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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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上行李的拉鍊,珊儂放鬆身體往後倒在柔軟的床墊上。
    這些天段沐剛跟秦劭爵輪流陪她,帶她玩遍了舊金山,讓她好舍不得離開這裏,但是現實並不允許。
    日子過得好快,短短幾天,就到了非道別不可的時刻。
    前幾天,她乖乖的睡在客房,今天……是相處的最後一個晚上。
    珊儂打開段沐剛的房門,努力讓自己笑得燦爛些。
    “沐剛,我可以進來嗎?”她看見他僅著短褲坐在床上,腿際放著一本厚厚的原文書。
    “找我有什麽事?”他繼續看書,轉移對藏在長睡衣下成熟女體的注意,腦子卻不由自主想象她走動時臀部的擺動方式,以及她身上明顯的曲線。
    “沐剛,今晚我可以睡這兒嗎?”她拘謹地問著,覺得自己好像是那種要求進入心儀男子房間的愛慕者。
    “好吧!”不去理會理智提出的警告,他心軟的答應她的要求。反正隻有一晚,他告訴自己。
    珊儂上床挨進他,目光爬上他俊挺的臉龐,貪婪的瞧著。這五天來,也隻有此刻才能這麽近的看他。
    “沐剛,我怎麽從沒聽你提過黎筱沛跟你一起接受同一個教授指導的事?”她忍不住提起還令她耿耿於懷的事。
    前天,他帶她到學校拜訪他的指導教授瑞貝克謝爾時遇上黎筱沛,當時黎筱沛給了她一個神祕的微笑,讓她好生納悶。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這沒什麽好說的。”他困擾的直皺眉。黎筱沛根本是存心的,她特異的行徑又要讓珊儂胡思亂想了。
    “以前我問你時,你並沒有提到。”她真想直截了當的問他,他跟黎筱沛有多親近,但她實在沒這個勇氣,隻好旁敲側擊。
    段沐剛不置可否地聳肩,心裏對她的不信任產生了厭煩感,臉色變得晦暗不明,身體也緊繃起來。
    他不喜歡珊儂老是懷疑他的忠貞,這不啻是對他的侮辱,也不斷證明她根本不信任他。他不禁懷疑,她了解過他嗎?
    為了證明他們的交往並不會影響他的課業,他每天努力充實自己,冀望未來在職場上有條件與他人競爭,還要時常安撫持反對意見的母親,這些他都獨自承受下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明白嗎?
    顯然是不明白,她隻在乎平凡的自己是否能永遠抓住他的心……
    察覺出他不悅的心思,珊儂咬著下唇,責備自己不該質問他,然後趕緊轉移話題。“你知道嗎?我們學校打算在今年的園遊會舉辦啦啦隊比賽,我也參加了,我們花了好多時間練習……”她嘰嘰喳喳的說著校園趣事,企圖粉飾太平。
    段沐剛明白她的意圖,輕撫她的長發任她天南地北的說。唉……誰教自己為她著想,不願說出苦楚呢!他怎能怪她。
    珊儂發覺他的心不在焉,推了推他的手臂。“沐剛……”他在想些什麽?
    “什麽?”他停下動作,納悶的問。
    “沒事。”她搖頭,想起這一刻的寧靜,胸中有著滿溢的幸福感。
    迎上他澄澈的瞳眸,她極力壓抑內心的羞澀,抽去他手上的書,將紅唇印上他的,輕輕地、柔柔地猶如訴說千言萬語。
    柔軟的身體貼向他,試探著他的底限。
    好一段時間不曾接觸女體,他的情欲輕易被挑起。他克製自己不去碰懷抱裏溫熱、曲線分明的胴體,但是直線往上攀升的熱度讓他無法忽視。
    “我這邊沒有準備套子。”低啞的聲音透露出他並非表麵上的無動於衷。
    突然間,珊儂有個瘋狂的念頭,如果懷了孩子,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沒關係,現在是安全期。”她麵不改色的說。
    似乎已經找不到理由拒絕,段沐剛接手她的主動,褪下她的衣物,壓下身子,吻上她開啟的唇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吻痕,占有她每一寸肌膚……
    一聲悶哼後,段沐剛渾身汗濕地倒在珊儂身邊。平息呼吸之後,他才翻身下床走進浴室。
    身上的重量頓減,珊儂無力地閉目休息,腦海裏卻千頭萬緒。
    瞧瞧自己做了什麽事!她竟拋下自尊利用肉體勾引他。羞慚的將頭埋進枕頭,她鴕鳥的不敢麵對他。
    段沐剛用浴巾圍住下半身走出浴室,知道珊儂尚未入眠,他坐在床邊俯下頭,語氣中充滿乞求地說:“明天搭機回去後,你務必要好好念書,不要在胡思亂想,還有,台灣、舊金山來回得花不少錢,別再這麽做了。”他很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單獨遠行不安全。
    抓著被子遮住胸前春光,她支起上身輕聲道:“為什麽?我隻是想你啊!對我來說能見到你是最重要的,我不在乎要付出什麽代價!”對他如此的批判,她相當不滿。
    “儂儂,你不要這樣子好嗎?我是為你好。”他的心情開始煩躁起來。
    那瑩瑩水眸流露出的淡淡愁緒,總是牽動他的情緒,導引他的喜怒哀樂,對她的焦躁不安,他有著無能為力的煩躁,卻又心疼她淚濕的雙眼。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總覺得,我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特別意義。告訴我……我在你心裏是什麽地位?”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發泄不安的情緒,他如何才能讓她了解他的苦衷?
