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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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真相
突然,街上的人全都作鳥獸散。
“這怎麽回事啊?阿東?”玉芙問身後的家丁。
“啊?我看看哦。小姐,是兩位皇子的家丁又開始打架了啦。”阿東探頭看了下,立刻興致缺缺地縮了回來。
“打架?”因為一邊人嗎最後肯定會和自己扯上關係,玉芙於是探出腦袋看著。
一邊是青衣,一邊是藍衣。穿青衣的身板挺直,看著很正派,藍衣的簡直就是地痞流氓的架勢。
“阿東,穿青衣的是太子的人吧。”玉芙轉頭問著阿東。
“耶?小姐,你怎麽知道?”好奇怪捏,莫非小姐是神人轉世?
“我聽說太子人不錯,齊王就人品次了些,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奴才,所以啊,就這麽猜了啊。”看阿東的表情,一定是把她當成什麽半仙了吧……哈哈……
“不過,小姐,你能一次就看出來,很聰明呢。”小蓮也連連驚奇。她家小姐很聰明她知道,可是這麽聰明……
玉芙還想說什麽,可是下麵的人馬已經打了起來。玉芙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那邊去了。
很快,就有了勝負。藍衣的人對這敗走的青衣人罵罵咧咧的,看樣子是太子的人輸了,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太子的人毫發未傷,而齊王的人卻或多或少都有傷痕。恩……看來這個太子不像是娘說的那樣,哼,有趣。看來回去要和爹說說了。
“果然是這種結果。太子當到這種份上,唉……”阿東很有感歎地說道。
“阿東,我現在對你有一個要求。”玉芙看了眼阿東,然後不冷不熱地開口道。
“什麽事啊,小姐。”
“在我身邊的話,就要記住不能談論和官府有關的事。除非是主人要你說。記住了嗎?”言多必失,又是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一句話不對,有時候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甚至還會連累全家。
阿東被這麽一說,登時臉紅了,“小姐,我記住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小蓮見這個樣子,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下去了。
“好了,戲麽也看完了,我們回去吧。”玉芙站起身走了,小蓮和阿東緊跟其後。
回到杜家,阿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小蓮跟著玉芙慢慢地走在花園裏。突然,一陣說話聲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因為,有人提到了玉芙。
“我看呐,那哪是什麽小姐,說不定是那種不幹不淨的東西呢。生下來就是個癡傻的,怎麽可能突然之間,也沒醫,也沒怎麽的就好了?你們說,這有可能嗎?”一個翠衫的丫鬟對著一群明顯是被嚇到的小丫鬟口沫橫飛地說著。
“小姐……”小蓮看著自家小姐,雖然臉色沒變,可是呆在她身邊卻覺得有些寒意,這明明就是太陽正盛的時候啊。
“嗯?什麽?對了,小蓮,你知不知道那個穿翠衫的人是誰啊?”
“那是少奶奶房裏的貼身丫鬟。叫小翠的。”喜愛連老老實實地回答玉芙的話。這些話她聽著都生氣,怎麽可以這麽說小姐呢。這個小翠也是,一直以來仗著自己是少奶奶陪嫁過來的,就一位自己高人一等,對她們這些小丫鬟可是惡劣至極。
“哦!李鳳的丫鬟。長見識了。我們回去了。啊,你去把阿東叫來。我有事要他幫忙。”又看了眼滔滔不絕的丫鬟,玉芙意義不明地笑了。
玉芙回到房間沒一會,阿東就來了,“小姐,你找我什麽事情啊?”
“阿東,你過來,這件事情要這樣這樣……明白了嗎?”玉芙在阿東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我明白了。”抓那個陪嫁丫鬟?好啊。以前好多人可是被她欺負地很慘呢,現在有這個出氣機會正好。可惜小姐不讓傷她。
晚飯的時候,玉芙準時出現在了飯廳。她剛來的時候正好李鳳回娘家了,所以沒見過。今天她剛好回來了。掃一眼飯桌,就看見了那個眼神不正的女人。尖酸刻薄,眼帶殺意,還有些邪氣。恩。這個女人,雖然狠毒,但是,尚未學會怎麽隱藏自己,還能對付。算你運氣差,落在她手裏了。
“爹,娘,大哥,大嫂。”依次喊了人,玉芙直接落座了。坐下後,杜夫人就喊來福開飯了。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玉芙端著茶杯出聲了,“今天,我請大家看一出戲怎麽樣?”
