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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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隻為與你相遇!
    第三章煜王府
    直到離開皇宮,我那未曾謀麵的”老公”也都沒出現過,就好像這個世上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但是跟我拜堂成親的那個家夥又是誰?
    在皇宮裏的這兩天,我接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各種各樣憐憫的目光,但我卻絲毫都不以為意。我認為這是我的幸運,我隻是個代嫁的公主,本來就不是軒煜該娶的那個人,他是應該躲避的,也許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領,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所以才對我避而不見。
    “這裏就是我們今後要住的地方了嗎?”我從轎子上下來,看著座落在眼前氣勢恢弘的宅邸,興致勃勃的說。
    “我們都被趕出皇宮了,你還笑得出來?”站在身後的小木用隻有我聽得到的聲音說。
    “以我們的身份,沒有被揭穿,還能住進這樣的王府,你應該偷笑了!”我也用隻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
    “子晏,你喜歡這裏嗎?”
    沒再理會她,我側過臉,問著一直沒吭聲的子晏,覺得他什麽都好,就是話少了點,冷酷得跟塊冰似的。所以,一逮到機會,我便會想辦法讓他說話,嗬嗬,這也是一種樂趣哦!
    子晏看了我一眼,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我沒有意見!”
    又是沒意見?對於他的反應,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現在較感興趣的是這座府邸,因為它將是我在這個時空生活的地方,所以我要把它當成是我的“新家。”
    府門外的左右兩邊是兩隻雄壯威武的石獅,而門楣上方則掛著一個巨大的嶄新的匾額,上麵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漆金黑體大字——煜王府。
    就在我打量的空當,裏麵走出一個中等身材,但很精瘦,目光銳利的中年男子。
    “參見王妃。”他恭敬的對著我行了一禮。
    我對他善意一笑,“以後見到我不用行禮,我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對於別人向我行禮,我還是沒能習慣,特別是那種上了年紀的人向我行禮時,我感覺自己的壽命正在慢慢的縮短。
    他怔了一下,嚴肅的臉上突然浮起一絲笑意,“是的,王妃。”
    原來他是這個王府的管家,姓劉,聽說他在這裏已經有段時間了。看來洪帝早就準備好了要將我送出宮來安置,而不是突然作出的安排。再看看這個王府的工程之浩大,耗費的人力物力是我無法想象的,所以這個王府應該是特別為安雅公主所建,而我卻很榮幸地代她成為這個王府的女主人。
    也許,不隻是軒煜不喜歡我這個“公主”,恐怕整個離國都不歡迎我。雖然兩個國家目前還算是和平的,但戰爭會有爆發的一天,到時我便是這個國家的敵人了,所以為了防止這天的到來,他們早早地把我“定位”了。名譽上我好像非常榮寵,實則是變相地被打入了“冷宮”。
    劉管家帶著我參觀了王府,但也隻參觀了一部份,因為王府實在太大,一時半會不可能將它看完,反正我以後有的是機會,也就不急於一時了。我現在是這個府裏的女主人了嘛,不管那個軒煜如何不能接受我,但始終還是會有碰麵的一天,我在琢磨著,要是他願意見我了,我一定要跟他商量出一個適合我們,但能和平共處的規則。
    王府的占地麵積很廣,主要分為東院和西院。
    我的臥房就設在西院,叫雅居,看來這也是特意以安雅的名字來命名的,不過很有韻味。
    “這裏很美是不是?”我問著一直悶悶不樂的小木,我知道她在不高興什麽。
    “他們不應該這樣對你,你是堂堂的一個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可是來到這裏,還沒有兩天就被趕出了皇宮,他們根本一點都不重視你,現在外麵的人一定都在嘲笑我們。”她氣呼呼的說。
    “小木,”我走到她身邊,表情很是嚴肅的對她說;“你知道我不是,你生氣沒有理由,我這個假公主能夠得到這樣的待遇,應該知足了。”
    “但你是代替公主來的,你的身份就是公主。”她堅持己見的說。
    我基本上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自小就跟在安雅公主的身邊,自然也沾染到了些許她驕傲的脾性,再加上她是安陽國的子民,我想她應該是個非常愛國的人,所以她無法容忍她的公主受到半點委屈。我隻能安慰她說“正因為我們是安陽國的子民,所以我們更不應該作出有損國家形象的事,更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而生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哎,我不明白,平時看起來那麽善解人意的她,這會怎麽老在這些小事上計較?
