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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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四次求婚
秦可君睜開眼睛已是次日下午了。她環顧四周,不由得自嘲起來,短短一個星期時間,兩次住進醫院,而且都是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被抬進來的。動了動,覺得頭很重,用手摸一下,摸到的是纏在頭上的紗布。正想著昨天發生的事,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她轉眼看去。見來人正是龍悅。
龍悅見她醒了,忙走過來問:“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秦可君有些吃驚,忙坐起來,顧不上回答他問:“龍總?你怎麽來了?”
“你開著公司的車出了車禍,第一個知道的人自然是我了!”
“對了,”像忽然想起什麽,秦可君問:“車怎麽樣了?”
“送修了,你好了就去取!”龍悅雲淡風輕地說著,並沒有因為她把車撞壞而產生一絲不悅。
秦可君卻內疚起來:“龍總,所有的費用都在我工資裏扣吧!真不好意思!”
龍悅輕笑出聲:“你想吃點什麽?還有,是找個同事一照顧你呢還是請護工?”
秦可君想了想:“我好像沒什麽事了,一會出院好了!”
“不行,醫生說,得留院觀察!”
“那,我打電話叫朋友來吧!”
“好,我先去幫你準備飯,你打電話吧!”龍悅轉身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又轉頭來說:“你別亂走動,要去哪裏記得叫上護士!”說完便開門走了。
秦可君望著被關的門,怔怔地想,難道他早就來了,難道所有的事都是他處理的?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她卻想不明白那是什麽!
龍悅一直等到徐麗詠到了醫院才離開。他一走,徐麗詠就忍不住念叨起來:“你怎麽搞的,怎麽那麽不小心?三天一病,四天一傷的,讓我怎麽放心啊?”
秦可君笑笑:“沒事的,小傷而已!”
“沒事,沒事!這能叫沒事啊?腦震蕩啊?你傻了是不是?那車以後不能再開了!還是坐車安全點。”
“都說沒事了!”秦可君看著徐麗詠焦急的樣子,內心充滿著感動。這個世上,有幾個人的一生可以遇到這樣的朋友呢?她輕歎一聲,到底也沒有把鄭旭飛的事說出口,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了,也不管徐麗詠對這件事知不知情,她不想再說出來徒增她的煩惱。
三天過去了,龍悅沒有再來醫院看她,鄭旭飛卻來了,捧著鮮花提著果籃。秦可君不善偽裝,對他的態度很冷淡。來了後,沒說上幾句話,便起身告辭了。徐麗詠全當她是因為受傷心情不好,也沒太在意。
鄭旭飛剛走了一會,汪言進就來了。見到他,徐麗詠比秦可君還意外,因為她知道汪言進平是忙得都要分成兩個人來用。這個時間看到他,自然是很不可思議的。
“言進,你怎麽來了?”在徐麗詠還傻瞪著剛進門的汪言進時,秦可君先說話了。
“是啊,你怎麽來了?今天可好像是星期二!”徐麗詠補了一句。
汪言進摸了摸後腦勺,打了個哈哈:“這醫院住著你們兩大美女,哪能不把我給吸過來?”
“撒謊吧你就!上次可君病了就沒見你去看她!”因為上次秦可君生病,汪言進沒去看,她可是生了好幾天悶氣的。
“那次實在是太忙了嘛,可群你睢這人,一張嘴就這樣得理不饒人!”
汪言進是那種典型的老粗型男人,用徐麗詠的話講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秦可君卻很欣賞這樣的性子。有時還特羨慕他倆一見麵就鬥嘴的習慣。這時聽到汪言進向自己求救,忙打圓場:“好了,麗詠,你去洗點水果,讓言進坐嘛!”
“哼,要吃,自己去洗,誰侍候他呀!”徐麗詠白了汪言進一眼。
汪言進邊無奈地看向秦可君邊自己去拿水果說:“行了,我去洗,我洗給你吃,汪太太!”
徐麗詠噗哧一聲笑罵起來:“去你的,誰是汪太太?”
