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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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商氣衝衝地瞪了一眼床上的小孩,多餘的東西,再看了一眼傷心的劉落,才走出了門,為今天的這場鬧劇畫上一個句號。
    “不哭了,不哭。”等他走了,劉落立刻鎖上了門,上前抱著孩子,笨拙地哄著她。
    這天的鬧劇雖然是過去了,可是在劉落和陸商兩人的心裏都埋下了陰影,陸商覺得有很多的男人窺覬他的女人,比如陸小路,比如邵清流,比如那個什麽都不說不做卻依然讓劉落愛著的陸仰。
    劉落並不知道陸商在想著什麽呢,現在有了小諾,她心裏眼裏隻有小諾。接送孩子去幼兒園,學校幼教課程自己教進度太慢的小諾,學習幼兒食譜給小諾增加營養。而去幼兒園當老師的這件事,劉落隻試了一天,孩子很多她不能隻盯著小諾一個人不放,也不是很喜歡,就放棄了。
    隻不過,就算陸商長時間沒有回家來跟她吵架,劉落發呆的次數卻多了起來。對於陸商,她不知道自己出了仇恨,別有沒有別的感情在裏邊,她想走,可為什麽總下不了決心。
    “砰——”一聲響。
    正發愣的劉落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管家江嬸給她麵前的桌上重重地落下一個飯碗。
    劉落心突地一跳,想對江嬸有禮貌地笑一下,可是麵對此刻冷冰冰的一張敵對的臉,她笑不出來,隻是傻愣愣地看著她。
    江嬸今年也五十多歲了,聽白銳說,江嬸在年輕的時候是專門伺候陸商母親古淨蓮的,在陸商的母親去世後就一直照顧著陸商,但是陸商將江嬸視為他值得尊敬的半個長輩,所以一屋子的傭人裏邊,隻有江嬸敢在某些時候勸解一下陸商。
    劉落對江嬸也頗為忌憚,並不是怕她,而是人總是潛意識裏對不喜歡自己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感,不想去招惹。
    而江嬸,按古代的大門戶人家的規矩來說,是陸家的家養奴才,父母是陸家的奴仆,她生下來也是陸家的奴仆,從小接受的觀念就是要本分的伺候自己的主人,她自一開始就看不慣這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家裏,還敢對著少爺大吼大叫的卑賤的女人。
    但是因為是少爺帶回來的,還拿她當寶看,那她就守著本分一樣的伺候著她,給她幾分顏色。可是,這個女人是越來越膽大了,上次傷了少爺,這次還帶回來一個野種,而現在,竟然鳩占鵲巢,害的少爺住在辦公室裏家都不回,看來,她得給她的教訓,讓她知道當陸家男人的女人都該守著什麽樣的規矩才行,即便是個“侍寢的妾。”
    “江嬸,您有什麽事嗎?”劉落忙站起來,有禮貌地問道。
    “坐下吧。”江嬸瞥她一眼,自己端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劉落誠惶誠恐地坐下,不解地看著對麵的江嬸。
    “你也來了好幾年了,本來以為你能知道自己的分寸好好的伺候我家少爺,可是鑒於你長期以來各種無禮的舉動來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這個家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江嬸板著臉冷冷地訓斥她。
    “身份?”劉落皺了眉,看了看麵色不善的江嬸,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隻是我家少爺暖床的女人,卻不安於自己的身份對少爺大呼小叫,實在無禮的很。我不管你跟我家少爺到底有什麽恩怨,但是隻要你一天是少爺的女人,就得守一天的規矩。如果你實在不能遵循這些,就自己乖乖的走人,否則等我稟告了老夫人之後,看你還有命沒命。”江嬸說話的口氣極是尖酸刻薄,瞧著劉落的目光更是像訓斥一條不聽話的狗一樣不屑和惡毒。
    劉落很安靜地聽著,不點頭不搖頭也不說話。劉落一般對自己不在乎的人所說的話,都持不在乎的態度,何況隻是年老的人說幾句難聽話而已,她不想跟江嬸鬧起矛盾來。
    江嬸卻哼了一聲:“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女人了,總以為爬上男人的床就長了幾分臉麵,忘了自己原本下賤的身份了。我家少爺還年輕,人又單純,所以才看不透你,把你這種女人當寶一樣的哄,但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可告訴,這個家有我一天在,你就別想幹出出格的事兒。”
    看劉落麵無表情的沒什麽特別的反應,發出狠話:“其實你該慶幸,我在今天好心給了你這個忠告,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她要想收拾你,老爺少爺誰都不敢管。不然你以為當初我家孤苦無依的小姐是怎麽穩穩當當坐上老爺正妻的位置的?”