    我一直沒忘記玉佩的事,我是因為它才來到這裏的,所以我想如果根據老乞丐講的那樣,能夠找到我的有緣人,是不是意味著就能夠回去了?
    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信念,我準備尋找我的有緣人。
    既然是尋找,那範圍肯定就大了,所以我決定出府去找。但是還有件事困擾著我,就是我身上的毒,不知道是不是真像安雅所說的那樣,這個毒隻有她能解?可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隻等著她的解藥,要是她一個不爽不給我了怎麽辦?難道我隻有等死嗎?趁著尋找有緣人的機會,我還要尋找能解我身上之毒的奇人異士。
    一大早,我便拉著子晏陪我一起去。我沒告訴小木我去幹嘛,因為我始終相信她是靠向安雅那邊的,有時不能夠信。但我卻相信子晏,因為他是安瑞希的人,就算他會告訴安瑞希,安瑞希也不會害我。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安瑞希,有可能是因為他送我簫的原因,嘿嘿,我覺得我有時候挺勢利的!
    為了方便外出,我特地叫小木為我找了套男裝,這樣做起事來會比較方便。
    我覺得我穿起男裝來,還挺像那麽回事的,模樣俊俏儒雅,頗有幾分書卷味。
    當子晏看到我的扮相時,我看見他的臉上可疑地抽搐了下。
    “王妃。”
    我還在為自己的扮相陶醉的時候,後麵卻傳來劉管家恭敬的聲音。
    靠!我穿成這樣居然還能被認出來?看來我太高估自己了!我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他,“劉管家,有事?”
    “是的,關於煜王……”
    “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好嗎?我現在要出去一趟。”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我快速打斷了,如果要聽他說下去的話,那我今天大概出不去了,因為我聽到他提到了軒煜。“子晏,我們快走。”
    不顧劉管家在後麵的叫喊聲,我拉起子晏就跑了起來,可是因為跑得太快,我居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他大概在低頭想著事情,所以當我撞向他時,他毫無防備地就跌坐在了地上,而他坐的位置恰好是花園裏較潮濕的地方。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著歉,一邊伸手想要去拉他。指尖剛觸到他的手臂,我卻怔住了,我好像觸到了一塊冰上,指尖傳來的冰冷,讓我有一種錯覺。這個人好冷啊!
    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長相,可他一身雪白的衣服,恐怕就要宣告陣亡了。
    我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尷尬極了!
    啊,好沉啊!我使勁地去拉他,我心裏一邊想,這個人好柔弱的樣子,怎麽被我一撞就摔倒了呢?
    終於,他被我拉了起來。
    “你的衣服好髒呀!”我驚呼出聲,我看到他屁股的地方沾到了很多泥。我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拍起了他屁股上的泥土,可是——“糟糕!拍不幹淨,怎麽辦?”我哭喪著臉。衣服好像被我越拍越髒了。
    哦,對了!“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吧!”沒等他有所反應,我就動手去脫他的衣服。
    “喂,你幹什麽?”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男子,終於發話了,那鐵青著的臉,好像我做了什麽大逆不道之事一樣。
    “你有眼睛不會看呀?我在幫他脫衣服啊!”我瞪了他一眼,沒再理他,在男子身上摸索了一陣,衣服便成功地被我脫下來了。“明天這個時候在這裏等我,我保證把你的衣服還原到原來的顏色。”我很自信的說。
    始終沒說話的他,這時終於抬起了頭。
    啊——
    瞧我看到了什麽?我揪著撲通、撲通的胸口,臉上一陣發燙。
    ——妖孽!絕對是妖孽!
