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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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百城!
男主道“好巧啊。”
文禕軒道“手機修好了,我是特地來感謝的,還給嫂子孩子帶了些吃的,不過嫂子不給我開門,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男主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隻能半開玩笑著說道“可能是怕你那條狗吧。”
文禕軒道“可是,我沒帶狗啊。”
男主強裝鎮定笑了笑,自帶著東西,上樓敲門,女主仔細問了清楚,知道隻有男主一人,放心的開了房門,很明顯女主跟小饅頭受到了驚嚇,男主急忙問,女主說“剛才那文禕軒上來,說要給小饅頭拿些水果,我剛要開門,就聽到猛敲門的聲音,嚇得我也沒敢開,小饅頭嚇壞了,剛才被我哄睡著了,到底怎麽回事啊,這裏的人感覺都不正常是的,沒什麽事吧?”
女主越說越激動,男主無可奈何,隻能努力的安撫著女主的情緒,正不可收拾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男主女主都沒有回應,外麵一直在敲,男主不得已問“誰?”
珠珠道“是我,房裏沒刀吧,我看拿了不少水果,就給你送刀來了。”
男主聽著刀,不禁嚇得夠嗆,滿腦子都是汗,外麵不停的喊,那聲音貌似是來索命一般,女主正要去開門,男主一把將他拉住,自站了前麵,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果然隻有珠珠一人,倒是正常模樣,不似文禕軒那般陰森恐怖,珠珠在外滔滔不絕的說,男主一句話也沒聽進去,貌似神遊一般,還是女主接過了刀子,正準備走,男主一把將刀子打掉在地上,回過神來,對珠珠說“不用了,我們一會就走,不麻煩了。”
珠珠道“路都被堵了,往哪走啊,安心在這先住下吧,估計明天後天的,縣裏就來把路通開了。”
說完撿起刀子,正準備遞過去,男主緊盯著珠珠看,珠珠微笑著收起刀子,下了樓,男主大聲關門,女主一把將男主拉過來問怎麽了,男主看著床上睡著的兒子,又仔細想了那變態殺人狂,渾身的毛孔不寒而栗,決不能讓妻子孩子受到傷害,決不能,是時候決定了;尋思妥當,一把將女主按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字的,正兒八經的將中間的經過說給女主聽,隻是沒特別強調地下室和殺人視頻。
男主道“等孩子醒後,我會借口帶你們出去玩,然後拿些吃的幹糧,你帶兒子走山裏小路趕緊跑,千萬不要回來,我現在發現不止文禕軒一個人有問題,是這個村子都有很大問題,我怕你受到傷害,我知道你怕,但是我也怕,我幹了二十幾年刑警都沒像今天這樣過,看著我,相信我,隻要帶兒子出去,我是不會有事的,現在全靠你了,隻有你能帶兒子去安全的地方,記住,出去上了公路後,不要相信本地人,最好找個外地人或者市區外縣的帶你,趕緊打電話報警,一刻也不要耽誤。”
女主聽著男主的告白,更像是臨終前的訣別,不由得哭成個淚人,抽泣著說“我自己不行的,我們一起走吧,隻要進了大山,誰能找得到我們呢,你在這太危險了,我們一起走。”
男主道“不可以,如果我們一起走的話,很快就會被他們發現,而且不認識出路,還有兒子,隻要他們發現了,追上我們隻是時間問題,絕對跑不出去,現在隻有你自己走,而且就在今晚,不能白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隨便吃些東西,等到下午三點,小饅頭醒了,男主將車裏所有的食物和房間內能打包的食物,都裝在個背包裏,先帶了一家人出去找路,轉了兩個多時辰,算是將村子邊緣看的差不多了,晚上再吃的飽飽的,叮囑小饅頭千萬不要亂喊,一切準備就緒趁著夜色跑路。
男主上樓,營造出全家都在的假象,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主身上,一晚徹夜未眠,早晨起來憔悴了不少,收拾下衣表,早餐在一樓大鍋飯吃,眼前看著大鍋飯食,貌似出現幻覺,仿佛鍋裏燉的是人肉一般,“大哥,大哥。”後麵傳來呼喊聲,男主回過神,看了去,是修車的小宇,也來這裏蹭飯吃,“怎麽看你無精打采的?昨晚沒睡好啊。”小宇繼續說著“怎麽孩子沒下來吃飯?”
男主道“哦,她們不習慣聚齊吃,還在睡,睡不習慣,晚起了些。”
小宇聽完“奧”聲回複,正要轉身走,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小宇沒接徑直走了,但男主聽得真切,這就是來電鈴聲,絕不是手機音樂,原來小宇也和文禕軒一夥,剛剛幸虧沒暴露,那麽再仔細想想,珠珠和樂樂應該也是文禕軒一夥,因為男主自從爆胎到村裏一路,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罪魁禍首是文禕軒,那這些肯定是他的幫手,怎麽辦怎麽辦,這一村莊的人不會都是文禕軒一夥的吧?不會的,絕不可能一整個村子都是文禕軒的人,就算都知道文禕軒幹的勾當,但也絕不會全是文禕軒的幫手,不行,文禕軒周圍危險太多了,得深入村子走走,也許西村要好些;尋思著出門去西村,西村和東村也是經過一條小路連接,隻不過寬敞很多,中間經過個籃球場,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出了兩棟建築進西村。
這裏果然都是些比較上年紀的人,不像東村那樣都是些年輕人,一進村口,三個聚集的老大爺就盯著男主看,仿佛許久沒看到外人一樣,一看就要看個夠,男主也不怵,上前與幾個老頭打招呼。
寒暄了幾句,男主問道“這村委會在哪?”
