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隻是從來沒看見帥哥(400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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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回到家以後,清源曉海把布丁放進冰箱,並沒有和清源漁麥多說什麽話,就自己回到了房間。
    因為要去蘭子姐的書店,所以定了早上七點的鬧鍾,躺在床上一邊吃著三枝搖月送的桔子,一邊看起書來。
    編輯並沒有放棄自己,可要寫什麽依舊拿不定注意。
    ——難道我真的要去寫戀愛喜劇嗎?
    桔子瓣被放進嘴裏,咬出果汁來,滋潤且甘甜。
    最後把一盒吃完,清源曉海刷牙關燈睡覺。
    老家的床並沒有童話故事裏說的一樣舒服,反而顯得狹窄,翻個身床體都在吱吱作響,仿佛下一個動作就會解體。
    把房間內的燈光滅掉,躺在床上卻反複地睡不著覺。
    一開始,那隻是微不足道的違和感,就像是被褥裏藏有一顆躲起來的小石子,無論怎麽翻身都能感受到。
    不得已,起身把被褥重新抖了一下。
    可歸根結底,自己隻是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不太適應,任何微小的聲響,都會讓精神一下子緊繃。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
    清源曉海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驚愕不已。
    ——我的大腦真是奇妙,前一秒還在失眠,下一秒就睡醒。
    拿起手機,發現是冬雪硯春打來的電話。
    清源曉海在對大腦的驚訝中迅速地恢複了意識,從床上支起身來,接起電話。
    “曉海,你還活著嗎?”
    她的這番話怎麽聽都是在開玩笑。
    “剛剛醒。”
    “能走到陽台來嗎?我有東西要給你。”
    冬雪硯春紮實圓潤的話落入耳中,清源曉海下床把房間的陽台簾掀開。
    絢爛的陽光很是刺眼,透過玻璃,能看見冬雪硯春正蹲著,透過陽台扶手的間隙望著清源曉海。
    她穿著一件極具透明感的藍色洋裝,不透明的質地強調出胸部的輪廓。
    少女一手邊拿著手機,一手邊拿著毛絨球。
    冬雪硯春就住在自己家的隔壁,而且兩人的陽台隻隔著三米左右的距離。
    清源曉海掛斷電話,走出陽台。
    “我把這個扔過去,你自己係好。”
    冬雪硯春單手捂住裙子,以防走光的蹲下身來,從裙子下露出的腳穿著米色短襪。
    她纖細的手指,細心地揪出毛絨球的一頭。
    一條粉紅色的毛絨線被她拉了出來,隨後她仔細地在陽台扶手上係了結。
    清源曉海望著她如同瓷器版潔白的肌膚,在自己的眼中,她的動作就如同是時間重新開始流動的預兆。
    毛絨細線的顏色很是鮮豔,讓清源曉海心情大好。
    “你為什麽還是穿比你的腳大幾號的拖鞋?”
    “因為這樣會讓我舒服。”
    冬雪硯春的眼中蘊含著如陽光般熠熠生輝的光芒,她站起身,把毛絨球對準清源曉海,
    “接住——!”
    她說出的瞬間就把毛絨球扔了出去,清源曉海一隻手就順利接到了。
    “好球!”冬雪硯春的眼皮有力地眨動,話語間沒有刻意壓抑興奮。
    清源曉海笑了笑,把毛絨球的線在陽台扶手上轉了幾圈,也係了個結。
    “可以了!不要用太多!”冬雪硯春抓住裙擺,伸出手往大腿內扇風,“我這裏正對太陽的!你倒是給我快點!”
    “行行行。”清源曉海輕輕地把毛絨球扔了回去。
    冬雪硯春全神貫注,一手握住,她的臉被陽光染上橙色。
    抓住的瞬間,她對著清源曉海挑了挑眉頭。
    “厲害!”
    “是吧!”
    冬雪硯春用毛絨球又在扶手上轉了一圈,之後又扔給了清源曉海。
    來回五六次後,兩人的陽台間,出現了用粉粉紅色毛絨線搭建的簡易傳送帶。
    “因為夠了。”冬雪硯春軟綿綿的小臉露出笑容,從中看出她滿溢的自信。
    “什麽東西啊?”清源曉海好奇地問道。
    小時候兩人就經常這樣做,籃子係在毛絨線上,裏麵就能放一些吃的又或者是玩的東西。
    因為兩家的扶手都是圓的,係的也不是很緊,所以拉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耗費多少氣力。
    冬雪硯春走進房間,不一會兒就又走了出來。
    她手裏提著的,是一個淡藍色的保溫盒,還是能把扶手和盒子拆卸開的那種。
    “我知道你今天要去蘭子姐那裏應聘,就煮了點芹菜粥,你應該能吃這些吧?”