秦可君也樂了,汪言進果真提起水果出去了。
“他啊,這輩子就這就出息了!”徐麗詠念叨了一句,語氣裏透著些許惆悵。秦可君的心騰地往下沉,心想,該找一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了。
汪言進在的時間是快樂的,他總是想著法逗她們開心。可他的工作確實很忙,隻兩小時,便回去了。
到了晚上,秦要君要徐麗詠陪她到外麵走走。走到外麵,兩人隨便找個草坪坐下。
在深圳,秦可君從來沒有見到過很美的夜空,回想兒時和徐麗詠一同坐在老家屋頂上看牛郎織星的情景,不由得一個人笑出聲來,徐麗詠看秦可君抬頭看著天傻笑,不解地問:“可君,你笑什麽呢?”
“麗詠,你還能認出牛郎織女星不?”
徐麗詠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又不好掃她的興,就往天上隨便那麽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這天上是一顆星星也看不到,不由得緊張起來。這一撞沒給她撞傻吧!強按住心頭的疑問,她小心冀冀地問了句:“可君,你看到星星了?”
秦可君轉過臉,見她一臉慎重的滑嵇樣子,不由得大笑起來:“什麽呀?天上不根本沒有星星嗎?你當我有天眼哪?”
“噢……嚇死我了!”徐麗詠深呼了一口氣,猛拍幾下胸口說:“還以為你被撞傻了呢?還好還好!”
“麗詠!”秦可君又說話了,語氣卻明顯疑重起來,徐麗詠轉頭看向她。
“你說,世上真有過牛郎和織女嗎?”
“你啊,幾歲啊?還問這種三歲小孩子問的問題!”
徐麗詠的話讓她突然記起付愈雄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你啊!真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的小孩子!”秦可君的心憂傷起來,話猶在耳,可人麵全非。她隻喃喃地說著徐麗詠不能理解的話:“他們有永生永世可期待的情,可我的永生永世這如此短暫!”
“可君,那隻是個神話,你應該活到現實中來!那樣的癡人在這個世上是不會有的!尤其是男人!”
“那你呢?”
徐麗詠的話才剛剛落音,秦可君緊問了一句。徐麗詠迷惑地看向她,張了張嘴,卻隻說了個“我”字,便沒了下文。
“麗詠,我一直很自私是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覺是不是?你的感情也出現了問題是不是?”
聽到秦可君連問三個是不是,徐麗詠卻一掃剛才迷惑的神情,豁然說道:“什麽呀,可君?你真是個小孩子!一個相信神話還很多疑的小孩子。”
秦可君分明看到了豁然背後那閃爍的眼神,那眼神講述的是痛苦的迷惘。可是,她不願意講,至少現在是不願意的。秦可君不再問了,她明白,隻要是她不想講的事,再問,也問不出個之所以然來。她隻在心裏問自己:“牛郎和織女真的就永恒了嗎?自己的心就真的要從此孤獨地堅守一生嗎?隻為了那虛幻有唯一!”她又再肯定地告訴自己:“是的,不管有沒有牛郎織女的永恒,我將堅守自己的唯一,哪怕是永世的孤寂!”
在這個城市裏,很多的人是孤獨的,很多顆心是寂寞的。可是,這裏麵沒有龍悅。他雖沒有再去醫院,思念卻是無止無盡的。他雖然沒有問過秦可君這場車禍的原因,可並不代表他不關心。所以,當他接到徐麗詠請他收回配車的電話時,他沒有直接一口絕她。而是同意好好考慮。
從保險公司回來的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怎麽樣能讓她既安全,又可以繼續開車。不知不覺已到了公司。停好車,坐上電梯往辦公去。剛走出電梯,就聽到陳葉叫他:“龍總,有位蘇小姐找你。”
龍悅抬起頭,見陳葉站在秘書辦公室門口,而她身後,站著那個前不久兩次偶然遇到的高中學妹蘇佳妮。
“蘇佳妮?”開口喊了聲,心中卻納悶她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你挺忙的啊?”蘇佳妮已從裏麵走到了門口。
“還好,走,去我辦公室坐坐!”出於禮貌,龍悅遨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邊請她坐下,邊去倒水:“找我有事?”
