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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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她不喜歡喝咖啡,僅能接受卡布奇諾。但喝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麵的曲靜吧。
她平靜地看向曲靜,微微一笑,目光更是自然柔和:“想說什麽一次性說完,我趕時間。”她不想像一個醜陋的妒婦那樣跟曲靜當場撕破臉。
“你要知道,商他一直愛的女人是我,他給我買車買房買珠寶,帶著我出席各種社交晚會,幫助我的家人找工作,他對我非常好,而你呢,沒有自知之明的纏著陸商,我好心告訴你,別這樣不自量力了,就算你再死纏爛打也從商那裏得不到一毛錢!”曲靜怒氣衝衝地盯著劉落,眼神恨不得挖下她一塊肉來。
劉落瞧她的視線往下移:“你說你懷了陸商的孩子,幾個月了?”
曲靜正想著怎麽惡語挖苦她,忽然提起她肚子,才想起自己最大的砝碼,傲然地仰著下巴站起來,走出自己的位置向劉落展示自己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是個男孩哦。”
劉落看著她的肚子,四個月?她看不大出來,可看著曲靜趾高氣昂的臉,已經信了八分。
“你不信?”看著劉落的遲疑,曲靜挑眉說道,從包裏拿出醫院的單子推到劉落的麵前:“你看看。”
劉落看一眼,輕輕地笑了,果然是真的。
“哦。”她點了頭表示知道了,輕輕地用勺子攪著杯裏的咖啡,那麽,就是自己剛回到澤城沒多久的時候她懷上了。
那個時候,陸商還曲靜在一起,而自己……還一直苦苦的在妹妹的死和陸商的愛之家搖擺不定,哈,劉落,你簡直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被欺騙過一次,那是教訓,是陸商的錯,可是第二次,就是自己不長眼,活該。
她甚至曾對妹妹死亡這件事情上偏向陸商,想著可能是跟他沒關係的,不會有關係,嗬嗬,可笑,自己為了一個這樣無恥的男人都不顧自己妹妹的死了嗎?不能夠原諒自己。
“喂,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曲靜嘰裏呱啦講了一大堆,又是威脅又是拿錢引誘又是曉之以理,結果回過神劉落隻是玩著勺子想自己的心事,可惡的女人!
“哦,我知道了。”劉落微微地笑了:“那種男人你喜歡就拿去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完,她放開小勺拿出錢放桌上就站了起來,曲靜啞然地瞪著劉落的背影,竟然就這樣走了。隨即,生氣地想起她懷孕以來的艱苦經曆。
她一開始懷了的時候去醫院谘詢打胎,結果醫生說她體質不好,不容易懷孕,打了這一胎以後很可能就懷不上了,所以,她隻能留些這個孩子。本想著去陸商那裏敲上一筆,他一向大方,可沒想到那個江媽當下將她趕了出來。
江媽說:“你這種女人懷的不知道是哪一個男人的野種還敢來我們陸家要錢,趁早滾遠點,省得查出來偷雞不成蝕把米,要了你的命,再說了,就算你懷的真是我家少爺的種,瞧瞧你的身份,也一樣攆你出去!”
該死的,連一個傭人老媽子都敢這樣教訓自己,曲靜當場臉氣得刷白刷白。巧的是,這兩天她就收到了一封信,令苦惱的她茅塞頓開,原來是有劉落從中阻撓陸商才不願意跟她在一起,真是可恨的一個女人,麵上看的挺和氣親切,原來心裏這麽狠毒。
劉落離開泊萊咖啡店,直接打了車去高氏私立人民醫院,卻敲不開高藤遠的辦公室門,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劉落靜靜地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慢慢地,閉上眼睛,當初奶奶就是從這裏走的,她在這家醫院把她二十多年的眼淚一起流了。
坐了好長時間,捂著臉,旁邊的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以為她在這家醫院有生重病的親人,勸解她:“心放寬些,人一生哪能沒個小病小災的,挺過去就算了,挺不過去也沒法子。快別傷心了,讓你家裏人看見心裏更難過,啊,好好的啊。”
劉落隻好抬起頭對好心的阿姨笑笑:“謝謝阿姨。”
阿姨也笑了:“想開了就好。”
劉落笑,站起來離開了。她傷心難過,她去世的奶奶和妹妹也會因為她的傷心更傷心難過,所以,她不能哭。
沒有回毫景別苑,出門就是馬路,對麵是一個街心公園,走進去,坐在亭子裏石凳上,看著廣場上的小孩子們滑旱冰,不遠處的一棵大榕樹的樹蔭下,一些老人拉著二胡敲竹板在唱戲。
陸商。劉落麵無表情地坐著,麵如死灰。這個讓她愛恨交織的男人。
本就是下午出的門,沒多長時間,就是晚上,想著小諾該放學回家了,於是站起來,手機響了拿出來,是陸商的電話,接起來:“喂。”
“小諾今天在我家,你也過來吧,一起吃晚飯。”陸商含笑的聲音傳到她耳邊,他今晚好像心情不錯。
“不用了。”劉落靜靜地說,切斷了通話,然後關機。
一家酒吧,走了進去坐在吧台的角落裏,隨意點了一杯。
整個人感覺很孤單,被整個世界拋棄在夾縫裏一樣,耳邊聽著酒吧裏舒緩的音樂,靜默的眼神瞧著店裏頭越來越多的客人,握著酒杯,填了一杯又一杯。
沒多久,心裏壓抑的痛苦和辛酸,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眼淚滾滾落下,她將臉埋在臂彎上,眼淚立刻滲進衣服的布料裏。沒多久,已經是醉意朦朧。
不時地打發掉不懷好意來搭訕的男人,但是總有厚臉皮的,坐在她身邊的這兩個男人始終纏著她。
沒辦法了,劉落麵無表情地拿出手機勉強找到高藤遠的電話撥了出去。
“喂,過來接我。”她笑著說。
“我這會兒正在忙呢。”高藤遠正在參加一月一次的家庭聚餐,暫時走不開,聽著她聲音不大對勁,又問:“你在哪裏?”