    突如其來的投喂讓清源曉海猛然心動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把保溫盒放上「傳送帶」,並且慢慢地拉動。
    “沒問題啦!”
    她的笑容中帶著許些俏皮,就連裙下的白皙長腿都美麗無限,還有那圓潤的臀部,都讓清源曉海的心跳瘋狂加速。
    黑色的樹蔭在五月陽光裏明晰可見,它在視野的末端緩緩地搖擺著。
    ——她以前有這麽漂亮嗎?
    “喂,你是不是害怕啊?”冬雪硯春帶著些許別扭的語氣說。
    清源曉海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擠出笑容說:“還好。”
    “少來,吃不下也要吃。”
    她那光澤如湖的眼中透露的感情分外柔軟,像吃麵包一樣,有種稚嫩的味道。
    保溫盒被送到跟前,清源曉海一手托著盒子,一手解開扣子。
    掀開蓋子,鴨兒芹、花菜、搗碎的梅子在米粥中的顏色很是鮮豔,令人胃口大開。
    米粥的味道仿佛化作甜膩的空氣,輕輕地與身體融為一體,令人懷念般地在心中暈染開來。
    “你一定要給我喝掉!”冬雪硯春雙手握住扶手,對著他喊道。
    清源曉海好奇地看著她說:“就隻有我嗎?”
    “可是裏麵我有放花菜啊。”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
    自己差點忘記了,漁麥對花菜過敏。
    可惜,不懂得花菜美好的人,生活的樂趣簡直損失了一大半。
    清源曉海之後回到房間,刷了牙,就待在房間裏吃完。
    “怎麽樣!”冬雪硯春說著,窺探起清源曉海的反應。
    他老套深吸一口氣,大聲地喊道:
    “喔喔喔喔——!太好喝了!超好喝!請你跟我結婚吧!”
    冬雪硯春聽見後喜形於色,整張臉笑眯眯的。
    “誒嘿嘿嘿~~我的技藝愈發精進了吧!”
    “對!”
    “我很了不起對吧?”
    “硯春很了不起喔!”
    “對吧!今後會讓你看見我更加美麗的一麵喔。”
    冬雪硯春說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清源曉海不由得跟著笑了。
    ◇
    會津若鬆郊外隻有一條電車線路,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交通便捷。
    清源曉海搭乘上電車,在會津高田車站下。
    早上出門發現她還沒醒,自己就給她煮了份煎蛋,還有一份煎餃放在鍋裏。
    對於家裏的那個妹妹,清源曉海僅僅是抱著照顧好,給那個男人好好看的想法。
    但自己是應該更加努力地把一切都支撐起來呢,還是不勉強自己,和她切割開關係呢?
    “人生就是一場障礙物賽跑,越過了一道坎還有一道坎,我將在不斷的翻山越嶺中走完自己的一生。”
    清源曉海看著把會津若鬆市包裹著的連綿山脈,在心中虔誠地低喃。
    唯有天氣心曠神怡,風一吹過,街邊櫻花宛如春天延伸出的四肢,撫慰著所及之處。
    清源曉海的視線也跟著花瓣飄落在四周,星星點點的花瓣落在農田、水槽、柏油路、土壤上,宛如點點星火。
    “嘁——!”
    花粉很多,他聳了聳鼻子,繼續往前走,一直看見一座聯排的建築。
    花藝書店的店門在二樓,清源曉海爬上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室外樓梯,推開木門進去。
    書店內沒有任何聲音,隻有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光著腳躺在懶人椅上,拿著一本蠟筆小新在看。
    她穿著很短的牛仔短褲,光線在修長睫毛下的眼瞳中篩落陰影,白色肩帶上衣中的豐滿胸部,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清源曉海的視線下意識瞄了一眼她的胸部,對於異性來說這很正常。
    但很快,他又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頓時覺得自己過於罪惡。
    她似乎沒注意到清源曉海的視線,還沉浸在漫畫裏。
    “蘭子姐?”清源曉海稍稍往前走。
    那女人終於把書放下,抬起眉眼。
    她長相嫵媚,身材高挑且豐滿,眉眼顯得銳利,就像動漫裏走出來的人物一樣,如果是個cos,一定會火爆。
    “終於回來了?”她隻是瞄了一眼,說話的語調很是悠閑,“長大了。”
    清源曉海沒將她說的「長大了」放在心裏,隨便找了個椅子,拘謹地巡視著四周說:
    “蘭子姐,我聽硯春說你還沒結婚嗎?你已經二十三了吧?”