    “我的問題有這麽難以回答嗎?”她受不了他的沉默。
    “儂儂,你不要這樣。”他總覺得他們的心愈離愈遠,變得無法溝通。
    她就知道,跟她在一起,他總是理智多於感情,這樣教她怎能有足夠的安全感?
    “為什麽?難道你隻是跟我玩玩嗎?”為了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像死了一樣,無力承載他的答案。
    “你為什麽一定要爭論這種事?”他知道她想要承諾,但那也是他目前無法給予的東西。
    “為什麽你不肯說些甜言蜜語安撫我?就算是欺騙也好!我們……我們已經有了親密關係了啊!難道你不能給我一個承諾嗎?”她拋下自尊,為的就隻是他的一句話而已啊!
    “是的!我是愛你的,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儂儂,除了愛情之外,我們還有其他必須要顧慮的事,我這麽說你懂嗎?”他的濃眉因為困擾而緊蹙。
    他的淡然幾乎教珊儂承受不住,她用力搖著頭,任淚水噴灑在頰上、被子上。
    “不懂!不懂!我不想懂,我隻要你承諾你會愛我一輩子!”猛然抱住他的腰身,她固執地堅持要得到答案。
    “儂儂,你還年輕,而我還在求學,出社會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沒有人知道,你不覺得順其自然比較好嗎?”他拉開她的手。
    “不……我不要順其自然,我、我好怕……好怕……我將一切給了你,到頭來你遇上與你可以匹配的對象時,我該怎麽辦?”她已經有些歇斯底裏,再不得到答案,她會瘋掉,此時她再度想起黎筱沛詭異的笑容。
    “傻瓜,別胡思亂想了。”不忍見她如此,他下定決心說出承諾,“好!等我拿到學位,我們就結婚。”
    “真的嗎?沐剛。”她低呼,眼角泌出歡喜的淚水。
    “你一定要記住,我愛你。”他再次強調他的心意,避免她又胡思亂想。
    “嗯!”他就要是她的了!她暗笑在心裏。
    段沐剛柔聲安撫她,心裏卻有揮不開的陰霾。
    但願他拿到學位後,母親不會阻撓他的戀情,珊儂是如此單純,自卑的她可禁不起家庭革命啊!
    舊金山之行後,珊儂違背對段沐剛的承諾,私自前往段家好幾次,如此一來,對自己的自信心又造成不小的打擊,她明顯察覺段母並不歡迎她,要不是憑著一股非扭轉段母對她的觀感的意誌力,她早就落荒而逃。
    雖然段沐剛知道後為了她違背承諾而發怒,他仍然極力幫她拉攏跟母親的關係。
    明日要到段家拜訪,珊儂打算帶上段母喜歡的東西,她現在急需要段沐剛的意見,然而,待在電話旁,她打了又打,電話仍隻有單調的回音。
    “奇怪……都幾點了,怎麽沒人在家?為什麽沒人接電話?”將話筒夾在耳邊,她繼續按著電話號碼。
    數不清打了幾次,遙遠的那端仍沒有回應,她強迫自己樂觀一點,相信段沐剛是在學校寫論文。
    “嗬……”打了個大嗬欠,她放下話筒,決定睡覺,渾然不知天地即將變色。
    按了門鈴,珊儂縮在一旁等待。
    昨晚不慎感冒發燒,拖到下午才退燒,她現在仍有些昏昏沉沉。
    大門遲遲才開啟,門內的段母麵無表情。
    “對不起!段媽媽,今天早上沒能來陪你。”她蒼白著臉色,誠惶誠恐地說。
    段母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隻是冷冷的回答,“嗯!”她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對珊儂不理不睬。
    珊儂站在客廳中央,忐忑不安解釋著今天晚來的原因。
    她實在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錯了,一般人對客人都是熱絡的,要不也是有禮貌的,這種被人家看不順眼的情況,她隻有在段家才見過。
    不管刮風還是下雨,假日時,她總會到市場買段母愛吃的菜,整理家務,什麽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但不管她做什麽,段母總是冷嘲熱諷,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生怕段沐剛擔憂,她不敢向他提起這些事,隻能自己找答案。
    “坐!我有話告訴你。”段母終於開口,她首次對她這麽和氣說話。
    珊儂大起膽子坐下。
    “葉小姐,這些日子感謝你的幫忙,我的確輕鬆多了,不過……你畢竟是沐剛的朋友,幫我們做這些事讓我們很過意不去,不是我們不歡迎你,你跟我們家沐剛隻是‘普通’朋友,你這麽做,左鄰右舍會說話,我們也受之有愧。”她刻意強調她不被承認的身分。
    “沐剛說我是……普通朋友嗎?”珊儂的心抽痛不已,輕聲問著,並不期望段母的回答。
    “欸……”她根本不可能同意兒子娶她,這女孩做段家媳婦太寒酸了,等兒子事業有成,就會有一堆配得上他的世家千金想嫁給他,她算哪根蔥!