    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我說他是妖孽絕對沒有侮辱他的意思,我覺得我用這個詞根本不足以描述我當時的感覺。
    他有一張很妖媚的臉,皮膚光滑細膩,他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看起來是那樣的放蕩不羈,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似乎有種懾人心魄的魔力,隻消一眼,便能讓人萬劫不覆。這種人要是碰到了一定要敬而遠之,否則受傷害的一定會是我們女人。
    我揪著胸口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把衣服揣在懷裏,心情沉重的對他說“明天在這裏,不見不散。”
    “王妃——”
    天哪!我好像聽到了劉管家由遠及近的聲音,我馬上回過神來,對著旁邊像要石化掉的子晏說“快走,劉管家來了。”說完,我便一個箭步躥了出去。在經過他身邊時,他的視線投在了我身上,那眼裏有迷惑、有驚訝。
    帶著子晏,我們在孤城的街上像無頭蒼蠅似的東逛一下,西逛一下,至於尋找有緣人,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著手。
    東西倒買了不少,不過都是一些零食。
    我和子晏各拿了一串冰糖葫蘆,不過隻有我吃得津津有味,至於子晏卻好像拿了一個燙手山芋,丟也不是,吃也不是,他的表情別扭得讓我直想笑!嗬嗬——
    不愧是離國的帝都,繁華的程度,讓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也不免覺得佩服。
    大概在街上遊蕩了近半天的時間,我連有緣人的影子也沒看到,就在我打算回去的時候,我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他從我身邊走過。
    我的視線追隨著他,直到他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那個招牌上赫然寫著——翠紅樓。
    看到那幾個字,就讓聯想到書裏麵描繪的那種聲色場所,想不到,他看起來那麽正派的人,卻也會縱情聲色場所,原本他給我的好感,似乎在慢慢地化為虛有。
    就在他抬腿,要往裏走去的時候,我卻出乎意料地叫住了他。
    “慕容將軍——”
    隨著我的喊聲,他轉過身來,視線停留在我臉上,一片茫然。
    喵喵的!他竟然沒認出我來,難道我的長相很一般嗎?竟不能讓他記住我!
    發生刺客的那個晚上,他不是有看到我的容貌嗎?我覺得有些受傷,為什麽劉管家才見我一次,卻能輕易地認出我來,他卻不能。
    我有些氣惱地走過去,很不甘心地報出名字,“我是安雅。”
    “你?”他震驚地指著我,然後他的視線從我身上挪到跟在我後麵的子晏身上,然後才又挪回來,看著我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慕容將軍,今天真是好雅興,居然逛起青樓來了。”我的話帶著嘲諷的味道。不過一身輕便衣服的他比起著一身戎裝的他,別有一番味道,但同樣英氣逼人。
    但他卻沒因我的話感到氣惱或臉紅,反而鎮定自若,那眼裏是一派清朗之氣。
    “我不是去玩的,我進去有事。”
    “有事?難道你跟裏麵的老板很熟嗎?有什麽事竟然要到青樓來?”我才不相信他的話,一定是他不好意思被我撞到了來青樓,所以才掰出這個不是理由的爛理由。
    “我真的有事。”他仍舊這樣說,英俊的臉上卻因為我的審視,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那就帶上我吧,反正我也沒事,今天就陪你逛逛這個青樓,看看裏麵有沒有標致些的姑娘,順便幫你一把。”我笑著對他眨了下眼睛,不理會子晏的欲言又止,在他們之前率先走了進去。
    還沒走進門,就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且濃妝豔抹的女子扭著腰肢向我們走來。其中一個女子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就已經快手快腳地攀上了我的肩,對我媚笑著,“公子,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嗎?”
    我本能的想推開她,但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改變了主意。
    “哇,公子,你的身上好柔軟哦!”女子有些吃驚外加疑惑的樣子,說著手已經不安分地向我身上摸去,我見狀快速地捉住她的手,一隻手反摟住她的腰。開玩笑,讓她發現自己是女的,還不被她轟了出去。眼睛瞄向慕容飛與子晏,一個邪惡的主意浮上腦際,對著其她圍過來的女子道“他們是本公子的兄弟,誰若是將他們服侍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賞。”
    話一說完,那幾個青樓女子便像極了一群見著蜜糖的蜜蜂一般,立即爭先恐後地圍了上去,突來的陣狀讓兩個大男人手足無措起來,任由那些女子在他們身上吃盡豆腐,卻毫無還手之力。看他們憋屈的模樣,我心裏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我摟著女子,走了進去,但見裏麵異常熱鬧,不時傳來賓客的喧嘩聲,及鶯鶯燕燕的調笑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靡爛的場景。
    “你們樓裏的生意一向都那麽好嗎?”
