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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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關懷
    烏龜堅硬的外殼下有柔軟的肉體,再強韌的事物總有軟弱的一麵,鷹開學子卻普遍認為,這個道理不適合金撕草,因為她的意誌同她的拳頭般強悍。
    於是乎,金撕草因林銳弘落淚的消息,成為鷹開現如今最熱門話題,討論程度遠勝與當初的“金撕草為保護鞠俊表不惜動用暴力”事件。
    發生這種事,鞠俊表真是超a級的傷心。他也好想加入人群的討論,當回長舌公,無奈一來,他是事件的男二號,於情於禮不方便;二來,既然金撕草是他公認的女朋友,他的當務之急應該是開導她。
    他真偉大!鞠俊表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將金撕草送到他家,小住幾日,想等她心情好了再送回金家,免得金家長輩擔心。
    “撕草,該怎麽跟你家人說呢?”人是安頓好了,鞠俊表卻不知道該如何跟金家長輩說明。
    一派瀟灑的金撕草二話不囉嗦,直接取出手機打給父親。
    “金撕草,我們都還沒想好對策,你注明就可以……”電話那端傳來聲音,鞠俊表隻得暫時合上嘴巴。
    “爸,我的腿摔傷了,得住院幾天,不能回家。”幾句話交代完前因後果。
    拜托,我是不想你爸擔心才接你回家,而不是要他更擔心!鞠俊表氣結,認真考慮起該不該幫助金撕草時,金父的話冒了過來。
    “醫藥費自己用打工賺的錢付。”立刻掛線,也不問問金撕草的傷有多嚴重、住哪家醫院。
    看來,金撕草有一個不幸福的家庭。她的母親早逝,父親又待她如此,相比以前的日子過得很是淒苦,那麽我以後一定要對她更好,以彌補她的創傷!鞠俊表體內的正義感過分燃燒。
    “俊表,我這幾天的生活費你全包了,對吧?”正義感消失。
    有心幫人不一定有成效,鞠俊表很讚成這句話。他還心帶金撕草回家,沒得到一句好話也就算了,金撕草居然還不吃不喝鬧起別扭,在沙發上一坐就是八個小時。
    “金撕草,你到底想怎樣?”跟著金撕草坐了八個小時,鞠俊表的耐心終於被磨光,沒說粗話已經夠客氣的了。
    沒得到答複。
    “我要……”
    知道我對花類過敏還說要摘花,分明是在逼我。金撕草拉住鞠俊表的衣袖,“等等,我有話要對你說。”
    鞠俊表沒反抗,反正他要的就隻是金撕草能說句話、有個反應。
    歎口氣,金撕草總算願意吐出壓抑已久的問句。“俊表,你覺得銳弘對依茹是真心的嗎?”
    第一次看到金撕草憂鬱的神情,鞠俊表不自主地跟著傷感。“我覺得不是。”不隻是他覺得,任誰都看得出來,林銳弘真正喜歡的是金撕草。
    “我希望是。”雙手抱腳,金撕草蜷縮在沙發一角,顯得楚楚可憐。
    “別傻了,銳弘喜歡的是你!”知道金撕草是在吃司馬依茹的粗,鞠俊表忍不住大喊,喊完又犯糊塗:他又不是在嫉妒林銳弘,幹嘛要叫得這麽大聲?
    “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所以才說‘希望’他喜歡依茹。”金撕草翻翻白眼,剛才的可憐模樣成過去式,“麻煩你以後聽別人說話時認真再認真些!”
    不愧是金撕草,對感情拿得起放得下,good!鞠俊表立正敬禮。
    見鞠俊表有些誠意了,金撕草訴起苦來。“在大家眼裏,或許我和銳弘是天生一對,彼此有感情、有默契,可事實呢?他隻是把我當成妹妹看待,隻是疼我並不愛我,從不曾和我有過情侶間的親密。我也是個女生,也需要愛的啊!而且,我也不愛他,我願意和他交往也隻是為了,在他母親的身上找到母愛。和他分手時,我有種解脫的快感,可要是他還說喜歡我,恐怕我又得回到那種明明不相愛又得在一起的時光。”
    真的很不願意那樣,傷害自己與林銳弘。
    這些,金撕草從沒跟任何人說過,為什麽要跟鞠俊表說,她不知道,或許隻是想得到些安慰吧。
    “所以,你希望他愛上司馬依茹?”而金撕草傷心落淚的原因,是因為懷疑林銳弘還愛著他?鞠俊表有些想暈。
    金撕草的點頭更證明他的想法。“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吧。”說著又喲啊哭了。
    母夜叉也能當校花,這世界上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鞠俊表不像金撕草般悲觀,“你好像忘了,咱們還有一個法寶。”
    眨巴眼睛,說得十分神秘,引起了金撕草的注意。“是什麽?”
    “炅靈。”微笑著,鞠俊表吐出這兩個字。
    在實驗室睡覺的炅靈,突然打了個噴嚏。是小弘弘在想他嗎?炅靈睜開眼睛,左顧右盼,沒看到他家小弘弘,倒見到了鞠俊表跟金撕草。
    算了,繼續睡。
    “炅靈,我們有事要找你。”簡單的語言配上高分貝的音調,還是很容易吵醒別人的。
    從手術台上滾下來,炅靈仔細地大量兩位來賓,心中一陣竊喜。“貴客,歡迎。”嗬,上回他接待了金撕草跟鞠俊表,結果獲得小弘弘為他倒夜壺的服務,不知道這一回有什麽好處在等著他呢?