“極樂酒吧”劉落憨憨地輕笑。
“等著!該死。”高藤遠氣極,怎麽在那種出了名亂的酒吧?低咒了一聲掛了電話,就準備走。
“去哪裏?好不容易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又往哪裏跑?”高藤遠的爸威嚴地開口。
“醫院有急診的病人,我趕時間,走了。”說完話,高藤遠經奔到了大廳的門口,人影一閃就已經跑遠了,氣得他爸隻說他媽慣得他,疼兒子的高藤遠的媽又跟高藤遠的爸吵吵鬧鬧。
高藤遠一氣跑到車邊鑽進去匆匆地發動車子,火速往“極樂酒吧”趕去。好不容易感到了那酒吧裏,找了一圈,擺脫了好幾個女人的搭訕,終於在角落裏找了劉落,邊上兩個男人,不知道劉落跟人家聊什麽呢,三個人曖昧的擠在一處,尤其一個男人的爪子正搭在劉落的肩膀上,另一個握著劉落的手直摸。
該死的,高藤遠怒衝衝地上前,一手扔開一隻:“他媽的都給我滾!”
“你誰啊,不知道先來後到的規矩啊?”一個男人不服氣地說,好不容易快把到手了,這男人哪冒出來的。
“是啊。”另一男人瞪一眼高藤遠,忽地神秘地湊上來:“不如一起來好了,這貨色不錯。”
高藤遠陰笑著:“是嗎?”說完,猛一拳砸到這人的臉上:“找死!”
砰一聲,人一頭栽倒在座椅底下半天爬不出起來。
“你呢?要不要一起來啊?”高藤遠揉著手腕施施然地瞧著剩下的一個。
“不……不用了。”說完,轉身就溜了。
“垃圾。”高藤遠眯著眼睛,隨即轉身一把拉起劉落。
“藤遠?”劉落嗬嗬地笑起來,撲倒在他懷裏:“藤遠,嗚,陪我喝!”說完,抓起吧台上的酒杯就往高藤遠嘴邊送。
高藤遠奪過來放回去,冷眼看向酒保:“付賬。”結過賬之後,打橫抱起劉落想門外走去,不由地皺起眉,怎麽這麽輕。人本來就小,難道飯也不吃了嗎?
將劉落放進車子裏,等他一坐上車,她跟八爪魚一樣爬了上來,嘻嘻地笑:“藤遠,你說……說我是不是……是不是個傻瓜?哈,傻瓜?”
“是,你是傻瓜。”高藤遠哄著酒醉的她,幫她係上安全帶。
“我是傻瓜。”劉落癡癡地重複一遍,又開始傻笑起來,一會兒又開始哭:“我不想當壞人,嗚嗚嗚……”身子一歪撲在他肩膀上,嗚嗚直哭。
高藤遠皺了眉,她到底是怎麽回事?想著,該不是說威脅他的事情吧。
車子開到了毫景別苑,停到陸商家門口,轉頭看著劉落。
劉落摟著他的胳膊哭哭笑笑,一路說的醉話他聽得糊裏糊塗,不知道她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
車窗忽然被人敲響,他抬眼看過去,車窗外,陸商眼神陰鬱地盯著他。
歎氣,隻能打開車門下車。
陸商去拉車門,高藤遠按住他的手臂,瞄一眼裏頭醉醺醺的劉落:“這怎麽回事?”
陸商冷笑:“我還想問你呢,她怎麽會醉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