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什麽時候放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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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在哪?”
    吳連枝高聲道:“被我藏起來了,你們先放了我,放了我我就把東西交給你們!”
    “不然我……”
    秦莘二話不說就把人踹了出去。
    吳連枝隻覺得腳下一空,而後就隻能感受到可怕的失重感,和忽然被什麽拽住的拉扯感。
    她呆住了。
    更加凜冽的風吹的她臉疼耳鳴,陌生而冰冷的女聲從上方傳來。
    “你覺得,我現在是在和你講條件嗎?”
    有些人,或許真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言好語隻能換來拿喬作勢,惡聲惡氣,她反而老老實實。
    吳連枝就是其中翹楚,她做了十幾年心理醫生,就真把自己當成能拿捏人心的專家,可惜她騙得了張茹那樣的無知者,卻沒能在秦莘手底下繼續嘴硬。
    得到手機的下落後,秦莘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張茹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吳連枝拚命搖頭:“沒有,絕對沒關係!我隻是看新聞知道有個粉絲被那冒牌貨逼的自殺了而已!”
    秦莘笑了:“是嗎。”
    她慢吞吞說:“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張茹是誰?”
    “畢竟網上提到這件事的時候用的都是——”
    “粉絲z某。”
    剛剛吳連枝不小心說出張茹的名字時秦莘就有所懷疑,這會兒一試,果然不出所料。
    吳連枝怔住。
    糟了!
    身後繃緊的繩子斷開,吳連枝再次感受到身體下墜的恐懼。
    她連人帶椅子從“高台”墜落,直到距離地麵不足一米的地方,才被收緊的威亞止住。
    “老板,她暈了。”
    秦莘不屑撇嘴。
    裴琛還在當無情的誇誇機器。
    “還是莘莘老師考慮周到啊,這樣就更方便後續處理了。”
    秦莘一時間失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剛剛隻是一時氣頭上,故意嚇唬吳連枝的。
    手機很快被加急送到時憶的手上。
    他沒有嚐試密碼解鎖,而是直接用掃臉解鎖了屏幕。
    裴琛和秦莘齊齊做出疑惑神色。
    時憶打開手機相冊,陷入追憶。
    “小時早就把我的臉和指紋加入設置裏。”
    相冊第一張,是他和弟弟頭碰著頭的合照。
    秦莘忽然想到,如果原劇情裏也有這麽一段,那吳連枝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動搖時憶的身份,可他為什麽還是成了大眾口中的騙子?
    他為什麽從來沒有為自己辯解過?
    然後她又聽見時憶說。
    “我在想,這會不會,其實是他在向我求助。”
    “可我卻沒聽見。”
    所以,他是故意的。
    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也懲罰了另一個傷害了時錦的人。
    輾轉艱難回到家裏的柳詩琪大發雷霆,可時憶不接電話,易淩不知所蹤,王良一問三不知……
    她總不可能去聯係裴家那個崽子。
    思來想去,她翻出了另一個還算有用的號碼。
    接到柳詩琪電話的時候秦莘剛從修理過吳連枝的大樓走出來,避開裴琛和時憶,她進了衛生間才按下接通鍵。
    “長輩和前輩的電話等這麽久,這就是你的教養?”
    秦莘直接按下掛斷。
    她慢條斯理看著屏幕上再度響起的來電,特意數了五十秒才慢悠悠接通。
    大概是長了記性,柳詩琪沒再說些什麽沒營養的話,而是直截了當問:“時錦呢?”
    秦莘打開水龍頭。
    “他叫時憶,回憶的憶。”
    可她的聲音並沒被水聲淹沒。
    一門之隔,時憶靠在牆上,將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是不比任何人次要的,你的大兒子,時憶。”
    他抬頭看遠方的天,問裴琛。
    “什麽時候放晴的?”
    裴琛斜他一眼。
    “你是什麽時候瞎的?”
    “今天一直是晴天啊。”
    時憶低低地笑了出來。
    裴琛覺得他腦子壞掉了,於是趕緊橫跨一步,免得被傳染。
    可他又一想,今天姓時的夠倒黴了,他這麽明顯的嫌棄似乎有點不講義氣,於是他又挪了回來。
    時憶嫌他動來動去影響自己聽聲音,抬手就按住了他的腦袋。
    “你蛆啊。”
    裴琛:……
    比此刻的裴琛還想發火的人是柳詩琪。
    她自己的兒子,她難道不知道嗎?
    需要這黃毛丫頭提醒?
    這種自以為是的語氣是什麽意思?好像她早就知道時憶是誰似的。
    她隻不過這麽多年叫順口了一時沒能改回來而已。
    “別浪費時間說廢話,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他人在哪?”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是和他們一起離開的。”
    對方語氣不佳,秦莘也並不打算以禮相待。
    “知道啊。”
    柳詩琪冷哼,剛想繼續問話,就聽她又說了句。
    “但我不樂意告訴你。”
    柳詩琪大怒:“你這什麽態度!”
    秦莘:“氣人不?”
    不等柳詩琪回答,她:“氣人就對了。”
    柳詩琪還想拿捏她。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缺少對前輩該有的尊重嗎?”
    秦莘:“拋開內容不提,我很讚同。”
    門外,時憶麵上早就堆滿笑意。
    秦莘可真是個寶。
    倒是裴琛不大放心地提醒他。
    “喂,莘莘老師可是在為你出頭,你不會恩將仇報,去幫柳詩琪吧?”
    畢竟,這些年姓時的可是對他那個老娘言聽計從。
    看到他懷疑的表情,時憶難得翻起白眼。
    “你沒聽過他們對我的評價麽。”
    這些年的忍耐不過是為了彌補內心對小時的虧欠。
    他以為小時對柳詩琪就像普通家庭裏子女對父母那樣儒慕喜歡,他以為小時是心甘情願在享受柳詩琪的安排,他以為自己努力保留原樣的那些就是小時想要的未來。
    可原來不是。
    如今看來,這女人對小時來說也並不是多麽重要。
    那他還堅持些什麽?
    “他們說我沒有心的。”
    恰好說完這句話,秦莘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時憶忙看了眼她的表情,但並看不出來她聽沒聽見。
    後續電話內容因為裴琛搗亂,他沒注意聽,也不知道後來柳女士又和秦莘說了些什麽。
    秦莘其實還挺想再懟柳詩琪幾句的,但她怕在衛生間待久了裴琛和時憶會以為她在上大號。
    那多冒昧啊。
    她問了時憶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晚上住哪兒?”
    他原先住的小區外麵肯定蹲守滿了記者吧。
    裴琛想說“我那兒唄”。
    時憶卻率先低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裴琛:?????
    秦莘沒感受到裴琛滿腦袋的小問號。
    她斟酌了一下。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