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查爾斯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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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爾斯利索的爬上馬車,看著躺在車廂裏的歐文說道:“被子彈擊中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當然,我當時感覺像是被一匹馬飛快的撞了一下。”歐文用誇張的語氣,描述著中槍時候的感覺,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樣子,並沒有留下一絲恐懼。
    歐文本來也是一個大心髒,一點沒擔心槍傷會不會感染,或者是子彈打中致命部位,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被他遇到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等到幾人收拾好後,其他人已經早就離開了,見不到車隊的蹤跡。
    何西亞看了一下說道:“他們先走了,我們跟著車輪印走,這裏離馬掌望台不遠了,天黑之前就能趕到。”
    亞瑟接過何西亞遞給他的韁繩,隻見他接著說道:“亞瑟你沿著這條小路走,順著這條小河,然後我們向左轉彎,進入內陸,一直走就到了。”
    從雪山上一直往下的小溪,在這裏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寬闊的大河,地形的原因讓這條河的兩邊變成了峽穀。
    也正是因為如此,歐文一行人行駛在峽穀一側的山壁道路上,更要小心為上,峽穀下麵就是激流的河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鱗鱗白光,奔流的河水也發出巨響。
    歐文坐在馬車裏擔心地看著下麵,有一些恐高的他,時刻擔心這輛馬車會不會掉下去,亞瑟的駕駛技術不錯,在這種顛簸的路上至少沒那麽顛。
    “何西亞,你剛才說印第安怎麽可憐了?和我和歐文講一下了解了解。”亞瑟開口問道。
    歐文也有了興致,在另一個世界的曆史書上,並沒有詳細解釋對印第安人的迫害,他豎起了耳朵,坐在車後認真的聽著。
    “嗯....是的,說起那些印第安人,他們在這裏確實吃了很多血虧。”何西亞活動了一下腰接著說道,“這裏的印第安人遭遇十分悲慘,他們的遭遇令人同情。”
    幾人都沒有說話打擾他,看起來大家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何西亞給大家仔細介紹了一下這件事。
    “我們要去的地方,在沒有州郡劃分以前,印第安人稱它為大地之心。正如其名,這是一片被眾神護佑的土地,水土豐美,物種豐富,氣候溫暖適宜。
    野地裏遍布酸甜可口的樹莓,漫山遍野隨處可見野牛、山羊、鹿兔,印第安人在這裏根本不用愁吃喝,也不用過於擔心冬日嚴寒。”
    何西亞拿出水壺,亞瑟遞過去一瓶從火車上掠來的威士忌,何西亞揮了揮手拒絕,喝了一口水,說道:“不像你們小夥子,我可沒法用酒續命。剛才我說道哪裏了?”
    “大地之心以前屬於印第安人嗎?。”躺在馬車裏的歐文插嘴說到,這段曆史也被後來的美國人淡化,但是不可避免的是他們做過這些事情。
    “是的,就是這樣,這片土地本來屬於他們,但是被我們來自歐洲的移民們,全部將他們趕走,歐洲移民將這片土地霸占,接下來你們也知道的,歐洲的移民們成為了美國人,印第安人反而成了野蠻人。被搶的一幹二淨,連根草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大部分印第安人,他們要麽是被殺害,要麽就是被驅趕到鳥不拉屎的保留區。在保留區,他們很艱難才能維係之前在大地之心的傳統生活。也有些人,試圖融入我們的社會,但我猜想,也不會樂觀到哪裏。”
    “對大多數人來說,你說的沒錯。”查爾斯抬起了頭,這個話題的確和他關係很大,“這和其他地方有區別嗎?我覺得在哪裏都一樣。”
    “我想,可能是和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一樣。”何西亞停了一下,慢慢的說道,“我還聽說,軍隊裏有些人對於給予保留區,感到特別的……嗯,不愉快。”
    “不愉快?”查爾斯一臉的憤怒,“那要怎樣才能愉快的搶劫和殺人?到處獵殺印第安人,他們拿我們當畜生了嗎,可以任人宰割。”
    似乎反應過來範德林幫剛剛才幹了一筆也是搶劫和殺人的買賣,查爾斯接著說了一句:“至少我們不會,不管達奇怎麽說還是怎麽做。”
    “恐怕我剛是想把複雜的東西簡單的解釋出來,好讓我們這位駕駛馬車的呆頭鵝能聽的懂,我沒有其他意思。”何西亞似乎覺得查爾斯有點代入了他的種族,於是想轉換話題,緩和一下氣氛。
    “嘿,別怪罪到我頭上,我可什麽都沒說。”亞瑟也聽出了兩人之間的火花,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別忘記,我旁邊這位是個有名的騙子,查爾斯他可是土生土張的,就因為聽起來好聽,不代表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謝謝,阿瑟。”查爾斯語氣低沉的說了一句,然後對何西亞說道,“何西亞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隻是這些事情很傷人,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不說這個了。”亞瑟打了一個圓場,問道,“查爾斯,你的部落又怎麽樣呢?”
