍的群人迅速被火緊緊包圍了身體,屍體腐爛的痛楚讓金人發出陣陣鴞啼鬼嘯的慘叫。惟一脫離險境的主子猛然撲向正在全神貫注地組織念絲的紫衣女子!控火的風然以及結界外的寂天冥來不及反應,惟有沒有包袱的辰夕霍然拔腿跑向可人!金人一見欲對自己不利的敵人,立刻鑽進雪裏!
辰夕明顯看到金人在雪中流竄的舉動,右手立刻拾起金人掉下的箭,下意識欲刺進金人身體的瞬間,五指竟然無法用力!虛幻的右手頓時讓辰夕惡夢重現,自卑不安分得狠狠刺進心髒!金人同時猛地一躥,力量十足的牙齒狠狠咬在呆若木雞的男子小腿上!
辰夕感痛回神,左手霍然舉起雙指,迎金人腦袋利落一劃!可惜動作疾如鼠的金人迅速躲過一擊,欲再鑽進雪中的瞬間,才遲疑發現自己已落在一個念絲網陣之中!來不及回頭,背後的可人已奮然一拉,肉髒橫飛!
主人一滅,饕風虐雪同時消散,一望無際的雪地卻沒有任何變化。
寂天冥立刻解開結界,急切地跑向火圈後的可人。
擔憂如焚的靈魂轉眼變得目瞪口呆,隻見辰夕的大手親昵地搭在蘇紫伶右肩,身體還放肆得伏在可人左肩。
寂天冥忿然作色,蘇紫伶驚駭抬頭,立刻解釋道“辰夕的腳受傷了!”
解釋一響,怒火中燒的寂天冥才發現辰夕腳上血淋淋的傷口。
風然識趣地走上前代替徒弟扶住辰夕,再望想冷傲的男子,“辰夕現在受傷了,趕路恐怕會更嚴重,反正我們也沒找到破解的方法,不如在這裏暫住吧。”
“好啊!”擔憂的可人搶先回答,再側頭迎寂天冥道“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草藥可以療傷用的好嗎?”
可人擔憂之色讓俊臉上的眉頭加倍緊皺,但寂天冥還是沒哼半聲,一把捉起蘇紫伶的纖手,一同跳上雪靈背部,翱翔於仿佛萬裏無邊的半空中。
雪靈飛向高空,讓二人可以更清晰看到雪世界。遙遙遠望,一塊凸起的雪地緩緩攝入眼底。
待雪靈靠近其景,宛如山坡的雪白之景便呈現眼前。
雪山不算很高,範圍卻很大,雪靈圍繞著它飛翔,隻見山腳前有一條冰河,一塊塊破碎的薄冰在河上浮動,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生物及植物。
雪靈降落在地上,寂天冥獨自走近河邊,打量了一下被無數薄冰遮掩了真實麵目的河水。
“我下去看看有什麽東西,起碼找點魚回去吧。”寂天冥一邊脫下長袍,一邊吐出不可改變的堅定。
蘇紫伶前進了一步,又退了回來,皺眉,壓抑聲量,道“你要小心點。”
“嗯。”寂天冥點了點頭,隨即跳進刺骨冰冷的河中。蘇紫伶凝視著逐漸平靜的水麵,突然感到一股讓人不安的嚴寒。她彎腰拾起地上的黑袍,緊緊抱在懷裏。
平靜的水麵緩緩被一灘鮮紅渲染了碎冰及河水,蘇紫伶見狀失色,猛然跑進河裏!嚴寒的冰水從腳低直躥到渾身神經,可人不禁愣了愣,擔憂如焚的思緒卻讓她不顧一切地繼續前進。
黑發男子突然從冰水中冒出,來不及喘氣,一見可人狂妄的行為,立刻遊到岸邊,站起來,急忙拉著可人回到幹旱的岸上。
白皙的手臂添上了一道血紅的傷口,無法不吸引蘇紫伶的目光。可人擔憂得立刻側身,欲抱著寂天冥手臂時,他卻冷漠地將右手放在身後,“我沒事,可能被一些小怪物咬到吧,我轉身時已經看不到有東西。不過下麵幹淨得可以,連魚都沒一條。”
“先別說那個,快穿上衣服吧,不然會感染風寒啊!”
