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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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落一愣,尷尬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於是幹幹地笑了笑:“是的,不過、好像時間不大對,嗬嗬。”
    邵清流一愣,體貼的沒有點破她的謊言,溫和地笑了:“真是好興致,風隱山的風景確實很迷人,不過……時間也確實不太對。那麽,我送你下山好嗎?”說完,回身主動為她拉開了車門,微笑地道:“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劉落立刻就笑了,他真是一個好人,忙鑽進車子坐好:“送我回陸家好嗎?毫景別苑的陸家。”
    剛坐到駕駛位關上車門的邵清流,笑顏一頓:“呃,沒問題。”
    說完,他發動了車子。車子在邵清流熟練的操作下向風隱山的山下行駛而去。隻是沒過五分鍾,坐在邵清流身邊位置的劉落,頭開始一點點的打瞌睡。
    她實在很累,走了那麽長時間的夜路,體力和心理都太疲憊了。
    邵清流略側過臉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情不自禁地將右手抬起來,讓她倚在他的肩膀上。
    剛才在半山腰的路燈上看見她的時候,他就呆了一下。
    一個穿著淺綠色小禮服的嬌小女孩,裸著小腿和雙腳孤單地站在路燈下麵,手裏提著一雙細高跟的鞋子,走得近了,看到她被風吹起的發絲下,有一雙寂寞的眼睛。
    他二十四年以來,頭一次遇到第一眼就讓他感到被觸動靈魂的女孩,她那麽嬌小,那麽寂寞,不管是什麽樣的男人,都想要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的吧。
    可是,她說送她回陸家,毫景別苑的陸家,那麽,她果真就是那個被陸商和高藤遠共同豢養的玩偶嗎?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沒有誰不知道這件事的。
    邵清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一下子變得煩躁起來,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他身邊那些人議論的那樣,什麽狐媚和下賤之類的,反而清純又可愛。
    煩躁地想著,車子不知不覺地在他的操作下行駛進了毫景別苑,停到陸家的大門口,透過車窗的玻璃看了看鐵欄杆牆後陸家的燈火,他回過神來,無聲地呼出胸中的悶氣,看向劉落。
    她正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瑟縮在座椅上睡著了。
    “該死。”邵清流低咒一聲,忙脫下西裝外套輕輕蓋到劉落的身上,不自覺的展開手臂將她擁在懷裏,給她一點溫暖。
    劉落模模糊糊的,隻覺得好困好累,又好冷,可是眼皮子都抬不起來,忽然覺得有溫暖,就潛意識地靠過去,然後,滿足地繼續睡。
    邵清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當將劉落抱著懷裏的時候,他就獨個兒地笑了,因為她像可愛柔軟的小花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惹人憐愛。
    他就這樣微笑地看著她,自私的不願意叫醒她,甚至想就這樣待上一整夜好了,沒想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裏特別的刺耳。
    他忙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按下end鍵,可是劉落已經惺忪地睜開眼睛,待清醒後猛坐直了身體,邵清流的西裝外套滑落在她的腳下,她還是有些迷糊地看著身邊的事物,好像不知道身在何處。
    邵清流又笑了,手機再次響起來,這次他接了起來:“喂,我是邵清流。”
    是家裏打來的電話,看到他在淩晨三點還沒回家,就打電話來問問。
    迷迷糊糊了一會兒,劉落也慢慢地清醒了,也不知道時間的她,以為隻是睡了一小會兒,抬起手有些孩子氣地揉了揉眼睛,才更清醒了一些。
    “到陸家了。”邵清流微笑地說道。
    劉落訝異地笑了一下,這麽快?!低下頭,看到腳下的西裝外套,忙拾起來拍拍交到他手上,不好意思地道:“真是對不起,我竟然睡……睡著了,謝謝你。”
    邵清流將外套推給她,柔聲地道:“你穿著吧,夏天夜裏風還是很涼的,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劉落楞了一下,看樣子再塞回給他,他就要不高興了,可是,陸商一定會誤會,於是為難地笑了一下,將西裝外套放在他腿上。
    邵清流臉色黯淡下來,劉落也不知道說什麽,也奇怪為什麽氣氛忽然變得奇怪了,於是轉身要推開車門,手卻忽然被拉住:“告訴我你的電話好嗎?”
