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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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展?”劉落看著那票,有點心動。
“朋友送的兩張票,送人的話可惜,自己一個人去又沒意思,你就陪陪我好了。”邵清流抿一口茶,將其中一張票遞給她。
送到眼前了,劉落忙抬手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明天的?”
“是啊,你明天沒事的吧?”邵清流小心地看著她。
劉落一愣,搖頭:“沒事,那麽明天就一起去吧。”
邵清流笑了:“那就一言為定,明天早上九點鍾我過來接你,怎麽樣?”
劉落點頭:“好吧。”看畫展,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什麽眼光,從來沒去過,好奇是一定的。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回去了。”邵清流放下了杯子,站了起來。
劉落忙站起來:“不再坐會兒嗎?”不到五分鍾就要走了?
“不了。”邵清流微笑,陸小路跟他怎麽說也是情敵。
劉落送他出門,邵清流奇怪地問:“小諾呢?”
“哦,她現在在這裏的小學上學,下午五點多才放學。”劉落微笑著說道。
“那等她放星期天假的時候,我再帶她出去玩兒,行嗎?”邵清流走出了門,微笑著看劉落。
劉落也笑:“好。”
第二天,邵清流準時九點鍾開車到了陸小路的家門口,劉落低血糖,八點多一點才起床收拾了一下,他的車一來,劉落走出了門,坐進車裏,人卻還是有些迷糊。
邵清流知道她低血糖,看著她迷迷糊糊半閉著眼要睡的樣,伸手摸摸她的臉。劉落突地睜開眼,這下子醒了不少。
“嗬嗬,下次看電影好了,不用趕時間,一定會讓你好好的睡個懶覺。”邵清流放下手不以為然地輕笑說道。
“啊。”劉落也苦惱地揉揉眼睛:“早上總是醒不來,有時候都起不來給小諾做早餐。也不知道吃什麽藥會管用。”
邵清流一邊駕車一邊輕笑:“沒事,以後家裏有我,你不用管的。”
劉落疑惑,看看邵清流,什麽意思?
“我說想跟你結婚是認真的,我已經跟我爸媽說過了,隻要你願意,我們今天就可以去做婚姻登記。”邵清流斂下笑,看著前方路認真說道。
這一說,本來癱在座椅上的劉落立刻坐直了身體:“結婚?”
邵清流看她一眼,目光淡定執著,繼續開自己的車。
劉落的心立刻就亂了,邵清流不是這樣亂來的人,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的說結婚而且是立刻就可以去辦?
“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怎麽忽然說這個?”劉落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擔憂地問他。
邵清流笑,有一點慘淡:“我爸媽果然是不同意我們倆結婚,甚至見你一麵都不肯。不過我都二十九了,難道自己的婚事還做不了主嗎?妻子是我自己的,適不適合以後會不會幸福我自己會知道。所以,隻要先斬後奏,登記了再說。如果家裏容不下我們,我們可以去清州,出國也行。等生下你和我的孩子之後,他們不願意也隻能認了。”
他是前兩天拋下清州的分公司跑回澤城的,他爸媽聽完他的話之後,父親氣得當場給了一巴掌,差點腦溢血送進醫院裏去。母親拿著手絹哭的肝腸寸斷,一疊聲地說沒法出去見人了。瑤華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衝著他又喊又叫,家裏整個亂成了一鍋粥。
“清流,你是……認真的嗎?”劉落震驚的兩隻大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大,其實她想問的是,他真的願意承受跟她結婚說帶來的“災難”嗎?
邵清流駕著車在車流裏行駛,空出一隻手握住劉落的手,不言而喻。
頓時,劉落的一顆心顫動起來,有感動也有心疼。他跟他們爸媽說起要娶她的事情,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壓力,家庭上的名譽上的,可他最後還是來到了她的身邊。
“別擔心,隻要努力,會好的。這不是你說的話嗎?”邵清流安慰地握緊她的小手,苦笑一聲,在車鏡裏看她一眼說道:“現在我爸都凍結了我所有的賬戶,我所有的財產就這輛車和錢包裏的兩千塊,所以,以後的生活讓我們一起努力吧。你說怎麽樣?”