“嗯,沒事不能來看看你!”蘇佳妮俏皮地笑了笑,接著說:“聽說你靠自己的能力開了間很大的公司,一時好奇,就想來看看!”邊接過龍悅遞來的水,邊用手攏了攏耳際的頭發,樣子特別嫵媚。
“聽誰說呢?以然嗎?”龍悅又問,談話間,不由得想起徐麗詠對他說過的那句話:“放了我們可君,會有更好的女孩子來到你的麵前!”眼前的蘇佳妮不就是她口中的女子嗎?如此刻意地找來了他的公司。哪裏需要用語言來解釋呢?蘇佳妮沒有回答他,隻看著他輕盈淺笑。
龍悅又問:“你的心理診所生意還好嗎?”
“還不錯啊!”
“自然了,像你這樣的美女醫生,別人沒病也會裝病去接近啊!”龍悅打趣了一句。
“那你怎麽不去?”蘇佳妮借勢將他一軍。
“我?萬一不被歡迎呢?”龍悅笑了笑。
“沒試過你怎麽知道?”蘇佳妮緊接了一句。
如此直白的邀約反而讓龍悅有些騎虎難下了。隻好說:“那,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了。”
“真的啊?”蘇佳妮抬起目光,直視了過去。在聽到龍悅這句隨口的話後,兩眼迸射出了光彩。那神情簡直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收到了意中人的邀約。龍悅心中不由得一顫。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蘇佳妮看自己來了也有一會兒了,便起身告辭。龍悅隻客氣地送她到門口。走出門又轉過身來說:“龍悅,你記得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啊!”
“嗯!好的,再見!”
“再見!”
之後,龍悅並沒有打過電話給蘇佳妮,倒是她,也許是在陳葉那要到了他的手機號。有事沒事就給他發個短信,打個電話什麽的。有時還來公司等他一起去喝杯咖啡,吃個飯。慢慢地,龍悅和她熟悉起來。
一個星期後,秦可君出院了。本來早就可以回來了。徐麗詠非要她在醫院住滿十天。這期間還一直勸她辭職休養一段。
秦可君也不反駁她,由著她說,隻是一出院。就立刻到公司人事部去報到了。接著便回到自己部門了解了一下這些天的情況。等到下班時間才和同事們一起打卡下班。到了電梯門口,又發現自己把鑰匙忘在了辦公室。隻好又回去拿。等她拿了鑰匙,電梯都下去了。隻好等,等了很久,電梯來了。門一開,她一眼就看到了裏麵正看報紙的龍悅。邊走進去,邊打招呼:“龍總!”
龍悅抬起頭,看到她不禁一臉驚訝:“你什麽時候回公司的?”
“哦,剛剛才回來!”
“傷都好了嗎?”龍悅語氣平靜,內心卻翻騰了,今天中午,蘇佳妮約他吃飯,他答應了。估計蘇佳妮此刻已到了樓下了,雖然他知道這對秦可君沒什麽影響,但就是不想被她看到。
“都好了!”秦可君邊回答邊想著自己是坐車回去還是打車回去。
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電梯很快到了一樓。
“我先走了!”秦可君看到龍悅把電梯定到負三樓,知道他要去開車。
“嗯!”龍悅本想開車送她,想到自己已答應別人,就隻好忍了忍,目送她走出電梯。
秦可君一走出大廈就看到了在大門口來回走著的蘇佳妮。蘇佳妮是那種叫人見一次就忘不了的女人。而且不止是男人。
“蘇醫生!”秦可君走上前打招呼。
“秦小姐?”蘇佳妮沒想到會在這遇到熟人,十分驚訝:“你怎麽在這裏?你的頭怎麽了?”看到秦可君頭上還沒拆線的傷,忍不住問了句。
“前幾天出車禍了。我在這裏上班啊,你怎麽到這來了?”
“我來找人的。你說你在這裏上班?”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衝到蘇佳妮的心裏,她又問:“是哪間公司啊?”
