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警報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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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再看他手上的紙包,陸言小聲回答。
    “不會。”
    他說著,將手套和針頭一起扔進醫療垃圾桶,接過了那包東西。
    他很慶幸,慶幸這些孩子還沒有壞的徹底,也慶幸蒼天有眼,沒有就這樣帶走他的弟弟。
    孩子聽說阿生不會死,打著哭嗝抽抽噎噎將鼻涕擦的滿臉都是。
    “哥哥,我忽然想起來,那個壞叔叔臉上有疤。”
    “他給我們這個粉的時候口罩歪了一點,我看到他下巴上麵有疤。”
    陸言迅速擦掉眼淚:“是什麽樣的疤?”
    孩子彎腰把自己的褲腿卷了起來:“這種。”
    那是一個燙傷後留下的舊疤痕。
    陸言幫他把褲腿放下:“剛才怎麽沒說?”
    孩子撓撓頭:“害怕,就給忘了。”
    他說:“但是剛才有個神秘的聲音在我腦海裏說:知錯能改,還可以當好孩子!”
    陸言沒當回事,隻提醒他。
    “記得洗手,消毒。”
    他的父母後知後覺發現孩子不見,在他們找過來之前,陸言轉身離開,回撥了秦莘的電話。
    也是同一時間,秦莘聽見係統提示:【警報解除。】
    她沒有問陸言剛剛發生過什麽,或者差點發生了什麽,隻是胡亂找了個借口。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如果那人是針對阿生,會不會早就在你家附近盯過哨,你跟警方那裏反應一下,讓他們也找找你家附近的監控看呢,說不定會發現重合的人物。”
    她隻是隨口一提,沒想到警方還真的順著這個方向,發現一個佝僂著身體的男人背影。
    這人非常機警,如果不是他走進某家店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家還沒注意到他。
    雖然依舊沒有拍到他的正臉,但有線索總比沒有的好。
    況且受害人也提供了新的線索——臉上有疤。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喪心病狂的玩意兒,居然對無辜的小孩子做這種事!”
    “就是,沒人性的王八蛋!”
    ……
    阿嚏!
    一個噴嚏,讓柳詩琪嫌棄地揮手。
    “你別把感冒傳染給我,我下周還要去時錦的電影點映禮。”
    沒別人在的時候,柳詩琪在易淩麵前從不裝那貴婦模樣。
    易淩早知道她的本性,也並不在乎。
    陸家那小子逃過一劫,這是他的失誤。
    想著借用小孩子的手,既不容易被人察覺,也不會暴露他的信息。
    卻忘了小孩做事本來就想一出是一出,一分鍾前還對陸生牙癢癢,真正要下藥了又不敢——即便他騙那幾個小鬼說陸生隻是吃完會拉肚子。
    還是他的崽好,五歲那年就能眼也不眨地把小兔子分屍,七歲的時候就可以動作利索給跆拳道班的同學卸掉關節,十歲就……
    思緒至此戛然而止。
    因為那個完美的小錦已經沒了。
    易淩手上的玻璃杯忽然碎裂,嚇了柳詩琪一跳。
    “你就不能注意點兒?”
    她生氣地用沒穿襪子的腳踹在易淩臉上。
    後者也不介意,還托起她的腳底,免得踩到碎玻璃。
    倒是柳詩琪不喜歡腳下觸感,又踢了他一下。
    “口罩摘了。”
    易淩照做,隻是動作的同時問:“你不怕?”
    他曾經好看的輪廓遍布燒傷,好好一張臉,搞得比鬼還難看。
    柳詩琪把口罩扔回他身上,扭開臉罵:“醜死了。”
    易淩實話實說:“我也覺得挺醜。”
    “但隻要能留在你們母子身邊,再醜也無所謂。”
    柳詩琪看窗外搖曳的樹枝,良久朝他伸出手:“抱我回臥室。”
    易淩和她談條件:“帶我一起去點映禮。”
    去過一次晚會,他好像迷上了近距離看兒子光芒萬丈的模樣。
    柳詩琪一點麵子也不給:“不行。”
    易淩和她對視了一會兒,見她絕不退讓,幹脆彎腰把人扛在肩上就走。
    柳詩琪一雙白嫩玉足在空中亂蹬。
    “我告訴你,你這是耍賴,我不會答應的!”
    柳詩琪說到做到,果然沒給易淩準備門票,但易淩有自己的辦法。
    就和混進兒童繪畫班一樣,點映禮那天,燈光一暗,他就成了電影院裏的一名保安。
    其餘保安都在巡場,唯獨他,沒看到想看的麵孔,就不時將視線往熒幕上飄。
    不愧是他的兒子,無論是長相還是演技,都是所有人裏最出挑的。
    他滿意而自豪的心情在看到時憶被撕開衣服按在桌上那一幕時猛然怔住。
    時憶的背上有一道很淺很淺的痕跡。
    別人或許不會在意,可他實在太熟悉了!
    那是他第一次偷偷帶小錦去野地露營,半夜遇到了落單的狼……
    他心神都亂了套,連“同伴”的喊聲都沒聽見。
    腦袋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你聾啊?老子是不是說過幾遍了,電影結束就立刻走,你踏馬……”
    剩下的話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易淩單手按住他的臉用力一擰,那人就軟軟倒地,人事不知。
    好在這位置偏,除了一直盯著他的柳詩琪,其他人都沒注意到。
    從口袋裏拿出震個不停的手機,易淩聽到柳詩琪快變調的聲音:“你殺人了?”
    易淩冷哼一聲:“你當我傻?”
    這種場合鬧出人命,他是沒長腦子麽?
    “隻是讓他閉嘴。”
    柳詩琪鬆了口氣:“好端端的發什麽瘋。”
    腦中的懷疑還未得到證實,易淩不打算提,隻道:“他罵我。”
    柳詩琪:……
    這還真是易淩能幹出來的事。
    不過事情不算太糟,她也就懶得去管,隻是掛了電話後,她的視線一轉,恰好看到時憶擰開一瓶水,打算遞給秦莘。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麽,轉身和工作人員耳語幾句,很快就有人拿來杯熱水。
    秦莘接過水發現是熱的還覺得奇怪。
    時憶在旁問:“嗓子怎麽啞了?”
    秦莘捏捏喉嚨:“這兩天學校在上台詞課,每天聯係發聲技巧,一不小心喊得太嗨了。”
    隻能說不愧是a大的老師,剛開始上課的時候大家還有點拘謹,被老師三言兩語帶進語境之後,那是一個賽一個慷慨激昂。
    她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一不留神,把嗓子給喊劈了。
    時憶笑出聲,惹來秦莘哀怨的小眼神。
    她強調:“不光是我,大家都很激動!”
    “師兄當年沒這樣過?”
    時憶低頭回憶了一下。
    他成為“時錦”後所有的生活內容就是:學時錦說話的語氣,模仿時錦的神態,猜測時錦對每件事的反應……
    台詞課是怎麽上的,他其實根本不記得。
    可聽秦莘這麽問,他還是做出十分懷念的模樣。
    “有的,確實很有趣。”
    柳詩琪走向時憶的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