“芙兒,什麽戲?今天沒有看見戲班進來啊。”杜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啊,爹,是沒有戲班。是咱們家裏人自己演的。來人,把她帶上來吧。”拍了三下手,阿東帶著一個丫鬟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小翠!你們這是幹什麽?”李鳳尖叫起來。
“嫂子,稍安勿躁啊,等下你就知道幹什麽了啊。”說話的同時,玉芙示意阿東拿掉了小翠嘴裏的布。
“小姐,救我啊!小姐!”小翠馬上朝李鳳喊救命。
“小姑,你到底要幹什麽?我的丫鬟怎麽了,要這樣!”李鳳本來就看這個小姑不順眼,這下是更不順眼了。
“阿東,掌嘴。一邊三十下。重點。”玉芙沒有理李鳳,徑自對阿東下了命令。
“住手!你這個狗奴才,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我的人你也敢打!不想活了是吧?”李鳳一聲怒喝阻止了阿東。玉芙見這個樣子皺起了眉頭。
“芙兒啊,你這是要幹什麽啊?”杜宇不甚讚同地看著小翠,問著玉芙。
“是啊,芙兒,快把人放了吧。”杜夫人也在旁邊勸說玉芙。
“阿東,打!”玉芙聲音一沉,命令阿東打。這一聲,將眾人鎮住。連李鳳都愣在了那裏。一時之間,隻聽到啪啪的巴掌聲響著。
“小翠是吧。你是李鳳的陪嫁丫鬟是吧。那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是回答地好的話,我就饒了你,要是不好的話,哼,就不是三十下這麽簡單了。說,今天下午你在後花園裏說的話是誰讓你說的?”
本來還怒瞪著玉芙的小翠一聽到後花園時,臉色驟變。但是,她還是強撐著不肯說,“什麽話,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那我來給你提醒一下好了。譬如說,我不是人,或者說我不幹淨之類的,等等……還要我提醒嗎?還有啊,剛才阿東哥打你那是我吩咐不要太大力氣,你要是還嘴硬,那可就不會這麽客氣了哈,這麽大力地打上幾百下,嘖嘖嘖……你這張小臉長得也很是不錯啊,為了幾句話就毀容,不值得啊。”小翠聽到玉芙的這段話,已是麵如死灰,身體也在瑟瑟發抖。
“我講。是……是我……是我家小姐……讓我這麽做的……”小翠終是熬不過玉芙的心理戰,防線崩潰,全部說出來了。
“哼。早說不就好了,還可以少受點罪。放開她吧。”玉芙哼了一聲,示意阿東把人放開。
“你個賤婢!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讓你這麽做了?”李鳳一急,打算棄車保帥。
“玉芙,你的意思是……”杜夫人淩厲的目光射向李鳳。
“大嫂,我自認為剛醒來,好像並沒有得罪你吧。你這麽做,是什麽道理!”這個女人,真是不得閑啊。但是,偏偏她又是兄長的妻子,“啊!算了。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大哥,希望,你可以回去好好再教育一下大嫂。我不希望家裏出問題。好嗎?”
杜決很尷尬,但是這是他老婆做出來的事,責任他會全部擔起,“小妹,真是對不起。大哥虧對你。”
“大哥,這件事情和你沒什麽關係。”玉芙對這個大哥倒是很有好感。所以,這次她不打算追究了。畢竟家和萬事興麽。
“你憑什麽說一定是我教唆這個賤婢的?”李鳳還在掙紮。
“誒,我們先回房了。”杜決見老婆還是這個樣子,連忙把她拖走了。
“好了,現在你背後的人已經走了,現在來處理你吧。雖然你沒做什麽大惡,但是,這個家容不下一個你這樣的人。背叛主家,你已經失去了我們的信任。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裏已經不想見到你。”
“你!老爺,夫人,求求你們,小翠知道錯了,請老爺夫人網開一麵……”小翠不住磕頭。在這裏,可以靠著小姐好吃好穿,要是出去了,沒什麽手藝,怎麽活?