“龍泉,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龍泉!”蘇佳妮的臉色變了變,她想到了秦可君對她講的那個幻覺。她當時就能斷定,那不是幻覺。隻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實。而她的老板,龍泉的老板不就是龍悅嗎?正想著,聽到秦可君對她說:“蘇醫生,車來了,我要先走了。再見!”
“再見!”等她從茫然中回過神來時,秦可君已上了公交車走了。緊接著,她看到龍悅的車開過來了。忙走過去,剛坐上車就聽到龍悅問:“剛才你碰到熟人了嗎?”
“啊?”蘇佳妮習慣性的攏了攏耳際的頭發,停了一下說:“你說那個女孩子啊?我見你這麽久也沒下來,就找個人問問是不是電梯出狀況了?”又停一下接著說:“不會是你公司的員工吧?”
“是,我的銷售經理!”龍悅麵無表情的回答,隨著他的回答。蘇佳妮的心刹時落到穀底。難怪這許多天以來他不冷不熱。原來……
在秦可君上班的第二個星期,龍悅親自去修車廠把車開了回來,並把車鑰匙交到了她手中。秦可君並不知道之前她把車撞成了什麽樣子,但再見到時,她完全看不出被撞過的痕跡。這車,恢複得比她還好。當然,這時的她,傷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坐到駕駛座,不由得想起徐麗詠的警告。可手一摸到方向盤,那撞車事件,頭部的傷以及好友的警告都到了九霄雲外。她愛這部車,她生命裏的第一部車。就像愛一個人一樣,她無法拒絕這樣的擁有。
七夕到了,然而對從來不懂浪漫的龍悅來說,這天與平時沒什麽不同。她甚至不知道這天叫七夕,更不知道是所謂的中國情人節。下午五點多,蘇佳妮打來了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龍悅本想拒絕,可蘇佳妮似乎早有準備。說上次她請龍悅吃了飯,這次得龍悅回請她。想到自己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就答應了她。
晚上七點五十分,龍悅提前到了蘇佳妮事先定好的餐廳。停好車到了門口才發現蘇佳妮已經來了。蘇佳妮看到他,高興地迎了上來。
“龍悅!”
“來了很久了嗎?”龍悅注意到,蘇佳妮穿著黑色的低胸晚禮服,頭發也卷成了很好看的波浪。上了不濃不淡的妝,整個人看起來,嫵媚動人。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又緊問了一句:“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蘇佳妮很自然地挽過他的胳膊:“問那麽多做什麽?快點進去吧!”不由分說把龍悅拖進了餐廳。
整間餐廳光線很暗,全是些粉色的小燈。大廳裏已座無虛席了,且都是成雙成對的青年男女。他們的桌上都點著蠟燭,放著鮮花。龍悅忽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不由得後悔起來!
服務員把他們領到蘇佳妮早已定好的雅座,除了是單獨的包間外。其他地方和大廳沒什麽不同。一坐下,龍悅就渾身不自在。他壓低聲間對蘇佳妮說:“佳妮,我們換個地方吧!這種氣氛,我什麽也吃不下!”
“不行,我菜都點好了!”正說著,服務員送來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龍悅一見,心裏就更不安了:“我要開車,不能喝酒的!”
“喝點紅酒怕什麽?”
服務員開了酒後,退了出去。門又開了,進來的卻是一拎著花籃的小孩子。他一進門就甜甜的叫開了:“叔叔,買枝花送給你的女朋友吧!”邊說著邊扭頭看一旁的蘇佳妮。
龍悅見是個孩子,但打算拿些錢給他。小孩卻又說話了:“叔叔,你的女朋友是今晚這裏最漂亮的女孩。你應該買十枝送給她!”
“噢?”龍悅一聽,樂了,問:“為什麽要送十枝呢?”
“因為今天是七夕啊,送十枝她就會一輩子愛你了!”
小孩子稚嫩的童音把兩人都逗笑了,龍悅拿出兩百塊遞給小孩子:“這裏可以買幾枝!”
小孩接過錢,邊數著花邊回答:“二十塊一枝,剛好十枝!”