    “可是我們……我們已經……”珊儂低下頭,淚落了滿膝。
    麵對段沐剛的家人,她沒辦法拋下尊嚴說出他們的親密關係,當初是她自己將身子給了他,她又怎能將責任推給他。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
    原來從頭到尾段家人都認為她不請自來,隻有她自詡是段家未來的媳婦,到人家家裏鬧笑話。
    勉強擠出一朵笑花,拈起手帕拭淨眼淚,她站起來說道:“真的對不起……”再度對段母深深一鞠躬,她才紅著眼眶走出段家大門。
    風沙沙地吹著,公園的街燈下,立了兩道人影。
    珊儂貪婪地看著許久未見的男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久別重逢的喜悅。
    若不是肚子裏的孩子,在段家遭遇的打擊早就讓珊儂活不下去,在她仍猶豫著該如何開口說出懷孕的事前,段沐剛說話了。
    “我們分手吧!”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全身寒冰。“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她的裙襬隨風大力翻飛著,但這些入不了她的耳,她腦中已經一片空白。
    段沐剛轉頭無法麵對她震驚的表情。“我們分手吧!”
    珊儂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知該作何反應,胸口象是有幾千萬根針連續紮得她疼痛難當,她的心脆弱得再也禁不起任何打擊。
    她知道現在說出有身孕的事簡直是雪上加霜,她不該天真的以為可以用孩子綁住他的心……
    她挺直背脊,兩手貼著小腹沿著公園的小路疾走,淚水無法抑止地流下,她深吸口氣,想將到口的啜泣壓抑下,但成效不彰,淚水模糊了雙眼,眼前黯淡燈光下的道路更顯得清寂。
    段沐剛緊跟在她後頭,她的反應令他擔心。“你還好吧?”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看見她的眼淚,他愣了一下,刻意裝出的冷漠有絲動搖,她恍惚的模樣險些讓他開不了口。“別哭了……你……你認為如何?”
    珊儂無助地哭泣。“你怎能這樣對我……”
    段沐剛握緊手心,恨不得殺了自己。他該死!他是害她如此傷心的罪魁禍首!是他!他沒有資格得到她的深情對待。
    “為什麽?”珊儂望向遠方輕聲問著,淚水仍不停地流。
    吞下喉中的硬塊,他說著殘忍的話語,“儂儂,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是我配不上你……從今以後,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語畢,他閉上眼掩飾濕潤,因為醉酒後鑄下的錯,他有了必須負起的責任,他們從此真的隻能成為兩條平行線了。
    更好的男人?平行線?昔日那個與她在床上銷魂纏綿的情人,竟是個殘忍的劊子手,殺人不用刀,幾句話就可讓人欲生欲死!她不懂為何一個人的感情會變得如此之快,分離前的濃情蜜意距離現在不過多少光景啊!
    隻是,愛慘他的自己竟還是不忍怨他、恨他……
    清清喉嚨,她用低啞的聲音問道:“是因為黎筱沛嗎?”她隻能做這種猜測,這些年來,她一直把她當成情敵。
    “不是。”他怎能讓珊儂知道,是因為有另一個女人介入他們之間,他不希望她恨他,可她怎麽可能不恨他?
    “那麽……分手會讓你比較快樂嗎?”看著他布滿沉痛的雙眼,她心想:他會比較快樂吧!