    劉落猛回過頭呆呆地看著他,他不知道他們這些少爺小姐們都在風傳,她是陸商和高藤遠公用的玩偶嗎?再傻的她,也能明白一個男人主動問一個女人要她的電話號碼是什麽含義。
    邵清流看到劉落露出這種震驚的眼神,知曉她眼底的一絲悲哀和受傷代表的是什麽。
    手緊了又緊,還是不願意放開她冰涼的手,有些黯淡地笑了一下:“我並不認為你會向她們講的那樣,你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聞言,呆了的劉落突然就笑了,隻是這笑有些冷,她用不著他可憐她。
    邵清流有些急了:“劉落,我沒……沒別的意思。”
    劉落淡淡笑了笑,算是原諒了他可笑的關切,又瞧了瞧他緊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他到底想怎麽樣?
    驀地,手心被塞進一張紙條,她不解地看向他。
    邵清流微笑著鬆開她的手:“不要據我與千裏之外,我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
    劉落愣了,看著邵清流和熙如陽光一樣的笑顏,慢慢地她也微笑了起來,他果真不是壞人呢。
    邵清流看到劉落笑了,也打心眼裏覺得滿足和快樂起來,但是好景不長,身邊的忽然一陣陰寒,讓兩個人同時一驚,看向車窗外。
    “陸商?”劉落看到了車窗外像剛成年的小獅子一樣欲攻擊的陸商,猛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攥住手心裏的紙條,轉頭對驚訝的邵清流抱歉地說道:“你快點走吧,不然會有麻煩的。”
    說完,她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走向那頭發怒的“獅子。”
    邵清流震驚極了,劉落和陸商給他的感覺就像,一隻瘦小的兔子主動走向一頭狂怒的獅子那裏,等於自取滅亡一般。
    可是,當他以為陸商會攻擊劉落的時候,卻沒想到劉落撲進他懷裏之後,陸商就安靜了下來,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抓住劉落的手腕,強拉著她回了陸家的宅院。
    一路走過月光下樹影重重的路徑,陸商陰冷著臉一言不發,而劉落看了看他的臉色,聰明的也什麽都沒說。
    進入客廳裏,燈火通明卻不見傭人,看了一眼那鍾表,竟然已經淩晨三點了。
    陸商覺得快被氣瘋了,當他回來找不到劉落並跟高藤遠聯係,以為她趁著這次機會拋下她那個小侄女遠走高飛了的時候,他簡直發狂了,甚至在電話裏要跟高藤遠絕交的時候。
    陽台上的他,忽然看到了自家門前的那輛車,翻找出望遠鏡像個變態似的去偷窺,竟然發現劉落跟邵瑤華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的哥哥邵清流親密的擁抱在一起。
    憤怒地他扔下望遠鏡就衝了出來,然後,站到他們身邊,看著他們對彼此露出那種快樂的笑容。
    回到了臥室裏,陸商的質問是免不了的了,過了五分鍾之後。
    “事情真的隻是這樣嗎?”聽過劉落的解釋,不覺得哪裏不妥的陸商走上前,冷冷地盯著她。
    “就是這樣啊。”劉落笑著將隱形眼鏡摘下放進藥水裏,繞過他的身體,走進臥室的更衣室裏,也不關門,脫下小禮服將睡裙換上。
    陸商一直想憤怒地將劉落跟邵清流的事情盤問個清清楚楚,可是此刻,眼睛卻情不自禁地看著她裸錄的雪白肌膚,腦子卻越來越糊塗,漸漸的。
    劉落笑了,穿好睡裙小蝴蝶一樣撲上來摟著他的腰部,甜甜地笑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你,你這家夥。”情不自禁的甜蜜宛若魔咒一樣影響了他的心跳,陸商迫不及待地摟住她,吻住她柔軟如花瓣一樣的唇。
    又是一次無關於感情的纏綿,盡管身體在陸商燃起的浴火中沉淪,劉落卻始終在痛苦著。對感情有些保守的她,認為歡愛的男女之間因為愛才有的親密舉動,如果無關感情隻是發泄,她就會覺得惡心。
    好不容易等到他發泄過後。
    “對不起,我不舒服。”劉落實在忍不住推開了身體上的陸商,翻身坐起來,捂住嘴跑向浴室裏,嘔吐起來。
    等不及浴缸注滿水,她打開了淋浴,熱水嘩啦啦地澆下,眼淚和著水滾落,或許是傷到了極點,她沒有發出哭聲,隻是靜靜地任眼淚不斷地滾落、流淌。
    “落!”很是欲求不滿對陸商惱怒地坐起來,隨後扯過床頭的睡袍穿起來,上前拍浴室的門:“怎麽回事?在晚宴上吃壞肚子了嗎?落!給我開門。”
    “我沒事的。”劉落忍下喉頭的哽咽,平淡地說:“我隻是累了,想洗洗澡就睡覺。”
    陸商擰起眉毛,她好像在哭,為什麽?難道因為今晚他罵了她?女人就是這樣,說話重一點就開始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