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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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暴”ktv的一處隱秘的包廂內,劉落占據沙發的一個角落,焦躁地等待著陸仰的到來,好不容易的,他終於來了,可是,卻神色疲憊,欲言又止。
    劉落很緊張,緊張到腦子一片空白,迫切地走前幾步,更近地瞪圓了眼睛萬分期待地看著陸仰,心裏不斷地叫囂著一個聲音:若,她的妹妹,若,若……
    若她被陸商帶走的時候,還懷著孩子,五個月的身孕,若怎麽樣了?孩子怎樣了?若是陸商威脅她的砝碼。這三年多來,她忍受著陸商恣意的欺淩和折磨,卑賤的等待著他的厭倦,等待他“大發慈悲”地放了她和她的妹妹,還有妹妹的孩子離開。
    可是,他沒有厭倦,一直都沒有,整整過了三年了,他還是將她禁錮在他的牢籠裏,說“她是他一個人的玩偶,隻能為他活著”。
    他是惡魔,他是喋血的修羅,劉落微微喘息,死死地攥住她的雙手,此刻,她隻想從陸仰的口中得知妹妹若的消息。
    “落,劉若她……”麵容俊美,身材挺拔的陸仰麵帶倦色,一手插在銀灰色西褲的口袋裏,微微皺起細長挺直的劍眉,看著劉落瞪大了滿懷希望的眼睛。
    “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再不忍隱瞞下去了,冷冽的言語脫口而出,因為強烈的內疚感,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轟——”一聲,劉落的腦子炸響了一聲,整個人身形一歪……
    陸仰連忙伸出雙手將劉落拉住,焦急地看著她:“落?你沒事吧?落?”
    劉落沒有聲音,許久,她抬起頭,逐漸濕潤起來的眼眸怔怔看著陸仰,她不相信,不相信,嘶啞地發出顫抖的聲音:“若她……死了?”
    對於劉若,陸仰沒有任何感情,隻點了點頭,同時收緊了他的雙手,怕她倒下,他沒想到,陸商他竟然……
    劉落不可抑止的因為痛苦而捧住了作痛的頭,泣道:“若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死了——”她想嚎啕大哭,可是哭不出來,喉頭發出顫顫的喘息,像一根繃緊的琴弦隨時會崩斷掉。
    “砰一聲”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黑色的影子夾帶凜冽的冷氣卷了進來,卻是一陣熱風撲上陸仰和劉落的臉,說明這個人他跑的有多急。
    “陸商?”陸仰倒吸一口冷氣,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不是去上海開會了嗎?怎麽會來這裏?”糟了。
    陸商注視著靠在陸仰懷裏的劉落,目光森冷:“你在幹什麽?”竟敢背著他跟她的舊情人私會,這個可惡的女人。
    劉落緩緩地轉過頭呆滯地看著他,陸商穿了貼身精致的手工西裝,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西裝內是深紅色的襯衫,領子不羈地散開著,路出性感的脖頸和一邊隱隱約約的鎖骨,飽滿的額際散落了幾絲亂發,眼神漆黑深邃,隱著微微的薄怒。
    他是一個眉目俊美、氣息邪魅的男人,妖邪的像帶刺的血玫瑰,冰冷的玉器,移動的緋色名畫,尊貴又傲慢,他……是毀了她的惡魔。
    她的妹妹,被他害死了……劉落的頭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眼一黑,倒了下去。
    陸仰還來不及使力,懷中的劉落猛被陸商拉了回去,死死地抱住。
    陸商薄冷的唇角微微上揚,手指抬起懷中人的下巴,瞧著她的臉,輕蔑而譏諷的話語卻是說給陸仰聽的:“我就說嘛,最近有個人在暗地裏調查劉若的事情,我道是誰?嗬,原來是你啊,陸仰。”
    “夠了!”陸仰再忍不下去了,嚴厲地打斷陸商的譏諷:“放了劉落吧,你跟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別再折磨她了,你這樣……”
    “我說過了!”陸商猛抬頭厲聲打斷陸仰的勸誡,滿是戾氣的黑眸猙獰地瞪向陸仰:“她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我的!”這種邪氣的眼神,讓陸商像極了要隨時發動攻擊的魔鬼。
    陸仰被驚地倒退一步,怔怔地看著他,他被陸商的瘋狂震住了,眼睜睜地看著陸商在看著懷裏劉落的時候,才露出輕柔微冷的淺笑,然後將她打橫抱起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懷裏抱著劉落的陸商,穩步走在風暴ktv華麗的走廊上,再搭乘電梯下樓走出了風暴的大門。嗬嗬,風暴?此刻他心裏才是風暴突起。
    站在車旁的司機看到陸商過來,忙恭敬地為他打開車門。
    陸商彎身將劉落放了進去,再自己坐了上去,重新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沉靜的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暈睡的容顏,唇角彎起一抹冷笑:她好大的膽子!
