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柴房中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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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怪談怕我才對!!
    總算是度過平穩的一夜,羽落跟李央也早早的起了床,剛下樓,就看見吳琴的母親在樓下忙碌,父親正坐在門外曬太陽,吳琴也幫著收拾桌子。
    吳琴朝兩人點點頭。
    吳媽也看見了下樓的兩人。
    “哎呀,你們怎麽不多睡會,早餐還沒做好呢,再等等啊。”
    “沒事的阿姨,我們也來幫忙”
    下樓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並未多說什麽。
    忙活了一陣子,總算是將早點端上了桌,吳琴媽媽不停的誇獎孩子們真懂事,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去過。
    早點有吳媽自己蒸的饅頭,還有煮的小米粥,吳琴也露了一手,操作了一番炒了一份自己家裏醃的鹹菜。
    吃飯的時候吳媽也一直招呼著,也不停的問著李央和羽落的家庭情況。
    “阿姨,昨晚…”李央心不在焉的扒了兩口飯想起昨晚的事,正想開口問一下卻感覺衣服被扯了一下。
    “昨晚?昨晚怎麽了?”吳媽看著兩人
    “啊哈哈,沒事!就是廁所太滑了,央姐摔了,想問問有沒有跌打藥之類的!”
    “哎呀,這怎麽不早說,有有有,家裏有跌打藥,吃完飯我去給你拿啊。”
    草草結束了飯局,吳媽拿好藥遞給了李央,心裏卻嘀咕,廁所是粗糙水泥地啊,怎麽會打滑呢…
    …
    吳琴想著,反正在家裏也沒事。正好帶著李央和羽落去看看山上的風景。
    三人上了山,吳琴也給兩個人介紹了好多能在山裏樹林裏能吃的野菜,薺菜,蕨菜…
    玩的不亦樂乎。
    轉眼又到了晚上,見李央還是心事忡忡的,羽落也不由得多想。
    “既然你這麽在意,不如我們親自去看看?”
    兩人隨即也跟吳琴說了此事。
    “哭聲?你們聽錯了吧,可別嚇唬我呀。”
    “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別多想,我們就在外麵等著。”還是羽落一錘定音。
    三人就一人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吳琴家門口。吳琴的父母覺著孩子們要在外麵聊會天,也不多管,叮囑了聲早些休息就回房睡去了。
    三人聊了會天,一個小時就過去了,隱隱有些犯困,吳琴都已經半眯著眼睛了。
    “吳琴,醒醒,吳琴!”
    吳琴猛的睜眼,看到兩人都已經站起來了。
    “我又聽到哭聲了,但是很微弱…”李央臉色發白,尋著哭聲走了過去。
    吳琴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跟在兩人後麵。
    三人尋著哭聲,繞到房子後麵,繼續向前走。吳琴家房子後麵就是山,但是有一個坡,下了坡,在走右邊的山路才是上山的路,而哭聲,是從左邊傳來的。
    越往前走,抽泣的聲音越大,李央也著急了,緊緊抓著羽落得手。羽落的手稍稍用力安撫著李央。
    又走了幾米,哭聲戛然而止,
    因著天黑,她們開著手機上的手電筒。還是能看清路的,但是在遠一些就不是很顯眼了。
    吳琴和李央二人有些慌張,可都走到這裏了,也不好在說回去,隻能繼續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羽落倒是不害怕,她滿腦子隻想著萬一真是妖魔鬼怪一類的,她就不得不在舍友麵前暴露她的能力了。
    三個人因路上崎嶇,走走停停,總算是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房子形狀。
    那就是一個小柴房,不到三平米。水泥磚建起來的房子有一個厚重的木門,看的出來原本有窗,因為牆上有一塊明顯新的水泥痕跡。木門下麵是人為改造的,一塊可以活動的鐵板。
    “這裏麵真的能住人嗎…”吳琴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地方。她上大學之前還來過這裏,那個時候還沒有這個屋子。“現在也沒有聲音啊。”說完,李央還敲了敲門。
    “我不知道…我真的聽到了哭聲。”李央也跟著敲了敲門。
    “有人嗎。你好?”
    等了一會,並沒有任何聲音,三人拿著手機彎腰往鐵板縫裏照進去,也看不清任何東西,隻好作罷。
    回頭沒走幾步,卻突然聽得門被重重敲了幾下。
    “救我,救我啊,救救我出去吧,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吧。”一個女人的哭喊聲從裏麵傳出,有些歇斯底裏
    三人一驚,連忙又回到門口。
    “你先別急,我們想想怎麽把門打開。”
    這木門看上去十分厚重,門上,和旁邊的牆上各鑽了一個洞,用這一個大鐵鏈子綁著,上麵還有一個大鎖。門的上下,也各上了一把鎖。
    至於麽…鎖一個人,上這麽多鎖?