    劉落還是沒說話,她不知道跟這個一手將陸商帶大,自認為他年輕又單純的老婦人辯解些什麽。將陸商做的那些無恥的錯事一件件講出來就能讓江嬸立刻站在她的角度上對陸商破口大罵嗎?
    前,說起自己的無辜和可憐,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
    她低著頭對自己露出諷刺的笑容,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站起來向飯廳外走去。
    可江嬸還不放過她,尤其是被她這種無視的態度給氣到了,她說:“像你這種小門小戶裏出來的女人能有什麽好貨色,我真不知道少爺他到底在想什麽?”說著,她心酸地抹掉眼角的淚水。
    劉落默然不語,手緊緊地攥著拳頭。這幾年,江嬸對她不冷不熱,視她為無物,還真的是委屈她老人家了,原來她一直是這樣看她的,就因為她是小門小戶裏出來的女人。
    她走出了飯廳,突然聽見小諾哇哇的哭聲,她急忙循著哭聲跑進了客廳裏,頓時嚇得呼吸差點停止,撲上來跪在地上將因為摔倒磕的鼻血直流的小諾抱了起來,對一旁站著的女傭著急地喊著:“請你快點叫醫生過來,請快點。”
    女傭急忙要去找人,上前來的江嬸瞪她一眼,女傭立刻站著不動了。
    劉落抱著孩子定定地跟眼神冷硬的江嬸對峙,她以前就知道她看不慣她,當著陸商的麵是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背後對她不理不睬,可是,她不相信她竟然殘酷到這種令她心寒的程度。
    拿著手帕捂住小諾流血的鼻孔,她抱著孩子就想找司機送她去醫院,可是,她腳步一頓,突然想起來這個家的一切事物都是江嬸在安排的。
    看著疼痛大哭的小諾,劉落從骨子裏生出一股憤怒和心痛,她急忙拿出電話打通高藤遠的電話,聽得出他感覺很意外,但是答應她立刻就過來。
    劉落抱著孩子小跑著離開陸商家的院門,一邊著急地向社區的南門走去,一邊心疼地哄著小諾,不一會兒,孩子不哭了鼻血也不流了,可是劉落放心不下,孩子這麽小,怎麽能有一點閃失。
    高藤遠來了,推開車門讓她上車,唇角勾著淺笑看著她懷裏小小的孩子:“都長這麽大了,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這麽小。”說著,他比劃了比劃說:“皺皺的,很醜。”他說的是孩子出生時候的那一次。
    隨口說的,劉落卻又是一陣心酸,連高藤遠都在很早以前見到過孩子了,而她這個真正跟孩子有血緣的親人卻在她兩歲多的時候才出現來照顧她。
    知道勾起了劉落的傷心事,高藤遠沒再多說什麽,發動了車子,很快,就到了高氏私立人民醫院,在三樓的兒科給小諾做了徹徹底底的檢查,最後說明,沒什麽大礙,缺鋅什麽的說了說,劉落才放下了心,抱著孩子坐在科室外的椅子上喘口氣。
    “謝謝你。”她轉頭對旁邊坐著的高藤遠道謝。
    高藤遠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看起來你這段日子過得不錯,不像某個人。”
    高藤遠就笑著看著她抱著孩子遠遠地走了,直到她背影消失了,他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忽地想起醫院不能抽煙,於是又重新塞進了口袋,目光是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焦慮和忿然。
    劉落皺眉,不知道他說的是誰?難道是陸商?
    高藤遠幽邃的眼神深沉地看著她,慢慢地將頭靠近:“知道嗎?我不喜歡看到你皺眉頭的樣子,我喜歡你的笑。”
    劉落忙將頭向後縮,把孩子抱緊:“你別胡鬧,還有孩子。”平時胡鬧就算了,難道要教壞孩子嗎?
    “哼。”高藤遠不悅地哼道:“你一個人都夠難搞定了,他還把個孩子給摻和進來,陸商他到底在想什麽?”
    劉落開始生氣,抱著孩子就站了起來。
    “我送你吧。”高藤遠笑著說道,雙手插著褲子口袋卻完全沒有行動的意思。
    劉落淡淡地掃去一眼:“不勞費心。”
    就如他所說的他喜歡劉落的笑,在很久的以前他見到過,穿著地攤貨的舊衣服,紮著土氣的馬尾辮,小臉幹幹淨淨,眼睛亮晶晶的清澈可愛。
    高興笑起來的時候有點害羞和雀躍。那笑如陽光般純淨透徹,能輕易融化一個人內心冰冷的世界,隻可惜,陸商先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