“你走吧。傷害芙兒的人,留你一條命,已經是網開一麵了。速速離去!”杜夫人語氣很強硬,一點餘地都不留。
就這樣,小翠就被扔出了杜府。
“爹,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我們一起去書房吧。”
“芙兒,你找我什麽事情?”什麽事情需要這麽慎重,在書房說?
“爹,我要是沒想錯,你應該是齊王派的人吧。”一進門,玉芙就點出了這個事實。
“是啊。怎麽了?”誒?今天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那你對太子有什麽看法?”
“太子啊。啊!不是我說啊。小時候看著又聰明又有本事,誰知道現在……跟個阿鬥沒什麽區別了。雖然齊王品格不佳,但是,起碼有權有勢,想好好活著就隻能站在齊王這邊了。”說到太子,杜宇就無奈啊。
“大家都是這麽認為的?”嗯?愚弄了整個世界?
“什麽認為不認為啊,事實就是這樣啊。”
“未必哦。爹,今天……”玉芙將見天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杜宇,杜宇也是大吃一驚。
“你說的都是事實?!”糟了!這個太子,照這種看法,非但不是阿鬥,還是個深藏不露,心機深沉的高手。慘了,站錯邊了。
“爹,站錯邊了哦——”這個時候玉芙還有心思笑話她爹。
他的這個女兒……真是……好惡劣的性格。
“爹,你也不用急。你現在靠過去也是不晚。”太子居然這麽忍讓,想必是自己手裏資本不夠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是不會白白把幫手往外推。若是這樣,那他也不是什麽聖明之人。
“嗯?”杜宇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這個女兒,好厲害的眼睛,好厲害的心思,若是男兒,必會成為一代名臣。雖然現在是女兒身,但是據那個道士的話,他的女兒可是帝王命……真是強悍……
“啊,天色這麽晚了,爹,話說到這裏,我回去休息了。”福了一福,玉芙就退出來了。
真是累了。嗯。回去好好睡一覺了。這個身體躺了這麽些年,還是要好好休息的,用了時間一久,就會很累。唉!麻煩啊。
飽飽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的了。桌上放著的早飯也已經冷了很久了。
“小蓮,進來把桌上的東西端走吧,順便把午飯也拿進來。”伸了個懶腰,揚聲傳喚小蓮。
“小姐,你可真是能睡哦,都大中午的了,才起來。”端著午飯的小蓮一進門就揶揄玉芙。
“你這個丫頭!嘴倒是越來越貧了。快過來幫我穿衣服。”玉芙看了她一眼,笑了出來。
小蓮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過去幫玉芙梳洗打扮。
“小姐,今天有什麽打算啊?”趁著玉芙吃飯的時候,小蓮問她,也難怪,這幾天,她已經讓玉芙給帶野了。
“今天啊,沒什麽。我今天看書,那個秋千不是做好了麽,正好試試。”嗯,今天的菜做得不錯。這邊的廚子真是機靈人,幾天下來就知道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了。果然是大戶人家。但是她喜歡。
對這裏很不熟悉,還是少出門為好。身體也是需要修養的。
飯後,玉芙坐在秋千上,看著書,曬著太陽,喝著小茶,很是舒服。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好幾天。直到玉芙膩煩。
好多天了呢,嗯,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這日,玉芙正在花園賞花,遇見了她大哥。
“大哥,我問你件事情啊。你知道附近有什麽地方景色又好,又好玩的啊?”玉芙攔住路過的杜決。
“咦?小妹,你要出去玩啊?嗯……南門外麵有一個湖,風景甚好。去的人也是可以,你去那裏應該會滿意。”這個小妹,說實話,他還是真的有點不敢和她對上。實在是很莫測。
“嗯。小妹記下了,謝謝大哥。”玉芙讓開了路,讓杜決通過。
湖邊啊,最好的就是野餐了哦。真好。真好。從小學之後就沒再做過的事情,又可以再做一次。哈哈……
“小蓮,聽到了?我們要出去遊湖。快點回去準備,明天一早就走。”玉芙對著跟在身後的小蓮如是說道。
小蓮馬上回去動手。小姐真是好,出去有好處也不忘帶上她。
第二天早上,玉芙帶著小蓮和阿東他們幾個出門了。
啊!真是好景色。這要是在現代哪還能看到這麽原本的景色啊,什麽九寨溝,什麽香格裏拉,全都有了人工的效果,沒多大意思了。還是現在好。空氣也好。
一路走著,來到一座湖邊亭子,“大家坐下吧。走了也有好一會了,都累了吧。”
一聽玉芙這麽說,小蓮趕緊收拾出一塊能坐的地方,讓玉芙先坐了,“小姐,坐。”忙完了,小蓮還從食盒裏拿出了吃食。
一群人在亭子裏一邊說笑,一邊看風景,一邊享受吃食。
突然,這好氣氛被人打亂。
“姑娘,又見麵了。”一個男人突然竄出來,向玉芙問好。
玉芙抬頭看向來人。一個男人?她什麽時候認識男人了?“你誰啊?”