    “儂儂,我……”他欲言又止。他能說他不會快他不能沒有她嗎?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別說了,我明白……”她打斷他即將說出口的話,那些千篇一律的借口她不想聽。
    “那麽,儂儂……”得到她的允諾,他的心象是破了個大洞,再也無法完整。“我送你回去。”他握緊拳頭,忍住擁抱她的衝動。
    “我沒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婉拒了他的提議。“再見。”低著頭,她無意識地往公園出口走,淚水在臉上製造了好幾條水痕,她無心理會。
    她不明白,唾手可得的幸福怎會變了調?
    說好了要結婚的,他為何沒實現諾言?她付出一切,換來的不該是分手的結果,不該嗬……
    是她不夠好嗎?她還有機會挽回他嗎?
    不!一切都結束了……早該知道他不讓她去拜訪他的家人的原因,因為他在母親麵前從未承認她,可他為何在網球社眾人麵前宣告他的感情?難道隻是為了得到她?
    她不甘心啊!即使如此,隻要還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她都不想放棄!如果告訴他,她有了孩子呢?
    不!結束了!再纏著他隻會落得糾纏不休的惡名,就這樣放過彼此吧!何苦糾纏下去……既然分手已成定局,再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緊緊抓住維係兩人的情絲是在折磨誰?就算心再痛、愛再苦,都得放手。
    正當珊儂的理智與情感相互矛盾時,一輛車子疾馳而來,刺眼的燈光映入她幹澀的雙眼,使她下意識避開,但卷起的風沙卻讓她跌坐在地!
    茫茫然坐在原地好一會兒,她才試圖站起,然而下半身一陣悶痛讓她再度坐回地上。
    難道……
    “不!別將他帶走,不……”她彎下腰用雙手捂住肚子,好似如此就能阻止生命的消逝,然而不斷滲出的血液浸濕了裙襬,預告了結果。
    沉重的打擊讓珊儂身心俱疲,街燈映著她憔悴的臉蛋,讓她像具沒有生命的木偶,瘦小的身影在街燈的照射下逐漸黯淡……
    一輛車緊急煞住,車上下來一位年輕小姐,讓段沐剛打算跨出的步伐縮了回來,站在對街的他看著少女衝向癱坐在地上的珊儂。
    “小姐,你沒事吧?”
    沒多久,車子迅速離去,地麵留下一片不甚明顯的血跡。
    站在樹木的陰影下,段沐剛鎮定的表情早已垮下,他嘶吼著,搥打著樹幹,勉強壓抑住差點宣泄而出的眼淚,那種痛楚跟心碎交雜在一起的感覺,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肉體的疼痛轉移了心痛?還是心痛轉移了肉體的疼痛……
    “儂儂……”
    昔日種種,不管是歡樂或悲傷痛苦,就像錄像帶倒轉到最初的時候,陸續呈現在眼前,教珊儂逃都逃不了。
    前塵往事大有欲把她吞噬之勢,象是呼應她的回憶,下腹像遭受重擊般,疼痛難當……
    “珊儂!”巫羽妃料定珊儂今天會遇見段沐剛,忙完手邊的事後,她走向坐在椅子上怔忡無神的人兒。
    “羽妃,你早就知道他的孩子在這所幼兒園是嗎?你明知道……”
    “對!我希望你能夠勇敢麵對過去,而不是把傷痕藏在角落當作沒這回事,這樣你永遠也無法接受其他男人。”半年多前,她在學生聯絡資料上,赫然發現段沐剛的名字,想到為了初戀情人而黯然神傷的好友,她知道唯有讓珊儂直接麵對段沐剛,打碎她心中那男人的形影,她才能接受其他男人。
    “你別忘了我與陳學長正在交往中。”珊儂不禁為自己辯解。
    巫羽妃白她一眼。“拜托!都交往那麽久了,現在還叫人家學長。還有,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從段沐剛之後的三任男友,都在求婚之後被你給甩了?”唉!可憐的陳誌中,好不容易追到珊儂,不久之後可能又得麵臨被甩的命運。
    “這……這是因為雙方個性不合,自然就分手了。”珊儂說得有點心虛。
    “少來!你這種話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我希望你對自己誠實一點,回去好好想想,必要時,把段沐剛約出來談一談也好,不要再逃避了。我知道單單告訴你他已經結婚根本沒用,你隻會蒙住眼睛當鴕鳥逃避現實,現在你親眼看到他有兒有女,應該要死心了。”雖知道這麽做很殘忍,她也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但是為了珊儂未來的幸福,她這麽做是必要的。
    “羽妃,如果我有你這麽好的朋友,我該怎麽辦呢?”就像巫羽妃所說的,不麵對過去的話,她身邊的男人仍會來來去去。
    “你知道就好。”想起在珊儂住處看到的那堆收藏品,巫羽妃有點喪失信心。“珊儂,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他已經結婚了。”她再次提醒。
    “明白了!管家婆。”珊儂翻翻白眼。她才不會再愛上那個始亂終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