    “——!”淅川蘭子吊起眉梢,突然稍顯凶狠的盯著清源曉海說,“你以為我為什麽不結婚?”
    “找不到。”
    淅川蘭子從懶人椅上起來,短褲下白皙修長的雙腿分外誘人,腳趾上塗抹了亮晶晶的淺藍色指甲油。
    她單手拿著漫畫書,一手抱臂盯著眼前的清源曉海嫵媚地笑著:
    “你當時說要和我結婚,是真的假的?”
    “......”
    清源曉海的心跳加速,頭卻故作不清楚地微微一歪。
    自己的初吻在國四的時候,在冬雪家學習看書時,被同樣來她家玩的淅川蘭子拿走了。
    她當時還是一名高中三年的jk,隻不過高中讀完後家人就讓她繼承家業,現在已經是這家書店的老板。
    當時清源曉海還不了解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
    “要繼續嗎?”
    “嗯......”
    “那我等你長大,我再帶你做更舒服的事,現在就親親。”
    “嗯。”
    現在想起來,自己當時竟然對此樂不可支,真是鬼畜。
    見清源曉海一臉為難表情僵硬,淅川蘭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使勁摸著他亂糟糟的頭發說:
    “想什麽呢!開個玩笑瞧把你怕的!”
    清源曉海的嘴角一咧:“按道理來說應該怕的......”
    淅川蘭子的手指從他的額頭,一路往下,到眉間,到鼻梁,再到嘴唇。
    她的眼眸微微一眯,薄薄的嘴唇稍許上翹,室內的光線為她那顏色稀薄的發絲,染上淡淡光暈。
    “現在的我,已經對你這種帥氣小鬼不感興趣了。”
    清源曉海淬了口唾沫,他能從中窺視天藍色的痕跡,美麗之物仿佛在她的白色衣服下水溶交融。
    看著她那誘人的身體曲線,還有那身體散發出來的炙熱氣息,都讓人熱的不得了。
    “曉海?”淅川蘭子見他突然並攏了雙腿,一臉錯愕地說,“你......難道還真是個變態啊?”
    清源曉海的臉熱得發燙,血液像沸騰了一樣。
    自己其實並不想這樣,但是青春期的身體卻總是不受控製。
    見他這幅模樣,一股笑意從淅川蘭子的喉嚨深處湧上來。
    “你這個年齡也是如狼似虎啊,小家夥,你到底是來應聘的還是來做其他的?”
    被她這麽一調笑,清源曉海強逼這自己冷靜下來,吸氣,然後短短地呼出來。
    “我是來應......”
    正當準備說話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
    “抱歉!我是今天來應聘店員的!應該沒有遲到!嘿嘿,其實也不全是我的錯啦,這個地方還真難找......”
    一個穿著橙色短袖,下半身牛仔褲的雙馬尾少女站在門口,雙手握著提包的肩帶,一臉潮紅的看著來兩人。
    她肩膀隨著氣喘如牛的紊亂呼吸上下抖動,足以證明她大概在這塊跑了個遍。
    當她注意到店內的兩人以一種極其近的姿態麵對麵時,頓時愣住了,就連呼吸都差點停住。
    淅川蘭子幾近透明的雪白肌膚終於染上淡淡朱紅,她瞥了清源曉海一眼,雙手抱臂故作平靜地說道:
    “那到齊了,我先說明,我隻要一個店員。”
    那女孩立馬回過神來,店長色誘少年這件事才不是自己應該關心的!來的目的隻有一個!賺錢!賺錢!還是賺錢!
    她用指尖撥開被汗水濡濕,緊貼在額頭上的劉海,用極其高昂的聲音喊道:
    “是!我將全力以赴!”
    “好。”
    清源曉海摸了摸鼻子,點點頭。
    那少女的視線終於仔仔細細地放在清源曉海身上,這一瞬間,澄澈的眼眸微微閃爍,毫不掩飾自己變得紅通通的臉頰,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淅川蘭子微微吊起眉梢,雙手抱臂問:“你怎麽了?”
    “抱歉,隻是從來沒在會津若鬆看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