“不用。”寂天冥冷冷一言,突然製止了可人欲為他披上大衣的舉動。
蘇紫伶擔憂的腦袋遲疑開竅,眼前矯健而裸露的身體濕淋淋一片,特別是水滴如泉的長褲,穿上幹潔的衣服隻會拖累衣服也沾濕了。
“那我們趕快回去,讓師傅生點火取暖好嗎?”蘇紫伶無法束手坐視,可惜寂天冥隻是搖了搖頭,漠然轉過身去。
蘇紫伶凝視著冷漠的背影,思緒混亂一片。半晌,她再張望了一下周圍,此地真是荒涼得可以,當初明明知道是陷阱,為何還要進入敵人的地塊?
蘇紫伶建立了一個結界,包圍了二人。寂天冥愕然轉身,可人揚起嫣然之美,“這樣好像暖和點。”
寂天冥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冷漠的姿態讓可人蒼白的臉加倍慘淡,無法壓抑的擔憂突然衝動地踏上兩步,纖手放肆地圍繞著矯健而赤裸的身軀,粉頰首次大膽地埋在情人胸膛。
“紫伶……”寂天冥不禁驚愕一振,低頭凝視著懷中可人,雖然看不到此刻表情,可是胸膛上熾熱的溫度仿佛袒露了情人的可愛。清新淡雅的香氣緩緩滲入鼻子,讓人更渴望地低頭感受這股毫不嫵媚,卻能綁架靈魂的誘惑。放肆的大手緩緩包圍了可人纖腰,冰冷的薄唇同時降落,輕輕吻了吻光潔的額頭。急喘的呼吸擾亂了蘇紫伶的安靜,下意識抬頭之際,魔鬼之唇霍然落在粉嫩的櫻唇上,可人驚訝一愣,不禁微微張開兩片櫻花之際,魔鬼立刻竄進可人的靈魂地帶,狂妄地翻起一片又一片漣漪……
感覺到可人微微喘息的困難,寂天冥才緩緩清醒,抽離放肆的薄唇。
蘇紫伶嫣然抬頭,臉紅如火,卻無法壓抑腦海的擔憂,“天冥,你是不是在生氣啊?”蘇紫伶煙視寂天冥,俊臉卻不動一色,可人再放肆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擔心辰夕才進來的?其實——”
話音未落,寂天冥突然低頭,緊緊封閉了櫻唇的放肆。
半晌,寂天冥抽離了粗暴的吻,憤然低喃一聲“不要再提起那個名字。”
蘇紫伶尷尬低頭,眼角卻不慎瞄到寂天冥手臂上的傷口。一排齒印依舊帶著鮮紅的血跡,看似殺傷力不大的牙齒居然能咬破皮膚,宛如一個對他恨之入骨的人所咬。
人?!蘇紫伶猛然驚醒!沒錯,這是一排人的牙齒,無論整齊度和嘴巴大小,都與辰夕的傷截然不同,莫非他潛入河中是另有目的?!
仿佛察覺到可人目光的寂天冥霍然抬起俏麗的下巴,蘇紫伶驚訝地打量著眼前神情,若有所瞞的俊臉立刻別過頭去,低喃了一聲“回去吧。”
蘇紫伶沒有再低頭,可是腦海仿佛有了結果。可人壓抑著心髒的洶湧,默然轉身,踏出離開的步伐。
冰國沒有再下雪,天氣卻能滴水成冰。四人連夜翻墓研究,最終在國王的墳墓中找到一本記載此國資料的聖書。書被念力陣封鎖,幸好在《困域》多年的風然對這些解封的方法已十分了解。打開書後隻見一篇篇與墓碑同樣的字體,雖然無法解釋文字意思,但四人協力研究了一夜,從怪異而古老的圖片上尋找到一處巨大的山脈。
漫山遍野,綠油油的草原被雪淹沒了大半。山峰一座疊一座,美景卻沒有格外獨特之處,莫非真的要翻越一座又一座山峰尋找出口嗎?
