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能不能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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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啊,總得有些害怕的東西,才不敢肆無忌憚地做惡。
    兔兔是真的覺得自己今天會死在這遊泳池裏,就在她又一次將肺裏的空氣耗盡時,秦莘再次鬆開了手,也是這時,她朦朧中看到秦莘身後兩個高大的身形。
    她隻恨這泳池的水過分清澈,讓她把兩人小心翼翼扶著秦莘浮出水麵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是瞎了嗎?一個兩個都看不見她?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剛剛差點沒命的人是誰?
    為什麽全都撇下自己去救秦莘?
    如她所料,時錦和裴琛的確看見了秦莘把兔兔拽下來按住的畫麵,但兩人不約而同都選擇略過不提,甚至特意等秦莘“忙完”才出手救人。
    他倆就好像選擇性遺忘了兔兔這個真正的落水人,把秦莘拉上岸就覺得完事兒了。
    要不是好心的嘉賓幫忙,兔兔還不知道自己要撲騰多久才能上岸。
    “秦莘怎麽樣了?”
    “肯定不太好啊,兔兔好歹還上岸換了好幾次氣,秦莘從頭到尾就沒出來過!”
    “不是,這多大仇啊……”
    “該不會是她按著秦莘不讓出來吧?這可是會出人命的!”
    兔兔長這麽大從來沒真的這麽委屈過,她想解釋,張口時嘶啞的嗓子卻不允許她如願,千言萬語隻能化作“嘎”的一聲痛哭。
    兔兔:……
    可惜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想安慰她。
    就連一開始看秦莘不順眼的淩峰也滿眼鄙視:“嫉妒真的會讓人麵目全非,這可是一條人命,你怎麽敢的?”
    他再怎麽嫌棄秦莘學何薇薇,也不過口頭上教訓幾句,兔兔簡直瘋了!
    他對別墅比較熟,所以比任何人都快地拿來了保暖的東西,不過等他回來,秦莘身上已經裹了件羽絨服。
    他家小舅舅一改先前笑嘻嘻的模樣,冷著臉問時錦:“那個兔兔怎麽回事?”
    時錦的臉和他小舅舅差不多臭:“我會處理。”
    裴琛想來想去還是不爽,幹脆抬腳踹了時錦一下。
    淩峰:……
    不是,他倆現在難道不是應該擔心一下昏迷的秦莘嗎?
    怎麽看起來並不那麽著急的樣子?
    轉著不太聰明的腦瓜一想,淩峰好像明白了——終究隻是覺得她像薇薇姐,並沒走心。
    這麽看來,他倒是有些同情這個秦莘。
    有男嘉賓看著秦莘濕透卻依然美貌的臉蛋問:“是不是該做人工呼吸?”
    他可以毛遂自薦!
    時錦和裴琛同時神色難看瞪向那人。
    裴琛冷斥:“心髒驟停或者無法自主呼吸才需要那玩意兒,你有沒有常識?”
    “人家呼吸正常你還想這麽幹,變態吧你?”
    時錦沒說什麽,但他給秦莘裹緊羽絨服並且用自己背影擋住那嘉賓的視線,儼然也對他的人品表示了深刻懷疑。
    男嘉賓心裏有鬼,不敢再說什麽。
    置身於目光中心的秦莘這會兒有些納悶。
    兩位男主究竟有沒有看見自己幹了什麽?
    她有一絲絲緊張,不知道醒來後該說什麽,索性按計劃裝暈。
    她是答應了兔兔要走,但沒說怎麽走啊。
    “被推落水導致身體不適無法參加錄製”,這理由不錯吧?
    裴琛和時錦早就從秦莘的反應看出她問題不大,但兩人都默契地選擇配合,還打算跟上救護車陪她去醫院。
    王良和鄭秘書一人一個拽住。
    “時哥,您這一去,想過狗仔會怎麽寫嗎?”
    “裴總,我的祖宗啊,您已經推了三個重要會議,今晚真的不能再缺席!股東們都已經坐在會議室等了!”
    兩人眉頭皺得如出一轍,裴琛更是被鄭秘書死死抱住大腿,大有要死諫君王的架勢。
    他拍開鄭秘書:“你跟過去,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他走得匆忙,公司確實還沒安排好。
    剛剛上救護車的時候,他看見秦莘眼珠子動了,那呼吸更是綿長有力。
    結合剛剛這丫頭在水裏掐著那誰的生猛架勢,不出意外,她應該是沒事。
    有他在旁邊,小丫頭或許覺得尷尬,不方便發揮。
    況且,這年頭,和資本扯上關係,再清白的名聲也經不起拖累。
    他想對她好,而不是用任何方式成為她的絆腳石。
    下車後,他單獨吩咐鄭秘書。
    “所有醫療資源都給她挑最好的,告訴她有人報銷。”
    說這話時,他看著兔兔。
    時錦也不想讓小姑娘被自己連累上頭條。
    熟悉微表情的他清楚知道,秦莘是醒著的。
    況且剛剛水裏那一幕也不光是裴琛看到,他也在秦莘身後,從頭到尾沒缺席。
    他還比裴琛更了解其中內情,兔兔花樣百出針對秦莘,他還奇怪敢將文森踹進湖裏的小姑娘怎麽會忍氣吞聲,準備自己出手替她報仇呢。
    比起兔兔的那些陰損手段,小姑娘不過給她一點教訓——那都是她應得的。
    罷了,他這一去,搞不好反而會壞了小姑娘的事。
    想到這裏,他鄭重看向王良:“務必確認她平安。”
    嗆了水的兔兔也想上車,時錦冷著張臉吩咐王良幾句,並重點強調。
    “今晚,我要兔兔推人落水的視頻人盡皆知。”
    她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兔兔被人攔住,一時耽擱,救護車的鳴笛聲已經走遠,她哭哭啼啼的聲音沙啞刺耳,無人搭理。
    鬧劇暫且落幕,兔兔的公關部卻將迎來自送她出道最艱難的局麵,而給自己出了氣的秦莘已經在救護車上睜開眼。
    手機進了水,回頭還要找個地方打電話問問陸言他弟弟的情況。
    係統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
    【叮,陸言的弟弟剛剛病發被轉入重症監護室。】
    秦莘不想占用公共醫療資源,打算自己走。
    係統貼心地告訴她:【放心,這車就是第一醫院的。】
    秦莘安心又閉上了眼。
    第一醫院重症監護室外,陸生的主治醫生看著滿身雨水的少年,張口便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氣。
    “雖然經過手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後續治療如果跟不上……”
    陸言接到電話連傘都來不及拿就連忙趕來,他顧不上自己此時滿身濕冷:“那特效藥,要多少錢?”
    醫生都有些不忍心告訴他,但行情如此:“這藥隻能進口,一針……要八千。”
    陸言立刻回答:“那就打!立刻打!”
    可醫生說:“可是按照你弟弟目前的情況,隻一針根本不夠……他需要通過打針進行階段性保守治療才能穩定病情,不然他甚至撐不到下一次手術。”
    “一個階段至少十針,需要,哎,需要一次性付款。”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這話說的大概就是陸言兄弟倆。
    賣項鏈的錢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一針尚且還能湊,可十針——這麽大的數額,陸言一個學生,要上哪兒去湊?
    孤苦無依,窮困病弱,屋漏偏逢連夜雨……
    陸言抱著顫抖的肩:“能不能,能不能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