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紫色,一看就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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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苗代湖邊有一棟小木屋,裏麵販賣著吐司可以喂食四處遊蕩的雁鴨。
清源漁麥覺得一百円是能接受得起的,於是買了兩塊吐司。
令她稱奇的是,這些雁鴨的小眼睛看得真清晰,見人手上沒吐司就散開,手上有吐司,就一窩峰得拍著翅膀湊過來。
“嗬,真勢利——”
清源漁麥撕下吐司的一角,一想到吐司的原材料有小麥,就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撕下來一塊。
“漁麥。”
冬雪硯春拍了拍她的肩膀,讓漁麥還以為有雁鴨飛到了她的肩膀上,嚇一跳般顫抖了下。
“......冬雪姐。”
猶豫之下的稱呼帶來了不自然的沉默,讓冬雪硯春的小臉浮現僵硬的笑容,小小的頭低著看向雁鴨,黑黝黝的眼珠似乎因為糟糕的心情左右轉動。
漁麥喊三枝同學為‘搖月姐’,而她明明和漁麥認識的時間更長。
“喂雁鴨呢。”
看著眼前少女擠出的微笑,清源漁麥有點困擾得低下眉毛:
“是這樣,曉海呢?你們不待在一起?”
“你已經喊他曉海了呀?”
冬雪硯春笑著,太陽光透過她的黑色發絲,被分成細碎的光點。
她的手裏也拿著一片吐司,頓時幾隻雁鴨就不理會漁麥了,直接往她身邊靠,
“他和蘭子姐還有搖月去租賃烤肉場地了,怎麽樣?豬苗代湖還可以吧?”
清源漁麥忍不住點頭。
——哪裏是還可以,對於本漁麥來說,豬苗代湖比遊樂場什麽的酷多了,講究的就是一個沉澱!
她想擁有一個哆啦a夢的口袋,從裏麵拿出一個大寶袋,把豬苗代湖裝回家關進衣櫃裏。
目前為止的遺憾,就是不能下水。
本來清源曉海是打算讓她下去的,但是——
“不是吧?漁麥你是旱鴨子?”
“不是吧?大家都是旱鴨子嗎?”
......
“作為內陸人是個旱鴨子又怎麽了,曉海你不是也不會嗎。”
“我能在家裏的浴缸裏沉進去憋氣一分半,算半個水鴨。”
“下水和下浴缸又不是一個概念!”
本想著下湖摸一摸傳說中的‘天鏡石’,可沒想到在場的除了淅川蘭子,沒有一個人會遊泳。
甚至在清源漁麥眼中幾乎無所不能的三枝搖月,也對水性一竅不通。
“會津若鬆的學校基本都沒有上遊泳課。”搖月姐最後這麽說道,直接殺死了這個活動。
冬雪硯春捏下吐司的一角,扔下去還未落地就被一隻雁鴨吃下了肚子。
“東京好玩嗎?”
“不知道,我也沒去玩。”
“叔叔也在那邊住嗎?”
“不,我一個人。”
“漁麥打算一直待在東京嗎?”
麵對冬雪硯春的問話,哪怕她的濃眉大眼和小小的臉非常可愛,但清源漁麥總覺得單方麵的詢問,不太讓自己感到高興。
“我不能一直待在東京嗎?”
清源漁麥把剩下的吐司疊了疊,不少麥屑在陽光下像雪般紛紛揚揚地墜落,
“倒是冬雪姐,你要一直跟著曉海?”
她的反問讓緩和的空氣瞬間凝重起來,冬雪硯春的臉一紅,窘迫地低下頭,之後露出難為情的微笑:
“不清楚,其實我也不想失去選擇的自由。”
——可能漁麥和母親想法是已經相同,都一致認為曉海已經成為了我的終生護照。
這種現狀固然令冬雪硯春感到高興,但果不其然,丟人的感覺絲毫未減。
清源漁麥往她聳拉著的腦袋看過去,捕捉到了她的眼睛,那眼瞳如同朝霞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湖麵一樣。
冬雪硯春最後說著‘去準備烤肉吧’,就轉身走了。
清源漁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情如同是在星海裏遨遊,如果自己再成熟一點,想必就會對她有多一點的理解。
〇
晚餐是在旅館旁的露天bbq,全部是從當地采購回來的食材。
光亮的刀具,把夕陽四處散射,晃得人眼睛迷離。
肉,哪裏都是肉,本漁麥今晚狂吃!大吃特吃!
〇
“啊——!完蛋了!我忘記帶洗發精了!快點硯春!洗發精借我!”
晚上,豬苗代湖上空是一片美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夜空,屋裏,吉原綠子在尖叫。
“好像用了會還一樣......草木係的能用嗎?”
“能,啊,我沐浴露也忘記帶了!蘭子姐你能借我嗎?”
“行是行,但是我這個你一個小女孩可能不太喜歡,咯。”
“......那、那個......我要的不是私處護理液。”
“不好意思拿錯了,這個。”
“紫色的包裝瓶,一看就很欲!硯春,我們一起去洗好了。”
“欸?一起?不要。”
“我幫你擦背,你一個人也擦不到背吧?難道曉海會給你擦背嗎?”
“你別亂說!真是的......走吧走吧。”
晚夏的空氣裏氤氳著少女的甜香,三枝搖月用手指理了理還未完全幹的額發,又開始收拾好鋪好的被褥。
“三枝,有和這麽多人睡覺過嗎?”淅川蘭子在一邊笑著問道。
三枝搖月微微皺眉,不太懂她是故意這麽問的還是無意的,或許成年的女性對這些都不避諱?
“小學組團去磐梯山的時候,有和幾名女生一起這樣睡過。”
“哦——”淅川蘭子接著說下去,“我以為你不喜歡這樣,畢竟你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像是大家閨秀。”
“不,都是女孩子,我和大家沒什麽區別。”三枝搖月若無其事得說道,“但請務必讓我睡在邊邊,否則我會呼吸困難。”
“沒問題,我讓綠子和硯春睡在中間。”
“謝謝蘭子姐。”
當她說完後,浴室裏突然響起了少女的尖叫。
“嗯啊啊啊——!”
“硯春你在鬼叫什麽!”
“是你吧!突然把溫度搞得這麽冷做什麽啊!”
“哈哈哈哈,你可別激動到在浴缸裏尿了喔,蘭子姐和漁麥還沒洗澡呢。”
“綠子——!花灑給我拿過來!”
“不給——,動作別太大,你看你,胸部都在跳了啦。”
兩個少女的對話在三枝搖月的耳中此起彼伏,腦海中都能自動腦補出那香豔的畫麵。
淅川蘭子走過去敲了敲門說:
“喂,曉海在這裏,你們矜持一點好吧。”
頓時,浴室裏鴉雀無聲,隻能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
“曉、曉海?”
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