    “公子,你有所不知,今日是我們樓裏花魁的日子,所以那群垂涎已久的客人,早早便等在這了。”女子說這話的時候雖是帶笑的,但我卻從她語氣裏聽出諸多的嘲諷。
    原來她們樓裏有個花魁叫柳芊芊,人不但長得美,而且還精通琴棋書畫,老鴇決定在今天把她的初夜賣了,誰出的錢最多,誰就能抱得美人歸。
    沒想到第一次逛青樓就讓我碰上了這樣的事,我本是個好熱鬧的人,當然也要湊湊這個熱鬧。
    將身邊的女子擺脫掉了之後,決定把這個消息分享給慕容飛,好不容易將那些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清理幹淨了,便將這個自認為火爆的消息告訴了他,但他聽完之後,一點都沒表示出興奮就算了,還一臉的不悅。
    他在不高興什麽?
    我轉著眼珠,突然指著他大叫“你來這的目的不會也是為了爭奪那個柳芊芊吧?”
    “你在胡說什麽?”他皺眉瞪我。
    “別裝了,我又不會笑你,本來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用不著害臊。”
    “我不是為了那個什麽柳芊芊才來這裏的。”慕容飛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
    “幹嘛?不願承認就算了,不要那麽生氣嘛。”我無視他臉上青白交錯的表情,回頭想去找子晏,但這會卻早已沒了那家夥的身影。
    我心裏頗感狐疑,那家夥跑哪去了?平時看他少言寡語的,到了這不會是原形畢露了吧?但他才幾歲啊,聽說男人太早那個的話,會使發育不健全,甚至會縮短壽命的,想到這,我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子晏——”
    “不要叫了,我在這。”
    身後傳來子晏悶悶的聲音,我回過頭去看他,發現他的臉很臭。
    “你去哪了?”
    “茅房。”
    “你拉肚子了嗎?”我關心的問,心裏納悶他好端端的上茅房幹嘛?
    “不是。”他轉過身去,不太想理我。
    那麽可疑?我走到他身前,讓他不得不麵對我。
    “你和姑娘開房了?”
    他聞言,吃驚的望著我,臉卻更臭了。“我沒有。”
    他不會是被某個姑娘強行帶入房間了吧?我想到這裏有些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他慍怒的看著我。
    “沒笑什麽。”我揮揮手,但我卻眼尖的看到他的左臉頰靠近耳邊的地方有個唇印,有些模糊,像是被胡亂地擦拭過,但卻沒完全擦掉的樣子。
    看他還在生著悶氣的樣子,八成是在埋怨我剛才指使那些姑娘對他的騷擾,所以我有一絲愧疚的說“對不起嘛,你別再生氣了。”
    但他不領情,對我的話沒表示接受。
    “小氣鬼。”我嘀咕著,眼睛卻看到有很多客人不斷往裏麵湧來,哇,看來那個柳芊芊還挺有名氣的,那麽多人來捧她的場!我興奮地催促著慕容飛和子晏上樓去,想搶先占個好位置。
    看來我的運氣挺不錯的,才想著要找個最佳的位置,就有一個包廂的客人恰好有事要離開,於是我們就理所當然的霸占了。看那個離開的客人,一臉的惋惜之色,就覺得好笑,想必他等著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包廂在二樓,雖然我們這桌的位置不是最佳的,但是靠窗的視野極好,從這裏可以看清整個樓裏的舉動。而且在這個時候想要找到好的位置,根本是不可能的,來這裏的多是有錢人,而且他們早都把好位置訂走了。
    我們三個一同擠在窗邊,眺眼望去,我看到樓下擠滿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酒色之徒。看來那個花魁確實長得很美了,能有那麽多人為她瘋狂,連我都忍不住有些期待看到她了。
    這時樓下突然爆出一陣如雷的掌聲,整個樓裏的氣氛煞時變得熱烈起來,我知道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便把腦袋探出窗外,我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緩緩步上了台子,那個台子是用來跳舞的,它建在大廳的中央。女子戴著麵紗,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的身姿真是婀娜多姿,每走一步就引來那些客人不斷的抽氣聲。
    不知是什麽原因,我覺得她走得是那麽慢,明明是隻有幾步的路程,她卻走了很久,她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上刑場的死刑犯,越接近台子,她的生命就好像越快消失。
    我不自覺的蹙起眉頭,原本想要看戲的心情瞬間被歉疚所取代,我覺得自己很冷酷,沒有人情味,同樣是女子,我不該以一個看熱鬧的心態去麵對這樣殘酷的場麵。那明明是一塊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而那塊肉卻無能為力,心裏是不甘願的,卻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去分析她的命運,因為樓下已經傳來了老鴇現實而又冷血的聲音“誰出的價錢最高,芊芊就歸誰……”
    話音剛落,客人們就等不急地出價了,有人高喊著“五千……”