可惜《困域》中很多墳墓的遺物都存在詛咒,所以風然阻止了大家把書帶在身上的念頭,如今隻能憑記憶去摸索。
為了減輕困難,雪靈化成靴子,讓主人騰飛在半空,蘇紫伶繞著山飛行。
眾人站在山底一直觀察,天空中的紫衣女子沒有飛到遠處,突然降落在最近的一座山峰上。見狀,好奇而擔憂的三人立刻各施其法,迅速前往山巔。
雪白的地塊,隻是遙遙遠望,對峙的兩個身影已明顯落在三人眼底。陌生的男子身穿祭司袍,相貌猙獰,死死盯著突然而來的紫衣女子。隻見三個陌生敵人猛然靠近,祭司惶恐之下,立刻取出血紅色的符咒。
毒辣的血咒與攻擊咒語讓寂天冥立刻察覺到祭司的危險,雙指遠遠劃下強烈結界,尚未等祭司回神,突然“滅”的一聲,血肉之軀頓時爆破成碎!
蘇紫伶頭也沒回地跑到碎屍身邊,蹲下,二話不說地將挖起洞來!
寂天冥疾速閃到可人身邊,一把捉住冷得發紅的纖手,“你幹什麽?!”寂天冥憤然指著附近丟棄的鏟子,“用那個不就行了嗎?”
“不行啊!會傷到他的!”蘇紫伶惶恐失色,語無倫次。
“誰?”
可人已擔憂如焚,混亂的腦海已擠不出一絲冷靜去回答寂天冥的問題。隻懂拚命掙脫的瘋狂,反而讓寂天冥把她另一隻手也鉗製住。
危機之際,挖雪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二人愕然低頭,隻見辰夕赤裸的雙手在原地拚命挖雪,神色慌張,仿佛與可人懷有同一種擔憂。
風然不解地問道“你們到底要挖什麽?”
“不知道。”辰夕匆忙一句頓時讓風然與寂天冥呆了半秒。
辰夕專心致誌地盯著雪地,吐出堅不可摧的聲音“但我相信紫伶一定有她的想法。”
“辰夕……”蘇紫伶愕然一愣,遲疑被辰夕之話敲醒了混亂的腦袋,急忙脫口道“是小孩!方才那祭司將一個隻有四、五歲的小孩活埋在這裏!我們快點救他!!”
話音剛落,鮮紅色的衣裳已從雪中暴露,辰夕見狀加倍起勁,奮然將藏於雪中的小孩抱出冰冷。風然立刻以微弱的火網包圍孩子,蘇紫伶擔憂得欲穿過火網,寂天冥卻冷漠地牽製可人行動,束手坐視。
慘白的臉頰緩緩恢複氣息,孩子一睜開眼,立刻渾身發抖,驚駭地翕動小嘴巴求饒。辰夕溫柔地撥開小女孩的劉海,輕吻了一下光潔的額頭。宛如親人的舉止頓時讓小女孩停止了驚駭的顫栗。辰夕揚起柔和的微笑,輕聲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艾菲。”
“艾菲,剛才想害你的壞叔叔已經被打敗了,現在我們帶你回家好嗎?”