大爺道“沒得村委會,這也不是村。”男主恍恍惚惚的聽著這些關鍵字眼,這裏不是什麽獵頭村,也不是村,是文禕軒辦的養老院,將群老年人放在西村,這原本是閑置地,所謂的獵頭村就是文禕軒一夥辦的假地標,男主越聽越亂。
畫麵切回到女主這邊,晚上帶著孩子跑了半夜山路,累的不行,小饅頭幾次哭鬧,都被女主說回去,已經快在崩潰的邊緣,後半夜勉強休息,早晨起來繼續趕路,也不知走了多遠,到處都是小路山路,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好在到了處山坡,女主拿出手機,發現竟然有信號,急忙給男主的同事撥打過去,對麵是男主的同事宣哥,也是男主曾經的戰友,隻是信號不好,烏拉烏拉的。
宣哥道“喂,邱婷,老何上哪去了,今天怎麽沒來上班啊。”
女主道“你快報警,獵頭村,我們在獵頭村,快報警帶人過來,靈和縣218公路。”
女主這麽重複的說著,可是宣哥那邊聽得實在不清楚,喂喂的說個不停,但是好在也是老刑警出身,聽出了女主的急躁和不正常,電話因為信號不好掛斷了,宣哥在重新撥回去,沒有信號,再給男主打電話,也是沒信號,急忙來到技術部門,詢問修複電話錄音的事情,經過最大程度的修複,好在聽出了幾個關鍵詞,獵頭村,靈和,修路之類的,宣哥一刻不敢耽擱,急忙將此事上報,約了刑偵支隊長趙匡國組織出警營救,同時分出多股警力,查看查找附近有無修路未通路段。
畫麵再次切換到文禕軒一邊,監視大廳裏,幾乎覆蓋了全村各個角落,足足有上百個攝像頭,男主的一舉一動都在文禕軒的掌握中,小六匯報道“邱婷已經快出了信號切斷範圍了,估計今天下午警方就能找到路口。”文禕軒道“把他們抓回來吧,先放在二號,等這邊撕破臉後再告訴她。”
小六小七也就是外事組,聽了話去抓邱婷和小饅頭,珠珠也在旁看著,她知道文禕軒心裏不好受,越是快到這種決戰的時刻,才會越發覺人生的意義在慢慢丟失,或許他們一夥人就是為了報仇才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真到了撥雲見日這天,或許我們已經都不存在了;樂樂很自覺的出去,隻剩文禕軒和珠珠在屋裏,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幹柴烈火燒起來,過後,珠珠道“結束後你真的會走嗎?”
文禕軒曾經這樣承諾給珠珠,隻要大仇得報我們就一起離開,找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忘記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從零開始,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珠珠知道這是善意的謊言,但就是喜歡聽,就是喜歡信,文禕軒也知道珠珠知道,但是就要一直承諾,或許雙方任何一個不相信了,意誌都會土崩瓦解,那就讓這種支撐,一直印在腦子裏吧。
轉場回男主這邊,從西村回來後,自知在這裏決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隻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女主身上,飯已不敢再吃,回房隨便吃些麵包,或許過了今晚自己也能跑了,就算是在大山裏,也感覺比這安全多了,當時這樣著,到了下午兩點,大堂忽然有說有笑的,男主出門趴著樓梯往下一瞧,發現大堂五個沙發,坐著五個人,穿的上下一模一樣,看了仔細聽了清楚,正好是文禕軒、小宇、樂樂、小六、小七,珠珠還是在前台裏麵坐著,但是也和他們五人穿的一模一樣,男主聽得真切,文禕軒一夥正在說gs定位。
樂樂道“上回西村有個失憶的老大爺,有事沒事的就愛閑的往山裏走,你說丟了可怎麽辦。”
小宇道“還是你的gs好用,村裏信號這麽差,隻要有了你的gs,他就是跑進了深山老林,也找得到。”
文禕軒道“對,就算是晚上都抓的到,哪也跑不出去。”
小六小七道“我倆親手抓回來的。”
說完發出一陣笑,男主已經徹底崩潰了,急匆匆跑下樓,跪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喊著“放了他們,我求你們放了他們,讓我幹什麽都行,隻要別傷害他們,讓我幹什麽都行。”
文禕軒急忙把男主扶起來,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好端端的怎麽跪下了,我們可受不起啊。”
男主已經語無倫次了,隻懇求文禕軒一夥放了女主小饅頭,自己怎麽樣都行,文禕軒道“你是不是中什麽邪病了,好端端的,這是怎麽意思,快起來啊,小六,把上午抓的兩隻野鴨殺了給大哥補補。”
男主道“別殺,千萬別殺,隻要你們放了這兩隻野鴨,我把什麽都給你們。”
文禕軒道“啊,要不然,就把那兩隻野鴨放嘍?”
小七道“哎呀五哥你早說啊,那兩隻野鴨,捉回來就宰了,現在在鍋裏泡著呢,晚上吃吧。”
還沒等文禕軒說話,男主聽完直接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了,天已經黑了,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鍾了,房裏空無一人,真希望這是場夢啊,可是長呼口氣,是那麽真實,這一切都是真的,妻子孩子肯定已經遇害了,想到這裏,男主不禁大哭起來,仿佛一下間蒼老了十歲,頭發也有些白了,什麽饑餓悲傷已經統統不真實了,現在的男主,感覺已經是行屍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