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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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該死的!我的天啊,這可惡的馬!”
    一陣喊叫從前方傳來,馬車上的人被突然的撞擊甩了一下,他站在駕駛位上,抱著頭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的馬怎麽會突然失控。
    亞瑟駕著馬車,看著驚慌失措的馬夫,停在了失事馬車的旁邊,看樣子他需要幫助。
    “你們誰要不要去看看那輛馬車?”馬車上的女孩們紛紛嚷嚷道,看樣子這下馬車損失的挺多。
    “那我可不行,我腰上的傷現在還沒好,一時半會兒是活動不了了,哎呦!”大叔捂著腰說著,裝作一副很疼的樣子,明顯沒有下車幫忙的打算。
    “我去看看吧。”歐文主動請纓,說完便跳下了馬車。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車夫有沒有什麽事情。”亞瑟也沒拒絕對陌生人的幫助,看樣子他特別需要幫助。
    歐文一邊朝著捂著頭的馬車車夫走去,看著散落一地的貨物,一邊大聲問道:“嘿,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這一切都完蛋了,老板要是知道我駕駛馬車前喝酒,導致馬車側翻,他一定會掏出來獵槍崩了我。”一個瘦弱的車夫捂著腦袋從馬車上爬下來,他抱著頭驚慌失措。
    歐文和亞瑟來到車夫麵前,安慰道:“別擔心,至少貨物還沒丟,把馬車重新裝上不就行了!”
    聽到歐文的說話,馬夫眼前一亮回道,“對呀,那這樣老板就不會追究我的責任了,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不過,兩位好心人,我的馬跑遠了,您看能不能幫忙找回來,我還要檢查一下馬車的損傷,擔心再晚馬匹跑的找不見了,能幫幫忙嗎?”
    “沒問題,我可以幫你去找一下馬在那裏。”歐文說道,他倒是挺熱心幫忙的。
    “跑的那一匹是白色的馬,就和你們的馬的顏色差不多,它身上有一些青色的斑點,另外那匹棕色的馬,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車夫囑咐道,他清楚了告訴歐文那匹馬的特征。
    “好的,知道了我這就去把它抓過來。”
    “我來幫你把馬車裝好吧,你一個人得幹很長時間,我相信你不會浪費這些時間吧。”亞瑟拉著車夫,一起開始抬起車身,從石頭上挪出來,順便把掉落一地的貨物撿了起來。
    歐文朝著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地上留下的新鮮馬蹄印,馬匹已經跑到了遠處的山坡下,他急忙朝著馬匹跑了過去,再過一會可能就跑到另一個山頭了。
    這匹白馬稍微有點受驚,人一走近,就開始急躁的尥蹶子,噴著粗重的鼻息,看見歐文靠近,立刻又開始向遠處跑,無奈之下歐文隻能往前追趕。
    也有可能是馬跑累了,停了下來在一棵大樹下麵吃草,見到馬兒逐漸安靜之後。
    歐文故意放慢了步伐,一邊呼叫,一邊從馬匹的側前方接近,這是查爾斯教給他的招數,馬匹非常恐懼從身後視角盲區接近的活物,所以對於熟悉人、訓練過的馬匹,最好從他的側前方接近。
    如果是從後麵靠近的話,那你就要小心一點了,馬匹對於後方的危險十分靈敏,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馬用後腿踹傷,要知道它們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輕易的踹死一個人。
    也許是招數有效,也許是白馬重新安靜了下來,歐文成功的接近了白馬,為了不驚擾到馬,他盡可能放低身子,壓低自己行動的聲音,就像之前在雪山中狩獵時一樣。
    他取下腰間的繩索,甩了兩圈,套索準確的套中馬匹,白馬突然仰起前半身,大力拽動繩子,歐文可不像以前那樣瘦弱,他輕易地拉住繩子,然後一邊收繩索,一邊安撫著白馬。
    被訓練過的白馬,對於被人控製並不陌生,沒有過多反抗就順從的低下了頭,歐文扯住韁繩,將繩索解了下來,輕輕摸了摸了白馬的鼻子,然後又拍了拍它的脖子,白馬溫順的用頭蹭了蹭歐文的胳膊。
    見馬匹終於安靜下來,歐文翻身騎上白馬,輕鬆的將馬重新帶回到了馬車前,快到的時候,歐文下馬牽著白馬,讓它至少不會在他手中跑掉。
    馬車上的女孩們看到歐文成功帶回了白馬,此起彼伏的喝彩哄鬧。
    “幹的漂亮,歐文!”
    “西部牛仔!”
    “真是一個好男人!”