“姑娘不記得在下了?前些日子的茶樓還記得麽?”男人也不惱,直接說清楚了。
“是你!”玉芙終於想起來了,是他!“你出來幹什麽?我們又不熟。趕快離開!”
“哎呀,姑娘,在下今天正好來遊湖,又正好看見了姑娘,於是過來打個招呼而已。”牙尖嘴利的丫頭。
“見已經見到,招呼也已經打了,你可以走了。”三句話不離趕人。玉芙是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真是,他有長得像瘟疫麽?算了,今天就這麽著了,“姑娘,抱歉。在下這就走。”
男人走到玉芙看不見的地方,招出了隱身的手下,“盯著那個姑娘,查出她的來曆。”
手下領命完又隱身了。
這邊玉芙很快就把那個男人給忘到爪哇國去了。和帶來的人玩得可瘋了。又是玩水,又是上船遊湖的,隻是可憐了那個跟著的人,不能玩還要注意著她。
大概是玩累了,玉芙他們終於開始往回走。畢竟不是習武的人,身後跟了一個人都不知道,堂而皇之地就進了家門。
嗯,杜府,這不是禮部員外郎的家麽?是他家的小姐?什麽時候他家出現了一個小姐都不知道呢?跟蹤的男人感到很不可理解。
“主子,我看到她進了禮部員外郎的家。但是,他家應該隻有一個癡傻的女兒,這位小姐的出現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問過周圍的人家,都說她就是杜家的小姐。”男人回去向太子報告。
“杜家?嗯。確實他家是有一個癡傻了十幾年的女兒。哈,杜小姐,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啊。”太子也是感到驚奇。這個世界上不太可能有一夕之間就能痊愈的癡傻,或者說是沒有這樣的神醫吧。
“有興趣見一下這個丫頭嗎?”太子習慣性地挑起了他好看的眉毛。
“殿下,你……”男人頭疼……當太子一出現這樣的動作,就表示他又想開始惡作劇了,或者說他又開始想裝了。
“嗯,看你們上次的樣子想必是很想見的,那就這麽說了。我把她弄過來,讓她和大家見一麵。”
男人看著處於興奮狀態中的太子,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他實在是無語了。
“我回來了。”進了家門,玉芙向坐在前廳等她的家人問好。
“今天玩得怎麽樣啊?開心嗎?”杜夫人拉過玉芙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殷勤地問著。
“嗯啊。我玩得很好啦。隻是除了後來見到的一個討人厭的家夥,一切都不錯的說。”還是這個時空風景好啊,想想現代,除了鋼筋水泥還是鋼筋水泥,好不容易去了一個自然風景好點的地方,還是會看見人工作品。
“嗯?討人厭的家夥?誰啊?”杜老爺一聽這個,馬上就有點緊張。他家女兒可是不能出一點意外的啊。要堅決杜絕這種可能性。
“不知道。看他樣子也應該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吧,但是,我覺得他有點孟浪,而且,我實在是不怎麽喜歡他。”那個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太危險了。
“什麽?那你以後要小心。幹脆就少出去,要什麽叫下人給你買就好了。”杜宇很擔心。
“嗬嗬。爹,沒什麽了。我啊,不能不出去,但是會帶上幾個人的。我不會單身出門的。這總可以了?”開玩笑,要是不出去,一直待在這裏會悶死的涅……
“這……也好。總之,你還是要小心啊。”
玉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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