    “炅靈,我們想找你要一種藥,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送我們。”鞠俊表拉著金撕草後退幾步,不敢太靠近炅靈。
    沒關係,你可以後退我也可以前進,炅靈很自然地上前幾步,“先說藥名,我再考慮。”
    “藥名不限定,我們要的是一種迷情藥。必須專門給男生服用,而且那個男生吃完後,會愛上某個我們指定的女生,一生一世。”受不了鞠俊表的吞吐,金撕草一口氣將事情講了個明白。
    哦,你是希望鞠俊表永遠愛你啊。炅靈很樂意幫忙,不過在他看來,鞠俊表對金撕草是很有意思的,倒是金撕草,好像不怎麽喜歡他。
    有主意了!炅靈到婦科專區拿藥,“這個,吃一片就夠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拿兩片去。”沒說藥名,“男生吃下它後,會暈倒半個小時,並將愛上他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女生,一生一世。”
    “是給男生吃的嗎?”鞠俊表有些懷疑。
    “你是在懷疑人家嗎?”炅靈比他厚臉皮,開始流淚。
    沒錯!鞠俊表正想答話,被金撕草拉開。“當然不是,他隻是隨口說說,我們告辭了。”拽著鞠俊表消失。
    其實,他要懷疑是應該的,因為我很值得你們懷疑。炅靈笑得陰險。
    拿到藥品隻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要讓林銳弘吃下,並在第一時間將司馬依茹送到他眼前。兩個陰謀製造者經過嚴密談論後,決定了由金撕草去篇林銳弘吃藥,鞠俊表則負責帶司馬依茹來捉奸。
    對此,鞠俊表有一百分的不滿意,憑什麽裏銳弘能夠享受金撕草的服務啊?不過,他不可能篇得了林銳弘吃那藥,氣隻能生在肚子裏。
    金撕草也不是很滿意這樣分配任務。要是鞠俊表一個不小心看上了司馬依茹就慘了,她的願望將徹底落空,唉!
    心事重重歸心事重重,該做的事還是一樣都不能少。金撕草挑午餐而且司馬依茹不在學校的時間,將藥片壓碎放在便當裏,直衝學生會大樓。
    一路上,有不少鷹開學子對金撕草進行惡作劇,她都很輕巧地躲過攻擊,不一會兒就到了學生會大樓。
    敲敲會長專屬辦公室的門,林銳弘有禮貌地來開門又沒禮貌地關上門,逼得金撕草的拳頭發癢。
    “等等,銳弘!我有事找你。”金撕草告訴自己得客氣一點,所以隻是拍門,沒把那門踢爆。
    “我很忙。”簡單的三個字,透露了他的無情。
    “那個……我爸為感謝你長年來對我的照顧,特地買了便當,托我送給你,希望你能收下。”不看僧麵看佛麵,金撕草搬出父親。
    果然,房門打開,林銳弘很是掙紮地說了聲:“進來吧。”
    計劃成功!金撕草開心得跳起來。
    “我是看在伯父的麵子上才放你進來的,你別誤會些什麽。”忍不住嘀咕。
    “放心,我知道。”便當才是重點,金撕草根本不在乎那些小細節,很小心地將便當放到桌子上,“請”自己退到一旁。
    想起便當是金父送的,林銳弘一陣愉悅,連考慮金撕草語言的真實性都沒有,開餐。
    看著林銳弘一口兩口三四口地吃便當,就是沒有暈倒現象時,金撕草有些著急。不過,炅靈有說“藥吃一片就夠了”,大概得等林銳弘吃夠一個藥片的分量才會暈吧!
    繼續等待!便當的香味彌漫,金撕草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餐,口水有點分泌過多。
    咕嚕……
    林銳弘抬頭,視線定在金撕草怪叫的肚皮上,後者害羞地絞絞手。
    “要吃嗎?”他是紳士,很有禮貌的,即使是對舊情人也很有風度。
    要吃嗎?廢話,她當然要,反正藥片隻對男生起作用,她還知道自己屬於哪種染色體,沒問題的。
    伸手抓來一塊莎拉,金撕草狼吞虎咽起來。誰知第一口食物才咽下腹,正式暈倒。
    怎麽回事,食物有毒嗎?林銳弘不覺得。
    與此同時,鞠俊表正要帶著司馬依茹來捉奸,看到林銳弘果真跟金撕草在一起,司馬依茹吃起醋來。
    “銳弘,你跟她在這裏幹嘛?”很容易令人懷疑的!
    “吃飯。”沒理會司馬依茹的憤怒,林銳弘繼續吃他的便當。
    “那金撕草為什麽會暈倒?”好的,她生氣了,她吃醋了,但林銳弘不會喜歡愛吃醋的女人,林家不會歡迎愛生氣的媳婦,所以她忍。
    轉移話題對保持冷靜很有效果,司馬依茹嚐試著,話剛出口卻渾身發抖:金撕草是跟林銳弘做過些什麽,才會激動得暈倒的?
    “他吃了一口便當,就突然暈倒了。”完全與他無關。
    司馬依茹更懷疑,拿盤子盛來一小塊莎拉,想驗證一番,結果也跟著暈過去。
    事實擺在眼前,本不想相信的鞠俊表妥協了。
    “怎麽辦?”
    “怎麽辦?”
    “一人負責一個好了。”
    “一人負責一個好了。”
    難得的,兩人異口同聲。達成共識後,鞠俊表抱金撕草回家,林銳弘繼續跟司馬依茹留在辦公室裏,一個吃便當、看文件一個睡覺,互不幹涉。
    半個小時後……
    “俊表,你長得好帥啊。”蘇醒了的金撕草,第一眼看到鞠俊表時有種井豔的感覺。
    廢話,我本來就很帥啊。鞠俊表洋洋得意,沒注意到金撕草閃爍的眼神中增添了令一種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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