艾菲一聞,驚駭地推打著辰夕胸膛,拚命搖頭,驚駭地喊著“不要”。
“好,好,我們不帶你回家了。”風然溫柔地摸了摸艾菲的額頭,再迎辰夕道“看來剛才的祭司是想利用她做祭品。雖然現在已是二十一世紀,但《困域》存在各類生物,迷信的古老思想恐怕不能輕易改變。”
“這孩子來曆不明,莫非你想帶她上路嗎?”寂天冥走到祭司麵前,血肉橫飛的屍體竟然沒有正常現像的大灘血液,隻是隨著碎肉流出絲毫血紅。
蘇紫伶擔憂之色盡露無遺,櫻唇卻仿佛不敢吐出違抗魔鬼意思的說話。見狀,辰夕更是怒火中燒,放下懷中小孩,轉身盯著寂天冥的背影,“她已經被家人拋棄了,我們不管她,你要她回到家裏再被供奉一次,還是要她獨自流浪?!”
寂天冥沒有回應,默然從破布中搜出一張古怪的符咒。符咒外形如人,腦袋之處用血畫上一個枷鎖,仿佛是控製著人的思想。寂天冥傲然回頭,淩厲如刀的目光狠狠盯著艾菲,突然勾唇一笑,“她是不是普通的孩子,一試便知!”
語畢,寂天冥狠然開啟符咒,巫師的咒語讓血鎖轟然爆破,符咒撕裂腦袋的同時,艾菲隨即劇痛抱頭,倒在地上哭泣掙紮。
“不要——求求你停下來……好痛……祭司我上山了!我山上了!!求求你停下來!”仿佛帶著悲慘回憶的艾菲悲痛嘶喊,然而寂天冥卻狠心地盯著地上掙紮的孩子,麵不改色。
“夠了!天冥,夠了!”蘇紫伶擔憂如焚地撲向黑發男子,死命搖晃冰冷的大手,“如果她真的被符咒控製,現在都毀滅了吧?看來符咒的作用隻是祭司生前束縛她行動而已。”
寂天冥低頭望了望可人,淒然淚下的哀憐讓冷若冰霜的俊臉也不禁抽搐了一下。黑發男子咬破指頭,以血將符咒縫合,孩子的痛楚亦同時停止下來。
駭悸的艾菲猛然抱住辰夕右腿,顫抖道“我帶你們離開奧茲冰國,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待艾菲驚駭的脫口,他們才得知此地之名。
辰夕心疼地抱起虛弱不堪的小女孩,再盯了盯冷血的魔鬼。
“奧茲……冰人?!”風然突然脫口,一臉恍然大悟之色。
“師傅,你聽說過?”
“嗯。”風然凝重點頭,繼續道“奧茲冰人乃是一個五千年前死在冰雪世界的木乃伊。1991年在阿爾卑斯山被發現了一具金銅色的屍體,由於長年被雪掩埋,所以沒有腐化。但這具屍體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類,尚未得到證實,而且它很邪門,曾經研究冰人屍體的七位研究者都相繼死亡。沒想到奧茲冰人竟然存在《困域》,而且……不止一個。”風然疑惑地望向艾菲,奧茲冰人之墓仿佛都歸於一處,但此女孩又是誰呢……
遠離冰山,雲霧已氤氳。在這種未知領域,他們無法使用傳送符離開,隻能穩步而行,黑夜難以趕路,大家選擇露宿在綠油油的草原上。
朗月清風,舒適的環境已讓疲憊的大家迅速入睡。
噩夢如魔,可怖的回憶卻趁著人類神經疲憊之際入侵大腦。昔日劉協被一刀一刀淩遲至死的慘態再次上演,半睡半醒的思緒逐漸被血腥渲染了大片。忐忑不安讓蘇紫伶緩緩睜開眼睛時,發現麵前竟然空無一物?!
入夜之際,她抱著艾菲入睡,纖手一直感受著孩子的存在,但為何她竟然無端消失了?!蘇紫伶驚駭坐起來,發現附近隻剩下風然、雪靈及辰夕的身影。可人急忙呼喚師傅,他竟然呼呼大睡,而辰夕卻驚醒,坐起來,擔憂道“怎麽了?”