    “一萬……”tttttttt
    “一萬五……”
    一個比一個出得高,最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說“我出五萬兩……”
    全場突然變得一片寂靜,最後竊竊私語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我順著剛才的那個聲音看過去,我看到台下最前排坐了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五官很是俊秀,但臉色卻過於白皙,眼神明顯有些渾濁,那鬆垮垮的身材,顯示著此人長期流連青樓,縱情聲色的結果。他環視了一周,發現沒人再出價,便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敏感的發現慕容飛此時正緊皺著眉頭,眼中閃過憤怒,原本俊朗的臉上變得很冷酷,他的眼同樣盯著那個華服男子。
    我把他此時的反常歸類為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盯著樓下那個得意的很欠扁的男子,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我出十萬兩。”
    樓下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我身上,那些目光裏有羨慕,有不甘心,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了。我悄悄地握住了拳頭,感覺手心裏已經沁出了汗。我的媽呀,我還真是服了自己,居然一張口就十萬兩,我已經看到安雅給我的那些銀票已經從我的口袋裏麵飛走了,肉痛啊!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花魁柳芊芊居然也抬眼望向了我,而那個華服男子見狀,憤怒的嘲我大喝,“你是誰?居然敢跟本公子搶女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麵對他的聲色俱厲,我沒有放在眼裏,我冷笑著說“我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是芊芊姑娘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屬於任何人,你怎麽說我在搶你的女人呢?老鴇有言在先的,誰出的價錢高,人就跟誰走,在下不幸出的價錢高過閣下,難道你還想耍賴不成?”
    華服男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突然對著我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對身後揮了下手,立馬走出一群高大壯碩的男子。原本聚集在樓下看熱鬧的客人們見狀四下逃躥,一下子便走了個精光,這個世上怕事之徒還是蠻多的,誰都不想被殃及池魚。
    “把他抓下來。”隨著華服男子的一聲令下,那群男子蜂擁著跑上樓來,我對此絲毫不感到害怕,我有恃無恐地朝樓下的他扮了個鬼臉。別忘了我身邊還有慕容飛和子晏這兩個靠山呢!
    他氣得狠狠跺了下腳,朝已經上來的那群男子發狠話說“你們要是能把這個臭小子毒打一頓,最好是打死,不但沒人治你們的罪,本公子我還重重有賞……”
    可是他話剛落,慕容飛卻走到窗子邊,暴怒的說“慕容雲,你鬧夠了嗎?”
    華服男子看到突然出現的慕容飛,那個臉色瞬間變成了菜醬色,先前的神氣不見了,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個泄氣的皮球,了無生氣,他低下頭不敢直視一臉怒容的慕容飛,聲如蚊蠅的喊了聲“哥。”
    那些衝上樓的男子見到慕容飛時全都嚇得刹住了腳,每個人的臉上都閃過恐怖的表情,低下頭對著慕容飛恭敬的喊了聲“大少爺。”
    “你們犯了我的忌諱,該知道怎麽做了吧?”慕容飛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淡淡的口吻卻讓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又一次地出現了恐怖,但他們卻都非常認命的應了聲“是。”然後他們就走出了翠紅樓。
    “你讓他們做什麽?”我感到非常好奇。
    “沒什麽,就是一些懲罰的事情。”他的口氣淡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問題,但是我知道那肯定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探出窗戶看到那個慕容雲整個人像灘軟泥一樣坐在椅子上,真看不出來,他是慕容飛的弟弟!原來慕容飛來這裏是為了找他這個不成才的弟弟,虧我還以為他是來嫖妓的。
    看來某人要等著被修理了!
    不過我的十萬兩怎麽辦?就這樣飛了嗎?
    我回過頭哀怨的看向慕容飛,他也正看著我,我發現他的的眼裏隱隱有著笑意。
    我覺得自己有種被陷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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