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喜歡秦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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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言麵紅如血,大冬天的寒風裏,他感覺自己快要腦門冒煙。
    就在這時,他的口袋裏傳出手機鈴聲。
    接通電話後,舊手機漏音嚴重地讓秦莘也聽清了對話內容。
    陸言那位纏人的舅媽,把他住的集裝箱退了。
    同時,她還要走了接下來幾個月的房租以及陸言付給房東的押金。
    或許她是在以這樣的方式,逼陸言向她低頭。
    秦莘很生氣:“她憑什麽替你退房?走,我們去找房東講道理!”
    陸言一路被冷風吹涼的手冷不丁遇上溫軟一片,低頭就看到秦莘纖細白淨的五指握住他粗糙的、還沾著些汙漬的手掌。
    順著這節手臂往上看,他看到秦莘如同盛滿星子的眼瞳,他可以從她眼底看到穿著樸素陳舊的自己。
    他早就知道她長得好看,卻第一次這麽近看到她盛妝時美得這麽濃烈的模樣。
    一縷微卷的碎發被風吹到她飽滿水潤的紅唇上,又很快被吹開,他的視線也隨之落到遠處。
    她太美好,太優秀,太……遙不可及……
    她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而他,混亂、貧窮、不堪又焦頭爛額的他,並不在這“一切”之中。
    秦莘感覺身後人忽然停下,她站定,轉頭,以目光詢問。
    陸言冷靜的聲音十分清晰。
    “沒用的,當初我們第一次房租是舅媽去交,租約也是她簽的,”雖然後續房租都是他自己打工承擔,“她退房,我沒權力反對。”
    不光是那破舊的住處,他和阿生的很多東西都在舅舅家,他們名義上的監護人也是舅舅舅媽。
    他逃不開。
    當初年紀小,又忙著照顧弟弟和自己的生活,哪有心眼去想其他,導致現在的生活依然是一團亂麻,自顧不暇。
    這樣的他,有什麽資格握住秦莘的手?
    她生來就是該站在閃光燈下的人,不該被自己拖累。
    秦莘看著他刻意回避的目光,總覺得他想說的不是這些,而後,被她握著的手慢慢抽離。
    秦莘的唇動了動,想問什麽,卻在看清楚他表情的那一刻,又都咽了回去。
    【叮,陸言好感度+10,當前總好感70!】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直到逼自己放棄的時候陸言才敢承認,他對秦莘的感情,是“喜歡”。
    他喜歡秦莘。
    聽到係統播報的秦莘並開心不起來,因為這一刻的陸言,好像快要哭了。
    仰起頭看了會兒天上的星星,秦莘展開笑容說:“那就退了吧,正好原本的住處也不適合阿生養病,換個地方,換種生活。”
    ……
    王哥雖然回去,走之前還是給兩人安排了車,車上,兩人一路沉默,直到這輛車停在距離秦莘家不遠的路口。
    陸言始終不發一言,卻又堅持要陪她走完到家門口的那段路。
    秦莘看著他和自己之間能放兩個人的距離,牙根有些癢。
    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麽,路邊那時亮時不亮的路燈忽然閃爍幾下,發出輕微“吱呀”聲。
    不知是冬夜的風太大,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本就搖搖欲墜的燈頭晃了晃,忽然朝經過的兩人掉落下來。
    幸好兩人雖然都有心事,卻也都是反應夠快的人,互相推了一把,反而雙雙避開這危險的墜落物。
    陸言緊皺眉頭,語氣裏全都是驚恐:“你有沒有受傷?”
    他的衣服被狠狠劃開一道,透出夾層裏團在一起的棉花,多虧冬天穿得厚,不然就這一劃拉,肯定要皮開肉綻。
    秦莘有些後怕,也就沒了和陸言計較的心思。
    她向陸言展示自己全須全尾,又將視線瞥向落地的危險物。
    意外?
    秦莘離開後,在休息室裏和時錦獨處的張帆自以為占據上風,連滾帶爬拉開和時錦的距離後,竟然擺起了譜。
    他不屑地指著桌上那排酒瓶:“不是吧時大影帝,你就打算用這些東西道歉?”
    他切了聲:“也太沒誠意了。”
    時錦垂首,從酒櫃裏拿出平時用來裝冰塊的透明器皿,一瓶瓶打開酒液,倒入其中。
    “道歉?嗬。”
    張帆見過那些玩得開的男男女女私底下這樣混著酒放縱瘋玩:“倒是沒想到時影帝平時看著正經,原來私底下……”
    時錦也不管這些酒水的種類和度數,一股腦全倒空為止,短短片刻,酒液盛滿器皿,在幽暗昏沉中蕩著深紅色的光。
    酒液混合後的氣味有些複雜,張帆被嗆得住了口,而後他看到時錦慢吞吞抬起頭。
    “你很喜歡給別人遞酒?”
    說完也不等他的回答,抬手又按上張帆後腦。
    張帆腦子裏“又來?”的念頭才轉到一半,整張臉就被按進了酒液裏。
    時錦和秦莘不一樣,他不問任何問題,不做任何反應,連表情都沒有,這樣重複著把張帆按進酒液,再提起來,又繼續按進去的動作。
    酒液通過喉嚨和鼻腔的感覺完全不同,張帆整個胸腔撕裂般難受,可別說求救,他連呼吸的空氣都是在掙紮間奪得,少一秒他都覺得自己要活活溺死在這盆酒液中。
    不知過了多久,煎熬中的張帆總算重獲自由,但此時此刻,即便是吸一口普通的空氣,也讓他心口肺管都像被火燒般劇痛。
    時錦再度開口:“剛剛說到哪兒了?”
    張帆心說我踏馬哪知道,我踏馬命都差點沒了!
    時錦“哦”了一聲:“對,說到,你哪隻手碰她的?”
    然後,時錦抬起逆天長腿,腳尖下壓,狠狠將他的右手踩在鞋底。
    “是這隻嗎?”
    皮鞋在張帆手背轉動時,時錦連眉梢都沒動過,痛到極致,張帆根本喊不出聲,整個身體蜷縮,麵部表情也扭曲猙獰。
    時錦抬起腳,就在張帆以為折磨結束的時候,那可怕的鞋底又碾上他的左手。
    “還是這隻?”
    王良回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副可怕場景。
    他正拿著看消息的手機“啪”一下掉落在地。
    時錦好像並沒意識到自己暴露本性帶來的衝擊性,隻問:“送她回去了?”
    王良一臉呆滯地回想起剛剛收到的短信內容:“秦小姐已經到家了。”
    時錦點點頭,又轉回去看張帆。
    “對了。”
    “你剛剛……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