    吩咐司機開車,半個小時後,陸商抱著劉落走進他位於毫景別苑的第九棟別墅,上樓將劉落放在他們的床上。
    坐在床邊,他漠然地注視著暈睡的劉落,目光逐漸陰冷。想著剛才她跟陸仰擁抱在一起……她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手慢慢地扣住她的脖子,他要殺了她,以他的能力,絕對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幹幹淨淨,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慢慢地捏住她的脖子,劉落眉頭無意識地擰了起來,無法呼吸,慘白的臉扭曲起來,看著她痛苦,陸商眼底浮現一抹詭笑。
    忽地,他收回了他的手,他還未厭倦她,她死,還不是時候。
    他傲然地冷笑著,而劉落呼吸漸漸平穩,依然暈睡著。
    “你是我的,你這隻不聽話的小貓,爪子還是沒讓我剁幹淨嗎?”陸商微笑著,預置劉落與死地的手,此刻卻溫熱地輕撫著她的臉。
    忽地,手機響了,他自床邊坐起來,站到窗口去接聽,結束通話之後看了床上的劉落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同一時間,劉落卻睜開了眼睛,破碎的眸光帶著麻木的黯淡:這就是她的男人。炎夏,開了空調的房間裏卻溫涼如水。
    轉身坐了起來,站在這間灰黑兩色基調的豪華臥室裏,很陌生,即使是在這間臥室裏生活了三年,她還是多餘的存在,隨時像陸商所說的那樣,幹幹淨淨的消失掉。
    慢慢地走到窗口坐在軟椅上,看著這三層獨幢別墅的院景,房前屋後都有大的離譜的人工景色:花壇、假山、溪流還有小樹林,偌大的草坪可以舉辦宴會,植物生長茂盛,鬱鬱蔥蔥。
    略有渴望的目光,遠遠地看著別墅唯一的那道大門。她走不出去,樓下的女傭;院子裏的園丁,看似普通,卻都有一身令人瞠目結舌的功夫,甚至專門照顧她的小藍,才十七歲,卻是個殺手。就算沒有這些,整個別墅都有完善的監控係統,平凡普通如她的一個小女人,根本逃不出去。
    微微苦笑,他限製了她的自由,有緣無處可訴,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定給窮人的。就這樣,她依著窗戶,呆呆地看著,傻傻地想著,直到夕陽西下,陸商回來。
    車子映著夕陽昏黃的薄光,緩緩地從大門行駛進來,她看著陸商自那名貴的銀灰色bmw裏跨出一隻腳,然後他彎身走了出來,緩緩站起器宇軒昂,不經意間的尊貴和傲慢流瀉出來,讓人心驚和萬分畏懼。
    一路走進別墅裏的陸商將手提電腦交給傭人,急步向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緊隨著他的管家江嬸:“落她醒了嗎?”
    江嬸眼裏流露出擔憂來:“小落她一直待在房間裏,我也沒敢進去打擾。”
    陸商微微蹙眉,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嬸點點頭,退下樓梯。
    他繼續往前走,再推門而入,看到窗口吹風的劉落,半隱在被風卷起的窗簾後邊,發絲被風輕輕地揚起。
    劉落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了陸商,眨了眨眼睛,她看的很安靜。
    陸商淡笑一下,解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對她伸出手:“過來。”
    劉落心一抖,低垂眼瞼遮住她飽含恨意的眼神,挪動腳步乖乖地走進他懷裏,被他擁抱。
    “今天跑出去跟陸仰說什麽了?還是他跟你說了什麽?”陸商摟著她,將頭伏在她的脖頸處,享受她清淡的體香,唇角彎起一抹冷弧。
    劉落身體顫了一顫,狠狠地咬住嘴唇,淡然地笑:“沒說什麽。”
    “是嗎?”陸商抬起頭來,微笑看起來有點冷,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她有無撒謊。
    劉落仰著頭讓他看著,目光淡定。
    陸商放開她的下巴:“那就好。”量那個沒本事的陸仰跟他的小玩偶成不了什麽氣候。
    末了,就是晚飯,晚飯過後,想跟劉落獨處的陸商規定傭人們可以回去了,所以,整棟別墅裏,隻有陸商和劉落兩個人。
    陸商在洗澡,劉落穿著睡衣靠在床頭,靜靜著聽著耳邊淅瀝的水聲,手慢慢地滑到枕下,摸到冰冷光滑的硬物。
    “不看書嗎?”洗完澡走出浴室的陸商隨口問道,隻在腰際簡單的圍了浴巾就走了出來,對著鏡子用浴巾擦拭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水珠從他淩亂的發梢落在他肩胛優美的肌膚上,一路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