    歐文被他們一群女人說的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對著撞車的車夫說道:“嘿,這是你的馬,我帶過來了。”
    此時車夫和亞瑟,也已經將車架從卡住的石頭上挪下來,並將一匹馬已經套進了車轅,將散落一地的貨物重新裝在了馬車上。
    見到歐文將馬牽到馬車前後,車夫牽過白馬,開心對著兩人的說道:“先生們,你們真是紳士,先生們,紳士!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
    “額,不算是。”格萊恩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
    “嗯,我們隻是為了讓一起的女孩們高興,不會太失望。”
    “哈哈,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們。對了,我在瓦倫丁鎮的馬廄工作,你們要是處理與馬有關的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車夫笑了幾聲說道。
    “這麽巧嗎,我正好要去馬廄裏,給我的馬打上一個馬蹄鐵,順便買個新的馬鞍。”歐文頓時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這次外出倒是沒帶多少錢,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這還真是湊巧了。”車夫看了看馬車和歐文等人車後的馬,然後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的馬車很快就能修好,你們先去鎮上幹你們的事情,晚點來馬廄找我,我幫你們爭取一個好價錢,我會把那裏麵最好的馬鞍介紹給你們。”
    “那麽,多謝你的好心,我晚點就去馬廄。”歐文打算先跟亞瑟他們,等他們忙完自己一個人再去馬廄,反正還得在鎮子上找一個地方住。
    “是我該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忙,我可能回去就要被老板開除了,我還得養我那還小的孩子。”車夫自嘲的說道。
    “我想你老板應該不會那麽狠心吧,至少你為他工作了很長時間。”
    馬夫一聽到這,很是生氣的說道:“就他,那個葛朗台,簡直是太狠心了,每回我的工資都被他用別的理由扣住,要不是找不到別的好工作,我早就不幹了。”
    “不過我就不抱怨了,別耽誤你們去鎮子上,你們先去忙吧,到時候來找我就行。”
    歐文和亞瑟脫帽致敬,然後走回到了馬車上,馬車上的女人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到鎮子上到底去幹什麽,凱倫調笑著蒂莉,說讓她隨便找個男人上床,錢不就到手了嗎。
    氣的蒂莉上前抓住凱倫,伸手到她腋下,抓她癢癢,兩人打鬧的場景讓大叔都忍不住回頭看,然後就被凱倫瞪了一眼。
    歐文將車夫說的事情告訴了眾人,大家也都很開心,亞瑟自己也打算稍後去多挑上一匹戰馬,他從農莊那裏得到的那匹馬,已經老了,體力也大不如以前。
    營地的人員有幾個人之前都養著好幾匹馬,用來適應不同的任務和需求,但是黑水鎮事件以後,大家都舍棄了很多東西,歐文知道,亞瑟的馬匹也沒來得及帶出來,蘿卜的馬蹄也雪山上的眾多任務中,慢慢的磨損掉了。
    眾人再次上路,大叔調笑道:“亞瑟,你和歐文都快成了基督教的聖母了!”
    “什麽聖母?我們啥時候成的?”歐文好奇的問道。
    “滿足世人夢想和到處救人的聖母啊,和耶穌一樣都是救助人於水火的大聖人,我看你和亞瑟越來越像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肯定很希望遇到你們。”
    “大叔,你什麽意思?”歐文繼續問道,他被大叔的話繞了一下,沒搞清楚大叔到底什麽意思。
    “他是說我們好心過頭了。別管這個糟老頭子。”亞瑟笑著說道。
    “嘿,你可不能這麽說我們,我們也是得到了女士們的請求,你可是裝腰疼的。”歐文開玩笑說道。
    “就是啊!別管大叔的話,你們還算是有良心的,盡管不多,又不露出來,但的確是有,不像大叔像毒蛇一樣冷血,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瑪麗貝斯補充道,盡力諷刺著大叔。
    “那又怎麽樣,毒蛇也有心啊,我都年齡這麽大了,當然不太好下去幫忙,歐文和亞瑟可是壯小夥子。”大叔不滿的說到雖然他確實不想幫忙。
    “這種機會當然要讓給這些年輕人,像我這種老胳膊老腿的,就還是不要經曆這種活動了。”
    不過他見情況不對,便轉移話題說,“好了,別說閑話了,我們馬上就快到了!”
    眾人順著大叔指的方向,眾人抬眼望去,入眼處一列響著鳴笛,煙筒冒著遮天蔽日的濃煙,橫穿小鎮的馬路的老式火車。
    火車背後是一座兩三層樓高的車站,車站後麵可以看到一些矮小一點的房屋屋頂,房屋基本都是由木板搭建而成。整個城鎮的背景,是一座龐大的雪山,山上還處處遍布白色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