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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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潮擁擠時!
    隨著季節的變化,我的鼻炎複發了。每天晚上無法用鼻子正常呼吸,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服藥一段時間以後也不見好轉,反而出現了發燒的症狀。
    “可能是感冒了,再加上本來就嚴重的鼻炎,估計很不好受吧?我帶你去掛水吧,好的快一點。”顏卓摸了摸我的額頭說。
    對話是在工作室發生的,聞言張凡醫生就走了過來“可以就在這裏掛,上麵的楊醫生很擅長,我們這裏有很多醫院的注射液,都可以用的。”
    “在這裏給我輸液……允許嗎?”滿屋子都是醫生沒錯,但我還是不放心。
    “你要信得過我們啊。”張凡說。
    我點了點頭。
    楊醫生配好了藥下來給我紮針,我嚇得睜不開眼。
    “不是很痛,不要怕。”
    我還是不好看,不過楊醫生雖然是個男人,打針手卻不重,幾乎是零痛感。
    “這裏麵沒有致敏藥物,普通的藥水你應該不過敏吧?”楊醫生估計也是怕出紕漏,再三向我確認。
    “沒有。”
    我就這樣一個人坐在下麵輸液,顏卓每隔幾分鍾就會跑下來看一次,最後幹脆把資料搬下來陪我。
    張凡幫我掛上最後一瓶藥水的時候提議“忙了這麽久,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吧?”
    輸完液我感覺自己瞬間生龍活虎了,去吃飯的路上說話精神很好,顏卓開玩笑說“楊醫生妙手回春啊。”
    “明明是顏醫生在一旁看護得好。”
    “是我自己身體好,你們別互誇了。”我插嘴,兩個男人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那是一家小有名氣的川菜餐廳,張凡點了一大桌子菜,服務員進進出出,整個包間熱鬧得不得了。
    “我是四川人,但是從小在北京長大,今天請大家嚐嚐我的家鄉味!”說完張凡就端著酒杯挨個敬酒,我不知道身體狀況允不允許,想要以水代酒,但張凡沒給我機會,他把我的杯子推著往我的嘴邊送,我隻好硬著頭皮喝了一小杯白酒。
    顏卓臉色有些不好,許是擔心我“能喝嗎?”
    “杯子小,就喝了一口,沒事的。”我安慰他。
    “之前你是不是酒精過敏?”他又問。
    我這才想起顏卓第一次見我就是因為我喝多了神誌不清,宋媽媽第二天還提醒我我似乎過敏了。
    “上次喝紅酒那樣,之前都沒有過敏過。”
    “嗯,還是小心點。”
    後來要結束的時候張凡又統一敬了一杯酒,那天我一共喝了兩杯酒。
    在回去的路上我感覺身體嚴重不適,喉嚨很痛,像是被什麽東西灼傷了一樣。天旋地轉又呼吸困難,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混作一團,我逐漸失去意識,最終昏了過去。
    再醒過來是在醫院,方昔守在我旁邊。
    我沒想到自己已經到了吸氧的地步,原本想開口叫方昔一下,結果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生疼,嘴巴幹澀地發不出聲音。
    “天哪,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方昔發現我醒了以後立馬湊了過來,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我怎麽了?”我艱難地開口。
    “準確準確原因還不知道呢,目前初步斷定是酒精過敏。”
    我個人是不太接受這個結果的,之前喝紅酒我都喝了很多,最後也隻是起了疹子,看起來醉得厲害。昨晚明明就喝了兩小杯就到了醫院給我供氧了。
    不過紅酒和白酒確實不太一樣。
    “顏卓守了你很久,現在去看病人去了,剛走。”
    我虛弱地點了點頭。
    後來主治醫生過來查看了我的情況,發現了我喉嚨水腫。
    “是挺符合過敏的症狀的,不過聽顏醫生你昨天下午輸過液?”
    “是的。”
    “有注射頭孢嗎?”
    我不知道楊醫生都配了什麽藥水,但我記得他那句“沒有致敏藥物”,頭孢很多人過敏,應該算是致敏藥物,於是我對主治醫生搖了搖頭。
    “那應該就是單純的酒精過敏,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
    同病房的人,基本都是大老爺們兒,都是喝多了被送進來的。我是唯一一個女的,看上去多少有些奇怪。
    隔壁床的中年大叔和我搭話“姑娘,昨天喝了多少啊?按理說不至於啊,年輕人怎麽喝醉會被送醫院呢!”
    方昔悄悄和我說“醫生剛剛說你過敏,他是不是沒聽見。”
    “沒事兒,叔我喝酒幾十年了,這次也是馬有失蹄進醫院了,昨晚整的那幾盅,度數高了點!”
    我實在是笑不出來,也沒有力氣回答他。方昔哈哈笑了兩聲作為回應,然後又悄悄和我說“話多,估計酒沒醒呢。”
    “方昔,你說氧氣能不能從嘴裏供?”
    “為什麽你要從嘴裏供?”
    “鼻子……不通氣了。”
    方昔差點沒有笑岔氣了,該死的鼻炎讓氧氣都掉鏈子了。
    顏卓再回來時方昔正在喂我喝粥,醫生囑咐隻能吃流食,不然喉嚨受不了,我也受不了。
    “方昔你先回去吧,今天下午我沒什麽事,我來照顧她就行了,醫院我很熟,也很方便。”
    顏卓硬是把方昔擠走了,他看我粥沒喝下去幾口,就問我“吃了這麽點怎麽行?想吃什麽?”
    “你做的燒雞。”
    “不行。”
    “你為什麽讓方昔回去?”
    “別麻煩人家不是,人家工作挺忙的。”
    “那你能帶我去上廁所嗎?”
    “你情我願。”
    我倆鬥嘴時,顏卓也成功吸引了隔壁床的大叔。
    “呦!妹子!你自己有一個醫生?不和我們用一個?”
    “這是我男朋友,剛好在這裏工作。”
    “哦~那挺好啊,兄弟,你女朋友挺猛啊,喝進醫院了。”
    顏卓額頭上掉了幾根黑線“她是過敏了,喝得不多。”
    “所以我為什麽會和這些大老爺們兒在一個病房?不都是男女分開的嗎?”我這才發現這個漏洞。
    “醫院床位緊張,醫生也是,為了方便管理才把你弄到這裏的。不過這裏麵的病人晚上都是回去住的,不過夜,所以影響不大。”
    “顏醫生……”
    “怎麽了?”
    “我要窒息了。”
    “怎麽了?氧氣沒有在供嗎?”
    “本來就呼吸困難,現在鼻子還不通氣……”
    顏卓也被逗得哭笑不得,最後隻能憋笑這跑去找醫生想辦法。