“艾菲不見了!”
辰夕驚愕地張望了一下四周,“寂天冥也不見了!莫非他要對艾菲不利?!”
蘇紫伶驚駭一振,陣陣可怖回憶讓可人不得不承認魔鬼是個為求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辰夕將靈氣匯聚瞳孔,“凝”視整片空曠的草原。
遙遙遠望,空地並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惟獨幾處稀疏的樹木可能掩飾生物的影子。
二人急忙跑向最近的大樹,腥臭的味道卻緩緩傳入敏感的鼻子。
夜風輕吹,淡黃色的紙張從大樹上飄落,敏感的蘇紫伶立刻跳起來,捉住半空的薄紙。低頭一看,是一張被撕裂了大半的符咒,而且布滿鮮血。
辰夕見狀,立刻以結界階梯跳到樹頂,耀眼的鮮紅沉沉掛在樹幹,辰夕緩緩伸出顫抖的大手,從濃密的樹葉中抱出紅色物體。如天空沉重的重量讓辰夕雙手加倍戰抖,男子不敢低頭,沉沉墜落地上。
蘇紫伶盯著辰夕懷中之物,坦然失色,力殫氣竭得退後了兩步,張開櫻唇卻無法言語。目睹可人之色,辰夕便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低頭,隻見可愛的臉孔慘白如紙,雙目駭凸,嘴巴微張,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辰夕將孩子放在樹前,輕輕為她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皮。
“是怨盒子……是他嗎……真的是他……艾菲被吸取了靈魂……”虛弱的聲音突然吐出語無倫次的疑惑,辰夕立刻擔憂回頭,跑到可人麵前。
“紫伶……你確定嗎?”
“不是他還有誰?!”蘇紫伶憤然抬頭,目光堅定卻脆弱得仿佛不堪一擊,“這裏隻有我們,而且隻有他懷疑艾菲,隻有他才會害艾菲!我本來以為他會為我收手不再胡亂殺人,莫非……莫非我在他心中也是如此微不足道嗎?!”
夜色下的紫衣影子落魄如殤,崩潰的浪潮轟然衝破堤壩,從倔強的雙瞳飛濺而出!脆弱得微微扭曲的麵容仿佛再次觸動了壓抑的神經,辰夕雙手一繃,突然將唯美可人狠狠擁入懷裏,纏繞得死死的束縛讓蘇紫伶動彈不得!
熾熱的擁抱頓時讓蘇紫伶驚訝地愣在原地,驚訝的眼淚亦同時停滯當場!
“我不知道!”辰夕把蘇紫伶抱得更緊,仿佛要把可人勒死在懷裏般的力度,薄唇埋在敏感的耳邊,放肆吐出咬牙切齒的激動“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我隻知道自己有多愛你!”
蘇紫伶驚訝回神,被驅逐在外的雙手用力拉開辰夕束縛的手臂,褐發男子卻如蛇般誓死不休。
“雖然這樣很卑鄙,或者你已經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但我每次看到你難過,我都很想抱緊你,保護你……其實……”
蘇紫伶放肆地呼了口氣,溫柔的聲線卻迅速融化心髒那股不休的絞痛。掙紮的纖手遊移到矯健的身體,溫暖落在背部時,辰夕微微一抖,稍微放鬆了繃緊的神經及激動的擁抱。
可人纖手放肆貼緊辰夕的身體,疲憊不堪的小臉輕輕下墜,埋在溫柔而清香的肩膀上。
“其實你很簡單……我也希望世界可以變得簡單……”
話音漸漸薄弱,筋疲力盡的靈魂沉沉睡在簡單的世界裏……
二人身後隱藏的影子繼續屏蔽靈氣,壓抑著呼吸。突然,黑影後退,默然踏著空氣,無聲無色地離開簡單而平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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