    李央著急的到處找工具,可是這荒郊野嶺的,哪有東西能開鎖。
    羽落看著李央著急,也不猶豫,從地上撿了一塊大石頭,猛的朝鎖上砸下去…
    已經是十二點多了,羽落不停的砸,手都砸麻了,也沒能撼動大鎖一分。沒有能力,沒有子辰,羽落發覺自己也就是個普通的女生。
    無力感瞬間湧上心頭,這是羽落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
    “救救我…救救我…”屋內的女人還在哭喊著。
    “你等等,你再等等!我們在想辦法了”李央不斷的安撫著屋內的女人。
    “不是,央姐,我們報警啊,自己在這裏折騰幹什麽呢…”羽落著急的一拍腦袋,就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剛打個1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
    “幹什麽的!你們是誰啊!”三人身後傳來。
    回頭看去,一個身影跌跌撞撞跑向這裏,很是著急,等跑到跟前才發現,這不是王叔王富貴麽?
    “哎呀,小琴,還有兩個女娃,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啊,大晚上的,多危險!”王叔說著就要上手拉吳琴。
    “不是的王叔,我同學聽到有喊救命的聲音,我們過來看發現真的有人啊。”說完吳琴看了李央一眼。
    李央也跟著說“你好,叔叔,這屋子裏有個女人像是被非法拘禁了,我們剛好報警吧。”
    “嗨!你這孩子,瞎說什麽?”王富貴看著李央笑眯眯的講“這屋子是我的!也是我造的。”
    “什麽?我咋沒聽說您造了新屋子呢?我爹媽好像也沒提過啊,那這屋裏頭的姐姐是…”
    “嗨呀!你們誤會了,什麽還犯不犯法啥玩意的都說出來了,小女娃你放心吧”王富貴用手拍了拍李央的肩膀“這是這親戚家的女娃子,她精神不太好,家裏父母幾個月前死咯,太可憐,沒人管他,剛好我這裏就我一個人,有空也能照顧她,本來沒想關起來的,但是這女娃娃她咬人啊,我怕嚇到村裏的大夥,隻能把她鎖到這裏頭。”
    “來來來,這裏蟲子多,出來說,出來說,你們先走。”王富貴拉過吳琴的胳膊讓她跨過身前走。
    李央也準備跨過去的時候,王富貴連忙雙手護著。
    “女娃子欸!小心欸!石頭多…”
    王富貴話音未落,李央一腳踩歪,歪著身子差點栽下去,好在王富貴護的及時,一手抓住了李央的胳膊,愣是把李央提了起來。
    “謝謝王叔…”李央嚇得直冒冷汗,手機也掉地上了。又連忙彎下腰去撿。
    王富貴也沒敢鬆手,就抓著李央的胳膊,生怕她在摔了。
    “好了好了,謝謝王叔叔。”李央推開王富貴的手連連道謝。
    天氣不算太涼,所以三個小姑涼也才穿著短袖,隻有吳琴一個人披著外套,李央揉著被王富貴抓過得地方,有些疼,也許是摔倒的力度太大了,王富貴手上又有厚繭,太過粗糙。又也許是李央皮膚過於細嫩,拿手電一照,胳膊上竟出現紅印子了。
    “來來來,後麵那個女娃娃,出來吧”王富貴做好了攙扶的動作。
    “不用,王叔,我自己能走。”說完,羽落側身一跳,躲過王富貴的攙扶就站到了李央身旁。
    “嗬,這女娃,倔得很。”
    “王叔我可以在確認一下嗎?”羽落看著月色下的王富貴。
    “確認個啥啊,女娃子瞎搞事情,你們要是在這裏出個啥子事,村長不得弄死我啊。”
    “小姐姐,你真的沒事嗎,你回答我一聲,你要是沒事,我報警帶你出去。”羽落沒有管王富貴。對著柴房喊了兩聲。
    王富貴也沒吭聲,就笑眯眯的看著三人。
    等了兩分鍾,柴房內除了小小的抽泣聲也沒有別的動靜,三人也隻好作罷。
    一路上,王富貴都在講,這女人的身世。
    說女人叫王豔,是小時候發燒,沒錢治,腦子燒壞了,爹是個殘疾,娘也是個傻子,指不定也不是燒壞的,是個遺傳的也說不定,哎呀剛到他身邊的時候特別凶,他都架不住,被咬了好幾口,說著就擼起袖子給三人看手臂,還真有兩個牙印,其中一個看著咬的比較深,疤痕都更深一些。
    路上說著,王富貴就把三人送到了吳琴家樓下,揮揮手,轉身走了。
    “可能真的是我們想多了。”吳琴看著王叔的背影說道“不過我還真沒聽王叔說過他親戚的啥事,回頭我問問我媽吧。”
    “行,我們上樓睡覺吧。”
    …
    “央姐,那個王富貴不是好人。”羽落洗幹淨身子,換上睡衣對床上的李央說“剛剛是他把你絆倒的。”
    李央還在揉著手臂,沒有回應。
    “央姐,央姐?”
    “羽落,你說,會不會是,拐賣?”
    換關羽落被這麽一問,還真是不由自主的往這方麵去想了。拐賣?還真有可能,像啊,太像了。
    聽那女人的聲音也挺年輕,一嘴普通話。那王富貴一來就不敢說話,指不定是那王富貴威脅的,牙印說不定也是王豔反抗的時候咬的。說到底,那女人到底叫不叫王豔都是一回事。
    “那我們怎麽辦,報警嗎?”羽落琢磨著,這要是遇到抓鬼還真能解決,這拐賣…子辰也管不了人的事啊。
    我們先睡覺,明天問問吳琴,報警的話,警察多久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