劉落霎時紅了眼圈,咬住嘴唇,看著邵清流柔和優雅的側臉,猛地就一股衝動,想答應他。
可是,生活是如此現實,已經給了她太多的教訓,一個從小衣食無憂的大少爺一無所有的跟著她去生活,他遲早會後悔的。
做她的丈夫,上下班要擠公交車,兩個人要一起攢錢買房,以現在的房價首付都是一個問題。而他現在家裏豪華別墅都不止一兩套,出國旅行是家常便飯,而他們去個九寨溝都得把錢算上好半天,說不定還要把這筆錢省下來給孩子交學費。他現在的西裝好幾千也可能想陸商那樣名師設計純手工製作好幾萬塊,他能像她現在這樣對一百塊的衣服都心滿意足嗎?
普通人的生活裏沒有傭人這樣的服務,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得自己來,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煩惱和憂愁,有很多都不是他能想象到的。
車子開到了畫展的目的地,省文化藝術中心,在一樓的大廳裏舉辦。車子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停好,邵清流和劉落走下車來。
很自然的邵清流牽住劉落的小手,帶著她往大廳走去。
一路無話,到了大廳裏,畫展的環境布置的既優雅又清新,首先就給人舒心的感覺,客人大多數都隻在靜靜地觀賞,少數會小聲地交流彼此對畫作的感覺。
邵清流帶著她直接走到角落裏去欣賞,劉落低聲問:“為什麽不去看正對門的?”
邵清流同樣低聲的在她耳邊輕笑:“精品的畫作都放置在角落裏供真正懂得其價值的人觀賞和購買,而水平一般的畫作才會放在大門口,人隻看一眼就會挪開自己的視線去看別的作品。”
劉落在心裏感歎,服了,原來是這樣的。於是,抬頭看邵清流帶她來看的畫作,隻一眼,頓時愣住了,向日葵花田?碧藍如洗的天空,一望無際的花田,戴著白色圍帽的少女。瞬間就讓人感到心醉其中的幸福。
仔仔細細地看,明明就是在陸商的書房裏看到的畫,怎麽在這裏?
“你喜歡?”邵清流微笑著問她。
劉落點頭,喜歡,正看著,忽然聽耳邊的聲音。
“對不起先生,這幅畫是不賣的。”
劉落轉過頭,看到邵清流正和一個人說話,仔細看那女人胸前的名牌,是畫展的經理,她急忙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清流,我隻是看看而已,不用買的。”
邵清流不悅地看了一眼經理,對劉落說:“真的不要了嗎?我們可以跟畫的作者去溝通一下,應該可以的。”有的青年畫家就是喜歡用這樣的手段來提高自己的身份和畫作的價錢,他不是沒見過。
劉落不知道邵清流想什麽,雖然她很想要。
“對不起兩位客人,這幅畫真的是……,那位先生就是這幅畫的作者。”這位女經理估計是知道邵清流的身份不想得罪,正解釋著,忽然看到了一個人走過來,急忙說道。
邵清流和劉落同時看過去,邵清流表情變得怪異,伸手拉住劉落的手,劉落微微發愣地看著陸商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陸先生,這位先生……”女經理急忙走上前要解釋。
“不用了,我們不要了。”邵清流露出輕蔑的冷笑,這樣說道。
陸商冷眼看著劉落和邵清流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眯著眼瞧瞧邵清流又瞧瞧劉落,劉落撇開眼神,示意一下邵清流:“我們走吧。”
邵清流輕笑:“還沒看完呢,不著急。”說完,拉著劉落轉身要走。
劉落有些心焦:“清流?”
他這是怎麽了,怎麽露出這樣輕蔑又挑釁的表情來對陸商,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還有,劉落不禁回頭看陸商,他什麽時候開始畫畫的?
隻看一眼,陸商目光中靜靜淌出來的孤獨和鬱憤,讓她的心猛然揪痛,她咬住嘴唇回過頭來,剛走沒幾步。
“哥。”邵瑤華突然出現在她和邵清流的麵前,狠狠地瞪一眼她,轉而看著邵清流:“哥,我有話跟你說。”
邵清流歎息,無奈地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我不知道再跟你說什麽,我想說的那些,前幾天已經都跟爸媽和你說清楚了,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可你為什麽不能理解理解爸媽?這個女人,她有什麽好?娶了這種媳婦爸媽還怎麽見人?”邵瑤華氣衝衝地瞪住劉落,剛才陪著陸商來畫展的路上,他跟她說清楚了,他愛的人是劉落不是她,而自己的哥哥更是為了她跟家裏斷絕關係。
畫展裏的遊客開始往這裏看,不時地小聲議論起來,邵家跟陸家都是政商中的名人,鮮少有人不知道他們。
“有什麽話出去說吧。”劉落淡淡地說,掙脫邵清流的手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