然後就真的數了十枝花放到桌上,很有禮貌的道謝出去了。
“鮮花送美女!”龍悅笑了笑說。
蘇佳妮朝前挪了挪身子,把手擱到桌子上托起下巴,衝著龍悅狡黠地一笑說:“玫瑰都送了,我可就當真了!”
龍悅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語氣有些冷淡地問:“什麽當真了?一束花而已!”
服務員送進來了菜,又出去了。蘇佳妮幫龍悅和自己倒好酒,朝他舉杯,龍悅隻淡淡地說:“我要開車,不能喝酒。”
蘇佳妮端起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她低垂著目光,輕輕地問:“龍悅,你討厭我嗎?”
龍悅抬頭朝她看去,卻不知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蘇佳妮見他沒吱聲,歎了口氣,又倒了一杯酒。卻隻端起放到嘴邊,又放了下去。龍悅聽到她的聲音再度娓娓響起:“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你,十七歲那年,我就愛上你了。十一年了,我去過很多地方,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男人,可是,沒人能替代你。去年,我回國了,到處打聽你的消息。直到遇見你,聽到你結婚又離婚。我多感謝上蒼。”她停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又說:“十一年了,我一直未婚。隻為了那個最初的夢,回國了,遇到你,你剛好離婚。難道這一切的巧合不足以說明我們的緣份嗎?難道這還不是上帝在憐憫我嗎?”
龍悅看到燭光照著她眼角的淚,晶瀅剔透。他騰地站起來,他不能再呆在這裏。他這生欠下了一個杜以然已經夠了。眼前的女子,他忽然覺得自己無言以對。隻想快點離開。
蘇佳妮還沒反應過來,龍悅已走到了門口。
她激動地喊了句:“是因為她嗎?因為那個叫秦可君的女子嗎?”
龍悅猛收住腳步,轉過身來,皺著眉頭,怔怔地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真的是她?”一切的猜測被證實了,蘇佳妮反而平靜了。她冷笑出聲,龍悅沒有動,他在等她回答。過了片刻,蘇佳妮又說:“她是我的病人,我早就認識她了。”
“病人?”龍悅不解。
“沒錯,她得了失戀抑鬱症。她很愛她的前男友,而你,你在她而言,什麽都不是。你向她求過婚,她卻隻認為那是她失戀抑鬱後的幻覺。那個男人先入為主地占據了她全部的思想,不可能再有位置給你了。你何苦……”
龍悅聽到這再也呆不住了,他一轉身,消失在蘇佳妮的視線裏。衝出大門,竟忘記了開車。這一刻,他隻想見到秦可君,想告訴她,那不是幻覺。想再向她求婚。他就這樣,在這夜色裏奔跑起來。朝秦可君住的方向。
許久,他停了下了。此刻能讓他停下來的,隻有秦可君。沒錯,就在他的正前方幾米處。秦可君站在那裏。她原本是出來欣賞這為了七夕張燈結彩的夜。就在這夜色裏,一個熟悉的影子闖進了她的眼簾。見龍悅呆呆地站在那裏,望著自己。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龍悅慢慢地一步步走近她,直到眼前:“龍總?”她疑惑地看向他,龍悅的眼神是那麽的似曾相識。
“秦可君!”龍悅看著她,低低地喚了一聲。頓了一下又說:“那不是幻覺,我實實在在地向你求婚了。”
秦可君眼眼的疑惑越來越重,她說不出一句話。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龍悅緩緩地抬起手,伸向她:“秦可君,嫁給我。請你嫁給我!”他的聲音低低的,繞著她轉開來去。那些掛滿小燈的樹,同時亮起,又同時熄滅。如同很多株櫻花,就在他身後,一齊開放,又一齊調謝。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在這永世的輪回裏,轉換著。而那花下的人,在那一瞬間燦爛了!
秦可君的心在那燦爛裏迷失了去。她感覺自己就要把手伸出去,放到他的手裏。大腦中卻在刹那間閃過無數個影像,由模糊到清晰。到最後,那一張張臉呈現出來,是付愈雄。眼前的燦爛在片刻裏淒冷下來。她無言地轉身,徑直地走出了他的視線。消失在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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