    “我都說不清我是不是真的有一個部落,至少我沒有什麽印象。”查爾斯說道,“雖然我認識一些印第安人,但我沒有在任何部落產期生活過,至少我的記憶裏沒有。”
    查爾斯看著自己交叉著的雙手,兩個拇指互相轉動著,繼續說道:“我父親是有色人種,他跟我們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認識了我母親,這樣就有了我。”
    “有時候有色人種、黑人、無家可歸者,會和印第安人一起流浪,可時間通常都不會太久,你們知道的,印第安人的日子過得不算好。”
    “被迫離開自己的土地時,我們一家三人都離開了,沒有跟著去保留區,當時我的年紀太小,我幾乎什麽都記不得,這些是稍微大一點,父母告訴我的。”
    查爾斯沉浸在回憶中,沒有什麽表情,似乎這種回憶既不快樂,但也不悲傷,隻是一些記憶。
    “我覺得這輩子我都在東躲西藏,過了幾年,一些士兵抓了我母親,不知道帶去了哪裏,從此以後,我和父親再也沒有見過她。”
    查爾斯的回憶似乎有了一點情緒,他皺著眉頭將視線從手上移到遠處,雙眼沒什麽神,接著說道,“剩下的我們兩人隨波逐流,我父親是一個非常悲觀的人,他沉迷於酒精之中,大概在十三歲的時候,我就自己一個人過了,從此就靠自己獨立生活了。”
    “我們發現亞瑟的的時候,他差不多也差不多那麽大,可能還要大一點,這孩子當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小時候更皮。”
    “我打賭你們不會在他那個年紀,遇到更加任意妄為的小流氓,不過,他學東西真的很快,非常聰明,不像現在都被酒精毀了腦袋。”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罵我,何西亞。”亞瑟輕輕捅了一下何西亞,“顯然與約翰相比,我簡直聰明透頂!”
    “我不是很理解,你和約翰之間有什麽過節嗎?老是針鋒相對。”查爾斯從低沉的情緒中出來,看著阿瑟和何西亞的後背問道。
    “亞瑟?說說唄。”何西亞也捅了阿瑟一下。
    “那就說來話長了。”亞瑟似乎不願意提及他和約翰之間的複雜故事,他打岔道,“我們還在正確的道路上嗎?”
    “正確的道路?”何西亞回答道,“那要看你說的正確道路是什麽?如果是問,我們是不是按照原先的計劃,一直向西走到原始森林裏去尋找財富和杳無人煙的安寧?那答案當然是——不對!”
    “那麽我們正是按照正確的放向,不顧一切地往山下跑,甩掉那些從東方來的警察嗎?對,應該是的。”
    何西亞對於計劃的改變很有意見,但達奇不聽他的,亞瑟也站在達奇那邊,隻是充當著和事佬的角色,他盡管頗有怨言,但也隻能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感覺你對這片土地很熟悉。”見到場麵一時間有點冷下來,歐文沒頭沒腦的插了一句,“這地方真的適合做我們的落腳點嗎?”
    “知道一些,我以前路過這裏幾次。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以販賣牲畜為名的城鎮,叫做瓦倫丁,這裏最多的是牛仔、亡命之徒以及苦苦生活的女人們,正好適合我們隱瞞身份。”
    “會不會遇到奧德裏斯科幫的人?”亞瑟問道。
    “很有可能。”
    “那受雇於國家的平克頓偵探呢?”亞瑟接著問道。
    “希望不會遇到。”何西亞聳了聳肩膀,表示他也無法斷定。
    “那我們要去紮營的地方,等等,你剛才說它叫做什麽?”亞瑟忘記了地名。
    “馬掌望台。”
    查爾斯和歐文對此不好插嘴,隻能聽兩位範德林幫的老人說話,“他隻是……哎……”亞瑟也歎了一口氣。
    “也許,變得人是我,而不是他。社會在變,我可能太老跟不上了。但你知道的,我們兩之前就一直在跟他說,感覺那個渡船行動不對勁,咱們兩在黑水鎮已經策劃了一個很好的計劃,本來都要成功了。”
    “也許是吧。”亞瑟回應道。
    “可是....達奇根本不像那種無腦蠻幹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搞得,自從黑水鎮開始,他就像是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何西亞終於一吐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